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呢,再怎麼說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麼的把他們當墊腳石了?"鬧鬧一臉苦澀,當然,是裝出來的。
許浪笑呵呵的,說:"彼此彼此,承讓承讓,你也不差。"
那給盟友背後捅刀子的事,想的一致啊!這女人心腸絕對惡毒,許浪尋思她和自己應該是八斤八兩那種。
"你們被包圍了,我的王。"
情況突變,蒼茫的地平線深處飛快的疾馳出來無以計數的雪人騎兵。也只有騎兵,才有這等高機動的速度和令人咂舌的氣勢。
馬踏之聲如九天雷霆降世,像是將要懲罰太懂人心的王!或許...這一切,都是太懂人心的王在咎由自取。
當然,被包圍依然在規則之內,而非是殿下們叛變想要殺死許浪。來者是甜黨的三位殿下還有海拉的大軍,空中還有不計其數在飛行的偵查型無人機。
這些玩意兒出自那些修士之手,畢竟規則並沒有明說不可以使用科技側的產品,儘管這玩意兒是靈能為動力的魔改科技物品...
並且只是偵查而已,他們很明智的沒有去挑戰許浪規則中那條無形的底線。
"你安的監控,被人抹了油還是被駭客入侵了?"許浪一臉陰鬱,滿腦門都是黑線。
不是全視野外掛麼?這些以百萬計的戰士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咱們沒帶沙盤啊,可能是他們用了什麼..."鬧鬧想了想,一拍手,"空間轉移技術!?"
鬧鬧甚至在笑,她在狂笑!
她怎麼會察覺不出這些突然出現的戰士呢,答案在知白那裡。繼承了許浪一部分力量的知白,轉移一下兵力不是小事一樁麼...
"王,你輸了!嘿,快回來聽我講故事吧!"海拉跪坐在芬里爾的頭頂,遠遠的對許浪揮了揮手。
"你們這是開掛!這太BUG了,為什麼不降臨到鹹黨的中樞指揮部呢?"許浪很氣,同時也在心裡想著怎麼破解這個局。
大不了不玩了,掀桌子?
"提醒你一下,它不叫中樞指揮部,現在應該被稱為粉紅貓咪宮。"很恰到好處的,鬧鬧提醒了一下許浪。
儘管在許浪看來,這提醒很像是廢話。呵,只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就是叫粉紅小豬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大人啊,您得講邏輯啊。"耶夢加得冷冷道,他並不認為這是開了一個掛。
緊接著,耶夢加得說出了他奇奇怪怪的奇妙邏輯。
"甜黨已經和中立聯合在一起了,您被包圍然後被殲滅有生力量,這是既定的事實。至於那位將軍,他會死在我們的聯手之下。"
"這樣一來,用計將您引出來,再然後讓知白開啟空間通道趕過來,只是加速了這個過程而已。這,不是很符合邏輯的事情麼?"
所以,你這奇怪的邏輯究竟是怎麼養成的?
許浪很像問一句,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擺在他面前。這場沒有太多規則的遊戲,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神仙橫行,這根本就是神仙伺服器才會有的劇本!
鹹黨的透視全視野,甜黨的無限兵源加上沒計算進去的知白!還有雪大將軍無限召兵的大招,儘管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但也算得上是一個很小很小的BUG了...
"草,不玩了。"許浪悶悶不樂,直接掀桌子不玩了。
打什麼雪仗?繼續開飯館拯救世界它不香麼?而且還多了不少的員工,再開深淵的話,這生意最起碼能比之前的小打小鬧要大上個幾十萬倍。
"別啊!大人您的規則設定有誤,這戰場裡的BUG太多了!"
一個修士被海拉踢了出來,大概她還是想玩打雪仗的。畢竟都還沒正兒八經的開打呢...
這名修士是新時代的遊戲策劃,眾所周知,就是那種要你命、肝硬化、腎虛、錢之類的那種。
"說說。"許浪並沒有從馬車裡出來,因為他被鬧鬧拉住了手。
"那我就說了。"
那名遊戲策劃帶著一幅黑框眼鏡,大大的黑眼圈表明他是一個加班黨,隨時都有可能會猝死的那種。
"首先,畫風太冷。除了白色什麼也沒有,許老闆,宇宙的真理才是遊戲的精髓啊!如果沒有宇宙的真理,那麼絲襪長腿或者萌系畫風也能作為一切的基礎。"
狗策劃推了推眼睛,讓人覺得這話異常的靠譜...個鬼啊!
