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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七章:走失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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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吹,煙雨瀟瀟。

看著少年臉上的笑意,夏紫羽神色淡然,一步步走向山崖,一指點出。

“此生生於天地間, 緣來緣滅終見卿!”那少年緩緩笑著出聲,衝著夏紫羽抱拳,與老者一起化作青煙,消散在天地間。

夏紫羽愣住了,他的手想要抓住那縷青煙,身形消逝。

“為何我想哭呢?”夏紫羽仰頭看向天穹,心間哀傷,輕聲呢喃。

他明明沒有見過那兩人,為何那兩人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彷彿他們相識已久。

天陽走到他身旁,輕聲道,“這世間有些事情,本來就沒有辦法解釋,也許你們之間的因果將你們牽扯到一起,而現在便是你們之間因果消散時吧。”

夏紫羽微微搖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黑色石子,眸光閃動,是這樣麼?

算了不去想了,就隨風消散吧。

將手中的石子收了起來,望著崖底深淵,他有種現在就下去一探究竟的衝動,可先前所見到的一切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還不是時候。

天陽與冥陰將自己手中的黑色石子一起交給了夏紫羽,只見三塊黑色的石子在夏紫羽的手中合成一塊,沒有絲毫縫合的痕跡。

手中合在一起的黑色石子竟然變成了一塊令牌,漆黑色的令牌之上刻著一口棺槨。

給人陰森無比的感覺。

天陽與冥陰對視了一眼,沒有開口說話。

夏紫羽對著天地間遙遙一拜,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他轉身望著俯臥著的荒蕪城,微微揮手,一道道靈力勾勒出來的大陣浮現在三人眼前,“荒蕪氣,千絲靈,也罷,便助你們一把!”

夏紫羽三人的身形消失在原地之後,山崖邊上迷霧升騰,其中走出一位青年和一位道袍老者。

“公子,那三人便是常行帶回來的人族!”道袍老者恭身道。

青年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有趣,此行倒是月越來越精彩了,那邊還沒有拿下嗎?”

“回公子的話,還沒有,去的人已經全部死了。”道袍老者顫聲道。

青年轉頭看向道袍老者,眸光森冷,“老東西,你們都是廢物嗎?要是壞了我的大事,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萬鬼煉獄!”

道袍老者噗通跪倒在地,“老奴一定將此事辦好,公子還請放心。”

青年一腳將道袍老者踹出去三丈多遠,“放心?聖地氏族的人都快到了,其中還有幾尊禁忌天驕,你叫我怎麼放心?”

青年森森的撥出一口氣,望著道袍老者道,“去啟用另一枚棋子,如今天驕大會在即,這裡的機緣應該足夠我破入皇境了,絕對不能有任何失誤,若是有可能,將剛才那少年手中的令牌給我取來。”

說罷,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迷霧之中,留下一旁嘴角溢血的道袍老者,在那裡瑟瑟發抖。

夏紫羽回到了城中,算算時間,再過一兩個時辰便是他們三人正式去見城主的時間了。

就是不知道今天會有一場什麼樣的好戲,背後佈局的人應該已經等不及了吧,其實他也等不及了。

這荒蕪城北方的深淵之中會有著怎麼樣的東西,與他有因果糾纏的事物會是什麼呢?

與秦紅伊有關嗎?

荒蕪城又是否存在這秦紅伊的記載呢?

他的心中有些激動,若是能揭開秦紅伊的身世,也能解開那自己的心結了。

今後,她便能真正開心的修煉了吧?

對於秦紅伊的身世,一直也來都是夏紫羽心中的一根刺。

雖然秦紅伊現在也能修煉了,沒有人明面上打她的主意了,可暗中呢?

一次次的出現,依舊是那般嬌小的模樣。

每一次都近乎是相同的遭遇,這樣的日子,就算是輪迴,那小丫頭又能承受多少次呢?

可若不是輪迴呢?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千萬年,她是怎麼能夠一直活下去的,將之前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呢?

他有想過問天陽他們兩人,可是想了想,還是自己去尋找答案吧,他不是一個什麼都希望別人幫自己完成的人。

一件事,需要自己親手去完成才有成就感。

天陽他們應該也是如此想的吧?

否則,當初早就一語道破了,何須他一步步的去追尋呢?

夏紫羽三人走在小巷子之中,在他們的前方行來一行人,在最前方的是一個面容青白,身穿素縞的孩子,手中抱著一副畫像。

畫像之上是一位中年人,濃眉大眼,五官威嚴。

夏紫羽帶著天陽他們退到了一邊,給這一行人讓路。

這一行人皆是身著素縞,神情悲痛,沒有半點生氣,似乎都讓那中間棺材吸走了一般,陰森異常。

等到一行送殯人走完,夏紫羽才回到了中間的位置,望著那遠去的人。

他的眼中浮現出了一張中年的臉,臉上遍佈裂痕,血跡點點。

“散去吧!”夏紫羽輕聲道。

話音落下,那張臉十分痛苦的消失在天地間間。

接著夏紫羽又看見了那孩童的身影,頭顱宛若機器一般緩緩木吶的轉頭,一雙只有眼白的瞳孔死死的盯著夏紫羽三人。

夏紫羽神色自若,輕聲呢喃,“看來這座城池之中還有這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說罷,也不繼續張望那送殯人詭譎的模樣,繼續向自己的府邸之中走去。

周恆的死傳到了常飛鸞的耳中,常飛鸞微微嘆了一口氣,他早就知道周恆已經活不了。

那位少主,又豈會是善人?

