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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二章:老來輕狂定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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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四人,相對於那聲勢較大的老者。

夏紫羽其實更在意的是那個宮裝美婦人,他的注意力大多是放在她的身上。

那塊金光燦燦的輪盤,其材質乃是以難得的金陽鐵木打造,落在夏紫羽的眼中,卻是另有玄機,那輪盤外圍,看似金光塗塗,實則乃是絲絲縷縷的血腥之氣和那陰煞詭異之力,相互纏繞,向四周擴散流淌。

夏紫羽心中有些心悸,這件器物怎麼說也得是一件頂級的極品寶器,只是那輪盤上暫時沒有見著任何的怨靈厲鬼。

夏紫羽有些奇怪,按照常理來說,一般死於之惡輪之下的亡魂如此之多,煞氣與怨靈乃是最濃郁的地方,應該會生出諸多鬼物才對。

司月杉站在下方的院子之中,仰著俏臉神色凝重的看向天穹。

而在她身後的房間內,那個黑炭似的小男孩則是坐在床角上,碎碎呢喃著,“打生打死不要緊,不要毀了我的宅子才好......”

至於為何沒有逃出去,他先前不是沒有猶豫,但總是想要待在家裡才好,就算是死他也要看見自己的家安然無恙,這是自己父母為自己留下的最後一點東西了。

只有這樣,他才會心安一些。

夏紫羽問道,“我如果給你們一萬靈石,能否告訴我幕後主使者是誰?”

宮裝美婦人低頭抿嘴,嬌美而笑,由於懷抱金輪,做出這個動作的美婦人,胸前溝壑更是若隱若現。

那滿身酒氣的莊慕白見到這一幕,便眼神炙熱,笑罵道,“騷蹄子,幾年不見,見著如此小白臉,這是要走不動路的節奏?”

“等做完這樁買賣,看你你需要找個地方去尋覓幾個姘頭打架去,若是找我,若是尋我,我可以便宜些,一次就是千八百靈石的,誰人能吃得消?”

夏紫羽微微撇嘴,輕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是沒的談了?”

提著重劍的魁梧老者,哈哈大笑走上前笑道,“等擰下你的頭顱,咱們再談也不遲不是,該說不該說的,老夫都告訴你,怎麼樣?”

宮裝美婦人抱著金輪踏步虛空,緩緩而行,一襲火紅的長衫在空中飛舞,在距離夏紫羽百丈之遙,就停下了身形,輕輕搖晃著手腕,搭在金輪之上,蓄勢待發。

那魁梧的張樣猛然腳下一蹬,腳下虛空砰然碎裂開來,罡風四起,魁梧身形瞬間就來到了夏紫羽的身前不足一丈處,碎裂的衣衫緊貼著身形,由於速度太快,發出如悶累般的獵獵聲響。

一丈距離而已,那個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的負劍少年依然一動不動,張樣嗤笑道,“得我們出手,你也算是死的值了!”

不在保留實力,手中寬大重劍赫然加速,斬向夏紫羽的頭顱,烏黑的劍芒如江河傾洩而下。

夏紫羽心思急轉,身形微微拂動,玄墨長袍獵獵作響,身軀飄飄然向後退去,避開這勢大力沉的一劍,雙腳紮根在虛空中。

這邊的修者,貌似膽子有點大,對陣應敵,還有閒情雅緻跟旁人說三道四?

就不怕那一劍不重,在後續新舊攻伐交替之際,被敵人抓住破綻?

