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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Re: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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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與此同時, 現實中的夏油傑頓住了腳步。

步入這座古怪的建築、觸發機關被突然出現的咒靈襲擊後,特?級咒術師立即透過自己的咒靈確認學生?那邊的情況。

沒有迴音。夏油傑眉頭緊緊蹙起。

所謂擒賊先擒王,他決定儘快結束這場鬧劇, 正?巧這時東北方位傳來戰鬥聲,他立即朝著那邊飛馳而去。

這一路順利。

他所到之處盡是棘手的咒物容器, 在激烈的打鬥聲中,操控咒靈戰鬥的青年立在後方, 白色襯衫的一角都染上血沫, 他抬手抹去飛掠到臉上的血色,緩步走向鎖定的方位。

“出來吧。”

夏油傑不緊不慢地接近。

然後, 停了下來, 腳步後移。

本?該出現在這裡、被他逼到避無可避地方的棘手咒靈真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

那一瞬間, 咒術師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是——

他現在太髒了。

後退一步, 夏油傑緩慢地抬起下頜,注視著幾?步之遙的橙發女性。

不用?細看, 對方的模樣和情狀都能清晰地顯映在腦海。

她穿著織樣繁複的古制和服,一如數年前?的花火大會, 仰起頭, 道:“傑?”

……騙人。

如果是戚風,怎麼會叫他傑。

“傑?”

“……”

“夏油老師?”

“……”

“夏油傑!”

“……”

千澄的呼喚沒有得到任何的、哪怕一點半點的回應。

無論怎麼也叫不醒的罪人兀自閉眼, 幾?乎沒有半點生?息。

千澄懷中的橘子灑落了一地。

她抿唇,近乎怔神地看著。

這是……夏油傑?

這是, 夏油傑。

許久,千澄才回過神來,朝著夏油傑緩緩邁出腳步。

但兩人之間的距離,明?明?只有幾?步之遙, 卻在彼此之間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空氣牆,怎麼也無法縮排。

bug?

不對,這可不是遊戲。

他們其實不在一個空間?是投影?

不對,雖然這感覺玄而又妙,但千澄感覺夏油傑就在眼前?。

那麼,是咒靈的術式?

千澄意識到這是正?確答案,而且,應該是夏油傑操控的咒靈之一。

“你是夏油老師的咒靈嗎?”她試圖和對方交流,“我不會傷害老師,我只想看一下他的情況。”

未果。

千澄果斷以?理服人,毫不客氣地用?了自己的咒術,試圖給空氣牆咒靈一個下馬威。

結果一下子就惹了一堆咒靈。

就跟誤入草叢的寶可夢新人一樣,有兩隻咒靈從?牆縫天花板跳了出來,擋在千澄面前?。

【……*&%】

【&……%!】

低階的咒靈無法和人類對話,千澄聽?不懂,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想打穿這面牆的心。

但她最後還是停下了動作。

因為千澄發現,這些咒靈只想阻攔她,沒有任何的反擊和攻擊意圖。

更重要的是,只要她前?進一步,只要她表露出對夏油傑的擔憂——蛇尾般粗壯的鐵鏈就會將夏油傑纏繞緊縛,荊棘一樣地刺入肌膚,血腥味濃厚,血色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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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落在咒靈上的攻勢也會落在對方身上。

因為痛苦,青年眼睫輕顫一瞬,卻始終靜默。

荊棘牢籠只對準自己,唯獨不傷害千澄分毫。

這一幕,就像是無聲地宣告:

不允許任何人救贖。

卻允許任何人傷害。

……或許,並不是任何人。

意識到這點,千澄忽然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她思索著,索性調轉矛頭轉向自己:“老師用?自己威脅我,好生?氣。那我只好也向老師學習了。”

她語畢,從?口袋裡摸出文具盒,拿了三角直尺銳利的一角對準自己的脖頸:“如果不讓我過去的話,我就要再?一次……”

