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車一路向S國境內不疾不徐的行駛著,接下來的路程中兩人都謹慎了不少,柳青更是放飛了小飛蟲在周圍跟隨。
不過挺幸運的是,兩人除了那神秘女子外,也再沒有碰到什麼搞突襲的人了。
這自然是好事,他們可以穩穩當當的繼續前進。當然在這片國度內想要一直穩穩當當是不太可能的,他們也唯有這不久的安逸。
就是讓柳青鬱悶的是,待他上了車後,撒旦就擺著一張臭的不能再臭的臉,不想給他好臉色看。
柳青尷尬的笑著,心中大嚷著不好,連忙使出渾身解數,進行著最大程度的挽救。
比如扭動著身子,似乎是被蟲子咬了。但事實上,是他自己坐如針氈,很不好受。
又比如扯著嗓子,像是在清嗓子。
還比如臭美的撩著頭髮,做出各種髮型。
換做以前,這肯定是要被撒旦一頓懟。但現在,撒旦始終就不想理會他,以一張比包公還要黑的臉對著他。
"臥槽,你到底想怎麼樣?"柳青終於是忍不住了,指著撒旦的鼻頭質問道。
"不想怎麼樣,麻煩你把手拿開,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著我。"撒旦冷淡的說道。
"哎,我還就指著你了,你能拿我咋滴?"柳青一副欠揍的樣子。
"不咋滴,難道你被賤狗咬了,還要回去?"撒旦反問道,自然也是將柳青給諷刺為賤狗。
"我..."柳青火大,想要破口大罵,一口氣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道,"我還就咬回去了!"
"所以人比狗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撒旦攤攤手,想到自己還開著車,連忙又把手放回方向盤上。
柳青洩氣,嘴裡嘟喃著罵道:"臥槽,可以啊,我居然不知道你這麼能說。"
"過獎過獎!"撒旦回應。
"過獎個屁!"柳青被懟的沒有脾氣,靠在座椅上,像個賭氣的小孩子,嘴裡時不時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撒旦可沒空去理會他,他還要專注開車。當然,這個藉口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
兩人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終於周圍開始有了村落的出現。說是村落,倒不如說是貧民窟,隨意一點塑膠搭建出來的就是一個落腳處。好一點的則還有鐵皮,想來應該是這些人中的大戶。
這些人都守在自己的小窩旁,當汽車駛過,他們也只是微微抬頭看了眼,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柳青望向窗外,這些人也毫不客氣的迎上他的目光,他們的目光沒有情感,只有冷漠摻雜著嗜血的戰意。
偶爾有幾個人舔了舔雙唇,閃著貪婪的目光,已然將兩人當成了流油的大肥羊。
這幾人的手在身後摸索著,有想要動手的苗頭。但似乎是因為看到兩人有恃無恐,不像是愣頭青,因此都是忍住了沒出手。
他們都在觀望,也在等待有誰會忍不住先出手。
"他們似乎要動手,有沒有把握逃走?要都是槍,就有些操蛋了!"柳青低聲問道。
這個時候撒旦自然不可能默不作聲,回答道:"槍可能每個人都有,但不一定每個人都有子彈。像你剛才拿走的那兩把槍,有可能是那個女人的全部家當。"
柳青從後座上拖過來那兩把槍,唏噓道:"我怎麼覺得我好像是個奪人家財的惡地主。"
"我上車頂坐會兒吹個風,在這裡頭怪悶的。"柳青說道,也不待撒旦回應,開啟車門,拎著槍,一個翻身上了車頂。
柳青盤膝而坐,兩把槍一把橫放在他雙膝上,另一把則被他單手拄著,槍口朝上。擺著的姿勢看上去有些小帥氣。
柳青一臉正色,目光直視著前方,身上散發肅殺的氣息。
他這是在恐嚇、震懾這些心懷不軌的人。
果然,有幾人看到他這般樣子,才又升起的蠢蠢欲動又壓了下來。
柳青這是在宣告,他們不是好惹的,識趣的讓開。而他們也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這些人漠視的目送著兩人漸行漸遠,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居然沒有人動手,就這麼輕易放走兩隻疑似的大肥羊。
"瑪德,你們這些慫蛋,怎麼不動手啊?"有人罵道,很不滿,誰要是先動手了,他肯定跟上分一杯羹。
似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秉性如此,也沒有接過他的話頭,都是冷笑了幾聲。
"切!"瞧見沒有人理會自己,那人也不想自討沒趣。
而也就在他們以為柳青二人就這麼輕易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柳青冷漠的聲音。
"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前方有人拉出一個木製障礙物,擋在了路中央,有三個人或是站著,或是蹲著,或是坐著,神色不屑的望著柳青二人。
柳青的聲音讓後方那些人都是伸出頭來望向這邊,隨後便是紛紛騷動了起來。
"這下有意思了,是柯諾一夥!"有人冷笑道。
"有人開頭了,看來要熱鬧起來了。一會兒找個機會動手。"又有人舔了下嘴唇,已然從身後摸出一把槍來。
"呵呵,你們就儘管去吧,這趟渾水我還是不趟的好。"又有人說道,他的直覺告訴他柳青二人不簡單。
"我們人這麼多,慫啥?不去我去了!"又有人開口。
"呵呵,他是打算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啊!"有人冷笑連連。
"隨你怎麼說!"那人不再說話,鑽進自己的小窩裡,躺下睡大覺去了,接下來發生什麼都將與他無關。
"呵,還來真的,愛去不去。"剛才那人冷哼哼道,提著槍也朝柳青那邊移動了去。
這些早先要動手的人分成了三派,一派是要配合柯諾一夥動手;一派是作壁上觀,情況好他們就上,情況不好就不上,到時撈點福利就好了;還有一派則選擇不動手,他們或是看不透柳青他們,或是認為柳青他們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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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句,給我滾開!"柳青冷漠的說道,手裡的槍已經舉起,對準著中間那看似領頭之人。
撒旦的腳也放在了油門之上,隨時都可以踩下去。
中間那人金色的中長髮隨風飄著,眼窩子深陷進去,一張臉有些飢黃,大概是缺乏營養的緣故。他拍了拍屁股,站起身來,嘴角微微一掀,露著一個譏諷的笑容。
"說滾就滾,我面子往哪擱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