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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天地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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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城滄江樓。

夏子羽的目光看向那欲要刺破天穹的文秀峰,雙眸之中精光閃過。

“開始了麼?”

夏子羽輕聲道,嘴角微微揚起,隨後他看向陸家兩兄弟。

道:“文秀峰,‘文’之一字,是否與你們這些讀書人挺配的?”

陸家兩兄弟面色驟變,陸封連忙道:“夏公子,此事不可妄論,這是先生他們的事,我們這些做學生的只管看著便是!”

陸誠面色煞白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先生也沒有仔細與我們說過,只是提了一下小師弟的事情!”

夏子羽瞭然,陸家兄弟口中的小師弟他自然是知道的,便是那雨夜前往山神廟覓食尋死的貓妖精怪。

孟玉澤雖是恪守規矩的讀書人,但是卻不迂腐,自家弟子之事,他一直都放在心上,之前胡楠被算計之事,他一直都知道,但卻無法庇護,現在這些人又算計孟玉澤來了。

此間之事,都是各有計較,孟玉澤想要講自己的道理,而其他人認為孟玉澤離經叛道,所以有了此番清河郡文秀山之局。

而這一切,儒家上面都默許了一般,沒有任何人出來為他說上一句話,任由法家正陽門與其他百宗大家的佈局,想要將孟玉澤抹殺掉,將孟玉澤的道理從這天地間抹除。

夏子羽輕笑道:“那你們可知,你們家先生此行凶多吉少?”

“什麼?夏公子此言當真?”陸封猛地站起身來,額頭上冷汗密佈。

祿聞也震驚的望著夏子羽,驚懼的說道:“夏公子,那我先生是否也參與了此事?”

他這才想起來,自家先生從來不會過問世間之事,而今竟然來到了清河郡,這其中處處都透露著蹊蹺。

若是說自家先生是前來保護自己,這未免太過於小題大做了,現在夏子羽的話為他撥開了一絲雲霧,他心中已經有八九分相信自家先生也參與其中了。

那夜的燈會,自家先生並未參加,而是早早就出了門,說是出去走走,但是眉宇間卻是透露出一絲凝重。

那時候他只當是夏子羽對自家先生造成的衝擊尚未消散,可現在看來,並非是如此,而是去見什麼人了,亦或者是去佈局了,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這位儒家聽訶觀的讀書人孟玉澤。

夏子羽笑道:“你們不必如此,安心即可,去做你們家先生交代你們的事吧,你們家小師弟的事可還沒完呢,我想孟先生也是想要你們前來解決此事的,不是嗎?”

陸家兩兄弟對視了一眼,收斂心神,但是眼中的凝重與擔憂之意不言而喻。

夏子羽笑了笑,並未再多說什麼,擔憂也好,沉重也罷,都是人之常情,不是他三言兩語能決定的。

只要孟玉澤這兩名學生能將自家先生交代下來的事情解決好,便是萬事大吉了。

祿聞坐立不安的看著夏子羽道:“那夏公子我呢?”

“我家先生那邊,怎麼辦?”

“我雖然是道家學生,可也算的上是半個讀書人,我不想看見自家先生與孟先生交惡!”

祿聞之言,發自肺腑,他確實是半個讀書人,道袍中年老是笑罵他,說是他祿聞就不該入他靈溪宗,而是該去儒家門下學習那儒家的道理與規矩。

別看他平時有些大大咧咧的,不著調,但是自己的心中卻是自有計較。

夏子羽笑看了他一眼,道:“隨心就行,至於你家先生,之前我便已經與之言語過了,至於他要作何選擇,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並不是我能干預的。”

“當然,你也不必擔憂什麼,繼續喝你的酒就好了,選擇好一條你自己的大道!”

夏子羽身旁,幻雲紓面帶笑意的看著夏子羽,心想道,夏公子越看越好看,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心意。

夏子羽則是當看不見,他不敢去看幻雲紓,自顧自的望著那文秀峰那邊,將杯中最後一口酒飲下,起身道:“你們隨意,我也該去看看了!”