但許浪很感興趣,同時偷瞄了一下鬧鬧的宇宙的真理。鬧鬧沒有遮擋,甚至大膽的低下了身子。
可惜,什麼也看不到。宇宙的真理被聖光所遮擋,那純潔的聖光阻擋了一切罪惡的窺視!
"您所創造的士兵,他們太硬核了。應該改,改成吸引人眼球的那種,並且這種吸引要極為強烈!萌**或者性感冰山御姐,有那個男人或者女人是不喜歡的?"
許浪點了點頭:"有道理哎。"
鬧鬧很配合的打了個響指,戰場上一觸即發的雪人士兵們被改變了外貌。全員萌化,都變成了正經雪人的樣子,再不是之前的硬核人形。
那狗策劃的嘴臉抽動了一下,他其實很想要的是具有宇宙真理的**...
但這場遊戲的初衷並不是用來取悅眾多修士的,鬧鬧怎麼開心怎麼來。
與此同時,正在指揮士兵進行一場殘酷攻城戰的雪大將軍,懵了...
所有他看著還算順眼的士兵,都變成了萌版的雪人。本該是慘烈畫風的戰場,一瞬間變得可愛了起來。
你能否想象,雪人蹦跳著持著萌化版的長戈蹦跳著和敵人搏殺?
這特麼的見了鬼了呦!
雪大將軍整個人都傻了,大腦都當機了。嗯,假如他有大腦這個器官的話...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此時那些雪人炮灰已經堆出了一條可以由一隊騎兵並排衝鋒的寬敞道路。沒錯,他的選擇和許浪的一樣,同樣是拿那些沒什麼大用的步兵炮灰拿去當墊腳石。
"殺吧,衝鋒吧!"
"颯!"
雪大將軍如同發洩一樣,命令眾多士兵繼續去送死。他已經知道了許浪那邊的事情,並且時刻關注著這場遊戲的規則變化。
...
"一個好遊戲,通常毀於一個不大不小的外掛。另外,大人您的雪仗遊戲,缺乏某些爽感。它...它沒有太多的回饋,最終勝利的條件太簡單了。"
許浪又點了點頭,說:"那好吧,都不準開掛。士兵的進階分支自行創造,回饋就以殺敵來說吧。殺死對方的基礎士兵,可以得到進階的能力,以此類推。"
這個規則很簡單,讓殺敵具有了回饋。只要殺敵,就能夠變強。大多數網遊的本質就是這種回饋,努力了就一定有回報。
回報無論大小,它始終給了人一種你努力了,並且得到了回報的感覺。
"排行吶?戰力吶?還有皮膚,還有氪金爆肝的活動?!"狗策劃眼都紅了,恨不得自己制定遊戲規則。
"沒有,快滾。"
狗策劃真的滾了,鬧鬧打了一個響指。那個策劃化成了一道弧光,直到離開了這個平行宇宙中的藍星。沒錯,平行宇宙的藍星,不是地球。和地球無關,這個世界是平行宇宙中的藍星。
世間藍星千千萬,或許每個藍星只在細節之處是不同的吧...
策劃和卡茲作伴了,許浪的耳朵也清淨下來。心中有著莫名的爽快感,許浪覺得鬧鬧也不是這麼煩人了。
"好了,規則已經定下了,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勝利的條件是,鹹黨或者甜黨的任意一方全部成員選擇投降。"許浪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些想要問些什麼的修士,語氣極為冷淡的說出了新規則。
"對了,雪人的外貌自己定吧,怎麼順眼來。修士也算是玩家好了,你們可以發展自己的勢力。"
"好了好了,解散!"
許浪得意的結束了話題,危局就這麼簡單又輕鬆的解決了。儘管規則沒發生太大的變化,也少了很多的便利,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要我通知雪大將軍不準開掛麼?"鬧鬧問著,但手裡卻拿出了一頂可愛的毛絨虎頭帽子,似乎有想要給許浪帶上的打算。
許浪沒回答,十分嚴肅的說:"虞鬧鬧,我警告你,我不是小孩子。這頂帽子,不..."