一劍落空,張樣心知不妙,立即劍氣包裹全身,大道規則遍佈全身,雖然是皇境後期的強者,可依然是小心起見,仍是害怕自身這幅體魄,未必就能抗住對手的攻擊,不得不放棄攻伐,全部轉為防禦,烏黑的神光熠熠生輝,宛若一口小型黑洞,橫陳在虛空。

夏紫羽身形閃爍,一拳轟擊而上,砸中張樣的腹部,驟然,接著又是一拳,轟擊在張樣的胸膛之上,紫金神光赫然爆發,驅散烏黑光芒,張樣整個人被一拳砸的砰然昇天。

一個騰挪轉身,夏紫羽猛然站直了身軀,腳步在虛空輕輕挪動,左右各自搖晃一下,恰好是避過了那凝聚成絲線般的金輪攻伐。

宮裝美婦人那纖纖玉手不斷在金輪上撥弄,屏氣凝神,玉手的手指讓人眼花繚亂,金輪卻是無聲無息,只得是看見那晶瑩的金光絲線驟然出現,轉瞬即逝。

夏紫羽的身形在虛空上飄蕩來去,每次都恰好躲開那金輪迸發而出的冷冽攻伐,那些如劍鋒般冷冽的金色絲線,在空中縱橫交錯,雜亂無章,像是有幾十柄利劍激射而出的凌亂劍光,籠罩虛空四方。

張樣上升的身形猛然止住,顧不得去擦拭嘴角的鮮血,手提重劍,轟然間直直向夏紫羽斬去,重劍在此刻宛若一柄大錘,兇悍的壓下虛空。

顯然,宮裝美婦人也時刻關注著張樣的動作,掐準時機,在張樣手持重劍轟殺而下之際,手指撥弄金輪,激盪出無數劍氣封鎖夏紫羽的退路,以免張樣的攻伐落到空處。

夏紫羽神色一凝,長青神瞳赫然開啟,身形在原地一動不動,那重劍轟然落下,夏紫羽的身形被轟殺的粉碎。

張樣硬生生的愣了一下,手中重劍已經來不及收回了,便是重重的轟擊在虛空上,手持重劍如錘般的張樣屈膝在半空,以半蹲之資,重劍觸及虛空,虛空如是青石板不斷碎裂開來。

宮裝美婦人也愣住了,這就......死了?

人是殺了,可是頭顱不見了,身上的器物也沒了,那他們這一趟豈非是白跑了?

“當心!”宮裝美婦人猛然嬌喝,神情如是見鬼了般。

驟然,張樣右側的虛空一陣波動,夏紫羽的身形出現在張樣的身旁,一手按住張樣的肩頭,微微用力一壓,按得張樣轟然下沉,整個腿部都被破裂的虛空淹沒。

張樣怒喝一聲,想要撐開那只重若萬鈞的纖細手掌,但那少年僅僅只是再次用力一壓,就壓的他整個身形都陷入虛空,身軀之上那烏黑的護體神光,竟然開始自行消散,體內氣息,開始不由自主的紊亂流轉,周身氣血不平。

夏紫羽身形極速,出現在張樣的下方,望著下方的城池,他嘴角微挑,一拳再次轟擊向張樣,可不能引起凡俗動盪。

砰!

結結實實的一拳,轟擊在張樣的背脊上,宛若一座神山撞擊而來,張樣給驚駭的肝膽欲裂,亡魂皆冒。

經過幾次交手‘切磋’。

夏紫羽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這名老者依仗的僅僅是自己的一身煉體之法,並無什麼太過於驚世駭俗的神通,施展的劍法簡直可以用粗鄙不堪來形容,太弱了。

一身流淌在外的氣勢與劍氣都是真的,實打實的皇境後期修為,但就像是一方堤壩,頂樑柱的料子不夠好,尋常時節固然是不會有問題的,可一旦遇上暴雨連綿,就很容易決堤,就此坍塌。

捨本逐末,本來已經靠著大道規則走到了皇境後期,卻非要修煉其他的東西,不知道調動大道威能。

一身的修為,卻是雜亂不堪的神通道法,求多卻不在於精,與道意根本就不沾邊,反而像是一名窮酸秀才要去走武人之途。

那名懷抱金輪的宮裝美婦人,乾脆就停下了攻伐,微微搖頭後便是一聲幽怨的嘆息。

雙方的實力差距,這次自己等人算是踢到了鐵板了。

旁邊的另一位老者與莊慕白也是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如此心中才瞭然。

當初項劍說此人不是普通人,便是皇境後期都不一定能拿下,那時候的他們還是不以為然,現在心中卻是有些凝重了。

眼前這個身穿玄墨長袍且負劍的少年,極有可能也是一位聖地氏族出來的人物。

皇境後期都拿不下,這份實力,便是宇軒閣的何秋仙來也不一定能將其鎮殺。

不過麼,好在他們人多。

兩個人拿不下,那就四個人一起動手。

聖地氏族?

