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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ACT.62 水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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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4日。禮拜一。――距離最後一日,還有十天。

今天一整天士郎都在跟著凜,滿學園地亂轉,目的就是為了將美杜莎設下的“他者封印·鮮血神殿”結界中的咒極破壞掉,延緩結界的發動時間,以引出設下結界的servent和master。紗羅因為對他們說還有別的事要做,所以沒和他們一起行動,而是回到洋館為召喚陣補充魔力去了。

(注:所謂咒極,在結界張開的同時就會產生。在共鳴的同時一直向外延伸咒極自身也會創造新的咒極,漸漸將結界的範圍擴大,使其更強。直至將物件全部沉進去。所以只要破壞咒極的話,就可以暫時削弱結界。但是只要破壞一個,要不了多久就又會產生新的咒極,所以可說是在和時間玩“恢復遊戲”。)

放學之後士郎和凜兩人分開,凜準備回遠坂宅邸一趟,而士郎則因為察覺到結界的異狀,又再次返回了學園――

由於士郎並不知道慎二就是學校結界的幕後指使者,因此傍晚失蹤了一整天的慎二邀請他去間桐家,想跟他好好談談――以便結盟,結果毫無戒心地跟去計程車郎,卻因為和凜結了盟,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慎二結盟的提議。

之後,慎二為了讓士郎放心,並且給自己爭取時間,狡猾地把有master將柳洞寺作為據點,並有一個魔女潛藏在其中說了出來,並且將最近瓦斯洩露――實質上是奪取人靈魂和精神來增強servent能力的聚魔陣――的事件,全部推到了美狄亞身上,以此試圖讓士郎他們去和柳洞寺陣營火拼,自己漁翁得利。事實上,有相當一部分聚魔陣,是間桐家所設的。

當晚回去之後,三人帶著自己的servent各自說明了當前狀況,並且凜和紗羅都認為――先不要對付柳洞寺,而是優先解決依莉雅和berserker的問題比較實際。再不然直接對慎二下手也可以,因為他的勢力看上去最弱。

紗羅是因為依莉雅是切嗣的女兒,而且他們手中現有三張騎士職階大牌。berserker假如對上三個servent――saber、archer、lancer挨個放大絕過去也能殺死赫拉克勒斯十二次,解決掉他。

然而最大的問題出來了,身為saber的阿託利斯卻表示自己不會解放寶具――因為士郎並沒有供給魔力給他。魔力耗盡之後他就只有敗退了,這件事更加堅定了紗羅要讓他和美杜莎槓上的決心,因為她隱隱總覺得這個saber脫離了掌控,讓人摸不清底細。

凜則認為慎二不足為懼,柳洞寺卻因為是靈脈,魔力儲藏非常豐厚所以不宜動手,御三家之一的遠坂畢竟是冬木市的管理者,當然對地形異常熟悉。何況,凜也希望能儘快解決berserker,畢竟夜長夢多。但即使是三方同時對上berserker,他們也有會折損一名servent的可能性。

聽了紗羅和凜的意見之後,士郎卻堅決不同意先對付berserker或者rider。理由就是柳洞寺的魔女危害了冬木市很多人的安全,應該優先解決她。相反,依莉雅既然上次沒有對他們動手,這次應該也不會直接下狠手,何況慎二什麼都沒做――這段天真得不行的話一說出來,紅a不語冷笑,凜則一臉“你認真的嗎?”的鬱悶表情看著士郎。

“總之,現階段想要挑戰柳洞寺是不行的。除非我們設下陷阱,把caster引出來。”凜嘆了口氣,似乎在為士郎的“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而憂心。

“我同意遠坂學姐的意見,貿然進行正面攻擊是愚蠢至極的自殺行為。”紗羅淡淡地附和一句。庫夫林則懶洋洋地表示不管決定與哪方開戰,他都沒意見――只要有的打,他才不關心是打誰呢。

“等等衛宮同學,我有話想要問你。是有關柳洞君和葛木老師的。我聽說你從好幾年前就經常去柳洞寺,有時還會在那邊過夜,那麼你對柳洞寺的地形和狀況應該是很熟悉的吧?”