死在你面前?啦。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千澄不懼死亡。

現在重要的是夏油傑。

但令千澄目瞪口呆的是,三角尺的銳角立刻鈍了。

她立即去看夏油傑,他像被噩夢魘住了,眉目緊鎖,卻沒有反應。

於是千澄不信邪地拿起圓規和圓珠筆,一一被扭曲喪失了作為利器的優勢。

舉目四?望,更是找不到一個兇器。

她定定凝視夏油傑半晌,轉身就走。

如果一個人不想被拯救,那麼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拯救。*

她進來時半合上了門?,此刻握住門?把,卻遇到了阻力,就跟挽留似的。

千澄注意到,用?了點力氣,老舊的房門?咿呀一瞬,才遲鈍地摩擦過地面,將室內外的世界隔絕。

在少女身影即將消失、室內歸於黑暗的最後一刻,宛若雕像佇立的青年咒術師終於睜開了眼,烏黑的眸子眷戀地抬起一眼,鋪天蓋地的晦澀情感要把這片天地湮沒。

然後,就和用?腳抵住門?縫推門?、站在外界光亮中的少女對上視線。

夏油傑呼吸一窒。

他瞳孔微縮,本?能地近乎貪婪地凝視著,才漸漸低下眼,背光站立的少女神情模糊不清。

虛晃一招的千澄也怔住了。

她清晰地意識到,夏油傑所釋放出的情感,全?是對準她的。正?如她之前?猜測的,並不是任何人,或許,這個範圍很小,只限定了一個人。

只有千澄才能踏入他的領域。

只有千澄才能夠傷害他。

可是,現實中的夏油傑一向否認千澄和戚風的相似性,哪怕有種種線索指認她們,都只是冷靜地、尊重她認可她,將她們視作兩個人。

但他內心深處,並不是這樣想的。

要麼,是完美的偽裝,自認罪人的夏油傑不需要千澄必須以?戚風的身份迴歸,只要她在就好。

要麼,是將自己判刑無期的夏油傑一遍遍否認質疑的結果,戚風已死,他是罪人。以?至於自己都被自己騙過去了。

無論是哪一種,都叫人心緒複雜。

“我是誰?”

千澄迎著夏油傑的目光,緩聲問道。

“戚、風……”

她的名字在舌尖生?澀地轉了一圈,青年聲音沙啞低沉,尾音落下後,又艱難地做了否認。

“不……”

“不是戚風?”

“……”

回答她的,是夏油傑的沉默。

他翕動嘴唇,卻不能言。

這意味著,他無法違心地、說出否認的話。

千澄卻感到幾?分馬甲落下的松快感,她在對方的注視中邁步走回了之前?站立的位置,以?更近的距離和他對視:“你的心裡已經?有了選擇,為什麼還要逃避?傑。”

夏油傑卻沒有因此而鬆口。

他的視線沒有聚焦地落到她臉上,聲音澀然:“……戚風已經?死了。”

“那麼,你對我沒有反應嗎?”

要知?道五條悟甚爾和拜爾可幾?乎都是一眼認出來的。

但夏油傑只是重複著:“戚風已經?死了。”

千澄默然,她聲音也低下去了:“我明?白了。”

看來是第?二種了。

“對不起,死在你面前?兩次,一定給你留下陰影了吧。”

“你目睹了我的死亡,在你心裡戚風已然死去,所以?,你不會承認任何一個在戚風死後出現的相似的人。你不會將你對戚風的感情,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對不對?”

夏油傑無聲預設。

“但是,我就是戚風。我有著戚風時的所有記憶,我清楚地知?道我做過的事。這一點,傑也不能否認吧?”

千澄說,目光近乎悲憫。

“如果不是知?道這一點,你就不會突然消失,不會將自己關在我的家裡,不會獨自一人承受這一切。”

她的視線落在纏繞青年的鐵鏈上,似乎有了鬆動的跡象。

“這是我的死亡落在你身上的枷鎖。”

“但是死亡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我還活著,我就在你面前?。”

她抬起手,阻擋在他們之間的東西都消失了,千澄緩緩地貼上夏油傑的臉,沿著臉頰蜿蜒而下:“所以?,不用?再?揹負不存在的罪責了,你已經?很努力了。我宣佈,你被無罪釋放了。”

現實。

這是夏油傑時隔496天第?一次看見【戚風】

潛意識判斷是幻覺。

又或是敵對咒靈的逃脫手段,沾染著一股咒靈的味道

但當他停頓足夠長、露出足以?讓人逃跑的破綻後,對方卻出乎意料地並沒有離開,相反,不以?為意地接近了夏油傑。

她自稱戚風。

身上帶著一股咒靈氣息的原因:

“我為什麼在這裡?你聽?說過降靈嗎?”