帽子被鬧鬧強制戴在了許浪的頭上,絲毫沒有違和感...個鬼啊!
你無法想象一個類似吸血鬼的人帶著可愛的毛絨虎頭帽子的樣子,這實在是太特麼臥槽了!
許浪深呼吸了兩口氣,他只能如此宣洩心中的羞恥感。這是無法反抗的,也是無力反抗的,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啊!
這個舉動,似乎表明許浪越來越像個人了。他經常生氣,也有了人類才會有的羞恥感。儘管這份羞恥感目前為止僅限於這些幼稚的事情被施加在己身,但不可否認這就是羞恥感。
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
不遠處,死生酒所屬的甜黨,還有海拉的中立派系正在靜靜地看著那輛被包圍著的馬車。
沒有人說話,但鹹黨的士兵正在有序的撤退。包括哪些亂糟糟的修士,得罪許浪並不是什麼理智的事情。
儘管許浪現在只是個委屈巴巴的普通人,這些修士隨便一個普通的法術都能殺死他。
"這就是命運,我算的有錯麼?"
還有一個老頭子在這裡,和諸位殿下並肩站在了一起。他穿的破破爛爛,揹著令人看著就一震的布制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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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示錄中曾有一句話。深淵的王終會睜開他的眼眸,然而身邊是空蕩蕩的。"
"走吧。"
老道轉身走了,嘴裡還唸叨著什麼。
"想當年我從那荒山野嶺爬出來,這一路上就是靠這個吃飯的!要說算卦咱爺們可是最精通的,什麼尋龍探穴、相面看手、陰陽風水、驅鬼降妖、手機貼膜、軍火維修和保養、母豬如何產後護理、星座塔羅之類的那可是樣樣精通哦!"
老道這話一出,原本的世外高人形象瞬間就被打破了。那幾位殿下卻是沒什麼反應,大概這些天下來已經習慣了...
老頭沒名字,也不怎麼正經。和那傳說中龍虎山的天師之流,比起氣質那可是差太多了...
幾位殿下也回身了,規則一變,需要商議一些事情。至於這臨時的同盟,自然也不告而破,只是都很沉默的沒有說出來。
"你還看到了什麼?"死生酒小跑著跟了上去,好奇的問他。
"我看到的那可多了去了,這要看你想在我這裡看到我看到了什麼,這樣一看,你才能看到你想看到的所看到的東西。"
老頭磕磕絆絆的繼續向前走,不禁讓人懷疑他會平地跌倒。
"哎呦!我錯了,我再也不瞎說了!"
老頭真的跌倒了,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你在和誰說話?我麼?"死生酒俯身將他扶了起來,老頭身子還算健壯,並沒有磕斷了骨頭。
"空蕩蕩唄。"老頭應道,也不知道在應什麼。
死生酒繼續纏著發問,但老頭變得遮遮掩掩的不怎麼情願回答。更何況小劍修問的都是涉及鬧鬧的事情,老頭還真怕自己一覺醒來和那個狗策劃還有卡茲作伴...
怎麼會平地摔呢,這大概是鬧鬧做的...
她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女孩一樣,笑著給許浪剝了一個橘子。
"看你還敢不敢亂說,哼。"
"亂說什麼?我說什麼了你要把那麼大一個橘子塞我嘴裡?"許浪一頭黑線,他恨不得把頭上的帽子甩在鬧鬧的臉上。
哪有人把拳頭大的橘子往人嘴裡塞的啊,想要謀殺麼!?
"我警告你,我的力量正在恢復。你最好對我客氣點,要不就在我能打過你之前把我給殺了。"許浪惡狠狠地,像是一頭憤怒的小獅子。
憤怒的獅王已經不能用來形容了,許浪現在毫無威脅力。
"沒關係,你恢復力量也打不過我的。"鬧鬧笑的很甜,自信的如同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可未必。我即是狂瀾,且無法被力挽!"
許浪瞪了她一眼,真名是他最後的依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