“遠坂學姐是想問我對柳洞寺魔女的master是否有頭緒吧?”

凜點了點頭,視線死死地盯著她。

“我的魔術老師就是魔女,對於魔女我可是相當有親切感吶。因此柳洞寺的魔女我是認識的哦。不止我認識,一成學長和宗一郎都認識她。嗯……怎麼說呢,一成學長很憧憬那樣的女性,而那位魔女則是宗一郎的未婚妻~”

“哈啊?”聽到“宗一郎的未婚妻”這個詞,凜發出了很失禮的驚叫聲,“葛木老師的――這件事暫且不論――慢著!也就是說你知道柳洞寺有servent這件事,卻沒有告訴我……我們嗎!那麼,難不成葛木老師是caster的master?”

面對凜的質問,她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遠坂學姐,我們的結盟的共同目的不是對付死徒瓦勒契亞之夜和berserker麼?你也說了,柳洞寺作為靈脈魔力儲藏非常豐厚,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就算三方一起進攻,搞不好也是會團滅的,因為士郎的servent根本就無法解放寶具,我們手中相當於只有兩張牌。

那麼這件事說與不說,其實根本毫無意義。間桐學長把這個訊息告訴士郎,無非是期待士郎一時衝動帶著saber去攻打柳洞寺,以此進行他的計劃罷了。你也看到了,為什麼我不說――士郎知道了之後,就會這樣衝動地想要衝過去和caster單挑吧?如果對方的目的就是將我們逐個擊破呢?最後,宗一郎並不是魔術師,我想這一點遠坂學姐應該很清楚吧?”

“……衛宮同學,你竟然……還真是我太小看你了。”凜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謹慎,就像是第一次認識紗羅一樣上下打量著她,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皺起眉頭。

“但是我們應該阻止caster才對!畢竟城裡的人們都是因為她――”士郎依然持反對意見。

“我們有阻止她的理由麼?”視線移向士郎,紗羅平靜地反問。

“什――”

“她現在發動聚魔陣是為了增強自己的力量,並打倒berserker,我們完全可以等她打敗berserker後再幹掉她,坐收漁翁之利。在此之間只要保護依莉雅不被殺就好了。更何況,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瓦勒契亞之夜吧?

如果既不能攻擊berserker,士郎你又不讓我們對間桐學長下手的話,那我們就只有養精蓄銳了。畢竟要是冬木市被瓦勒契亞弄成死城,那麼得到聖盃還有什麼意義?”

“我同意衛宮小姐的言論。”紅a冷冷地瞥了士郎一眼,轉過頭開口道,“caster是為了積蓄力量以便打倒berserker,那和我們的目的之一一致――我們不正是為了打倒berserker和瓦勒契亞之夜而結成聯盟的麼?如果你現在就想讓聯盟破裂的話,盡可以去幹掉caster,等berserker敗陣後,我立刻就會打倒你們奪取聖盃。”

“archer!你說話注意一點!我並沒有命令你做這種事!”凜立刻出聲斥責。

“蓿苛藎蟻胛沂翹砈耍磕閌撬擔砦鈍嗄y蘭壇姓叩哪悖幌胍ケ鍬穡俊

“我沒有說過那種話!但是我不會用你所說的那種方法來得到聖盃!”