夏油傑知?道降靈,那是以?死去的遺骸或骨灰為媒介,在自己身上召喚對方,來擁有對方能力壯大己身的手段。通常只出現在詛咒師間。

就像咒靈吞噬咒物容易遭受反噬一樣,降靈引來的不止是死者的能力,還有死者的意識。當死者意識強於己身,就面臨著被奪舍的風險。

如果戚風是被咒靈降靈的,那麼……能解釋。

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想必你也從?魔虛羅那裡聽?說過我和詛咒之王的淵源,欠了點人情,所以?裡梅將我復活讓我幫忙。”

這也解釋了她為什麼穿著古制的女式和服,只為了方便戰鬥做了些改造。安靜微笑時,頗有平安京貴女的風範。

這是個陌生?又熟悉的、夏油傑沒有觸及過的【戚風】。

戚風在平安京的見證者只有魔虛羅,但據魔虛羅所言,戚風在大戰中死去後,他的記憶也一併模糊消逝,被他視作珍寶一直留念的記憶,也只是冰山一角。

人們只知?道她殺死了咒力之源,卻不知?道她的過去。

這麼一來,知?曉平安京舊事的她可信度是有的。

“如何,你相信我了麼?傑?”

夏油傑凝視著幾?步之遙的女性:“我不信。”

夏油傑在見到千澄的最初,也產生?過宛若靈魂震顫的異樣感。

但如果不是百分百的確定,夏油傑不願意將任何一個人等同於戚風,哪怕是約等於。

他甚至不想將自己對戚風的感情,“移情”到任何一個長得像她、可能是她的人身上。

直面了戚風死亡的夏油傑,深刻地明?白她就像不會再?出現他夢中一樣回來,所以?一直剋制隱忍,不容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越界。也不容許哪怕一瞬的、將其他人視作戚風替代品的想法。那是對戚風的冒犯。

但感情上,每見千澄一分,對她的反應就會愈加強烈。

他深深陷落在自我厭棄中,無法自拔。

但此刻出現在腦海中的,卻是另一張相似卻不同的臉。她似乎在他腦海中說話,問她為什麼要逃避。

於是夏油傑不再?逃避:“我一直都知?道戚風在哪裡,你不是她。”

對方神情一滯,逐漸顯出幾?分邪性的本?質來:“你是說那個冒牌貨?怎麼,連傑也被騙了嗎?我以?為我們從?小在一起,你是最不會認不出我的人了。”

這一刻,夏油傑的眸色冷極了。

“而且,戚風才不會叫我傑。”

“咦?可是裡梅就是這麼說——”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的剎那,她也沒有了繼續遊戲的性質。

和戚風一樣清冷的臉上,逐漸顯露了極度扭曲的瘋狂笑意。女性的面容消解,四?肢抽條長高,出現在夏油傑眼前?的是藍髮的縫合線男人,真人。

“嘖,真沒意思啊,你也就只有惡意美味了。”

成長型的咒靈和特?級咒術師戰鬥著,一番糾纏後真人落了下風,被夏油傑扼住了致命處。

男人因為興奮和疼痛不住喘息,面容卻在夏油傑的注目下又變成了戚風的。

“你要殺了我嗎?就像過去那樣?執行我的死刑?”