常飛鸞卻也僅僅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隨後便叫來常行,說是要讓他去請夏紫羽一行人。

道袍老者聞言眸光微動,看不出任何異樣,說是要見見這位能說出鬼蘭屬性的公子,請教一些藥理之事,至於心中真正作何想法,便也就唯有老者自己知曉了。

夏紫羽走到自己三人暫時居住的府邸,撇了一眼那大門的地面,見到並未有異樣,便推開門欲要走進去。

驟然,夏紫羽的眸光落在那彩繪的兩尊門神,這兩尊門神在這荒蕪城之中最是常見,有著怎樣的故事,夏紫羽卻是不知曉了。

想來也是深受世俗間愛戴的聖人了,不知道享受了多少的香火供奉,先前他看見的一老一少應該就是被這兩尊門神震懾在門外了吧。

明明今年才三月,這彩繪門神竟是褪色的厲害,看起來黯淡無光,帶著絲絲遲暮腐朽的氣息,還有絲絲陰煞之氣繚繞。

夏紫羽看了一眼,欣長的手指微微揮動,那兩尊門神便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若是有道行高的人看見,能看見那兩尊門神之上點點紫金神光閃爍,恢弘大氣,浩然之氣溢散出來。

像夏紫羽他們這一類修道之人,萬鬼不敢近身,哪怕只是築基境修士,也同樣是一身氣息雄壯,神魂穩固,看待天地的方式也不一樣,他們能捕捉道天地間的靈力的流動,能藉助靈力修煉。

但這城中有如此修煉著也就常飛鸞一人罷了,其他的修者,皆是一些修仙之人,他們修煉雖然同樣需要靈氣,可是在微末之時,一身氣血與凡人並未有太大的區別,甚至連神魂都不知為何物。

所以便需要這等門神鎮守宅子,避免被一些陰煞之物侵蝕。

那兩尊門神看上去甲冑光鮮亮麗、裝束威嚴,實則那蘊含在其間的浩然之氣,早已經被陰煞之氣蠶食殆盡了,根本不能再有多大的作用了。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英雄氣短吧。

昨夜前來的陰物並不是只有拉一老一少,還有這城中的其他東西。

夏紫羽微微嘆息了一聲,心頭有些惱火,他都想直接將這些東西直接給滅了。

可他不能,若是之前,他可能真的會直接一把火,將這城中的陰煞鬼物都給燒個乾淨。

自從天地意志甦醒之後,他便不能這麼做了。

天地萬物,皆有自己遠行的規律,這城中存在著陰煞之物,則有著存在的道理。

想要將之祛除,只能一步一步來。

想到這裡,夏紫羽心中有些煩悶了,這天地意志怎麼就找上他了呢?

他心知肚明,外面那些陰煞不過是想讓他們快些離開,識趣一點,雙方各自安好,互不干預。

夏紫羽三人走進了院子,夏紫羽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屋簷下,靜靜凝望著煙雨。

天陽坐在他的旁邊,笑道,“小主心中不快?”

“其實也正常,這些個道行淺薄的陰煞鬼物,也就能嚇唬嚇唬人,最多是禍害凡人而已,可,你心中,覺得凡人不應該遭此劫難。”

“那小主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陰煞鬼物存在這座城池是為何?難道就僅僅只是在市井百姓走夜路的時候,突然出現嚇他們一跳?”

“或者趁著凡人魂魄顫動的時候,偷偷吸取一點魂魄?”

冥陰走了出來,望著雨幕開口道,“這些東西其實小主你想想便能通透,萬物皆有存在的道理,陰煞鬼物便不一定就是惡,它們也只是被囚禁的可憐蟲罷了。”

“那些祖上不曾積德,壞事做絕,而這些陰煞鬼物便成了他們的噩夢,甚至還有一些凡人自己找不自在,不動規矩,在一些個陰煞鬼物遊蕩的路口使壞,自己熱禍上身。”

天陽笑了笑,“也就這些鬼物運氣不錯,也沒啥壞心,就是嚇嚇人吧了,竟還在小主面前張牙舞爪,若是那些個邪修看見這一幕,估計就要樂開花了,將這滿城陰物一收,不說連城法寶,便是那充沛的靈魂力量便是極大的好處機緣了。”

冥陰開口道,“小主似乎也可以,邪不邪,正不正的,管那些作甚,只要不做人神共憤的事情,便是大善。”

夏紫羽坐在椅子上,“善惡難兩分,我雖說也修邪,不過不會做汲取人之魂魄之事,除非......”

夏紫羽語氣重重的停頓了一下,“那人觸到了我的底線!”

天陽微笑道,“小主還是心善。”

他指著冥陰說道,“這傢伙以前,老是喜歡與這些鬼魅陰煞打交道,甚至可以說是朝夕相處也不為過,早就習慣了,如果不是小主你嫌那些鬼物煩人,有它們在外面守門,這傢伙估計現在還在大睡。”

夏紫羽疑惑道,“叔,我們確實是不忌諱,可是這滿城的人空恐怕早已經是人心惶惶了!”

冥陰仰頭望著雨霧,呢喃道,“世間善惡,不近善不知惡,且知,不近惡不知善?”

夏紫羽微微搖頭,“這座城池最可怕不是這些鬼物,而是即將到來的人!”

夏紫羽微微起身道,“我去一趟!”

天陽與冥陰點點頭。

夏紫羽的身影出現在府邸大門口,府邸之外傳來一陣動靜,一陣自兩尊門神之上爆射而出,淒厲的嚎叫聲在虛空之中一閃而逝。

緊接著,又傳來了常行的呵斥聲,“魑魅魍魎,哪裡走!”

夏紫羽開啟大門,指尖一抹紫金神芒消逝在虛空之中,隨後望著常行開口道,“不必追了!”

常行看見夏紫羽走了出來,躬身道,“夏公子,城主有請三位!”