“……呼~如果你和你的servent現在就起內訌的話,我會很困擾的。遠坂學姐。”瞥了紅a一眼,紗羅突然發現士郎在成為英靈之後,毒舌程度上升了好幾個等級。

“我、我們才沒有起內訌!只是有點意見不合罷了!”凜嘴硬地反駁。

“……反正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先走了。你們慢聊。”

不顧凜和士郎的阻攔,紗羅對他們說自己要回洋館。由伊和法伊假裝陪著她回去,事實上卻是繼續一個在深山町巡查,一個去監視間桐家。在繞路到洋館之後,紗羅則帶著庫夫林去了柳洞寺。

自從昨晚覺得阿託利斯身上有疑點,很多問題就開始縈繞在她心頭。這麼說起來,這次的第五次聖盃之戰光是很多地方就和原先她所得知的不一樣。儘管一開始只是一些不容易注意到的細節――

比如葛木。他明明應該是三年前才來到冬木市的才對,可紗羅剛來冬木市沒多久――也就是五年前,葛木就已經住在柳洞寺了。而且他教授的明明應該是世界史和倫理課才對,但不管是根據葛木自己所說還是從他代課範圍內看,他都只教授國文這一門科目……

一年多前因為身體機能下降導致打工時肩膀受傷,進而退出弓道部――自那之後士郎就被她勒令暫停兼職,再沒去過哥本哈根酒屋打工。直到最近這半年才重新開始打工,士郎也是選擇了新都商業街的一家超市,而非過去那家酒屋……這一點和原劇情完全不符。

還有saber從阿爾託莉亞變成阿託利斯,assassin身上莫名的熟悉感,吉爾伽美什認識雅典娜卻叫雅典娜為“伊絲塔爾”,美杜莎對雅典娜的奇怪態度……最糟糕的就是還有死徒的亂入!

這個第五次聖盃之戰果然很古怪!

原本她以為只是一些小細節發生了變動,但是變成現在這樣……也就是說,有些什麼東西,即使她自己不去做改變,也會因為她的存在而發生改變麼?

僅僅只是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忍不住有一種蠢蠢欲動的衝動。

細微到不可計數的變化逐漸堆積――以這種滴水穿石的累積而形成的變數,如果真的可以扭曲既定的…………

如果、如果――――…………

但是這種事,不能想下去。只要想了,一定會無法抑制地猶如瘋草一般蔓延生長。

所以她也只能是看著眼前的山道,嘆了口氣慢慢往上走。

依她的性子雖說他人之恩不一定會十倍報之,但是若是仇定是百倍償之的。總之可用就用,不可用就迴圈再用,徹底不能用就扔去回收賣錢――正是因為現在還不到和美狄亞撕破臉皮的時候,她才決定暫且不要對柳洞寺出手。

而且……葛木也是個問題。

一直冷靜是冷血,一直不冷靜那是瘋子。

她自認自己不會太冷靜又不會太不冷靜。就算偶爾抽風,至少沒到神經中二的地步。

與聖盃相比,葛木看上去倒更符合“實現他人願望的願望機器”這一點。他不會拒絕什麼,也不會接受什麼,但適應能力很強,而且只要有人拜託他做事,他基本都會答應――也許是因為他看上去太嚴肅太古板,所以幾乎沒人敢跟他說話,也就更談不上什麼拜託他做事了。

所以除了要糖之外紗羅從未向葛木要求過任何事,正是因為她知道葛木絕對不會拒絕別人的要求――美狄亞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美狄亞要葛木做master,葛木就做了她的master。美狄亞想得到聖盃,葛木就幫助她取得聖盃。估計美狄亞要葛木宰了紗羅,葛木也能眉頭不皺一下地宰掉她吧。

美狄亞自認為愛葛木,卻從來都不瞭解他――正因為葛木不會拒絕也不會接受,所以才會幫助她。即使最後會死,葛木也不會有任何感情波動。因為他是個太過認真、耿直的人。

實際上,如果紗羅一開始就拜託葛木站在自己這邊,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這邊的。但是關鍵在於她不想要求葛木做這種事――可說是她的固執吧。有時候,人如果沒有底線的話,很容易就會陷入更加墮落的境地。