其他的地域出來的天之驕子?

還是本就是西火靈洲的人,乃是修羅神族那邊出來的弟子?

是為了針對項族而來的殺手鐧?

一個穆莊已經夠他們頭疼了,如今再來一個?

形勢一團亂麻。

宮裝美婦人心中也是如此。

他們不知道眼前這長得可以說比女子還要漂亮的公子哥是何來路。

項劍與何秋仙也沒有透露一星半點,自己與宮裝美婦人不該摻和進來的。

下方城池一處酒肆,有人輕輕端起酒杯,“厲害厲害,不愧是年輕至尊......哦,錯了,應當是少年至尊,確實值得我們認真對付。”

女子站在樓榭之中,仰頭望去,頓時如墜冰窖,那一襲玄墨長袍的少年竟然是還沒有出劍。

僅僅三拳,就讓一個在皇境後期浸淫已久的長輩落敗了下來。

喝酒的男子笑容僵硬,他這幅尊容看上去格外的滲人,就像是一頭自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

項族,項劍!

項劍喝了一口酒,起身輕輕將酒杯拋在桌上,嘿嘿然笑道,“如果還要故意保留實力,你會死的很慘的,不是死在他們的手上,而是死在我的手上。”

“對吧,宇軒閣張樣長老?還有那個美人,對了,你叫什麼來著?本公子記性不太好?”

何秋仙默不作聲,對於項劍這番作態無動於衷,只是仰頭看向高空,形勢不是很好。

被夏紫羽連連轟擊三拳的張樣,一聲氣機陡然炸裂開來,氣勢比起之前,暴漲了數倍。

那個宮裝美婦人,身上的氣機也隨之暴漲,一雙玉手綻放出幽光,再無半點輕敵的嫌疑,開始重重的撥弄金輪,迸濺出凌厲鋒銳的劍芒。

張樣反手就是兇悍一劍,藉助夏紫羽一拳之力,掠上高空,提劍斬落。

夏紫羽輕輕揮動手掌,一隻手掌橫擋在虛空之中,擋下了勢大力沉的一劍,一道紫金劍氣屏障攔截諸多烏黑的劍光。

身形借勢倒退了出去,雙腳像是劍鋒般在光滑的虛空上輕輕滑過。

在夏紫羽與張樣之間,方才有數道粗如拇指般的劍氣交錯成網而過,虛空都被裂出一道道劍痕來。

若是夏紫羽稍微退的玩一點,就需要正面抗衡這次襲殺。

張樣轉過聲來,先是瞥了一眼遠處那酒氣依舊,笑意如常的莊慕白一眼,冷哼一聲,死死的盯著安然無恙的夏紫

羽,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水,先前被夏紫羽三拳轟擊在身上,實則五臟六腑早已經受了傷。

魁梧的張樣,灰白的頭髮在空中飛揚,緩緩開口道,“幾位,看來是要拿出一些真本事了,不然今日我們很難拿到公子的賞錢了。”

莊慕白嘆了一聲道,“能怎麼辦,這傢伙看起來挺厲害的,都怪你們,幹嘛非要拉我一個局外人趟這趟渾水!”

張樣咧嘴道,“老夫先前哪裡知道這幾千靈石如此的燙手,再說了聖女的命令,老夫自當是遵從才對,你要想到聖女青睞,不拿出點力氣怎麼能行呢?”