夏紫羽看了看,還是叫上了天陽與冥陰兩人,一起向城主府走去。

“三位公子,是我們的失職!”常行歉意的說道。

夏紫羽不以為然的說道,“不用在意那些陰煞,一定要吃點虧才會安分,現在被門神擊傷,短期之內應該會對我們敬而遠之,你們荒蕪城難道就沒有想過將之除之後快?”

常行苦笑不已,“不是我們不想,而是我們不能,因為這些鬼物都是城中尚未輪迴之人的魂魄,也並未害人,便由的他們去了。”

“可誰知道,算了......等會城主會給你們解釋清楚,我其實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夏紫羽沒有多問什麼,其中許多事情常行可能還不夠他看得清楚。

這些陰煞鬼物實則很是排斥他們這些外鄉人,不得輪迴,被封鎖在城池之中,這其中有什麼目的,不得而知。

可這並不妨礙他們將結果往壞的方面去想,若是這些陰煞鬼物日益被那陰煞之氣侵蝕,最後這座城池極有可能會變成一座鬼城,為禍一方。

這些鬼物的道行也正如冥陰口中所說,道行淺薄,先前他在那門神之上注入的浩然正氣,也只是讓那兩尊門神恢復了原本的模樣而已,能保持長時間一些而已。

前來試探的鬼物卻被那一縷紫金神光差點打的魂飛魄散,可想而知,這些鬼物原本就不能在這城池之中興風作浪。

常行在前面繼續說道,“以前這座城池之中其實也是有外面不少江湖人士前來的,雖然怕招惹道一些高人,卻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守舊,其間出現了一些意外,後來便沒有人願意來了!”

“如若是一般的江湖人士前來城池,恐怕早已經被這些東西嚇的半死,估計半夜就得逃除去,哪像是公子你們,還能客客氣氣,安安靜靜的留下來,不當一回事,由此可見,幾位公子都是高人,還請幫幫我們城主!”

聽著常行說的很是苦澀,夏紫羽輕笑道,“我既然已經開口了,自然是會做到的,你不必擔憂。”

夏紫羽想了想到,“其實你們也不能完全怪罪這些陰煞鬼物,若不是那些江湖人心懷不軌,又怎麼會被嚇到呢?”

常行嘆氣道,“公子不愧是公子,看待事情總是通透,要是其他人也能這麼想就好了。”

幾人跟著輕車熟路的常行走到了城主府之中,城主常飛鸞與那名被稱之為仙師的道袍老者也在其中。

還要一個中年人,穿著一襲灰衣,雙目泛著常人看不見的幽綠,目光落在夏紫羽他們的身上。

常飛鸞端坐在主位之上,蒼白的面龐笑看著夏紫羽他們一行人。

“幾位公子光臨本城,令其蓬蓽生輝啊!”常飛鸞包抱拳道,伸手示意夏紫羽他們幾人坐。

夏紫羽三人也不客氣,大刺刺的就坐了下來,夏紫羽望著常飛鸞道,“前來叨擾,還請城主勿怪!”

常飛鸞輕聲咳嗽了幾聲,輕聲道,“夏公子說的哪裡話。”

道袍老者望著夏紫羽三人,眸光微動,“聽說,夏公子有幫助城主療傷之法,不知道是什麼辦法?”

“夏公子還說那鬼蘭是至毒之物,不知道可有證據證明?”

夏紫羽目光落在道袍老者身上,“這位先生,我自然是有幫助城主之法,至於證據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話語間很是不客氣,完全就沒有將老者放在眼中,讓道袍老者臉色鐵青一片,冷哼道,“這位公子,老朽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不說是見多識廣,也算是略有見聞,公子既然說那鬼蘭是至毒,何不自證清白?”

夏紫羽嗤笑道,“自證清

白,我需要證明什麼清白?”

夏紫羽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倒是這位先生,你若是有辦法,為何不幫助城主尋找辦法,反倒是來質問我,怎麼?怕我搶了你的風頭,還是怕我治好城主?”

道袍老者冷哼道,“好一張利嘴,就是不知道等會你治不了傷勢的時候,還有什麼理由辯駁?”

“那便不勞先生操心了!”夏紫羽開口道。

音落,夏紫羽已經起身走到了常飛鸞的身前,望著常飛鸞道,“城主,可否讓我探查一番?”

“等等!”那灰衣中年喊道,身形擋在了夏紫羽的身前,目光冷冽,“先前大長老就被你們害死了,現在你們是想害城主麼?”

夏紫羽望著他,長青神瞳運轉,直接定住了二長老的神魂,神念凝聚成一柄無形的利劍,瞬間殺進了二長老的識海深處。

頃刻間,二長老身軀一個激靈,只聽見自己識海深處宛若驚雷炸響。

看向夏紫羽的目光不再似之前那般冷冽,而是感激,身形微側,恭聲道,“請公子恕罪,先前之言是我擔心城主,並無他意,希望公子能給出一個解釋。”

夏紫羽瞳孔之中閃過一抹笑意,有些欣賞這位荒蕪城的二長老了,整合隨機應變能力值得稱讚,於是便藉此臺階下,“我並無傷害城主的意思,因為我手中有鬼火聖蘭,這才知道鬼蘭的屬性,二長老一心為了城主,我豈有責怪之理。”

鬼火聖蘭出現在大殿之中,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下來,一股陰森的氣息瀰漫在大殿中,在氣息的侵蝕之下,大殿之中的綠植瞬間便枯萎了下來。

夏紫羽解釋道,“這便是鬼火聖蘭,它雖然是一株寶藥,但若是城主服用了,那麼頃刻間便會魂飛魄散。”

荒蕪城的幾人額頭上都是細密的冷汗,後怕不已,看著那些瞬間就被腐蝕的綠植,心中不由的有些慶幸。

哪怕是之前已經見過是此物的常飛鸞與常行依舊是心有餘悸,那濃郁的死氣,簡直讓人如墮九幽,身軀冰寒。

這還僅僅是在夏紫羽的掌控之下,要不是因為夏紫羽的將其氣息控制起來,但是恐怖的死氣便能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將城池化作死城。

道袍老者驚懼的望著夏紫羽,心中惶恐不安,他自然知道鬼蘭的恐怖,可眼前這少年卻能將之輕易的掌控在手中,這種手段簡直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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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眾人道,“既然這位公子能救治城主大人,何不讓我們也開開眼?”

