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黃老闆與白少爺
“你TN的，憑啥砸我家東西，快給我賠！”
“憑啥，人家客商明明先看上我家白釉的，你倒什麼亂？”
“我沒倒亂呀，你沒聽人家說嗎，還是黃的好，人家喜歡黃的，人家都說了，黃的好看，你沒聽明白嗎？”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程雨眉頭一皺，循聲望去。
是那有駱駝站立的方向。
“別再吵了，老黃、白少爺，趕緊收攤兒吧，天又陰了。”
“我說這位譯官，快給這位外國朋友說說，什麼白的黃的，一樣都來點，不就結了。”
程雨宋天嬌站在人群外，聽懂了意思，原來是兩個賣瓷器的，為了爭生意。
那位白少爺家裡燒的是白釉的，黃老闆家裡燒的是黃釉的，這波斯商人開始時看的是白家的，本來說好了要買，那黃家的又拿過來黃釉的給商人看，商人又覺得黃的好。
“反正，你TN給我砸了，就得賠我！”黃老闆氣憤地罵道。
“我就不賠，誰讓你搶我生意！”
噼裡啪啦.....嘩嘩......
“雨下來了，快收拾吧！”旁邊人群中有人喊道。
這雨說來就來了，程雨和宋天嬌正要找地方避雨。
“不好了，洪水來了，快跑吧！”
“黃老闆，咱家窯快被洪水衝跨啦！”一個年輕人氣喘吁吁跑過來。
“白少爺，你快回去看看吧，咱家窯......”又一人邊跑邊向白少爺喊道。
程雨放出神識，只見鎮外，山腳下，兩條河匯流處，河水猛漲，而那交匯的兩條河，一條河水清澈透明，而另一條混黃無比。
是山洪，連日來的陰雨，彙集衝下來，使得兩條河水氾濫，從而抬高了大河水位，大河之水，還在上漲，竟泛起洶湧的波濤，大有漫過堤壩之勢。
“河堤開口子嘍！快跑吧！”鎮外有聲音傳了過來。
“不好，師姐，快去看看。”程雨來不及多想，拉起宋天嬌向鎮外跑去。
果然，一處河堤奈不住河水的反覆衝擊，已經跨蹋，河水從決口處衝出，如脫韁的野馬，爭先恐後，很快向四野漫延開來。
口子還在變大，衝出來的河水迅速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勢，萬馬奔騰衝過來，耳邊響起轟鳴聲。
“師姐，找地方躲避！黑龍，去，堵住口子！”程雨迅速放出黑龍，發出指令，縱身躍入大河。
“雨神前輩，快快醒來！”摧動意念之力，放出神識，溝通雨神應龍，一氣呵成。
宋天嬌站在高處，旁邊還有一群避難的人，其中就有黃白兩位老闆。
大家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大河中出現一個巨人，這巨人之大無法形容，單是那張開的巨口，竟有半個河床寬度。
“快看，那是什麼？”
“是個人吧。”
“什麼人，肯定是神仙來救我們！”
河水迅速分流向那巨口之中流去，黑龍用身體擋在決口處，大河依舊洶湧，水位卻不再上漲，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天又恢復了晴朗，東方的天空竟出現了彩虹。
大河水位開始下降，河中巨人不見了。
程雨從河中竄出，收回黑龍，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修為又有突破？對自身的異常，心中很多不解。
“恩公！”“神仙！”一群人擁了過來。
“神仙，你是龍王派來的吧？”
“來我們黃陶村住幾天吧，恩公，沒有你，我們那一窯的活就毀了，我們一定要好好表示一下感謝！”黃老闆邀請道，態度誠懇熱情。
“恩公，先去我們白冶村，我們才更要感謝您那。”白少爺爭搶道，熱情絲毫不弱於那黃老闆。
原來，這地方有兩條河，白水河和黃水河，很早以前便住了兩家人家，與這河水同姓，一家姓白，一家姓黃，不知道是先有的白水河和黃水河，還是先有的白家人和黃家人。
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兩河匯流的河道及兩岸，到處是適合做陶瓷的陶土，兩家祖輩便合作研究這制陶瓷工藝。
最初時，兩家主要燒製青瓷，後來因為產權歸屬或是利益問題，鬧起了分裂，便分開單幹，約定誰家也不能燒青瓷，便有了這白瓷和黃瓷。