莊慕白笑罵道,“本來以為是去對付那個穆莊的,本以為這是個小魚小蝦,卻不想是個硬茬。”

夏紫羽在試探這些人的決心,而這些人何嘗不是在試探夏紫羽的跟腳來路。

下方城池酒肆之中的項劍拍拍手,笑道,“當真是有趣,不愧是秦族少主啊,大夥兒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就在此時,酒肆房間之中緩緩走進來幾個人,一個玉樹臨風的青年,一個威嚴的中年,一個滿身戰意的戰甲男子,每個人手中都提著兩顆血跡淋漓的腦袋。

威嚴的中年皇主,望著高空,笑著提著手中的腦袋,化作長虹直上青雲。

他身後的幾人亦是如此,留下項劍與何秋仙兩人。

項劍輕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去看看這位秦族少主,來都來了,不去大哥招呼,有些不大厚道。”

中年皇主遠遠的望著夏紫羽,笑著提著手中的腦袋,輕輕的一拋,落在了空中。

他身後又走出幾人,那身穿戰甲的中年緩緩越過宮裝美婦人,從百丈瞬間跨越到近前十丈,一身戰甲熠熠生輝,十分耀眼,他的手中同樣提著兩顆腦袋,隨手丟在虛空之中。

他大笑一身,隨即喝道,“這位公子,我家皇主說,你只要交出背上的神劍以及你的儲物戒指,那下方宅子之中的孩子能活命,那位仙子也能活命,不然?那孩子恐怕就要與他的家人去團圓了。”

“這些日子,公子遊蕩我王朝土地,一看就是心腸不壞的人,忍心麼?”

夏紫羽環顧四周,望著陸陸續續出現的幾人,神情淡然。

在巷子中央的那處宅子之中,頭戴羽冠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在老人身後,還有一個如黑炭般的孩子,瑟瑟發抖,滿臉鼻涕眼淚。

老人微笑道,“不用害怕,你的天資很好,我打算破例收你為徒,說不定將來你能成為我宇軒閣的長老,哭什麼?”

“沒了幾個親人而已,卻有一個前程似錦的道途,你應該是能算清楚這筆賬的,再哭的話,害我分心,無法困住你那美麗的仙子姐姐,我可是要連你也一起殺掉了。”

老人抬頭望向遠處,“項公子,秋仙,不妨實話告訴你們,那個長的好看的傢伙很厲害嘞,勸你們還是先聯手將其拿下才好。”

老人懶洋洋的說道,“不如我們聯手宰了那小子,將一族少主的機緣分而食之。”

大概是得到了確切的回覆,老人微笑著點頭。

司月杉被一方劍陣困在其中,神色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目光只是靜靜的盯著上空的情形。

虛空上,夏紫羽環顧一番,淡漠的說道,“不要白費心機了,憑爾等就像算計我之心境?”

那宮裝美婦人與莊慕白雙方,都覺著有些匪夷所思,不知為何夏紫羽要說出這麼一句。

唯獨遠處隱匿在虛空之中的項劍,原本是不想露面的,這會卻也是耐不住性子了,沒有半點憊懶神色,冷笑道,“果不其然,還真是可怕的好傢伙!”

項劍緩緩散去周身迷霧,漫步走出虛空,負手而行,左搖右晃,沒有半點威嚴之色,倒像是那些市井之中潑皮喝醉了酒一般,當他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張樣兩位老者,宮裝美婦人,莊慕白,中年皇主等人,都是面色微變。

夏紫羽站立在中心,看著剛出現的項劍與和何秋仙,驀然笑了起來,原來是正主來了。

“其實我很想知道,你們截殺我是為何?項族之人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們便不是項族的人,難道你們就不怕隕滅於此?”夏紫羽輕笑道。

一片烏雲籠罩向夏紫羽而去,根本沒有打算與他廢話。

有人率先動手,便是那身穿戰甲的王朝戰甲男子,二話沒說,探出一隻大手先前抓來,將夏紫羽籠罩。

於此同時,那後面到來的幾人也踏空而來,帶著無盡的大道威壓轟然落下,虎視眈眈,皆是皇境後期的高手。

“滾!”