現在的他已經騎虎難下,他根本看不透夏紫羽三人的修為,只能寄希望於夏紫羽他們三人年歲小,修為微末,那株鬼蘭也是少年的長輩給予的。

不然,他不敢想後面的結局。

夏紫羽早有預料,也不推脫,便看向常飛鸞笑道,“城主可信我?可否一試?”

常飛鸞豁達的笑了起來,抱拳道,“公子只管一試,哪怕沒有作用也不會怪罪公子,本來我這身子骨便已經是油燈枯盡了。”

“城主放心,待我查探一番便知曉是否能治!”夏紫羽笑道。

夏紫羽一直點在常飛鸞的眉心之上,兩人對視了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城主,你這傷勢,我有辦法治!”夏紫羽收回手道,“只不過嘛?可能需要城主付出點代價。”

常行抱拳道,“只要公子確定能醫治,整個荒蕪城就算是掏空了家底,也在所不惜。”

夏紫羽笑道,“那倒是不必了,我只想打聽一個訊息,到時候希望城主能如實相告便好!”

“公子只管說,本城主定然知無不言!”常飛鸞釋懷般的笑了起來。

夏紫羽頷首,取出一枚霞光璀璨的寶丹,望著城主道,“此丹藥乃是準皇級寶丹,名為生生不息丹,可生死人肉白骨,當然這是對於準皇境以下的修士,但對於城主估計沒有那麼強烈的效果,卻也可以完全醫治城主的傷勢了!”

常行與二長老驚喜的望著那枚丹藥,單是那溢散出來的丹香,便讓他們如進入天堂,神魂舒暢,身軀之中的靈力都加快了幾分流動的速度。

二長老激動的望著常飛鸞說道,“城主,您有救了,我們荒蕪城有救了!”

常飛鸞也如釋重負的開口道,“是啊,有救了!”

道袍老者此刻愈加驚恐了,目光在夏紫羽等人身上流轉,看向二長老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深深的疑惑。

明明他已經下達了指令動手了,為何二長老竟然毫無動作,反而露出那激動的神情。

這一刻,道袍老者額頭之上滲出了冷汗,手緊緊的攥緊,掌心的皮肉都已經快被抓破了。

他一時間猶豫不決,現在外面也還沒有傳回訊息,那邊的人進度怎麼樣他也不知道,現在這裡的局面已經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完全沒有想到,夏紫羽他們真的有辦法恢復常飛鸞的傷勢,夏紫羽手中的丹藥他自然是知道的,生生不息丹,確實是算不上什麼太珍貴的寶丹,可恢復一尊皇境的傷勢卻是綽綽有餘了。

他的身軀一個激靈,心中低吼道,“我不想生不如死,我不要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道袍老者已經化作流光掠過常飛鸞與夏紫羽的中間,將那枚生生不息丹奪走了。

“混賬,枉城主還將你看為至交好友,你竟然奪走了城主的續命寶丹!”二長老一掌便轟殺了出去,與那道袍老者對轟在一起。

二長老倒退了三丈,那名道袍老者僅僅倒退三步。

僅僅一招,高下立判。

“你...你...是上五境?”二長老驚駭莫名,滿眼不可置信。

道袍老者望著周圍的人,大笑了起來,一口就將那霞光四溢的生生不息丹吞進了口中,身軀之上的氣息開始節節攀升。

道袍老者望著眾人獰笑道,“什麼上五境?本座乃是準皇境,現在本皇奪取了生生不息丹,更是可以躋身皇境,而你們都將成為我踏足皇境的墊腳石!”

“你們都要死,死......”

咆哮聲聲,自城主府之中傳出,響徹整座荒蕪城。

常飛鸞有些痛心的望著這一幕,雖然他之前早有猜想,他不願意相信,道袍老者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仙師,你這是何必呢?”常飛鸞面色悲慼的開口問道。

常行望著道袍老者,目光之中充滿了諷刺,“仙師,這一切是否早就計劃好了,你一直就在等這一幕。”

“我去將夏公子他們喚來,等到他們給出寶丹,你便出手奪走,一直以來你都在算計我們荒蕪城!”

夏紫羽笑道,“他算計的可不僅僅是這麼丹藥,他算計的是城主的死亡,還有荒蕪城的秘密,我說的對嗎?仙師,荒古的仙師?”

“什麼?夏公子,他是荒古的人?”常飛鸞瞳孔瞪的老大,充滿了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朋友引薦來的仙師竟會是荒古之人。

他常飛鸞這一身傷勢,便是荒古之人給造成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有一日竟然也會引狼入室。

道袍老者聞言,臉色變化不停,目光落在夏紫羽的身上,“小子,你們是什麼人?”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早就被人識破了,這怎麼可能?他隱藏的極好,一切都不是他在動手,而是佈下的棋子在動手。

夏紫羽譏諷道,“你們荒古之人看來挺多呀,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我就是你們荒古最想殺的人了吧,難道你們荒古的高層沒有對我下必殺令?”