“……”

夏油傑說。

“……你不是戚風。”

“哈啊,但是我沒有說慌哦,我的確讓戚風降靈了,所以?我身上,還存在著她微弱的意識。殺死我,也就是殺死了她。要一起死了嗎?這次,也會是全?身消失的死法吧?傑。”

夏油傑頓住了。

他目光沉沉地凝視著他,真人的惡意顯露無遺,無法分辨出是謊言還是事實。

他停頓的越久,對方的表情就越是挑釁,夾雜著女性解脫的表情、惡毒的表情、冷漠的表情……

回憶起戚風的兩次死亡,他烏黑的眸色變得更加深沉。

夏油傑,直到此刻,才露出真實的內裡。他已經?從?身到心都是戚風。沒有主人,卻也為自己套上了有主的枷鎖。

這一遍遍對死亡的回憶化作實質,成了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

青年喉結滾了滾。

直到,腦海裡彷彿響起了千澄的聲音。

——無罪。

他才從?恍惚間清醒過來,時間只過去數秒。

“真噁心,你不配用?她的臉和聲音說話。”

特?級咒術師一步步收緊力氣,用?手帕擦拭了染血的手。

他緩步向前?走出,身後殘軀轟然倒地消失。

他復又頓住。

如果剛才那是咒靈真人,為什麼不用?可以?改造靈魂的術式?實力也沒有想象中強大,像是只發揮出了一半水平。

……糟糕,被拖住了。

-

千澄猛地驚醒,額頭卻和什麼撞了一下。

少年悶聲後,抓著她腿部穩定位置的手緊了緊。身側立即傳來了虎杖悠仁欣喜的聲音:“七海學姐,你醒了!”

千澄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被伏黑惠背在身上。

她迷惘地和扭過來的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對視一眼,又深感疲倦地埋在了對方的肩窩裡。她脫力了。

“我沒事,我想、我想先休息一下……”

——好、累、啊!

終於結束了。

當宣判對方無罪釋放後,千澄看到了轟然倒塌的世界。

恐怕除了任意一方死亡,幻境主體惡念的消失也是通關法。換而言之,當對方釋然時,這個基於惡念構建的虛擬世界就支撐不住了。於是千澄無傷通關。

這麼一來,幻境中的伏黑甚爾也未必死了,可能是釋然了。

而五條悟……唉,又對不起他了。

千澄感覺心口還是空落落的,但因為這三場沒有空隙的幻境,又好像被填滿了很多難以?言喻的、複雜又充沛的情緒。

她好像知?道自己缺少什麼了。

她缺少對現實遇見的人應有的情緒。

她閉眼休息了一會,才睜開:“惠君,虎杖君,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你們呢?”

虎杖悠仁:“……嗯?一直待機中!”

伏黑惠腳步不停,揹著她移動。

“那,先去找最近的人會和吧,往左走。”

女孩子的視野中,久違地鋪陳開這片區域的地圖。

區域房間構造清晰,紅綠點分佈情況和上下幾?層的位置都清晰可見。

己方咒術師都是綠點,而有敵意的敵方都是紅點。

玩遊戲她最擅長了!

千澄興致勃勃想。

最開始,小地圖和紅名系統提醒她遊戲融合的悲慘真相。

後來她不得不接受現實,而關閉遊戲系統摒棄遊戲影響。

現在,經?歷了三場她也不會將他們當成單純的遊戲人物了,所以?遊戲系統的出現可有可無,用?的好還是助力。

“我要讓他們好看。”

放出狠話後,千澄立即頭腦風暴,實時檢視地圖和伏黑惠虎杖悠仁一起跑了大半個房子,破壞了不少機關,祓除回收了不少咒靈和咒物。

為了和樓上的伏黑甚爾相匯合,甚至還打穿了好幾?個天花板。

但在背後像轉魔方一樣操控房間的咒靈實在是速度太快了,千澄三人和其他人幾?乎被分在了最遠的幾?個角落。

沒辦法,千澄只好轉而去抓操控房間的咒靈。

她觀察著房間移動的時機和紅點的位置,有時候自己明?明?和夏油傑他們很遠,卻還是立即被轉移了。

這說明?她們可能靠近了核心的、守衛薄弱的地方,比如咒靈所在處。

但到地方後,卻發現是儲存咒物和手指的實驗房間,周圍是一地的怪物屍骸,面貌非人,卻仍舊看得出死前?承受的極大痛苦。

這一慘狀,讓習慣了恐怖畫面的三人都沉默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虎杖眼神迷茫。

“虎杖君,我不會讓你變成這樣的。”

“嗯!那就拜託學姐保護我了。”他目光清亮,爽朗笑道。

……真的太小太陽了!!