此行,夏子羽並未帶著秦紅伊,何老與青庚,而是帶著白青與幻雲紓,實際上,他連幻雲紓都沒帶,是幻雲紓自己跟來的,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任由幻雲紓跟著了。

青庚笑他是榆木疙瘩,不開竅,人家都倒貼了,夏子羽還扭扭捏捏的,不是個男人。

夏子羽直接給了兩個白眼,沒有回話,而是獨自帶著白青離開了。

現在文秀峰那邊,人也差不多到齊了,城中的大陣已經在開始運行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完全運轉開來。

而他要做的就是前去給孟玉澤助陣,而城中的大陣他也做好了安排,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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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過,他要當這盤棋局的執棋人,而不是那棋盤之中的棋子,他說過的話又豈是無的放矢。

夏子羽,幻雲紓並肩而行,夏子羽的肩頭上白青一如既往的打著哈欠,看向漸漸臨近的文秀峰,每每靠近一步,那雙青金色的眸子之中精光便濃郁一分。

夏子羽只感覺氣氛有些微妙,心中總有些話想要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幻雲紓已經來了,他還能趕人不成,那樣未免太傷人心了。

但是就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他有些犯難了。

“幻仙子,可知龍轂在何方?”夏子羽輕聲問道

,最終他還是選擇打破了這尷尬得令人窒息的氣氛。

幻雲紓沒有反應過來:“啊!?”

夏子羽微微一愣,看幻雲紓的模樣顯然是之前走神了。

“可知龍轂去了何方?”夏子羽微微一笑,重複著之前的問題。

幻雲紓笑道:“龍轂他好像去聖宮那邊了,說是要叫上楚公子遊玩大陸!”

她心中微微一喜,先前他一直在想著怎麼與夏子羽搭話,但沒想到夏子羽率先開口,令她有些羞澀。

其實連她自己也很奇怪,夏子羽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走進自己心裡面的,自己身為星空之中的天之驕女,對於天驕自然是見的太多了。

以前家族之中那些長輩給她介紹的天驕,也不差,但是都被她一一拒絕了,一方面是因為家族之中的人只是把她當做一件利益交換品,二是自己對於那些天驕實在是沒有感覺。

但是在夏子羽的身上她卻逐步淪陷了進去,一發而不可收拾。

夏子羽聞言微微一笑道:“他和楚天靈兩人倒是不錯的搭檔,有楚天靈這聖宮少宮主的身份相護,想必也不會有人過分的為難他,自己的實力也可以,行走大陸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就這樣,兩人又再次沉默了下去,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盡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但卻是讓幻雲紓心中暗自竊喜不已。

白青在夏子羽肩頭不斷的翻著白眼,腹誹道,這兩人還有完沒完了。

————

文秀峰上,孟玉澤手持一卷聖賢書,微微嘆息了一聲。

看著陸續踏空而來的人影,在天穹之中劃出道道虹光,心中悲哀不已,始終這個世界還是令他失望了。

他看著其中一道身影,面色之上更是顯露出一絲絕望,連自家人也來了嗎?

也真是諷刺啊,就因為他的道理不同於儒家至尊定下的規矩嗎?

自己在這些人眼中,就完全是異類,完全沒有必要留下一絲仁慈嗎?他們的大道就一定需要這天下生靈作為陪襯嗎?甚至是需要這眾生陪葬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道,有什麼意義?這樣的規矩,意義何在?

他不斷叩問自己的心,也想要叩問這些百宗大家的道心,這樣的大道,意義何在?

儒家聽訶觀觀主,李墨!法家正陽門掌教,宦覆海!道家靈溪宗,道袍掌教,封奈!

李墨一身青衫,頭束羽冠,望著文秀峰上的孟玉澤,道:“玉澤師侄,今日之局,你當作何解?”

孟玉澤微微一笑,山風拂過面龐,看向天穹之中的身影道:“觀主師伯,就不必來試探玉澤了,直接開局吧!”

“今日三大執教者,親自下山來拜會玉澤,實乃是玉澤之榮幸!”

“可我還是想要問一句,這天下大道,意義何在?”