道袍老者冷哼道,“你以為你是誰?是高高在上的聖人,聖尊,我荒古人人都要知曉你的存在,既然你不說,那本座就將你抓起來,那樣你身上的寶物都是我的。”

常飛鸞微微嘆息著,“本座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大長老口中的鬼蘭是你讓他說的吧?你們讓常行去林間深處去尋鬼蘭,本意是想除掉他吧?然後我這邊便慢慢的死去,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

常飛鸞每說一句,身上的氣息便攀升一分,同時自己的背上也被冷汗浸溼了,後怕不已,他不敢相信今日要不是有夏紫羽他們在這裡,整座荒蕪城將會變成什麼模樣,他參與過那一戰,知道荒古這些人對於他們這個時代的生靈,心中的殺意有多濃郁。

他常飛鸞也不是傻子,夏紫羽點撥兩句,其中關鍵便已經被他串聯了起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道袍老者的局罷了。

要是自己等人死了,那麼荒蕪城之中的眾人恐怕就會淪為荒古之人的奴隸吧,這種結果他不敢想象。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本座將會為自己的過錯,給城中弟子一個交代!”常飛鸞一步踏出,雙手結印,整座荒蕪城都被一座大陣籠罩了起來。

道袍老者譏諷的望著常飛鸞,冷笑道,“城主大人,你現在還剩下幾分實力呢?你能支撐大陣運轉多久呢?”

“仙師,不,你們荒古之人,在我這裡沒有尊重,唯有殺之!”常飛鸞身軀之上的氣機炸裂開來。

身軀挺拔,面色紅潤,已經看不出來絲毫的重傷的模樣,一雙眸子炯炯有神,望著道袍老者喝道,“我還得多謝夏公子呢,要不是他們的出現,本座估計現在已經死了吧!”

“但,你沒有想到的是,本座的傷是已經恢復看八成,這一枚寶丹不過是誘餌罷了!”

“夏公子早就知道城中有鬼,本座一直懷疑的都是大長老,現在看來不僅僅是他,他只不過是你的棋子,現在你已經沒有棋子可以用來,所以,你就只能自己出手了。”

道袍老者仰頭大笑,面孔扭曲在一起,怨毒的望著夏紫羽,“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局啊,小子,可你覺得你們今天能活下來嗎?”

道袍老者怒吼,身軀登下虛空,將大殿的穹頂都轟碎開來,身形立在虛空之中,望著下方的眾人,“爾等能奈我何?”

“白痴!”夏紫羽冷笑,轉頭望著常飛鸞道,“接下來便交給你了!”

常飛鸞恭敬的說道,“公子放心便可,荒古之人殺無赦!”

話音方落,常飛鸞的身形便已經化作流光登天而去,站在道袍老者的對面,“你當誅,謀劃我荒蕪城,你萬死難辭其咎!”

破碎的大殿之中,二長老驚呼道,“城主已經恢復了,天佑我荒蕪城啊!”

常行道,“昨天城主的傷勢便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外人不曾知曉而已,一直都是在引蛇出洞罷了。”

“你知道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二長老大笑道,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常行嘆息道,我該慶幸我沒有告訴你,不然哪裡能將這只鬼揪出來。”

二長老望著夏紫羽,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敬的開口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夏紫羽轉頭看向他頷首道,“無妨,這老者估計也只是一個棋子而已,你的那一縷禁制不是老者的神魂氣息,而是一個年輕人,他們的謀劃不小,不要鬆懈。”

常行與二長老對視了一眼,同時驚呼道,“小姐!”

“遭了!”二長老與常行同時掠出了大殿,朝著城中一處飛快的掠了過去。

對於夏紫羽三人而言不過只是一點點小事,可對於荒蕪城的兩位長老,遠遠沒有這般輕鬆。

雨幕之中,常行揹著一柄長劍,二長老手中捏著的同樣是一柄古樸的長劍,煙雨籠罩之下,兩人的神情雖不一致,心緒卻是差不了多少,一個慷慨赴死,一個憂心忡忡,兩人在城中房脊之上連連跳躍。

兩人的速度極快,宛若兩道流光,劃破雨幕,兩人落進一條小巷之中,來到一處朱門緊閉的府邸之前。

常行面色微白,“好重的殺氣以及煞氣,恐怕我們兩人步入陷阱了!”

“不能拖了,這明顯就是一個局,可不得不闖了,這樣下去嗎,還不知道城中弟子會死傷多少!”二長老壓低嗓音,握著古樸長劍的手指節泛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條巷子居住的人極少,稀稀疏疏也就五六家人而已,多是一些城中高層的子嗣居住在這裡,也不經常出去,因此也沒有幾人在這裡安家落戶。

因為這些子弟一行只想著修煉,若是修煉的枯燥了,便進入林間與那些未開化的妖獸搏鬥一番。

這些弟子血氣方剛,比拼自己的但是,就是看敢不敢進入林間與妖獸搏鬥,剛不敢深夜一個人獨自走過這條幽深陰暗且狹長的巷弄了。

而那常飛鸞的女兒便是其中之一,雖說是女子,但那份膽識也真不是蓋的,與她父親常飛鸞有的一拼,昨天便糾結著幾個弟子偷摸的溜出了城池,要與常行一起進入林間尋找那鬼蘭。

如此不服輸的女子,自然也在這處巷弄裡找了一戶宅院居住了下來,也還別說,這個常媛對於這幽深巷弄的深夜一點也不畏懼,每次回到巷弄嘻嘻哈哈的與那些鬼物玩鬧個不停。

且這處巷弄在數十年前也曾經發生過一場血戰,江湖上有些人而已同樣是趁著知曉常飛鸞被林間妖獸所傷,就拉幫結夥的趁此機會摸進了荒蕪城,這些江湖人都是當年常飛鸞鎮壓的各路江湖人士。

這些人一進入城池,便開始燒殺搶掠,一個個沾滿了荒蕪城修士的鮮血,後來被荒蕪城的諸多修士圍攻,就堵在眼前的巷子裡,那一場廝殺,血流成河,雙方殺的有來有回,既有那些江湖修士的頭顱,也有荒蕪城老一輩的修士。

