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別刀在手讓白凡多少有些優勢,鋒利的刀芒帶來的死亡之光讓李青陽疲於應付。
如此被動的捱打讓李青陽生出了一身的火氣,這一次他動用的力量更多了,甚至取出了鳳九崴的翎羽武器。
雙方的戰鬥已經上升到拼命的狀態,白凡發出了破殺一擊,直接將李青陽從天空轟擊到大地裡面。
身影緊隨而下,訣別刀追上了李青陽,鋒利的刀刃停留在李青陽的頭頂,白凡住手了,因為他要等的人出現了。
“白凡!”
“鳳九崴!”
“不錯是我,快動手,我撐不了多長時間了!”鳳九崴急切的聲音傳來,白凡則一陣皺眉。
仰身後退,李青陽又回來了,只聽他怒聲道,“給我回去!”
“快動手,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又是鳳九崴的聲音。
“找死!”李青陽爭奪過來氣急敗壞的怒吼,鳳九崴的掙扎愈發厲害,幾乎不受他的控制。
兩人的意識來回掌控身體,白凡猶豫不定,忽然鳳九崴佔了上風,控制著身體奔了過來。
“你幹什麼?”李青陽的驚呼聲傳來試圖阻止,可是卻無濟於事。
“混蛋!”
怒罵聲中,鳳九崴的身體撞上了白凡的訣別刀,穿透了身體。
既然白凡不願意做出選擇,那麼鳳九崴只好自己求死。
嘴角汩汩的鮮血流出,鳳九崴笑了,白凡呆呆的望著沒想到鳳九崴會選擇這種方式結束自己。
“照顧好小妹!”
最後的離別鳳九崴心中充滿了不捨,他的目光越過白凡望向遠處的鳳雀兒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閉上了雙眼。
“不要啊,哥哥!”
遠處的鳳雀兒看到鳳九崴被殺驚呼聲中奔跑過來,一把推開白凡抱住了即將倒地的鳳九崴。
“哥哥!”
淒厲的呼喚讓鳳九崴產生了迴光返照的跡象,他的手指指向鳳雀兒的額頭,留下了一句抱歉徹底的離去了。
“原諒我!”
“不,哥哥!”鳳雀兒撕心裂肺的痛哭起來,這時鳳九崴的額頭上突然飛出一陣青煙,白凡驚呼就要出手,沒想到青煙在太陽的照射下直接燃燒起來。
“啊,我不甘心……”
不願做命運的乞兒,不願做他人的嫁衣,為了苟命,疲於算計,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局,在憤怒的咆哮聲中,李青陽化作了一陣青煙消散於空中。
看到這裡白凡松了一口氣,當真是有驚無險,還好李青陽的神魂已經被重創,要不然不會就這麼消散。
鳳雀兒抱著死去的鳳九崴痛哭不已,白凡望著發出了一聲悵然的嘆息
鳳九崴死了,自己追尋多日的仇敵也死了,這一刻白凡的心裡空落落的。
“一路走好!”
心理默默的送別,白凡抬頭仰望著天空,沒有大仇德報的喜悅卻充斥無盡的傷感。
“終究還是難以擺脫命運的嘲弄,你的恩只能下輩子再報了!”
搖搖頭,黃衫女子嘆息不已,轉身離去,孤單的身影充滿著落寞。
“請等一下!”白凡招手喚住了黃衫女子。
轉頭回望,黃衫女子淡淡的目光注視過來,
白凡徑直走到了近前。
“你名孤月,明月星轉世者嗎?”白凡溫和的問道。
輕輕的點點頭,孤月道,“是的,不知公子有何事?”
“那你可知星魂裡面隱藏的黑暗?”白凡道。
若有所思的望著白凡,孤月沉默了一會道,“知道。”
“哦,那你如何處理?”白凡有些意外,沒想到黃衫女子竟然知道自身的狀況。
白凡的質問落在孤月的耳中讓她的娥眉皺起,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後目光閃動道,“你是誰?”
“這一世的黑暗執法者!”不知為何白凡不想對女子有任何的隱瞞,對於自己的身份白凡覺得黑暗執法者更確切一些,而不是冠冕堂皇的救世主的身份。
“原來如此!”孤月頷首道。
場面一時間變的沉默,因為孤月在思考如何回答白凡的問話,至於白凡為何突然找到孤月,說來是因為星辰珠的提示。
當大黑天聖君射出四道光線的時候,星辰珠就有了意動,而且提示出當時在場的所有轉世者,其中之一就是明月星的轉世者孤月,另一個便是聖光星的轉世者燕凌霄,可惜此人已經被天嵐帶走了,還有一個就是黑曜星的轉世者黑玄,最後一個則是貪狼星的轉世者貪狼,這一次白凡終於確認貪狼的身份,不過此人太過滑溜,看到情勢不妙早已第一時間溜掉了。
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太陽已經西斜了,孤月的聲音緩緩傳來,白凡聽了驚疑不定。
“我並沒有轉世,當時的我被鎮壓在月亮上時,我恢復了自我意識,回想當初曾經犯下的那些罪惡,自覺愧對這天下蒼生,所以選擇了自我了斷,只是沒想到我並沒有死去,而是涅槃重生。雖然前世的記憶還在,但是修為早已不在。黑暗更是因為我的涅槃自動脫離了出去,融化進月亮中,萬年的歲月黑暗已經藉助月核產生了新的意識,當我注意到的時候藉助桂樹,捨棄自身九層的力量鎮壓了黑暗。不過因為自身還是受到了黑暗的影響,所以才會被人控制。我此次離開月宮也是為了還故人情分,既然情分已了,我也該回去了!”
