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子小姐,今日這麼有雅興,來找我這個男友?”
恆一塵站在後面也不阻攔,反而調笑道。
“呸!誰是你女友!”
果然,一聽這話遠藤凜子反倒停下了搜尋的腳步,一臉冷色地盯向恆一塵。
從恆一塵被她送進地下空間後,遠藤凜子仍舊時不時地會關心一下其近況。
結果今日聽說,恆一塵到了休息日,等了一天不僅不來找她不說,還直接去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家。
口口聲聲說愛我,轉頭就去見別的女人!
換成哪個女人都受不了。
雖然遠藤凜子不願承認自己與恆一塵有什麼關係,但潛意識裡的嫉妒依然驅使著她,氣勢洶洶地地跑來抓渣男質問。
這會兒聽恆一塵提起,才發現自己不僅莽撞了,還來得名不正言不順。
一時之間有些語塞,暗罵了幾句自己的三個手下廢物,也不知道提醒一下。
“那個,我只是來好心提醒你一句!”
不願意認輸的遠藤凜子聳了聳肩,強裝鎮定地朝房間內走去,有些嫌棄地審視著房間內的一切。
不大的房間內傢俱極少且廉價,但被廣美收拾得井井有條,空氣中還瀰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少女氣息。
這讓遠藤凜子更加確定,恆一塵是來這揹著她找女人的!
啪嗒!
遠藤凜子發洩似的將一根凳子提起又重重跺下,渾圓的蜜桃坐了上去,大腿一疊翹起腿,朝恆一塵斜睨著。
“你的那個朋友,叫什麼來著,喔,開司,伊藤開司,後天要去參加‘勇士之路’,你不去觀看一下嗎?”
遠藤凜子側身看向恆一塵,譏諷道。
“‘勇士之路’?這麼快!”
恆一塵眉頭微皺,忍不住呢喃道。
他依稀記得原劇中,伊藤開司是在發薪日之後,本來想存錢儘快將自己贖出去。
結果鑽進了大槻太郎精心佈置的消費陷阱中,違背初心的消費,陷入泥沼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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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有一天發生塌方事故,送廣美的父親去醫院時,遇到了佐原誠。
從佐原誠口中得知了大槻太郎為他們佈置的陷阱,才開始覺醒,同時激發了他參加“勇士之路”的決心。
此時距離發薪日應該還有半個多月吧,提前這麼久開始,是因為自己的介入嗎?
恆一塵正思考著,忽然遠藤凜子像是發現了什麼。
她先是讓幾個手下出去,隨後才一臉嚴肅地緊緊瞪著恆一塵審視。
“你想幹嘛?”
恆一塵被凜子凌厲地目光看得心頭有些發毛,雙手護胸緊張問道。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
遠藤凜子神情複雜,有焦急也有擔憂,但更多的是震驚,她指著桌面上恆一塵手繪的地下空間地圖,質問道。
果然,遠藤凜子的思維與見識遠超廣美,當她第一眼見到桌上的地圖時,就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不由重新對恆一塵的身份懷疑起來。
警方的人?他方勢力的人?
但無一例外,光是靠桌面上這份手繪的精細地圖,就表面恆一塵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騙錢騙色的渣男。
當然也有可能這個大騙子膽大包天,想要幹一筆大的。
“咱們是什麼關係,我想做什麼,有必要與你解釋?”
恆一塵輕笑一聲,不動聲色地將桌面上的圖紙收攏了起來。
“哼!”
遠藤凜子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冷漠地嘲諷道:“我只是不想有些自不量力的傻子,去自尋死路罷了!”
說完遠藤凜子便朝門口走去,手握住把手時忽而又頓了下,回頭看向恆一塵,語氣無比的認真道。
“帝愛集團比你想象得還要恐怖,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別將你那一套用在他身上,要贏就要正大光明的贏!”
