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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當豔陽與皓月落入山間,群星才會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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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阿爹?"

風雪依然在呼嘯,淒厲的風聲伴隨著紛紛揚揚的大雪。那風聲,如同這個蒼白世界最後的低吟,那是世界的嘆息。

小小的兩個非人行走在大雪覆蓋的荒野之中,來路的腳印眨眼間便被六稜形的晶瑩雪花所覆蓋。如同兩千年前或輝煌或黑暗的歷史,折戟於時光之中,永沉於深淵之底。

但是探究歷史的真相,其難度不亞於許浪問雪大將軍的這個問題——我是誰?

對於雪大將軍來說,許浪是他的創造者。雖說不具備血統的延續,也沒有一絲一毫相同的基因,更沒有傳道受業解惑的師徒之誼。說是父親,在另一個層次來說確實如此,且無法反駁。

許浪停下了腳步,身穿的深黑色斗篷在風聲中獵獵作響。那是一個很寬大的斗篷,而且足夠厚,足以抵擋風雪的侵襲。

他伸出了手,一團晶瑩的雪花落在手上的瞬間被蒸發。熱乎的水蒸氣散開的同時,也帶走了許浪體內的一部分熱量。

比起高溫的阿比斯深淵,人間足以稱得上是寒冷。無論是炎熱的夏季,還是數九隆冬,拋開微觀和細節來說,對於一個惡魔都是冷的。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開,**燕來,九盡寒冬逝。"

許浪抬頭自語,紛紛揚揚又不知死活的雪花,不斷地在他的臉上升騰起一團團的高溫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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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場壯烈的戰爭,明知必死也要向前踏步的...戰爭!

"這是,能保證活下去的知識?古人的智慧麼?"雪大將軍牽著追風胖馬,低頭問。配上兩米的身高,顯得很滑稽。

他背後那四杆鮮豔的旗幟也在風聲中獵獵作響,而飄落的雪花落在他身上的瞬間就被吸收,被化為一體。

而在此之前,也沒有一片雪花落在他和馬的身上是不被吸收的。

"智慧?"許浪反覆琢磨著這兩個字,總覺得一個雪人不應該知道這些詞彙。

"以那時候的寒冬來說,這些知識確實可以引導人們度過寒冬。這是智慧不假,但時代是會變的。"

許浪意味深長的說,他又問:"我是誰?"

問的仍然是自身對於雪大將軍來說是誰,有些意義不明的問題。他是混亂無序,古怪的問題也顯得不是正常的非人。

之前的回答顯然不對許浪的胃口,雪大將軍沒有猶豫,直接答道:"尊神?"

許浪眯起眼睛,打量著他一手創造出的雪人,像是要看透這傢伙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神的名號並不是那麼令非人所喜悅,並不是每個非人都喜歡坐在神龕。許浪更喜歡讓他們自己打碎自己,而不是自己成為神龕中受人膜拜的神。

所以他沒有制止諸位殿下打碎了居住有大半年的深淵,這其中或許也有他的刻意引導。

許浪再問:"我是誰?"

語氣平淡,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這不值得生氣,也不值得為此而苦惱。

雪大將軍顯然有些苦惱,撓的頭皮咔咔作響。甚至還有雪花落下來,那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許浪是很通情達理的,雪大將軍答不上來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問。

他繼續往前走,對於停在原地的雪大將軍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儘管將軍涉及這場雪仗的勝利,也沒有要停下等待的意思。

興許是缺乏爭勝之心,也許還有別的原因。這是猜不透的,惡魔行事的原則,大多數時間裡都是沒有邏輯的。

他是光也是暗,他既感性,又理性,期望於那些記憶中冷藏的一切都安穩。又希望殺死一切想要破壞這種安穩的東西。可以為了一些好活兒,而不惜代價。也可以為了報復某個東西,而斤斤計較。他既謙遜又傲慢。既懶惰又勤奮。

他既剋制又貪婪。貪婪的同時又保持耐心。他的思想充滿冰冷的腐朽,而人形的身體下隱藏的確是炙熱和躁動。他多變的外表下面包裹著的是冰冷的內心。

他的肉體向其咆哮,吃光一切東西,但理性卻沒有足夠的胃口。他即為外,也是裡。他是救世主亦為惡魔,常於彌賽亞之名行撒旦之事。卻用路西法的名字救起了無數的天使。他是熵增,他是許浪!