故事聽起來雖然有幾分荒誕,但是白凡感覺到那是真實的,因為對方清澈的眼眸告訴他這不是謊言。
“最近妖星降世,使得月核內的黑暗蠢蠢欲動,我恐怕也鎮壓不了多久,倒是你這個黑暗執法者需要儘快成長起來,否則天下亂了,你再出手也就晚了!”
最後的離別之語像是告誡,孤月的身體輕飄飄的飛了起來,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無盡的天空中。
落天涯和朱子明聽著兩人的對話不明所以,倒是白衣女子沐傾城目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動容。
對於白衣女子的阻攔,白凡走過來表示感謝,沐傾城點點頭自我介紹她的來處。
帝陵,對於這個神秘的組織,白凡從來沒有聽說過,倒是旁邊的落天涯聽著震驚不已,顯然他似乎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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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就要來了,如果你想成長的更快一些,那就來神都找我吧!”
纖纖玉手遞出一塊玉牌交到白凡的手裡,沐傾城飛身離去。
望著對方的背影,白凡感覺到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了,似乎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黑暗,可是黑暗究竟是什麼東西,
至今白凡也沒有搞明白。
事後從落天涯的口中得知了帝陵的訊息後白凡幾乎無法相信,對於這個傳說落天涯也不敢肯定,因為來頭太大了。
“帝陵真的傳承於三皇五帝手中嗎?”
白凡幾乎都不敢想象,畢竟歷史上三皇五帝可算是人族的救世主,因為他們都是在大亂中帶領人族披荊斬棘開創了繁華盛世。
三皇五帝的功績照耀了無數的後人,給蒼生帶來無盡的福澤,不過他們自身卻充滿著離奇的謎團。因為他們崛起的經過幾乎都一樣,都生逢亂世,而且消失的也一樣,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線索,以至於他們成為歷史上最大的謎團之一。
對於這些往事有太多的不解,白凡沒有功夫就探查,至於是否去帝陵他暫無想法。
此間事了到了離開的時候,白凡欲與朱子明等人告別,可是鳳雀兒悲泣的哭聲卻讓他不忍心就此離去。
說來是自己親手殺了鳳九崴,給鳳雀兒帶來了痛苦,對於此事他也只能報以歉意。
鳳九崴臨死之前將所有的記憶全部注入到了鳳雀兒的腦海中,這一刻她才明白鳳九崴的苦心,原來鳳九崴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能活著。
如果不是鳳九崴的背叛和屠殺,大日星君不可能留下她的性命,更不可能替她清除掉轉世星魂,可是自己做了什麼,什麼也沒有做,而且還在一味的埋怨痛恨他,可笑自己的無知,可是現在明悟過來已經晚了。
“小妹,讓我做你的守護者吧,我要永遠的保護你,即便是負了天下,捨棄性命,我也無怨無悔!”
“不,哥哥不要那麼說,我們永不分開,永遠在一起!”
曾經夕陽下的誓言變成了遙遠的回憶,鳳九崴踐行了他的諾言,真的是揹負了所有的罪孽只為了保護他最能疼愛的人。
“不,哥哥,你為什麼要扔下我一個人走……”
“不……”
痛徹心扉的哭泣讓人聽著不忍,不久這哭聲沉寂下去,變成沉默,變成了冷冽的寒意,變成了無盡的殺機,她要報仇,她要讓殺害哥哥的人陪葬。
豁然起身,雙眸通紅,鳳雀兒的周身爆發出無盡的煞氣,炙熱的火焰蒸騰,她一步步的朝著白凡走過來。
“雀兒,你要做什麼?”
鳳雀兒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發現情況的朱子明大喝之下走上前來。
白凡眉頭皺起,因為鳳雀兒的殺氣很明顯是針對自己的,這讓他明白鳳九崴的死刺激了鳳雀兒,他被當了做殺人兇手。
雖然是鳳九崴主動尋死,但是動手的卻是自己,這是不爭的事實。苦笑之下,白凡無動於衷的看著鳳雀兒一步去的逼近過來。
朱子明也終於看出來鳳雀兒要做什麼,搶先一步擋在鳳雀兒的前面試圖阻止她。
“雀兒,你冷靜些!”
“讓開!”
朱子明出聲勸阻可是卻沒想卻迎來了鳳雀兒的呵斥,這讓朱子明明白鳳雀兒因為鳳九崴的死漸漸失去了理智,已經把擋在前方的他視作了敵人,如果他還不讓開說不得就要動手。
白凡的行為他看在眼裡,明白此事並非白凡有意為之,然而鳳雀兒不依不饒卻讓他有些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