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算知道了什麼叫絕望。
“滾出去，還有你沈烈，你也給我滾出去。”
沈烈覺得非常無辜，想反駁兩句，被夏夕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嚇了退了回來。
“好，我們先走，夏夕，保持聯繫。”
沈烈拽了一下沈北僵。
沈北僵坐著沒動，身子像是被冰凍在這裡了。
他茫然回頭，看向王可可。
王可可投來惡狠狠的眼刀，拽著夏夕進了自己的臥室。
外面沈北僵跟沈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夏夕不知道，但從王可可的哭聲她能感受到王可可的傷心。
王可可哭夠了，夏夕才問她，“到底還是捨不得的，是不是？”
“……我，我就是恨他。當年我追求他那麼久，自尊心全都不要了，他當著我的面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後來我想通了，我不想在這樣下去，好不容易從那種壓抑的感情中走出來，他卻不知道羞恥的轉身來追求我，你覺得，我是什麼呢？夏夕，你覺得他拿我當什麼了？是，最近我開始原諒了他，可不代表我還能接受他，有感情是一回事，必須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他這麼就不懂呢？這下好了，我徹底很死他了。”
“可孩子說打就打了，你說你們……”
“我們能怎麼樣，夏夕，你還指望我跟他繼續嗎，不可能的。等開了年，我就申請調走，我去國外工作，我離開他遠一點。”
夏夕本來沒有這個意思，可王可可現在處在氣頭上，聽不得半點話，夏夕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好了好了，姑奶奶，躺著行不行，你這才手術完，至少在家裡休息一個星期吧？”
“沒事，我又沒多嬌氣。你也看到了男人們只在乎孩子，剛才沈北僵那副嘴臉，他在乎的是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這叫愛嗎？他那就是不甘心。哦，身邊女人那麼多，憑什麼我非要離開他？他不死心罷了，其實還是沒真正的理解什麼叫愛。要是有沈烈一半的好，我也就不這麼恨他了，可他……就是個冷血動物。”
夏夕聽的心裡一陣陣的難受。
沈北僵或許真的是被王可可誤會了。
但……
剛才沈北僵的表現也的確是王可可說的這個意思。
“可可，別說了，實在難受……姐妹陪喝湯？”
“……你，去！”
王可可噗嗤一下笑起來，擦掉臉上淚痕，“不能喝酒就陪著我喝湯啊？夏夕……你傻不傻？可我現在還真有點餓了。”
“那我給你做，家裡有什麼？”
“你？還是算了，去給我定外賣吧，我就是想叫自己有點事情可做。”
夏夕笑了，看王可可這樣子也是想通了，“我就佩服你這個脾氣，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也說，說完了就痛快了。那我給你定外賣去，你等我一下拿電話。”
夏夕出來翻包找電話，定了附近最好餐廳的一些最貴的菜，大概要一個小時之後才能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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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電話之前，順便給沈烈發了微信報平安，“這沒事了，你那邊忙的話就先走吧，叫沈北僵……哎，還是別纏著可可了，事情就這樣了，挽回也沒用。”
沈烈看夏夕發來的微信，皺了皺眉頭，沒給沈北僵看。
但沈北僵是多聰明的人，瞭解王可可更瞭解夏夕跟沈烈，不用看也能猜出來微信上沒說什麼給他希望的話。
他狠狠吸了口香菸，好似香菸的濃霧散進了肺部，整個人就能輕鬆一點似的，“夏夕想勸我離開可可？”
“……嗯。”
沈烈關了電話，放進了兜裡面。
“我要是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