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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有緣無分作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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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常死了,也算是給何一刀報了仇。揹著一個人返回何家壩著實不便,但是好在金自在等人終於來了。在眾人的幫助下何一刀被抬著送了過去,這期間白凡則留下來尋找烈如心。

原本沒有方向可尋,但是眾人提供一個線索,不遠處一座山頭莫名其妙的著火,這讓白凡猜測烈如心有可能就在那裡,畢竟她的手段就是那朵火焰,引起火災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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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並不是太遠,白凡疾行了不過一刻鍾,已經來到了事發地。

可怕的烈火將茂密的山林焚燒殆盡,只留下黑漆漆的一片焦土。

還有餘燼的火焰在燃燒,白凡遇到隨手將其熄滅,防止死灰復燃再次引起大火。

白凡小心的走在其中,仔細探查周圍的動靜,搜尋了一遍沒有發現烈如心的蹤跡,倒是看到了一具屍體。

雖然燒的面目全非,但是白凡還是感覺出來應該是左道人,畢竟侏儒的身材十分好辨認。

此時的他身體焦黑,顯然已經是被燒透了,輕輕的觸碰之下,隨即化作碎屑散落。

“終於死了,不知道烈如心怎麼樣了?”

沒有發現烈如心的蹤跡,白凡頗為擔心,可惜接連搜尋了數遍還是毫無發現。

“如心,你在哪裡?”

白凡的呼喚響徹山林,但是卻沒有人回應,白凡只好暫且放下離開,打算埋葬了何一刀再來尋找。

白凡離去了,但是他不知道是密林深處有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在望著他。

“白大哥,對不起,我不能見你!”

哽咽的女人聲傳出來,那是烈如心,可是她的容貌卻是大變,難怪她不願出來讓白凡找到。

“白大哥,等著我!”

烈如心哭泣著離開了,她不能帶著這幅容貌去見自己愛的人,即便是白凡不在意,但是她也不願。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白凡回身檢視,但是烈如心早已離去了。

回到了何家壩,白凡親手埋葬了何一刀。

眾人停留在何家壩一夜,相互交談,言語間帶著欣喜,但是白凡卻心頭沉重萬分,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鐘山和荷葉兒正式打算結為伉儷,邀請白凡參加婚禮,不過白凡只能遺憾的搖頭,因為烈如心還等著他去尋找。

兩人瞭解白凡的難處也沒有過多強求,荷葉兒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大張旗鼓的舉辦婚禮,兩人開心的在一起就好,最終鐘山答應,兩人雙宿雙飛過起了隱居的生活。至於金自在接替了城主的位置,因為救助百姓有功,被秦皇賞賜,破格提拔到四品官職,也算是意外之喜。

拜別了眾人,白凡踏上了尋找烈如心的道路,途中再次巧遇了陳穎兩人,對於白凡這個恩人兩人感激不已,同時道出了殺了於得水的事情,這讓白凡喜出望外。

畢竟對方可是一代妖尊,如果日後清算說不得會有大麻煩,沒想到兩人誤打誤撞除去了自己的心頭大患,這讓白凡高興不已和兩人多交談了一番,這才知道兩人的身份不簡單,居然是萬古學院的學生。

萬古學院曾經是大周的三大學院之一,同時也是三院之首,主要是這所學院有教無類,無論你想學什麼都可以在這裡學習。而不像其他兩大學院,春秋學院只傳授文人術法,講著所謂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大道理。至於戰國學園,所學的是武者神通,傳授著青山處處埋忠骨 何須馬革裹屍還的愛國壯志。

三大學院自從大周建立就一直存在,相互彼此競爭,只是讓白凡沒有想到的是大周覆滅後,三大學院居然安然無恙,不過想到裡面那些坐鎮的恐怖人物,白凡搖頭一笑,有這些人在想要覆滅他們的確是有些難度。