庫夫林說她太過明事理,太過死氣沉沉,其實她很清楚自己是那種一旦對方對自己很溫柔就會不由自主地開始使小性子、進而失去分寸的人。平時耍耍賴就已經是極限了,不然太過於依賴一個人,只會造成雙方的困擾。

――所以即使平時總是去找葛木閒聊(基本都是她自說自話)、找葛木玩(她玩葛木看著)、找葛木喝茶(葛木泡茶她喝= =),她也不會主動要求葛木做些什麼。

一切都很平常,很自然……同時也很對等,簡直就像等價代換。既然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什麼,不對等的事,她絕對不會去做。一旦付出得過多,或者得到太少,她的整個行為準則都會崩潰。

讓庫夫林留在山道旁側的森林裡並叮囑他除了在那裡待著之外不準搭理任何人任何事後,紗羅才走進柳洞寺。

一進柳洞寺的大門,她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一個是有著治癒系笑容,猶如兔子一般溫馴可愛,在紗羅看來全身上下幾乎都閃耀著能刺瞎她這種陰暗傢伙雙眼的聖光少女――三枝由紀香。

由紀香是穗群原學園陸上部的經理,身材嬌小,相貌可愛,是那種不論男女都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疼愛(啥)好好□□(喂)的吉祥物級別的女生。因為性格和長相以及氣質都屬於柔軟的兔子型,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所以她意外的人氣很高。

另外一個,則是靠在大門旁的牆邊,閉著眼睛好像在沉思什麼似的assassin。

本來這種組合其實沒什麼好奇怪的。奇怪就奇怪在――三枝由紀香似乎能看到assassin,而且還帶著怯怯的表情偷偷打量著對方。

[明明一般人都看不到靈體化的servent才對……難不成她有靈力嗎。]紗羅稍微想了一下之後下了這種判斷。

“那、那個――!”三枝由紀香漲紅著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間爆發出這種驚人的勇氣喊道,“目前我還沒有男朋友……!”

說完,三枝由紀香立刻“嗚啊”地捂住臉低叫了一聲跑向山門外――中途還差點絆倒兩次,在看到紗羅後匆匆打了個招呼,就消失在山道上了。

“…………年輕真就是有活力啊。”assassin只是抬眼似笑非笑地瞥了三枝由紀香的背影一眼,就慢吞吞地向站在門口的紗羅走去。

[你是大叔嗎assassin……澹〔灰黨瞿敲雌婀值幕鞍。]紗羅逵猩竦乜醋潘蜃約鶴吡斯礎

“不過很可惜……”他略微傾身,撫上紗羅的長髮,用手指纏住一縷髮絲,湊近她耳邊輕聲低喃,“我還是比較喜愛香氣濃郁卻又隱藏毒牙的夜香木。”

(注:夜香木,夏季夜晚盛開的花,香氣非常濃郁。日本西方群島上的原產植物,開黃綠色小花。日本各地都有移植栽培的品種。花莖皆有毒。)

“caster好像不在?那宗一郎呢?”伸手扯了扯硬是沒從對方手裡拯救出自己的頭髮,紗羅乾脆選擇性無視這傢伙偶爾的調侃式誘惑。

“哦?不是來找我的麼。”輕鬆地說笑著,assassin卻沒什麼失望遺憾的表情,反而面帶愉快笑容地指了指寺院後面的方向。

“嗯?你不去麼?”看到紗羅邁出一步後就不再往前走,反而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表情,他忽然有些忍俊不禁的感覺。

“…………我說。”紗羅笑眯眯地磨著牙,指了指他還抓在自己頭髮上的手,“麻煩你把爪子拿開,不然我就剁了它。”

而被威脅了的assassin卻好像沒聽到一樣,帶著極度欠抽的笑容將手指滑至他握著的髮絲末梢,隨後視線卻凝視著她的嘴唇,緩緩地在她發上印下一個吻――就好像他親吻的不是她的發,而是她的唇一樣。

一瞬間,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旖旎曖昧的粘稠色氣。

“――――――”