話落,遠藤凜子頭也不回的離開,給恆一塵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見人走完之後,廣美才從臥室出來,看向恆一塵的目光中夾雜著絲絲幽怨。
女人對於這種事都極為敏感,她很明顯聽出來了,剛才那個女人對恆一塵言語雖然沒有好氣,但其中的關心依然不少。
“你的父親與上次我們見過的那個伊藤開司,要去參加‘勇者之路’!”
恆一塵沒有給廣美任何詢問的機會,直接強行轉移注意力道。
果然,廣美瞬間驚愕,一臉緊張地問道:“我父親?什麼是‘勇者之路’?”
“不清楚!”
恆一塵搖了搖頭,緩緩道:“我從一些同事那聽到過隻言片語,但都是不好的訊息!”
如此一說,廣美頓時焦急了起來,無比擔憂地抓住恆一塵的胳膊,不知道該如何辦。
“放心吧,我馬上下去檢視,一有訊息就回來告訴你!”
恆一塵安慰似的拍了拍廣美柔軟的小手,認真道。
廣美點了下頭,只得將憂慮藏進心裡,輕輕地依靠在恆一塵的胳膊上。
……
“當一個人來到這地獄後,債務不僅不會減少,反而會變本加厲,直到無力償還後,便會被帶到那個地方!”
“每當人數累計到一定程度後,勇者之路便會開啟!”
與恆一塵同組的工程師向他解釋著,語氣中不在帶有鄙夷,還帶著一絲絲崇敬與畏懼。
不是對參加者,而是對帝愛集團。
“我曾經擔任過一次押送任務,我清晰地記得那一次參加的三十五人中,沒有一個活了下來!”
工程師臉上還帶著一絲餘悸,看向恆一塵安慰道:“所以,好好工作吧,如果咱們也欠下無力償還的鉅債時,死亡也離我們不遠了!”
“你那次勇者之路是怎樣的?”
恆一塵思考了一下又問道。
“知道也沒用,你是想為你的朋友打聽吧!”工程師像是看出了什麼,感慨道:“每一次都是由主持人親自設計的,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
恆一塵微微點頭,如果時間提前了,那不知道還會不會如原劇一樣。
沒有過多的耽擱,恆一塵再次去往了苦工的監牢。
當他見到伊藤開司時,他已經重新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沉默不語地靜坐在一個空曠的監牢中。
與他一起的還有數名,同樣等候出後的參加者。
為了湊到足夠的人數,有些人已經在此住了幾天了。
門口,兩個衣著警衛服佩戴武器的監工,一左一右的把守著。
見到恆一塵過來,兩人直接將攔住。
顯然,對於即將面臨生死的參加者,看守都要嚴密些。
既要防止他們臨時暴亂,也要保證他們在參加之前活著。
當然,恆一塵自然有特殊的開門技巧,抬手打了一個響指後,兩名看守毫無節操地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恆一塵輕輕點了一下門鎖,鐵門更加毫無節操地自動開啟。
掃視了一眼房間內,恆一塵依然見到了石田光司。
何必呢,本來他不用參加的什麼“勇者之路”的,只需要靜靜等待帝愛集團改名換姓。
“你們怎麼想起參加什麼‘勇者之路’的?”
恆一塵從身後掏出一個袋子放在地上,砰砰啪啪發出易拉罐撞擊的聲音。
伊藤開司抬頭看了臉上始終掛著笑意的恆一塵,無力的嘆息了一聲。
“是啤酒嗎?”
旁邊的石田光司聳了聳鼻頭,像是聞到了什麼,湊到恆一塵身邊問道。
“是的!”
恆一塵輕笑了一聲,從袋中掏出了一罐,其餘遞給石田光司。
“在我們那,人走之前,總要喝一頓踐行酒,當然對於你們來說,叫斷頭酒更合適!”
石田光司拿著啤酒的手瞬間僵直住了,一時間不知是該喝還是該扔,心頭滿是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