伏黑惠突然說:“這裡有宿儺手指,對方應該還在附近,我們先走。”

他話音落下,門?口就瞬間被寒霜堵住了。

裡梅冷若冰霜地站在門?口,毫不掩飾厭惡和視若螻蟻的眼神,只在掠過虎杖悠仁時露出一抹狂熱。

戰鬥一觸即發。

伏黑惠和式神撲了上去。

為了不被聲東擊西,千澄一直守在虎杖悠仁旁邊,警惕四?周的同時對裡梅輸出。

這個boss,至少有三管血條!

而且四?周有許多紅點咒靈湧過來了,其中一個還是相當棘手的特?級咒靈真人!

她在心裡輕喊救命,神色緊繃,抓著虎杖的手指力度很緊。

虎杖看了出來,他說:“不要擔心,老師們很快就會過來的。”

“嗯……外面的就交給老師們了。”

伏黑甚爾還在一層層打穿,夏油傑在循著聲音趕來,五條悟的六眼加持下是最可能儘快到的一個。

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仍陷入苦戰。

千澄想上去幫伏黑惠,少年卻在戰鬥的間隙投來不贊同的表情,最後召喚了魔虛羅。

裡梅和昔日的故友遙遙對峙著,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虎杖悠仁問:“吃下咒物的話,會變強嗎?”

千澄以?為他在說其他咒靈容器的事:“對,剛才我們遇到的那些,有些是依託咒物變強的咒靈……等等,你想吃?”

虎杖被看穿了想法:“如果運氣好能保留意識的話,我就能救大家了吧。”

他低頭看向剛才藏到手中的手指:“放心,我會到逼不得已的時候再?用?的。”

千澄:“……”

“要不,讓我吃?”

虎杖悠仁一愣。

“可是,有毒而且會爆體誒?我是專業的容器,不一定會出事的。”

“虎杖君……實不相瞞,我也是。”

近處傳來伏黑惠狼狽的聲音:“快躲開!”

“伏黑小心!”

千澄眼疾手快將他攬到懷裡拉下,裡梅泛著光的冰刃尖端已經?抵著了她的咽喉,寒氣逼人,而他的身後,魔虛羅正?橫劈而來。

就在這時,裡梅的身體在空中凝滯,緊接著向著千澄的方向吐出一口鮮血。

被虎杖悠仁眼疾手快脫下飛來的外套擋下。

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千澄能冥冥中感覺到,屬於妹妹的一股意識,消失了。

拜爾發力了?這真的是天助我也。

戰況一瞬間顛倒,雪發少年跪倒在地,劇烈喘息著,又吐出一大口來。

他抬起頭,盯著千澄的目光像淬了毒一樣。

她頂著壓力站出來,狐假虎威。

“裡梅,五條老師他們很快就會到了。你真的有能和我們抗衡的能力嗎?醒醒吧,平安京已經?亡了,這早就不是咒靈的時代了。”

千澄說。

“q能銷燬一個手指,就能銷燬更多。如果你想要保留宿儺的火種,可以?,但代價是讓宿儺和我建立束縛。除非我死,否則不會對宿儺手指動手。”

感受到其他咒術師的位置,裡梅回答:“那你想得到什麼。”

“把妹妹還給我。”

伏黑惠一驚,立即看向她。

千澄看向虎杖手中的手指,多虧她開了小地圖等遊戲系統。

這根手指的說明?上顯示了綠色的【可食用?】,說明?應該是安全?的,再?看看能不能哄著建立束縛只吸收妹妹而不被兩面宿儺當作容器。

最後,千澄達成所願,只是味道實在難吃。

她甫一入口,就感覺有什麼經?過食道迅速落下,本?該屬於她的東西迴歸了自己,又吐出了狀似完好的手指。

裡梅提出了其他的存活條件。

但他話音未落,就被不知?何時籠罩了四?周的髮絲包圍絞殺吞噬。

巨大的咒靈拔地而起,尖叫嘶吼著碾碎周身,和宿儺在為敵後仍然存在沒有消亡,這也證明?了她的強大。

將周圍的咒靈全?都化作妹妹的養分吞噬入腹後,千澄才想起其他人。

她會不會搶走大家的mvp了?