[真是沒見過這種比我還要無恥的人!!]紗羅唰地伸出手切斷了那縷髮絲,隨後咚咚咚帶著低氣壓去找葛木了。

――於是,在她身後,看著手心被截斷的髮絲隨風飄揚,他臉上滿是得逞的淡淡笑容。

紗羅在寺廟後面的空地找到葛木時,他正在和柳洞寺代理住持――柳洞大叔的長子、一成的大哥零觀練武。

看到紗羅從拐角出現,柳洞零觀一個後跳離開戰圈,大笑著向她打起了招呼,“哦哦!這不是小紗羅嗎!哈哈哈~今天也來找宗一郎桑喝茶嗎?感情真好啊~”

“你好,零觀桑。”零觀太熱情了,每次這種說話語氣都讓紗羅有點吃不消――就像是消化不良一樣的那種鬱悶感。就連一成那種見縫插針的推銷都比他的熱情豪爽要正常……

“嗯嗯你好你好~那我先走了!啊哈哈哈~如果沒事的話今晚住下來也可以哦!不用在意我們~哈哈哈~”

“……多謝。= =”嘴角抽搐著送走了零觀,把那種突然冒出來的“難不成在他眼裡我是個大叔控?”的詭異想法強行壓制下去,紗羅一路小跑到了葛木身邊,笑眯眯地拉著他往茶室走去。

“宗一郎――”

“糖都在茶室裡,現在身上沒有。”葛木面無表情地將西裝口袋倒翻給她看,似乎生怕她不相信。

紗羅腳下一個趔趄,回過頭盯著葛木指了指自己的臉,相當哀怨地說,“…………我臉上寫著‘宗一郎請給我糖’這幾個字嗎。”

“沒有。不過寫與不寫有差別麼。”葛木似乎真的覺得她除了問自己要糖之外不會要求別的事了,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完全沒有任何幽默感,所以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絕對不是在開玩笑或者吐槽。

“…………”就算對這種沒有絲毫幽默感的人吐槽回去,也完全沒有任何成就感,所以紗羅只是抽了抽嘴角選擇了緘默。

之前就曾說過,這世界上能屢屢讓她無語凝噎的人,不會超過三個。一個是天宮瀨名的話,另一個就是葛木宗一郎。至於第三個――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還塞了一堆爛攤子給她,讓她一直滯留在冬木市沒法去別的地方。

噎了半天,直到坐在茶室裡,她才恢復過來,“今天我來泡茶。”

說著,她就起身去取茶具了。

葛木看上去似乎是個非常嚴謹呆板的人――事實上也是如此――但是意外地很喜歡喝茶。而且和藤姐還是茶友。儘管在喝茶的時候,也依然是不發一語。

雖然紗羅從來沒學過泡茶,葛木也沒教過她,但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光是看了這麼些年,她也基本能做個像模像樣。更何況她從來都不是泡標準的日本茶,而是花草茶,那些制式上的泡茶流程,很多都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甜食吃得多了很容易膩或者倒牙,即使是紗羅,偶爾也會佐以花草茶。

手製的花草茶非常芳香,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飄渺香氣。隨著嫋嫋蒸氣飄散的濃郁香氣、在杯中浮沉不定的鮮豔花瓣、微酸而回味悠長的茶水,無不使人心神舒爽。

盯著面前的茶杯半響,葛木才冒出一句乾巴巴的話來。

“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一點葛木瞭解得無比清楚,只不過要是放在衛宮紗羅對待他的態度上,可能就會有所偏差。因為她除了要糖真是從沒要求過任何事,這一點也讓葛木無比困惑。