說來也怪，這兩家人像是天生幹這行業的，無論白瓷，還是黃瓷，竟燒得是一等一的好東西。
雖說是單色釉，卻也別具一格、顏色雅緻、豐潤平滑；看上去，釉面細膩；摸上去，手感光滑；輕彈幾下，聲音清脆悅耳。
兩家的盛情，程雨宋天嬌難以推卻，便答應下來。
這一住，便是兩個月，人家死活不讓走，每個村住滿一個月，程雨宋天嬌才在兩村人千恩萬謝之中告辭出來。
在兩個村居住期間，程雨成功調和了兩家人的矛盾，又恢復了合作，不再區分白的黃的，也不再禁止青的，竟然燒製出來兩色的、三色的陶瓷制品出來。
有了不同顏色，便有了更多花樣，燒的東西不再侷限於杯、盤、碗、罐，還有駱駝、馬、虎、牛、羊，甚至人物。
白少爺還專門燒製兩套程雨和宋天嬌的人物造形陶瓷出來，一套送給他倆，另一套留在村裡作紀念。
這套瓷器，上面畫的是程雨和宋天嬌騎在一條黑龍身上，黑龍在空中飛舞，剛好繞瓷器一週，下方是波濤湧動的河水。
人物和黑龍刻畫得栩栩如生，神情自然。
分手時，兩村送了很多陶瓷禮品，一定要他們收下，程雨在一翻堅辭不過的情況下，讓宋天嬌留下一些。
程雨送給師姐一個乾坤袋，把陶瓷裝了起來，竟佔了大半個空間，足有千件之多。
“師姐，回去這輩子都不用買碗了，用都用不完。”程雨調侃道。
“去，討厭！我才捨不得用呢！”
告別白黃兩家，又踏上了尋找石車和安先生的行程，可惜，仍然是毫無結果。
沿途聽說，劉武周戰敗投奔突厥，又被突厥殺死等訊息，秦王已率羅成秦瓊等將領返回長安。
兩人再也無心尋找，畢竟此番是為羅成之事而來，還是先去見一面為好。
程雨宋天嬌再次騎上黑龍。
令程雨沒想到的是，二進羅府竟是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而且還是被氣出來的。
未進府門，程雨神識中聽到一個聲音，“我終於回來了！”
什麼聲音，是誰？程雨放出神識去尋找，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難道聽錯了？
“妹妹，你們終於回來了，可想死姐姐了！”王金娥拉著宋天嬌的手久久不鬆開，眼睛裡流出淚水來。
胡金嬋、花又蘭也圍著宋天嬌問長問短。
只有那竇線娘夫人，慈愛地靜靜看著這幾位妹妹，畢竟大了幾歲，竇線娘比丈夫羅成還要年長三歲。
程雨從竇線娘眼神中看不出一絲虛假，看來是自己多慮了，這幾位夫人相處十分融洽。
只是這位羅成將軍，實在是傲得令人難以接受。
自程雨和宋天嬌進門後，羅成只是哼了一聲，向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認識了，然後便是默默坐下喝茶，冷著臉一聲不吭。
到了吃飯時候，宋天嬌實在坐不住了，這羅將軍竟為程雨和宋天嬌專門安排了客人飯桌，與主人同桌用餐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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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我們用過飯了，告辭！”不等程雨說話，宋天嬌氣哼哼站起來就走。
王金娥胡金嬋追著送出門外。
“妹妹，你別生氣，我家將軍確實是為你們考慮，才這樣安排的。”
“為我們考慮？還是省省吧，哪有這種待客之道。”宋天嬌依舊氣憤難平，“姐姐，你們回吧，我以後常來看你們。”
“快讓我回去！”程雨神識中又收到那道聲音，此時他感應到了，竟是那安魂鎖。
嘗試溝通，“你是羅成將軍的魂魄？”
“正是，進了家門，為何急著走，不把我放出來，與肉身團聚？”那縷魂魄質問道。
“團聚？呵呵！你沒見羅成將軍活的好好的，體內三魂七魄俱在，你是多餘的，如我們一樣，並不受歡迎，如何團聚？”程雨譏笑道。
“這---，那我是誰？”被程雨提醒，這縷魂魄竟有些迷失了。
“你是誰，你只是羅成千年以後的一縷殘魂而已，如果他的魂魄沒了，你可以做替補。”
“師弟，我們現在去哪裡？”宋天嬌氣兒順了些，徵求程雨意見。
“去找袁紫煙。”程雨應道，想都沒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