"神是神。"

落於許浪身後的雪大將軍,再次沉聲說出了這個問了三遍的問題的答案。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像是戰鼓在咆哮,也如發動機在轟鳴。

許浪微笑,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回了雪大將軍的身旁,拍了拍他粗壯有力的胳膊。

他的胳膊比許浪的大腿還要粗,拍起來給人一種很踏實很靠譜的感覺。但這個事情已經不重要了,深淵又多了一位殿下。

"從現在起,你就是深淵的殿下了。"

深淵有了第五位殿下,也是第四位非人殿下。他是雪人,也是將軍,還有一匹同樣是雪做成的追風胖馬。

細數深淵的殿下,每一位無論是思想和種族都是不同的。而選擇殿下的標準,似乎也是隨心所欲,這取決於...當時的心情。

劍修死生酒是殿下,她性格跳脫的同時又尊師重道,嚴格遵守著劍宗流傳下來的令人啼笑皆非的諸多傳統。可惜,生酒殿下的腦仁比鵪鶉蛋大不了多少,她是個傻子。

海拉是殿下,她是一個可愛的布娃娃,且具有天真爛漫的少女心,放在哪裡都是令人討喜的。可惜,她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畢竟,那些荒誕離奇又有趣的小故事足以令普通人皺眉。

熒惑州西北地蠻族送來的狼王也是殿下,他被小劍修取名為芬里爾。雖說過去了大半年,小狼崽子長大了不少,但表現得依然很平凡,平凡的有些不真實。那畢竟是深淵啊...

玉米蛇耶夢加得也是深淵的殿下,平日間透明的足以讓人忘記深淵還有這位殿下。他沒有可圈可點的地方,平日間最大的喜好似乎就是和芬里爾玩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了。不冬眠的蛇,說起來也算奇葩...

在雪大將軍成為殿下的那一刻,這場雪仗很顯然就變了味。變成了,深淵諸位殿下之間的內鬥。

這幅將要展開的蒼白畫卷,起始於諸殿下的內戰!

許浪言罷,帶著新殿下繼續往前走。雪大將軍也不說話,似乎對於這個身份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路有凍死骨。"許浪停了下來,他和雪大將軍的前方不遠處有一具屍體,看樣子是死於入冬的時候,甚至沒有腐爛,這也就導致留下了很多能夠推論死因的資訊。

許浪和雪大將軍又緩步向前,這個距離以普通的肉眼來看,已經能夠很清晰的看到這具屍體上的所有細節。

很糟糕的一具女屍,生前應該被迫遭受了褻瀆。看身材和相貌還很稚嫩,年紀並不算大,十多歲的樣子。

身上有很多青紫淤痕,甚至還有啃咬的痕跡,但並沒有傷口。穿的也是破破爛爛的,舊有的痕跡表明這並不是被撕爛的,而是正常的磨損。

這件衣服穿的太久了,讓許浪想到了初見小劍修時她身上穿著的藏青劍袍。

同樣的貧窮,只是一個遭受了厄運。另一個,大概命運已經被改變了。

或者那本就是她的命運,逆天改命這事聽聽就好。再怎麼改,再怎麼超脫,無非是對於自身有利的。

一切所發生的事情,那不就是命運麼?

身處命運之中,何談逆天改命或者超脫命運?

"這個生物,很顯然是被逼的。但這件事違背了生物的繁衍,為什麼那個強迫她的人會不管將要孕育生命的母體呢?"