――――――――――――――――――――――――――――

就像紗羅剛來冬木市的第一年,夏日祭典的時候一樣。

因為士郎非要拉著切嗣去撈金魚攤位,結果怕紗羅一個人在祭典上走散的切嗣就把被他強行拽來的葛木,給分配到無所事事地到處閒逛的紗羅“那組”去了。

而後興致缺缺地繞過巧克力香蕉攤位,棉花糖攤位等等――她停在了賣水風船的攤位邊上,並且無聊地蹲下身挨個戳爆了那些注有一半水,看上去小巧可愛、晶瑩剔透又五彩斑斕的水風船。

被戳破的水風船發出輕微的破碎聲,飛濺出水花,打溼了少女披散的藍色髮絲和腰間五彩斑斕的花紋庫結及小伊達繩。

只留下最後一個,金黃色的水風船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攤主欲哭無淚地看了看這個小煞星,又看了看站在紗羅身後面無表情、和夏日祭典那熱鬧歡快氣氛完全不符的葛木――然後,沉默地看完這無聲破壞過程的葛木就默默掏出了錢包準備付錢。

紗羅嘆了口氣,拈起那只剩下的金黃色水風船,站起身把它塞進葛木手裡,而後一臉不爽地從手袋裡掏出錢,遞給攤主。

“你不是想要麼。”葛木有些木然地看了看手裡冰涼的金黃色水風船,語調平板地說。不然為什麼要戳破那些水風船,只留下這一個?

拉著葛木準備到切嗣預定好的看煙火的地點去的紗羅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皺著眉看他。滿臉的不耐煩。

“……我說啊,宗一郎。”

“就算再怎麼替別人去實現願望,那願望也不會變成自己的東西。”

“那些破掉的水風船,就像是替別人實現的願望一樣,只有在實現――或者在它們破碎的瞬間,才會顯現出無比璀璨耀眼的美麗。”

“但即使是再怎麼美麗炫目的願望,不屬於自己的話,那就沒有絲毫意義了。何況即使那些願望最終得以實現,我也從不覺得它們有多麼美麗,更妄論感動。”

“我不需要你幫我實現願望,因為我沒有那種美麗炫目的東西。”

那個卸下了笑容和懶散的表情,就像他一樣空洞麻木。沒有溫暖也沒有冰冷,沒有喜悅也沒有憤怒,死板沉寂到了――

簡直就像是……能夠吞噬一切,不會拒絕也不會接受的――永無盡頭的黑洞一樣。

那一瞬間,輕巧的水風船穿過手指 ,掉落地面水花飛濺,沾溼了對面少女浴衣的下襬。

――――――――――――――――――――――――――――

“沒有哦。宗一郎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大約明白他在想什麼,瞥了葛木一眼,紗羅推了推放在他面前的茶杯。

“……我沒有想做的事。”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葛木端起茶杯,以絕對可說是標準的坐姿和儀態啜飲了一口茶。

紗羅只是理解性地笑了笑,並沒有繼續追問――因為他剛才那一瞬的遲疑,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內心――反而轉移了話題,“怎麼樣?”

“不難喝。”

“說個‘好喝’會死呀。”

“…………”

要說面癱臉,就是安翰斯也比不過葛木。這也是為什麼紗羅從來不把安翰斯的面癱陰沉臉放在心上的緣故――至少安翰斯還能看出感情波動來,偶爾還會臉紅或者微笑。

紗羅和葛木相處了五年,還從沒見葛木笑過呢――就像她從來沒見過切嗣發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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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連葛木也能找到即使拋棄性命也要協助的人,這一點還真是讓人無比惆悵――畢竟,難得才能遇到這麼合得來的“同類”。

但是,自己動手泡一次茶,就能得到準確的答案,以等價代換而言,一點都不吃虧。

葛木果然還是太心軟,也太溫柔了――即使被周遭的人評價為堅強,那也只是已經枯死的外殼罷了。如果他真的不想露出這個破綻,就是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畢竟親手殺死“同類”這種事,就算是她也做不到。

用茶杯和氤氳的霧氣遮住了臉的下半部分,她露出了空洞到有些悲哀的笑容。

――――這樣一來,柳洞寺陣營,必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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