音落,三方天地棋盤浮現在文秀峰之上,孟玉澤踏空而起。

落在三方天地棋盤之前,望著三位執教者,不卑不亢,浩然正氣浩蕩如海潮。

靈溪宗掌教封奈淡然一笑,道:“今日有幸與玉澤師侄手談一局,都說玉澤師侄乃是儒家千年不出的讀書種子,今日本座倒是要討教一番了!”

宦覆海則是橫眉冷眼,渾身都充斥著肅殺之意,看向孟玉澤的目光帶著濃濃的不屑,寒聲道:“僅憑你一人之力,也妄想顛覆我百宗定下的規矩,不自量力!”

音落,一顆漆黑的棋子落在天地棋盤之上,頓時間天穹之上風雲湧動,就要將孟玉澤淹沒在其中。

孟玉澤輕笑道:“師伯倒是好大的殺意,但是師伯可曾想過,你的道難道就一定是對的嗎?”

孟玉澤大袖一揮,一顆潔白的棋子轟然落下,將那席捲而來的氣息擊潰出去,天空爆發出無窮的轟鳴之聲。

李墨身前的棋盤也落下了一顆黑子,他們三人身為孟玉澤的長輩,並未選擇謙讓,而是仗著自己的輩分,想要在棋局之上拿到先手。

孟玉澤頭也不回,浩然正氣洶湧而出,白色的棋子落在黑子旁邊,兩股凌厲的氣息在天地棋局之上交織不斷。

看似平靜的天穹,實際上早已經殺機四伏,這不單是棋局的鬥爭,還有神通的碰撞,一一在天地棋局之上顯化。

封奈微微搖頭,沒有選擇搶佔先手,望著孟玉澤道:“師侄,還是你先來吧!”

孟玉澤沒有言語,浩然正氣凝聚出的黑子轟然間落在天元之位,一時間棋局之上四通八達,天地四極在短時間之內都不可能阻擋住他的路。

李墨與宦覆海對視了一眼,看不出孟玉澤這一手是何意,那浩蕩的正氣如蒼龍咆哮一般,震動棋局。

宦覆海只是略微思量了一下,笑道:“師侄倒是好氣魄,走天元之位,但要知道,天元是吉亦是劫!”

一顆黑子落在自己身前的天地棋局之上,落在邊角之位。

孟玉澤凝眸看去,將宦覆海的意圖看了個七七八八,宦覆海是想要選擇以邊角之位取得優勢,而後則是進行佔角,看似最簡單的方法,卻是圖謀甚大。

天穹之上,棋局正在徐徐展開,而清河郡上空大陣凝聚的氣運之力也在逐步向文秀峰匯聚而來。

夏子羽與幻雲紓終於走到了文秀峰的山腳之下,一眼望去,

文秀峰如畫卷一般,矗立在天地之間,又像是一柄要斬破天穹的利劍。

在那常人極盡目力也看不到的高空之中,四人的棋局越加如火如荼,孟玉澤損耗了大量的精力,直接屠掉了李墨的大龍,那方天地棋盤之上黑子已經寥寥無幾。

李墨面無表情的望著棋盤,微微搖頭,嘆息道:“還是師侄技高一籌啊!”

孟玉澤嘴角絲絲鮮血溢位,道:“師伯操之過急了!”

“是嗎?我們拭目以待!”李墨面色蒼白的說道,他自己也不好受,之前被屠掉的大龍乃是他損耗過半靈力形成的,卻是被孟玉澤一顆閒子斬掉了。

強忍著口中猩甜,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異樣。

而剩下的兩盤天地棋盤之中,宦覆海被圍在中間,兩人一時間不相上下,倒是那道袍中年封奈的棋局之中,將孟玉澤的攻勢打的節節敗退,看似無為,實則是封奈早已算計好的殺手鐧。

這就像道家的順勢而為,無為而治,一切看起來是那般順其自然,孟玉澤苦笑不已,在李墨,宦覆海,封奈這三人之中,沒想到最為難纏的不是那法家正陽門的宦覆海,倒是這看似漫不經心的封奈,令他有些壓力。

文秀峰封頂,陰陽家的浪仙人以及其學生丘壑,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天地棋盤,孟玉澤與李墨,宦覆海交手的是白子,而在封奈這邊卻是先手的黑子。