面對諸多攻伐來襲,夏紫羽的氣息這時才開始綻放了出來,一個字,若雷音轟然響徹高空,他之強勢,令人側目。

那戰甲男子震怒,怎麼說他也是一個皇境後期的強者,他承認若是在對方這個年歲,就算是數十上百個自己也不是眼前這少年的對手。

但看這個少年,分明沒有皇境應該有的大道氣機波動,故此他才選擇強勢鎮壓而下,以法力凝聚的大手抓去。

以此來博得那站在遠處的項劍之刮目相看,一生大陸龜縮在一方世俗王朝,終究是難有寸進,想要進入更高層面的世界之中,唯有讓那位公子另眼相看才行。

“找死!”

夏紫羽眼漠然冷冽,如神劍出鞘般,一隻手同樣正面轟擊而出,同那只大手撞擊在一起,‘啪’的一聲脆響之後,接著便是一陣紫金神光剎那而過,天空上血光迸濺,那戰甲男子手掌上的血肉爆碎開來。

眾人震驚,一個皇境後期強勢攻伐,結果剛一交手便是被那少年擊傷了?

這是何等驚人,難道那少年真的是一個老怪物不成?

“不愧是秦族的少主,年輕一輩之中,除了他之外,有誰能以少年之身力壓老一輩的皇境後期強者!”何秋仙輕聲呢喃道。

這片虛空頓時間沸騰了,所有人都震撼了。

那張樣與宮裝美婦人更是心間駭然,之前他們聯手攻伐,並未覺著眼前的少年有多強大,就算是張樣被轟擊三拳,也僅僅是受了點小傷,不足掛齒。

可現在,一位皇境後期強者就這麼被輕描淡寫的擊傷,何其可怖?

事已至此,夏紫羽淡漠的望著眾人,周身氣息才開始逐漸綻放出來,神念之中除去那下方宅子之中的老者,已經沒有其他人來圍殺他了。

立身在此,無懼身遭十餘人。

他不用問,也知曉這件事的主謀這是誰了。

項族這是想要將他留在西火靈洲,雖然這個項族的人他不曾謀過面,但想來項族之中的人對他估計皆是懷著殺心,不然也不會這般佈局圍剿他了。

這一刻,項劍也不太淡定了,他的野望只有這一次佈局成功,拿下夏紫羽的頭顱,他才能在返回項族之後,有資本與項族之中的那些禁忌天驕爭奪更多的資源。

絕對不能失敗!

————

下方宅子之中,那黑炭般的孩子畏懼到了極點,反而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世間他本來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人了,只是剛懂的一些生存道理的他,還不懂得是什麼叫委屈求全,滿臉的仇恨,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老人的笑意玩味。

孩子補充著說道,“我一定殺了你的!我要給我爹爹孃親,爺爺奶奶報仇!”

三年前,他也是有親人的孩子,他們本來不是這方城池之中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的爺爺奶奶以及爹孃慌慌張張的搬來此處。

只是沒想到,來道這裡不久之後,他就變成孤兒,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老人,是他,殺死了自己的親人,讓他變成了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日日被其他人欺負,辱罵,毆打。

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再次見著自己的仇人,那仇人還是那麼強大,而他自己依舊還是那麼弱小。

那頭戴羽冠的老人指了指自己,笑道,“我?世人喜歡喊我修老魔,凡俗與山上的人皆是如此,嗯?宗門的弟子見到我,大概還會喊我一聲大長老,至於我的本名麼?叫修乾,已經許多年不成用了。”

老人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黑炭般的孩子嗓音顫抖,卻儘量表現出鎮定一些,提高自己的聲音道,“龍皓軒!”

老人打趣道,“你這名字取的不太好啊,加上你這幅黑炭皮囊,以後要是行走江湖,小心被人打才是。”

他隨手一揮衣袖,罡風拂動在院子之中的劍陣之上,嗡嗡作響,那空間竟然像是變得纖薄了起來,隨後又好像沒有絲毫變化,只是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他打了回去。

孩子發現不了這種高深莫測的手段,只是氣的臉色鐵青,“放你娘的狗屁!”