-

事件結束後,千澄也融合了其他手指上的妹妹。

這一融合並不好受,幾?乎讓她痛苦地直接昏迷過去。再?度醒來時,病房內密不透風,一絲光也照不進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千澄試探性地呼喚:“裡香?”

黑影晃動。

【……姐姐!!】

咒靈聲音尖銳。

她立即從?善如流改口:“妹妹?”

【……千、千澄……這、是、誰!】

比剛才更尖銳的聲音嘶吼著。

千澄:“……”

罩住視窗為她提供全?黑環境的裡香移開後,千澄才注意到了床邊小小的、委屈又兇巴巴的妹妹。因為不是全?盛時期的完全?體,和裡香在一起就像小人國和巨人一樣。

夾在中間的她好難。

好在還沒開始端水,守在外面的憂太就敲門?進來,陪她一起鬨生?氣的裡香。

裡香討厭接近好友的一切異性,所以?和千澄形影不離、甚至生?長在她身上的特?級咒靈妹妹就成了頭號敵視物件。

兩個人越被勸架越氣,最後在憂太“要不裡香壓縮實力和妹妹打一架”的友好提議中跑外面打了起來,動作間還扯斷了千澄好幾?根頭髮。

憂太苦笑著和千澄對視一眼,卻見她眼眸彎彎,笑的溫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現在的千澄比以?前?更加柔和了。

“憂太。”

“……什麼?”

“你有沒有想和我說的話?”乙骨憂太只遲疑了一秒,千澄就說,“我有。”

他安靜下來,一下有些無措:“是什麼呢?”

“我喜歡你和裡香。”

“……誒?”

“不、不要一直看我,但這是我的真實想法。”她澄澈的雙眸籠上了一層霧靄,用?手作扇狀吹散臉上的熱度,“以?前?總是說不出口,但現在,我想告訴憂太和裡香。以?後我會以?200%的熱情來彌補錯過的時間。”

她真的不一樣了。

光是現在,就已經?讓憂太砰砰跳,感受到了勇氣。

他沉默幾?秒後,沒有回答,反而說了自己做的事。他曾不止一次偷偷去看千澄,在他自我厭棄的心裡,較真起來和斯托卡也沒什麼兩樣。

千澄專注地聽?著,只有訝異地睜大眼睛,表情從?始至終都很自然,沒有厭惡。

但她也沒有說什麼“沒關係因為是憂太不在意”之類袒護的話。

而是同樣認真地接受了少年的道歉:“我明?白了,這確實是我不喜歡的事,但我選擇原諒憂太。”

憂太蹙起的眉散開,也用?力地點下了頭。

然後千澄就打算和憂太說自己的事,當妹妹迴歸後,她的馬甲應當是徹底無補助了。而和千澄最要好的憂太,應當是對這件事最好奇的人了。

但她剛開口,房門?就被推開,一黑一白兩名女孩子風塵僕僕地跑了進來。

“戚風大人!”

“是戚風大人?”

菜菜子和美美子撲到床前?,擠佔了憂太的空間。

兩人跪坐在地上,仰起頭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被孺慕地注視著的千澄:呃……

雖然不適應,但還是伸出手摸了摸他倆的頭,才注意到她們兩個的穿著:“誒——怎麼穿的這麼少。”

是那種歐美電影街頭常見的、露臍短袖和皮褲辣妹風格。

美美子捂住肚子:“!”

菜菜子支支吾吾:“嗯……”

她有些懊惱,不應該下了飛機直接過來的,至少也要穿上妥帖的衣服。

“但是我很喜歡哦。”

“真的?”

“真的。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也想嘗試一樣的穿衣風格。”

“好啊!”

一側給花瓶澆水的憂太看她一眼,抿唇笑了。

“對了,其他人呢?”