殘肢遍地,牆體坍塌掩蓋了一具具屍體,據說最後還是靠城主親自出手,將那些受傷沾滿了荒蕪城修士的江湖人統統鎮殺,連三魂七魄都給震碎了,不可能擁有來生,直接消散在天地間。

荒蕪城以前在江湖上也頗有些地位,那十多年的輝煌歲月,在衡陽國之中,哪怕是那些如日中天的江湖大宗門,見到了他們荒蕪城的修士也要以禮相待。

那時候的荒蕪城在整個衡陽國都是如日中天,城主常飛鸞更是德高望重,當初在江湖之上赫赫有名,是朝野上下都敬重的江湖豪傑。

只可惜,常飛鸞並不想要這樣的名聲,在那之後,便近乎是完全隔斷了與江湖之上的聯絡了,便是一些江湖朋友都是暗中前來拜訪,不想打破荒蕪城的寧靜。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那一波江湖修士有了機會殺上荒蕪城,在城中肆虐。

至那之後,常飛鸞便越加的與外界聯絡的少了,前兩個月出去便又是負傷而歸,讓城中弟子人心惶惶。

他們荒蕪城的雖然已經偏居一隅,可他們荒蕪城之中的修士卻不是井底之蛙,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城主的諸多事蹟,知道便是當今的朝廷也不敢有半分的怠慢,只是他們的城主淡漠名利罷了。

荒蕪城的城主夫人更是一等一的絕世女子,雖然不曾修煉,但卻是報讀聖賢之書,傳聞更是衡陽國的一位公主,天資絕世。

當初行走江湖之時,被常飛鸞救下,便一見鍾情,其間更是一直跟隨著常飛鸞,最終走到一起,成為衡陽國的江湖美談。

而由於城主夫人不曾修煉的原因,早早就去世了,留下了一個女兒,便是常媛。

常媛打小便展現出類拔萃的修煉的天資,天生契合大道,二十餘年,便已經達到了

令許多人望塵莫及的地步,她十歲之時便是已經走到了下五境的巔峰,之後十多年更是達到了中五境,經常隱姓埋名江湖,與那些名動江湖的少俠討教,或是跟隨讀書先生渡聖賢書。

不驕橫,不跋扈,為人更是值得稱道,許多江湖年輕一輩都對其傾心。

在荒蕪城之中,年輕一輩的修士雖然認可常媛,但她還不是年輕一輩的領袖,而是常飛鸞的弟子,常行。

常行,曾經行走江湖多年,與讀書先生讀過不少聖賢書,還見過不少奇聞趣事,更是得到了常飛鸞的真傳,一身修為在荒蕪城之中可以說除了城主與兩位長老,無人能出其右。

說起人緣,比起那常媛還要好上一 些,在城中不論是婦孺老幼,見到他都會恭敬的稱呼一聲先生。

常行既是城中修士的先生,也是常飛鸞的弟子,為人古道熱腸,在荒蕪城可謂是最受歡迎之人,有口皆碑,性情也是極為開朗,好像就算是天塌下來也能幫助眾人頂起來。

常飛鸞有意將荒蕪城的事物交給常行大離,接觸到了許多曾經不曾知曉的事情,比如常飛鸞這個人,便是他行走江湖多年,也沒曾想外面還有更大的世界,之後的日子過的也並不輕鬆。

按照常飛鸞自己的說法,他們荒蕪城一支支香火都要遺留下去,他需要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八方來客,待人接物,城中大小事務。

一點點,一滴滴,不能讓荒蕪城無聲無息的滅了,需要暗中接續香火,跑皇城,跑各方山頭,拜山神,這些都需要一個能把控大局的人。

他們荒蕪城雖然隱匿了起來,說不得哪一天比便是大難臨頭日,其中的一切都需要常行去跑動,憑藉常行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將這一切都拿捏的十分到位,至於那城主之位,他倒是從未動過心思。

這便是大長老周恆一直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原因,想要除掉常飛鸞與常行,聯合外人,謀劃荒蕪城。

誰料半路殺出來夏紫羽一行人,將周恆的計劃都破壞掉,還丟掉了身家性命,甚至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二長老名為黃山,乃是常飛鸞的舊部,一直跟著常飛鸞出生入死,一心只想著修煉與自家城主,至於其他一概不管。

常行與黃山兩人心情愈發的沉重了,手中的古樸長劍已經是露出一截寒光,常行也將自己背上的長劍取了下來,警惕的盯著周圍,時刻準備出手。

黃山的臉上憂心忡忡,但是他卻是步履堅定,身上的殺伐氣息很是驚人,一般都不會有鬼物願意靠近他,可現在他們面對極有可能不是什麼鬼物,而是那道袍老者手下的修士。

一場血戰怕是在所難免了,來之前,他們兩人便已經通知了不少城中修士,現在都還不曾趕來,極有可能是被攔下了。

這條巷子很是幽深,那前方看似不遠的硃紅大門,古老莊嚴,兩尊獸石雕刻橫陳,將這條幽深的巷子襯托的愈發的詭異了。

黃山拔出長劍,開始大步向前走去,煙雨點點落在兩人的身上,望著那溼漉漉的硃紅大門和獸石雕刻,苦笑道,“三長老,看來此番我們兩也許要換命了。”

“命?又不是沒有換過!”常行深深的撥出一口氣,死死的盯著前方緊閉的硃紅大門,突然拔出長劍,轉身便將黃山推了出去,“我先行去看看,如是形勢嚴峻,救不得我,你不用管我,回頭給我找處好宅院。”

黃山正要開口,便看見一點寒芒直逼常行的咽喉,“小心!”