親人早已死絕,爹孃給他取的名字,就成了孩子最後一點念想。

老人不以為意,眼見院子上空有幾隻冬雀在屋簷上點點啄啄。

老人笑道,“這人間諸多世人皆是怕我,但是你看看這些鳥兒,它們就半點不怕。”

他彎下腰,身軀前傾,“這是不是意味著,所謂的修行之人,帝王君臣,都不如一隻鳥兒活的快活?”

孩子太過年幼,滿腦子都是仇恨,那裡願意去想這些,只是盯著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只恨自己的氣力實在小的可憐了些,他心思微動,想起自己的袖子之中還隱藏著幾片磨得鋒銳的鐵片。

老人望向天空,自問自答般的呢喃道,“當然不是這樣,無知者無畏吧了,有些時候,那更高處還有更美好的風景。”

他盯著虛空,神情逐漸變得凝重。

這次,可跟幾年前那一次,不太一樣。

所以他才選著留在這裡,而不是親自出手,他畢竟還沒有瘋。

一族之少主,而且那一族還是當今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大族。

雖然沒有被稱之為聖地氏族,但少年至尊的名號,他還是如雷貫耳的。

如果那個少年,能夠在項劍等人的圍殺之下活下

來,讓所有人都覺著意外,他也不會覺著意外。

那他修乾離開的時候,讓那個少年不再意外就是。

————

高空上,夏紫羽一手震驚了眾人。

“就是你,在天驕大會之上斬了我項族諸多天驕?”項劍緩緩走出,冷聲質問道。

“不想死,便不要擋我離去的路!”夏紫羽冷漠的開口,言辭間如刀鋒在嗡鳴,對待這樣的對他抱有強烈敵意乃至是殺意的人,他從來都不會客氣。

那位剛剛手掌血肉爆碎的戰甲男子,輕聲喝道,“好一個不是死活的毛頭小子,不管你是什麼人,敢侮辱我等公子,便斬你,為此贖罪!”

夏紫羽一直在剋制,但是此刻見到這男子這等神態,整個人一步邁出,逼到了眾人近前,“你說你要斬我!”

他先前只是想要這些人之難而退,並未是想要大戰下去,至於眼前這些人殺了些什麼人,他也懶得去計較,畢竟他不知道其中都發生了什麼。

是這些人的錯,還是被殺之人的錯,沒有親眼見到,他不想妄自評判,只是想要離開此地。

可眼前這些人似乎並未想要退去,哪怕是他之前強勢擊傷兩人,也沒有讓這些人知難而退,反倒是神色越加的張狂了。

這是鐵了心也要鎮殺他麼?

戰甲男子震驚,極速倒退,可是卻發現,這個揹負神劍的少年始終俯視著他,懸空站立,始終離他不過一尺之遙,眸光冷漠攝人。

“噗!”

他大口咳血,被一股強悍的氣機所壓迫,整個人如遭雷擊,差點一頭栽倒在虛空。

眾人震撼,這個少年當真是神威攝人,沒有出手,僅僅單憑那一股威勢而已,就逼得這個皇境後期的男子遭受重創,口吐鮮血。

鮮血染紅身前衣襟,胸口發悶,這個在凡俗王朝近乎是一手遮天的將領,此刻卻也是瞳孔驟縮,難以置信,此時此際,他通體冰涼,無法掩飾心中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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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真正的動手,就被對方威勢所震懾,大口咳血,要知曉對方還是一個少年而已,怎麼會有如此之威勢,他......究竟是何來路?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此刻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瞬間便明白,早先項劍要他們圍殺,便是知曉這人之身份以及實力。