在兩人的邀請下白凡答應有機會去萬古學院走一走,隨後辭別了兩人,白凡繼續滿山遍野的尋找烈如心。

連續搜尋了數十天沒有發現烈如心的蹤跡,白凡有些擔心,生怕烈如心出了意外,不過他卻不知烈如心早已離開,搜尋自然是無果。

沒有找到烈如心,白凡心中的思念更甚,他搖頭苦笑間不知不覺回到了幹酒鎮。

飲盡杯中酒,甘苦如貽,恍惚間白凡似乎看到烈如心從遠處走來。但是當他站起來,伸手向前抓去幻影破滅,他知道自己醉了,不僅僅是酒醉,還有心醉。

“花錢買醉不是罪,人生難免一場醉,一個人的酒杯,杯中藏著淚,淚中帶著痛,痛中思念放縱自我,忘記世間的悲苦,只為有一天在相見……”

賣唱的女孩今日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居然唱出了白凡心聲,聽著那悽美的歌謠,白凡不由得醉了。

趴在桌上,白凡口中囈語,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一會發笑,一會又是哽咽。

今日的酒樓人不多,但是歌聲似乎勾起了每一個人的回憶,沒有人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聽著,坐著,喝著屬於自己的那杯苦澀的酒。

風輕輕的吹來,門外走進一位少女,她穿著火紅色的霓裳羽衣,裹著面紗,雖然看不清容顏,但是窈窕的身姿讓人不免遐想這是一位人間絕色的仙子。

少女的到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即便是賣唱的女孩都停了下來,他們靜靜的望著少女接下來的動作。

沒有理會眾人的眼光,少女徑直來到了白凡面前。

纖纖玉手帶著輕微的抖動,輕輕的撫摸著白凡的面容。

“你醉了,是因為我嗎?”

眼角還有淚痕,玉手小心的抹去,“你在想我嗎?”

“如心!”

白凡口中囈語,烈如心趕緊抽手,不過白凡並沒有醒來。

“我已不是我,當你在見到我的時候不知道是否還會喜歡我。有緣無分,這是你我的命運,註定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再見了,白大哥!”

深情一吻作別離,從此天涯陌路人,淚眼婆娑的轉身,痛徹心扉的放手,雖不願,但愛有鴻溝,情有天塹,只能天各一方不再相見。

決然的轉身,衣袖劃過白凡的臉龐,摩挲之間白凡似乎醒了一把抓住。

“如心,你別走!”

夢醒之間,白凡呼喚著。

烈如心一怔沒有回頭而是狠心的一拉,衣袖被撕斷。

這一斷好似真正的訣別,烈如心掩面而泣,奪門而去。

“如心……”

白凡揮舞著斷裂的衣袖向前招手,迷濛之中他似乎感受到了烈如心的離去,沙啞的聲音呼喚著,掙扎著站起身來,但是酒意襲來,踉蹌的身體倒地,白凡伸出的手無力的放下,癱坐在地不省人事。

“白大哥……”

回眸的淚水灑落,烈如心走了,她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看到自己這幅容貌。

賣唱女的歌謠再次響起,別離的思緒影響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就這樣他們靜靜的聽著,直到夜深人靜才散場離去。

白凡醒了,他被夥計送入了客房內。腦袋還在發痛,不久前的事情似乎依舊歷歷在目。

“如心!”

白凡終於想起來,雖然當時醉意朦朧,但是他已然記憶猶新。

望著手中的斷袖,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烈如心真的來過了,可是她為什麼又走了,自己真是混蛋,居然在那時候酩酊大醉。

白凡懊惱不已,他衝出房門,但是夜色愈濃哪裡還有烈如心的蹤跡。

“如心,你在哪裡?”

苦澀的呼喚聲響徹夜空,驚得不少入睡的人不滿,但是白凡依舊呼喚著。

最終夥計找了出來將白凡醉酒期間發生的事情道出,白凡這才停止了呼喚。

“如心,為什麼,你為什麼要一個人走,為什麼要離開我!”

二十七歲的白凡迎來了真正屬於自己的愛情,但是他愛的人卻離他而去。

情人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相愛不能相見,白凡第一次深切的體會到了心痛。

“如心,不管你在哪裡,即便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等著我,如心!”

白凡再次上路了,帶著堅不可摧的信念和誓言,一定要找到烈如心。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世界如此之大,白凡如何尋找,更何況烈如心又是在故意躲著他。

這註定是一條曲折的蹣跚之路,註定路途上風雨連連,但是白凡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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