美美子乖順回答:“大家都在準備晚上的聚會,畢竟解決了一個棘手的傢伙,還是要好好慶祝一下的。不過好遺憾,我們當時不在國內。”

她隱瞞了姐妹花和拜爾合謀將其他人通通支使出去的事實。不然得知?千澄醒來的訊息,早就蜂擁而來了,真是討厭的大人們。

菜菜子:“就是啊,還好有惠君在姐姐身邊。不過,我和美美子也不比惠君差哦。”

千澄笑眯眯說:“那我拭目以?待。”

一直到夜色降臨,千澄才見到了其他人。

慶祝地點居然在東京灣的遊輪上,怪不得一天不見人影。

她才坐下找甜品吃沒多久,一年級的三人組和吉野同學就跑過來了。

吉野順平:“千、七海同學,我聽?說了昨天的事,你們好厲害!”

千澄嘿嘿一笑:“雖然還不習慣,但是叫名字也沒關係,吉、順平同學。”

“……嗯!”

虎杖悠仁亮晶晶地看著她:“沒想到學姐就是伏黑的姐姐!姐姐,你還記得我嗎?小時候我們有見過面的。”

他熱情的態度,和像小狗勾一樣幾?乎挨上來的姿勢遭到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白眼。

釘崎野薔薇連忙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哪壺不開提哪壺,伏黑在為此傷心呢,你難道還想做他姐夫嗎?”

虎杖悠仁:“???”

聽?力還行的千澄:“?”

虎杖悠仁雖然不理解,但因為野薔薇的態度,也有些怏怏不樂,毛髮都蔫了一點。

倒是沒有任何人問她為什麼會從?戚風變成千澄,估計都當秘密了。

千澄:“我知?道我知?道,你和小時候一樣可愛,你還給我送了花。”

蔫了的修勾一下子高興地搖起了尾巴。

然後才轉向伏黑惠,他看起來有些不自然,安靜地站在一側,也是幾?人裡話語最少的一個。

“沒有傷心。”見她看來,伏黑惠說,“我一直在為這件事高興。”

黑髮少年抿唇,眼眸一點一點彎了下來,然後在千澄同樣柔和的笑意間伸手將她抱住了:“歡迎回來,姐姐。”

這一直球直接讓附近的人吹了聲口哨。

“我可以?加入嗎?”

黑髮男人扯了扯唇,日光燈下唇角傷痕明?顯,卻添了幾?分魅力。他頸間還有一條小巧的黑色choker。

是伏黑甚爾。

一側的野薔薇驚呼一聲,顯然聽?說過伏黑戚風的情人八卦。

也是她說伏黑惠傷心的來源。

畢竟……父與子,嗯。

伏黑甚爾信步走來,被注目的黑髮少年麵皮薄,早鬆開了手,雖然好好地站在那裡,實則腳步發虛掌心發癢。

千澄反應過來,朝父子倆招了招手。

伏黑惠繃直後背,僵硬地俯身貼近,而伏黑甚爾挑了挑眉,卻也一動不動,後背似乎也有點兒僵。

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千澄朝他們兩人邁進一步,抬手攬住了。

“我回來了,惠君,甚爾。”

“……我有些不習慣。”甚爾說。

“?”

“難得見你不那麼粗暴。”

“……老爹。”

“惠,你不覺得嗎?”

千澄假裝嘆了口氣:“我會讓你們習慣的,21天養不成習慣的話,就210天,2100天,甚至更長。”

她又笑說:“還有,choker很好看,我很喜歡。”

千澄意有所指,但她離開後,捂住頸間的卻是伏黑惠。

伏黑甚爾看了他一眼,止不住哈哈大笑。

千澄繼續去餐桌上找甜食,才過拐角,就被拉住了。

青年身上還沾染著甜而不膩的清香,眼眸像是冰淇淋,笑容像是棉花糖。

“千澄,來吃好吃的!”