夏紫羽立足虛空,身上的氣機強悍而內斂,旁人根本難以察覺其跟腳來由。

“英雄出少年,年輕至尊,倒是名副其實,果然是了不得,就是在我項族眾天驕恐怕也難以尋出一兩個與你比肩的天驕。”項劍突然開口說道。

眾人驚異,這項劍是在誇讚夏紫羽的天資,同時也很是自負,認為項族之中還是能找出一兩個媲美夏紫羽的天驕,這有些令人震顫。

夏紫羽這等年輕人物,一域能出現一個就不錯了,震古爍今。

眼前的少年能以威勢威壓震傷一位皇境後期的強者,項族雖然是西火靈洲北域的統治這,俯瞰起下方各路地域,也不能每一代之中都有幾個這樣的人物吧。

夏紫羽沒有說話,只是微微蹙眉,若是此前也就罷了,可現在項劍明顯是知曉他的身份,這項劍對他還是這樣的態度,有些血不對勁啊。

那項劍眸子之中精光一閃而滅,也在盯著他,似乎有所察覺,彷彿意識到他在思量所何,露出一臉溫和的笑意,道:“你很不錯,不若你加入我項族,如何?”

夏紫羽眼神微眯,察覺到那一縷縷殺意越加濃厚了幾分,常人自然是不可能感知到,但這些在他的感知中,根本無處遁形。

“你雖然是年輕至尊,可奈何你殺伐氣太重,一言不合就刀兵相向,這樣可不太好。”項劍說道,指了指那被轟傷一隻手掌的戰甲男子,道,“修行不易,怎能輕易上人體魄呢?”

夏紫羽驀然笑了起來,“一言不和便刀兵相向?”

他指了指張樣與那宮裝美婦人,“他們幾人,一出現,就對我要打殺,怎麼不說呢?”

“我個人是不太願意惹事的,但若是想要欺凌到我的頭上,要取我性命,我還不得殺人了?”

夏紫羽淡淡的言語在虛空之中響起,完全沒有絲毫將在場之人放在眼中。

眾人心神一凜,項劍這是要開始發難了麼?

先禮後兵?

要知道項劍身後可是項族,這樣一個龐然大物若是鐵了心的對付一個人,不要說是一個少年了,就算是聖地氏族出手都不行,在項族的地域上,根本就阻止不了。

因為在這個地方,項族之中的強者,隨時可以降臨,無懼他域強者降臨。

項劍一句話表達了心中的不滿,向在場的眾人傳遞了一個訊號,項族要對付眼前這個少年,參與在場截殺之人的底氣一下子就大漲。

殺意也更加的濃郁了起來。

“細皮嫩肉的,就是不知道能經得住我幾劍?”莊慕白輕笑一聲。“讓我先來會一會這位宛若謫仙的公子!”

“不急,我們幾個老家夥先來!”張樣說道。

隨後,宇軒閣的幾位長老一起走了出來,加上那身穿戰甲的男子,足足六人,將夏紫羽圍在中間。

“公子知曉你的身份,我們也聽說了一些,但這裡是西火靈洲,不管你是誰,少年至尊也不行,你今日只能留在此地,公子要你死,你如何能活?”張樣大笑道。

在眾人看來,夏紫羽已經不是霸氣了,而是在輕視他們這一方地域,這般草率與項劍言語,便是他們也不敢如此,說話之前定是要掂量一番。

而在項劍看來,這些人還是不知道夏紫羽的底細,這可是天驕大會之上最耀眼的那一刻星辰,一般情況下,誰敢這般草率,不害怕秦族來此報復?

“幾個老家夥,你們可真是......無知!”夏紫羽嗤笑,他覺著這些人實在是利益燻心了,連敵人的來歷都不曾打聽清楚,就要動手?