在另一邊,古槐國的郎中令公修周,兵部侍郎李誠安,還有清河郡郡守祿聞之父祿有為,也在關注著局勢的變化。

公修周眸光平靜看著天穹之上的場景,目光之中閃爍著強烈的殺意,他是新一代的提燈人,為將來古槐國新的君主照亮前行的路。

而孟玉澤的存在則是阻礙在新一代君王前行道路之上的絆腳石,唯有將之清理掉,古槐國的未來才能在既定的規則之下走下去。

祿有為雖是看不清楚天穹之上的場景,但是那雲卷雲舒之間的大恐怖他還是明白的,此刻的他什麼忙也幫不上。

就算是前來觀看這場爭鬥,也是因為兵部侍郎與郎中令兩位大人的邀請,說是命令與威脅更加確切一些,這兩位大人需要他這個郡守前來見證。

可他本就是一位讀書人,更是孟玉澤擬下的規矩之奉行者,他看不清楚局勢,但在心中他一直在為這位有心為天下人謀安生的讀書人吶喊加油以及擔憂。

陰陽家浪仙人與丘壑站在封頂之上,浪仙人面帶深意的笑著,笑的有些詭異,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麼?就算是丘壑這位學生也不知道。

浪仙人自言自語道:“恁娘的,這位孟先生的棋技也真是厲害哩,竟然破掉了李墨觀主的大龍,更是在與宦覆海棋局之中不相上下,可這長氣與收氣,卻是玄妙無比,就是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樣?”

“至於封宗主看似一路勢如破竹,其實這孟玉澤卻是在以退為進,步步為營,孟先生,孟小子,這就是你要給天下人講的道理嗎?”

“恁娘的,可怕,混賬東西,好好看,好好學,你若是能學得萬分之一,你的大道也可以更進一步了!”

浪仙人說著說著,就是一巴掌呼在丘壑的後腦勺上,丘壑只能戰戰兢兢的看著天穹之上的場景。

孟玉澤一人獨佔三大執教者,這種氣魄古往今來,在他們這些所謂的山上神仙之中能有幾人。

“就算是孟玉澤敗了,他也足以寫進百宗史冊了!”浪仙人有些感嘆。

可感嘆歸感嘆,孟玉澤還是要死的,就算是孟玉澤從那天地棋局之中脫穎而出,他也會將之葬進無盡深淵之中。

畢竟,他們這些百宗分支早就有過謀劃,哪怕是古槐國未來百年的氣運依舊掌握在儒家手中也無不可,但是孟玉澤必須死!

儒家的規矩可以一直延續下去,可孟玉澤這種離經叛道的存在,斷不能留!

————

夏子羽與幻雲紓正在一步一步登山,看著天穹之上的場景,夏子羽咧嘴一笑。

道:“還真是開眼了呢,竟然還有這種決戰的方式,比起我們大開大合,動輒波及萬里天地,倒是文雅了不少,但怎麼看怎麼彆扭,難道因為我不是讀書人的原因?”

天穹上,有浩然正氣浩蕩,天地棋盤之上有大軍在衝撞廝殺,而周圍盤坐虛空的四人看起來是那般文雅,若是凡人看見,肯定又要當場跪拜了。

幻雲紓笑道:“夏公子縱然不是讀書人,但也不比讀書人差不是麼,心中所想,劍鋒所指,天下無處不可去,不是比起這些所謂的山上神仙更加逍遙?”

在幻雲紓看來,夏子羽才是一位真正走在大道之上的存在,不以惡為惡,不以善揚善,心念眾生的同時,也在不斷強大自身。

這也許就是她能為之傾心的原因吧,無形之中自有一股氣質深深吸引著她。

夏子羽撇過頭道:“孟先生的道理還不夠大,沒有我的大!”

“我會為他開闢出一條全新的路,讓孟先生的道理足夠的大!”

“這個世間其實也就這樣了,當你弱小時人人都恨不得踩你一腳,當你耀眼之時,人人都恨不得將你打下萬丈深淵!”

“所以,要想道理夠硬,那就得自己的拳頭夠硬,讓所有人都明白,唯有你自己的道理才是這世間唯一的規矩!”

“顯然,孟先生這位讀書人,還是差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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