常行大笑道,對於那點寒芒冷笑置之,“可不是與你客氣,若是兩人都死在這裡,誰去搬救兵?”

哧啦!

常行突然加下一頓,身軀微側,寒芒劃破雨幕,落在牆體之上,顫聲不止。

“偷襲?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吧!”

常行的身形化作流光殺了出去,大步衝撞過去,劍光在雨幕之中傾洩,大步行走在雨幕之中,毅然決然。

常行的身形出現在硃紅大門之前,劍光傾洩而下,硃紅大門轟然間倒塌。

常行一步踏入其中,剎那間,宅院之中便是刀光劍影,一時間,常行如陷入泥沼,步伐沉重。

“喝!”

一聲爆喝,揮劍殺上前去,道道劍芒與那些刀劍光景撞擊在一起,劍芒森然,劍芒如注,顯然他的實力也不弱,至少實力已經初窺王境了。

常行以劍開路,朝著宅院深處殺去。

哧啦!

虛空一聲劇烈的嗡鳴顫慄,一道神光轟然橫擊向常行而去,本就艱難招架的常行,這一刻雪上加霜,身軀之上多了數到傷痕。

黃山正要上前,只覺得威壓陣陣,自宅院之中衝出來,只得定住身形,躍上了屋脊,看著宅院之中的景象,只覺得身軀之中的靈力都要凝滯了。

他衝殺了出進去,同時一道神光打向高空,給城中諸多修士報信,瞬息之間,黃山的身形也進入了宅院之中。

荒蕪城的上空,常飛鸞已經鎮壓了道袍老者,看著城中炸開的訊號,他怒喝道,“你們動我女兒?”

道袍老者冷笑道,“城主,你想要你女兒是還是你女兒活呀?”

“不如我們好好談談條件?”

“哼,老家夥,你想多了,你真當我荒蕪城一無是處,你還是好好看著吧,等看完了,你在決定你怎麼死?”

轟!

在信號彈炸裂的那一瞬間,城中突然白發出一陣猛烈的妖氣,席捲而出,自城東到城西,一道金光掠過。

“城中出事了,荒蕪城的修士隨我殺!”

“那是二長老的訊號,在小姐的府邸那邊,快,集合!”

一個個高亢的聲音在城中響起,雨幕之中,許多身影朝著常行他們的方向匯聚而去。

道袍老者目光驚懼的望著這一幕,失聲道,“那是上古戰猿!”

“老家夥,你的眼光還不錯,你以為荒蕪城之中我才是最強的嗎?你錯了,這裡是妖族與人族的紐帶,豈是你們這些荒古之人可以染指的。”常飛鸞冷笑道。

夏紫羽的身形出現在虛空,看著兩人笑道,“危機只是暫時解除了。”

隨後他望著道袍老者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你身上的氣息真的是太濃郁了,你們荒古的氣息就是再怎麼掩蓋也瞞不過我。”

道袍老者恨恨的望著夏紫羽,雨水打落在他的臉上,“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猜猜啊?難道你身後的那個年輕人也不知道?”夏紫羽嗤笑道。

道袍老者震驚不已,臉上驚容遍佈,隨即便笑了起來,仰頭淋這那微微細雨,苦笑道,“原來你才是那個掌控全域性的人。”

隨即,老者又大吼道,“可惜,你們永遠也不知道我背後的人有多恐怖,就算你們是皇者,也逃不脫他的謀劃。”

夏紫羽不屑的笑道,“切,說的真的很厲害的樣子,要是真有你口中那般厲害,怎麼還要謀劃個不停,還能讓我抓住機會?白痴一個!”

身穿戰甲的中年出現在幾人身旁,還有一個女子,正是之前那一直纏著夏紫羽的說個不停的常媛。

“哇,夏公子,你這麼厲害呀?”常媛雙眼放光,神采奕奕,跑到夏紫羽的身旁。

夏紫羽滿頭黑線,他是真的有些怕了這個一開口沒完沒了的女子了,禮貌性的微笑了一下。

“媛兒,不得無禮!”常飛鸞訓斥道。

常媛白了一眼,目光落在夏紫羽的身上,就差沒有撲上去了。

常飛鸞有些無奈,歉意的望著夏紫羽,夏紫羽笑著搖頭,表示沒事,看向那戰甲男子,輕聲道,“山脈深處的妖族?”

“見過夏公子!”戰甲中年抱拳行禮道。

夏紫羽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看來你早就認出我了,卻一直沒有動作,你很能沉得住氣啊,就不怕我將你殺了?”

“要是換做其他聖地氏族也許會,但夏公子不會。”戰甲中年鏗鏘有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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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媛望著兩人,“你們之間認識?”

“我認識公子,公子不認識我!”戰甲中年甕聲道。

常媛對於夏紫羽的身份也更加的好奇了,為什麼戰叔叔會認識夏公子呢?

戰叔叔可是很厲害的,就是爹爹都打不過他呢?

可他卻能認識夏公子,而且還恭敬的樣子,從來沒見過。

常媛的在腦海之中冒出了無數的疑問,目光盯著夏紫羽的側臉,她覺得好看極了,比起那些江湖上的天之驕子更好看,更有氣質呢。

常飛鸞暗自皺了一下眉頭,他倒是疏忽了,他的女兒估計已經淪陷了,可夏紫羽這樣的人物,豈是他的女兒能高攀的起的?

夏紫羽沒有理會常媛的目光,而是看向戰甲中年問道,“那裡的人都殺完了?”