宇軒閣的四位長老,先前的張樣與其兄弟張量,現在後面來的兩位,莫山,呂般,加上項族的兩位長老,祥和與項聞兩人。

夏紫羽的目光著重放在項族那兩人的身上,一胖一瘦,祥和還真是人如其名啊,吃的一個肥頭大耳的,只是這些人都老了,頭髮斑白。

而最讓夏紫羽感覺到威脅的人也就是那兩人了,至於宇軒閣的四人,他還真就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皇境後期也是有實力高底的,若是在當初天驕大會之上,這些人確實能為他帶來不小的麻煩,估計要底牌盡出才能與之一搏。

但是這一年來,他可不是停滯不前,他的實力上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此番回去,便是想要去尋那一方大鼎,可那方秘境出世,定然會吸引不少的強者前去,目下時機正好,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究竟幾何。

夏紫羽還在思量之際,那肥頭大耳的祥和已然是出手了,他並未靠近,因為有了前車之鑑,夏紫羽的體魄乃是他生平僅見,可以瞬殺一尊皇境後期,一般的皇境後期強者根本難以抵擋。

他揮手間,便是一柄神劍祭出,一方劍光如星河滾滾而下,將夏紫羽籠罩其中,瞬間場面便被霧靄朦朧,大道規則遍佈,若是一條條星河般。

同一時間,其他幾人也打出自己的攻擊,張樣故技重施,有人頂在前面,他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重劍斬出劍芒,烏黑神光裂開長空,斬落而下。

而那項聞卻是在頃刻間祭出一柄陣旗,快速結印,施展神通,打出一道道神光,注入陣旗之中,這些動作皆是一氣呵成,迅疾而剛猛,想要在第一時間鎮殺掉夏紫羽。

張量與莫山以及呂般三人,手中神劍揮舞,一出手便是極招匯聚,抬手間便是大殺招,若是說他們弱,那也不盡然,一般人根本就難以抗衡。

便是身在其中的夏紫羽都在此刻感受道了一絲絲壓力,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心悸之感。

虛空雲霧翻滾,陣旗獵獵作響,衍生出無窮雷電,剛猛至極,將夏紫羽困在一方小天地之中,那片虛空彷彿都在湮滅。

外面的莊慕白與宮裝美婦人,以及那皇主還有何秋仙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這些老家夥也忒狠了些,這些人手中的神兵可都不是凡物,乃是極品寶器,特別是項聞手中的那柄陣旗,多半是皇尊境強者加持過的,這下子那小子算是插翅也難逃了。

項劍冷笑一聲,他心中有些可惜,夏紫羽確實很強,但他太大意了,竟然被困在了其中,難以逃脫被煉化的結局。

這樣一離開,他就看不到精彩的對戰了。

他微微嘆息了一口氣,可心中卻是在狂喜啊,因為他的佈局就要成功了。

只要夏紫羽死在這裡,他便能提著夏紫羽的頭顱回去了,就能成為項族之中年前一輩的領袖了。

項族沒有動用頂尖力量,就算是秦族得知,也不過是年輕一輩的爭鋒,秦族便沒有足夠的理由動用高層力量進攻項族。

夏紫羽的死,也只能是白死了,只能是成全了他項劍的野望。

“以為我等是老來輕狂麼?我可不是說說而已,就是要斬了你這少年至尊!”項聞冷笑道。

項劍等旁觀者啞然,搞了半天,這些老家夥早先就是故意張狂至此,麻痺夏紫羽來的,結果上來就動用了大殺招,直接決生死。

一道道劍光轟殺進入那陣旗籠罩的霧霾之中,大陣之中有雷電並起,有赤紅神光沖霄,宛若是鮮血在綻放,而後那大陣之中卻是越發的平靜,那霧霾也不在滾動。

半刻鐘後,霧霾宛若是凝固了般,停留在那一動不動。

只能隱約看見看見其中有絲絲縷縷紫金神光,吞沒了那迸濺出來的無數雷霆殺伐。

祥和冷笑聲聲,“我承認你是天縱奇才,當得起年輕至尊之稱謂,的確夠驚豔,可是不曾成長起來,終究只是螻蟻。”

然而,剎那間他的神色就凝固了。

霧霾之中,一柄利劍如裂天地般激射而出,與他近在咫尺。

一劍貫穿了其眉心,神魂破碎,身軀化作血霧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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