“悟君,這個很好吃。”

兩個人一起評測長長餐桌上的甜品,吃飽了一路。

千澄還泡了清膩的茶,青年有些貓舌頭,覺得燙就會伸出舌頭呼氣。

蒼白如星的髮色,鈷藍色的眼眸,以?及稍顯衝擊力的猩紅舌尖。這畫面不得不說還挺賞心悅目。

後來他不知?道哪裡搞了杯果汁酒,千澄還沒啥感覺,五條悟就倒了。

邊倒還邊拉著千澄衣角:“不要走……”

“好好好,不走。”

一抬頭,千澄看見了一側站立微笑的夏油傑。

他不知?道站了多久了,和千澄對上視線後才走過來。

“……戚風。”

他緩緩呼喚著她。

就見女孩子高興地眯起了眼睛:“再?叫一下另一個名字。”

夏油傑微頓:“七海,千澄。”

“雖然還不習慣,但我覺得傑叫人名字時候的聲音很好聽?,我很喜歡,以?後也多叫叫我吧。”

夏油傑應聲說好,兩人間輕鬆的氛圍無疑就是昨天那場幻境的回應。

“她也跟你說喜歡了?”

吧臺前?的家入硝子斜眤了千澄幾?人一眼,問乙骨憂太。真人死後,家入硝子確認頭腦的惡念消失,而乙骨所說的曾經?喪失的情感似乎也陰差陽錯迴歸了。

“呃……嗯。”

被長輩猝不及防提問,乙骨憂太被嗆的咽了幾?下,才支支吾吾回答。

“那你現在一定很失望吧。不過呢,那幾?位的年齡都太大了,我還是支援你和伏黑惠的。”

“……謝、謝謝?”

家入硝子搖晃著酒杯,“她現在好像處於一個……嗯,觸底反彈,愛意充沛的狀態。聽?你說她本?來是社恐,現在本?性顯露已經?要變成社交牛逼症啦。不知?道之後是會一直保持,還是消退回原來的狀態,要是第?二種的話,絕對會社死的吧?”

乙骨憂太神色柔和:“老師覺得不好嗎?”

家入硝子冷笑一聲,從?口袋摸出一根煙:“呵。”都沒想起她。

只是後半句還來不及說出口,眼前?就挨上了一張明?淨的臉。

千澄眨巴著眼看她:“硝子老師,你在抽菸嗎?”

家入硝子不言不語地剝開煙外包裝,將那根巧克力投喂進她的嘴裡。見她喜歡,索性把剩下的拳投喂了。千澄口渴想拿吧臺上的酒,立即被她擋下:“未成年不能飲酒,但牛奶可以?。”

女性身子前?傾取了牛奶,加冰塊倒滿後遞到她跟前?。

乖乖等待的千澄露出了高興的笑臉:“好喝!喜歡硝子。”

過了許久,被女孩子的笑容晃花了眼的硝子握緊酒杯,喃喃自語:“……也還不賴。”

往事不可追,重要的是當下。

乙骨憂太笑了。

吧檯的附近就是投屏電視機和遊戲機。

憂太看著女孩子蹲在那挑挑揀揀,選中了一個遊戲插入卡帶。

接著螢幕上就出現了《紅黑陣營指南》,是最� �剛出的紅黑陣營單機遊戲。乙骨憂太在很多地方看到過遊戲的宣傳。

千澄看起來很感興趣,現在時間也早,估計能坐在那裡玩很久。

他和家入硝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坐在了她的一左一右。

緊接著,伏黑惠也走了過來,矜持地坐在乙骨的旁邊,菜菜子和美美子直接盤坐在了千澄身前?的地上,兩個在外被人尊敬的少年首領一人挨著她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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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和伏黑甚爾遠遠看見,倒沒有摻和過來的意思。

只是,在一側的五條悟一溜煙消失,並出現在千澄身後,親熱地挨著肩膀和她對話提問時,稍微有點坐不住了。

“……這傢伙還真是見縫插針啊。”

伏黑甚爾扯了扯領帶,鬆開兩顆紐扣,確保從?下到上的視線能夠看到一些別樣的風景後,邁步走了過去。

夏油傑兀自搖頭笑了笑,心情鬆快。

而被圍在中間圍觀單機遊戲的千澄:“……”

這、這不對味啊!

她果斷儲存目前?一小時的遊戲記錄。

【姓名:草莓慕斯】

【隸屬機關:獵犬(獵犬人)】

【存檔完畢】

還是和大家一起玩分手廚房奧德賽那種快樂聯機遊戲吧!

現在的我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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