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看,這是我們最新研製的追風甲。”
金城興致勃勃的向莫相離介紹著他的最新成果。他養好傷後也來到了雲州,和範三郎等人聊了一陣後乾脆就留在了這邊。
也許是不同體系下的工匠更容易交流出火花,金城在幾個月的時間裡,連續在熔金門開山甲的基礎上做出了五個不同版本的升級款,眼前他拉著莫相離看的就是其中之一。
“頌雲這邊地域要廣闊的多,地形也更加複雜。我在原本開山甲的基礎上增加了防水、防砂的功能,又增強了腿部法陣的出力……”
“武器方面我也進行了升級,將一側手臂上的火彈改成了酸液,以應對不同的對手……”
講解完以後,金城滿臉期盼的看向了莫相離,希望得到他的評價。
莫相離木然點了點頭:“東西做的不錯,不過……”
“不過?”金城緊張的看著莫相離。
“太貴了,也太複雜了。”
莫相離有些頭痛的對金城說:“我們現在每年能培養出上百名築基期修士,而開山甲的年產量只有區區六十。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能夠便宜、大量生產出來的法寶,而不是更強的。”
“哦,這樣啊……屬下愚鈍,沒能體會到教主的深意。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去設計!”
看著匆匆離開的金城,莫相離嘆了口氣。
在他看來,在根本沒時間培養出高階修士的前提下,培養更多的低階修士並且配上量產的法寶也不失為一個能夠快速提升戰鬥力的選擇。
距離莫相離擊敗浩海宗已經過去兩年了,莫相離終於在雲州全面普及了初級教育,韻雅那邊也完成了大半。
而隨著人口基數的增加,越來越多有修行資質的人被篩選了出來。其中很多人的上限恐怕就是築基期,這樣的在其他宗門那肯定會被篩選下去的,但莫相離的想法又不一樣。
不到化神期,修士的質量完全可以透過數量來彌補,更別說即便是築基期的修士,也能運用咒法和法陣做到很多在凡人看來是奇蹟的事情。
初級的咒法、法陣,加上《春泥錄》的N個擴充套件版,都已經被寫進了修士的教科書裡,讓這些萌新修士根據自身的情況選修。
而在某一方面修行有成的修士,很快就會被紅願教安排到各個崗位,參與到各種建設工程中去。
兩年下來,修士已經像他前世的挖掘機一樣廣泛的運用在各種土木施工專案上了……
與此同時,一些沒有修行資質但頭腦極佳的人也被選拔了出來,安排到了各種研究專案中。加上之前雲州三年的積累,莫相離一直期盼的產業**總算出現了一絲端倪。
農具改良、水利設施完善等,大大提高了紅願教控制範圍內的糧食供給能力,以至於紅願教不得不組織人手嚴查邊境上的糧食走私。
紡織、金屬冶煉等方面,也開始出現突破。靈石驅動的紡織機、抽水機和特高溫高爐出現在了雲州,甚至讓雲遊的歐冶乾都再次跑到雲州開眼界了。
而鍛壓機衝壓機之類的工業母機,現在也在熔金門的全力投入下看到了曙光……
不是沒有人對莫相離的命令產生過質疑,不過這些質疑都在絕對的實力壓制下無法翻起浪花就是了。修仙世界的絕對實力至上原則是根深蒂固的,既然在紅願教內現在甚至都沒有元嬰期修士,那化神期的莫相離就是絕對的一言九鼎。
雲州的各種商業活動,也隨著雲州生產能力的增加全面活躍了起來。雲州生產的織物已經成功的出現在頌雲每個州的州城裡,甚至雲州的靈米也因為更好的品質受到了各界的推崇。
隨之而來的,就是些莫相離並不想看到的事情了……
“師傅,本月又有修士試圖闖入落星府那裡的農科院了。”
夏苗一邊給莫相離送上了月度報表,一邊輕聲說著自己的見聞。
“這次又是哪家的探子啊?”
莫相離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即使是化神期修士,長時間伏桉工作也還是會覺得疲倦不堪。
夏苗乖巧的為他敲打起了肩背。
“師傅,這次是天凰宗的人,還是位元嬰期的女修呢!”
“元嬰期?天凰宗居然捨得讓元嬰期的修士幹這活?”
莫相離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天凰宗這是想對雲州出手麼?可她們不是一直沉迷於透過吹枕邊風影響盛武朝的政策麼……
“不是啦,是這位女修覺得我們雲州明明有更好的耕作方法和靈米種子,卻自己私藏了起來,實在是奸商行徑,她聲稱要揭破我們的惡行,為頌雲造福呢。”
“……她以為她是誰啊?”
“徒兒不知道呢,不過她手上的功夫實在是稀鬆,守在落星府的小八他們,只用了六個人就抓住她了。”
莫相離啞然失笑,雖然有開山甲的輔助,但他能派出的守衛終究也只是些剛剛築基的菜鳥修士。能被幾個菜鳥制服,看來這又是一個水貨修士了。
“她的身份搞清楚了麼?”
“搞清楚了,她本來也沒想隱瞞什麼。她是天凰宗長老公孫月的弟子,也是她的族孫女,名叫公孫琪,同時她也是盛武朝冊封的落星郡主……”
“難怪她會跑過來呢……”
莫相離這下明白了。盛武朝雖然實際控制區域並不大,但各地的城市理論上來說都是他們的領地。落星府在名義上也是受他們管轄的。
被冊封為落星郡主,那也就是說這個公孫琪是皇室血脈,以落星府內若干人口的稅賦作為她的年俸了。
雖然她身份高貴,但在莫相離的角度上也只是一個無知小輩罷了,他可沒空管這種破事,只是讓夏苗吩咐有司通知天凰宗和盛武朝領人就完事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這麼輕鬆了。
“師傅,星辰海南岸再次發現了大量難民的屍體!”
呼延澈的彙報讓莫相離臉色一暗。這已經是今年內的第二起了。
煌明教在澹州和渝州對民力的壓榨已經快到極限了。
長期和巫隱教的戰事消耗了煌明教大量的資源,以至於將多年的積蓄近乎揮霍一空。而玉還君對理財之道沒有半分天賦,折騰半天後也只能交給手下最善於理財的風洪。
風洪雖然確實有些才智和手腕,但畢竟年紀尚輕,資歷淺薄,在幾次內部節流不成後,他也只得挖空心思巧立名目橫徵暴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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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澹州已經提前徵收了十年的賦稅,渝州更是加徵了二十年。如此**,自然會逼得很多百姓家破人亡。
而隔壁的雲州,卻是連年豐收,百姓豐衣足食……
於是,開始陸續有難民翻閱圍屏山、渡過星辰海前往雲州了。先是零零散散的幾人、幾十人,到了今年甚至出現了近千人的大型隊伍。就算煌明教多方堵截,也擋不住越來越多的人潮。
“風雨欲來啊……”
莫相離輕輕的敲擊起了桌面。這樣下去,煌明教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得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