“應該是完了,二長老與三長老正興起呢,其中有一尊準皇境巔峰的修士,被我鎮殺了!”戰甲中年開口道,簡單隨意,雲淡風輕,似乎他做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夏紫羽頷首道,“要是回去山脈深處,給你們的王帶句話,就說之前多謝了,多有叨擾。”

之前在山脈深處,冥陰太霸道了,直接將妖族高層的精血抽了一個遍,他們還不能出手,憋屈的快昏死過去。

戰甲中年嘴角抽動,打了一個激靈,道,“之前還好我不在山脈深處。”

說罷,戰甲中年便已經離去了,繼續鎮守城頭去了。

夏紫羽看了道袍老者一眼,隨後目光落在常飛鸞的身上,“城主,我們去下面說吧,有些事情需要你解惑。”

“好!”常飛鸞回應道。

夏紫羽打出一縷劍氣沒入道袍老者的眉心,嗤笑道,“你可以試著反抗一下,看看效果!”

“殺了我,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小鬼!”道袍老者大吼道,被常飛鸞帶著向城主府掠去。

夏紫羽沒有絲毫在意他的嚎叫怒罵,對於道袍老者,夏紫羽若不是看在還有些用處的份上,他早就直接一劍斬了,還讓他在這裡吼叫,擾他清靜。

荒蕪城北邊的荒崖之上,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望著城池,臉上怒意橫生,“好一個少年,竟然將我的局給破了。”

“真是一群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這是要我自己出手嗎?”

雨幕傾洩而下,沒有絲毫落在他的身軀之上,他轉身走向迷霧之中,聲音輕輕傳出,“再等等吧,那些人應該也要到了,到時候,一城螻蟻罷了!”

夏紫羽與常飛鸞進入殘破不堪的城主府之中,常行與黃山的身上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常行道,“城主,公子,那邊已經清理乾淨了!”

常飛鸞將道袍老者丟給他們兩人,道,“把他給我看好了,他身後還有人!”

黃山怒極,上前就是一拳打在老者的鼻樑之上,“老東西,你們差點讓老子莫名其妙的死了!”

咔嚓!

老者的鼻樑應聲斷裂開來,刺耳至極,光是聽著都感覺到疼痛難忍,老者已經哀嚎出聲,望著眾人道,“你們不要以為這就結束了,這才僅僅只是開始,你們都會死,為我荒古做出貢獻!”

“你是白痴嗎?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一條老狗,還在這裡叫囂!”常行實在是忍不住爆粗口,一腳就踹向老者,隨後真的向拖狗一樣拖了出去。

常媛詫異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問道,“爹爹,那正是先生?”

“當然是了,當年你先生行走江湖的時候可比現在生猛多了,說話罵人簡直是一絕,現在你們只是看不見而已!”常飛鸞笑道。

夏紫羽坐在座椅上,天陽在大殿之中轉悠,躲到乾燥的地方,撇著嘴,顯然對那雨有些不爽了,“還要下到什麼時候,沒完沒了!”

話音方落,那雨幕竟然應聲而止,常飛鸞他們幾人驚訝的望著天陽,心中暗道,“這難道才是真大佬?”

天陽輕輕咳嗽了一聲,“運氣好,別這麼看我,你們不是有些事情嗎?趕緊去談完,我還要回去睡覺呢,那家夥都已經睡著了。”

夏紫羽淡然的望著天陽耍寶,隨後不理會叫走了常飛鸞。

兩人走進書房,常媛也跟了過來,像是好奇寶寶一樣坐在一旁。

“媛兒,你要不先出去?”常飛鸞頭疼不已。

望著常媛倔強的神情,夏紫羽笑道,“無妨,我要問的事情也不是秘密,就是關於你們荒蕪城有沒有孩子始終過。”

常飛鸞聞言皺了皺眉,道,“這些年來似乎沒有過,我們對於每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都十分重視,並未有什麼失蹤之事啊,公子是不是察覺了什麼不對的地方?”

“城主你好好想想,這個訊息對於我來說十分的重要!”夏紫羽凝重的說道。

思量了半響,常飛鸞絞盡腦汁也沒有頭緒,只能搖搖頭。

“我知道,五年前我們走失了一個孩子!”常媛開口道。

夏紫羽激動的望著她,顫聲道,“真的嗎?那個孩子當時多大?”

常飛鸞疑惑的問道,“怎麼我不知道?”

“爹爹,你忘記了,有段時間你外出了,半年的時間,你桌上的摺子訊息都是先生處理的,後來事物多的數不清,可能就忘記與你說了。”常媛解釋道。

夏紫羽問道,“能將三長老叫來嗎?我想詳細的知道當時那個孩子的情況。”

“我去叫,媛兒你先與公子說說!”常飛鸞起身道,夏紫羽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現在才是頭等大事。

說罷,常飛鸞就快步走出了書房,向大殿那邊走去。

夏紫羽望著常媛道,“走失的那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記得不太清楚了,那段時間正是正月,每家每戶都在忙著新年,走親訪友,具體的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藏書閣的案卷應該是有記載的。”常媛無奈的說道。

夏紫羽又問道,“那個孩子當時多大你們知道嗎?”

“不大,只有一歲多點,我記得已經能走路了,可天生不能修煉!”常媛開口道。

夏紫羽激動不已,他有感覺就是紅伊,紅伊就是天生不能修煉,而其紅伊的年紀也就差不多只有五六歲的樣子。

“公子,常行來了!”常飛鸞帶著常行走進來。

常行的手中還拿著一副案卷,望著夏紫羽道,“公子,那段時間一共走失了三個孩子,這三個孩子都不能修煉,兩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夏紫羽望著他連忙說道,“具體說說!”

“兩個男孩我們後來在山間找到了,但只找到了鞋子,估計是被妖獸吃掉了,但那個女孩我們一直都沒有訊息。”常行停頓了一下道,“剩下的那個女孩其實已經活了很多年了,一直都在荒蕪城,具體來自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那個女孩總是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沒有父母,不能修煉,心性一直只有四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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