雪大將軍疑問,他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許浪伸手,將屍體懷中一本厚厚的半開啟的破舊書籍抽了出來。很顯然,小女孩生前不是立即死亡的。

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她在看書。

在觀看之前,許浪回答了雪大將軍的問題:"在這個時代,孩子意味著麻煩,也意味著累贅。能夠不負責任的發洩慾望,是大多數人都在追求的。無論所謂的高低貴賤。"

"而滿足自身的慾望又不用負責,也就成了諸多人渣所追求的。畢竟,滿足慾望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令人著迷。"

還有一些,許浪是沒說的。這個世界,大多數女人第一次的平均年齡在八歲。而生育的年齡,大約是在十多歲。

這令人頭皮發麻,令人不可思議,但這就是現實。

相比於從書籍上看到慘劇,親眼目睹顯然更具有衝擊力,真實的淋漓盡致!

而大多數男人的平均年齡在四十歲左右,但這大多數中的大多數男人都活不到這個年齡。戰爭、瘟疫、飢餓、寒冷,能要了他們命的東西太多了。

靈氣加快了發育,所以大多數人從出生起,會走路時就要去為活著而拼命。

怎麼拼呢?女人會為了一塊麵包而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是最快的方法。如果能識幾個字或者有不算高明的技術也行,那會讓生活不至於那麼累。

而男人,則要做類似於挖礦、伐木、開山這些需要付出重力的活計。如果老闆哪天心情好能夠少扣一些工資,那可真是謝天謝地感謝他八輩祖宗了。

至於少扣的良心老闆,基本上沒有。

對,少扣就是有良心!相比較而言的話,確實是良心...

許浪開啟了這本破舊泛黃的書,書的封面上有三個很明顯是手抄的字。由此推論,這本厚厚的書籍都是抄寫得來的。

那三個字是——啟示錄。

開啟來,扉頁上同樣也有手抄的字。甚至,連出版社、定價、出版序號之類無關緊要的資訊都抄了。

那扉頁上,最令人矚目的是一行清秀的字跡。和其他字型一樣,很明顯是已死少女生前所抄寫。

"神說,當豔陽與皓月落入山間,群星才會閃亮。"

這句話令人遐想,這就是扉頁上最具有意義的一段話。

風雪變得更大了,也帶走了身上珍貴的熱量。

許浪琢磨著這兩句話的深意,頭也不抬的對雪大將軍問道:"戰爭的本質,是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有很多,對於一名將軍而言並不算困難。儘管雪大將軍還沒有經歷過任何戰爭,這同樣難不倒他。

"殺戮,血液和體液的綻放。屠夫的盛宴,嗜血者的狂歡。"

雪大將軍沉聲給出了一個血淋淋的答案。從戰爭的某些角度來講,這個答案絲毫沒有錯。

哪怕是令人高歌傳頌的史詩級戰爭,無論是取得甜美果實的勝利還是獨嘗苦果的失敗,它的背後都是鮮血和屍骸堆成的。

"正確,但不夠全面。"許浪仍在看那一段話,對雪大將軍丟擲了自己的見解。

"陰謀家的微笑,野心家的機遇,還有戰爭背後的妻離子散。"

雪大將軍又給出了一個回答,更進一步的完善了關於戰爭本質這個問題的答案。

"還有麼?"許浪仍是沒抬頭,又問。

雪大將軍想了想,答道:"沒有意義。"

他的三個答案沒有錯,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具有中等智慧的雪人答出來的。或許,身為一名將軍,本身對於戰爭就是敏感的。

但雪大將軍的原型只是孩童手裡的玩具,這之間的某種聯絡令人沉思。

許浪收起了啟示錄,並沒有打算現在觀看的想法。他看著地上小女孩的屍體,那掛在嘴角的微笑無比刺眼。

面目是安詳的,或許她生前是想來深淵看一看。大概是要拿生命換很多有趣的書,類似這種並不貪婪的要求他遇到過很多次。

但是她死了,可能是間接死在了某位客人的手裡。甚至原地也沒有她的靈魂,深淵往常的鬼客也沒有見到過她。

大概是去輪迴了,沒有遺憾的去輪迴了。大機率會變成一頭惡魔,這令人感到悲傷。

許浪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小女孩為什麼會沒有執念呢,也沒有遺憾?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怎麼去揣摩一個死人生前的內心想法呢,這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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