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死去活來
“你特麼小聲點！讓人聽見，還特麼以為你在入洞房！”
鄭昊天厲聲罵道。
沙洲一猶在哎呀不止，“哎呀呀，舒服，這位元麼的入洞房舒服，老子也沒入過洞房！”
“給他加一層！”
老虎凳，這種古代刑具，如果追溯起來的話，恐怕還要早於清代以前。
它的原理是透過對雙腿和膝蓋關節反向施壓，折磨受刑人的意志，可以說，很少有人能扛過這一關。
兩個大漢一人抬起沙洲一的雙腳，另一人在他腳跟下面，放了一塊磚。
只是這一陣時間，沙洲一咬緊牙關，不再喊舒服，連哎呀也顧不得喊出來。
他的上體使勁向後靠去，以緩解關節反向帶來的壓力，奈何背後的木樁紋絲不動，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嘀嘀嗒嗒滑落下來。
“還舒服不？”鄭昊天冷冷問道，“只要你說出朱強是你的同夥，我立即把你放下來，那個時候，你才能真正領會到舒服的真諦！”
“不，不用！”沙洲一很想掙扎，卻被綁得結結實實。
他咬牙笑了兩聲，“嘿嘿！老子已經領會到了，這樣就是舒服，你特麼有種就整死我，否則，......”
“給我再加，加！”
兩塊磚加上去，那種鑽心徹骨的疼痛更加強烈，好象在翻倍地折磨沙洲一。
他感覺兩條腿在膝關節處的壓力，簡直無法抗拒，要斷裂的感覺，讓他除了咬牙堅持，再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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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昊天把臉湊到沙洲一臉前，邪惡地笑道，“嘿嘿！怎麼不說話，舒服到極點，要高潮嗎？”
沙洲一脖子使勁後揚，好像這樣能減輕一點痛苦一般，他瞪著腥紅的眼睛。
因為要咬牙的原因，他說不出話，嘴裡發出嘶嘶的怪叫，那是氣流穿過緊咬的牙關才發出的特有聲音。
“咦，你要咬我呀！”鄭昊天把眼一瞪，回頭惡狠狠吩咐道，“再加！”
當第三塊磚加上的時候，沙洲一再也無法抵抗，他甚至想過放棄。
他已經承受不了膝關節處的腿筋那種斷裂的疼痛，但是讓他出賣朱強師兄，那又是另一種痛苦。
沙洲一明白，身體和精神上的痛苦，如果必須舍一個的話，那就是豁出身體，不要性命，也要保住與朱強師兄的這份兄弟情誼。
一念至此，倒讓他心中那份豪情瞬間昇華，乾脆不再咬牙忍受，破口大罵道，“我日你奶奶，孫子，給老子一個痛快！爺爺我......”
這樣一罵，心中的痛苦立減，甚至身體上的疼也減輕不少，沙洲一越罵越有勁。
“加，給老子加，讓你罵！”
第四塊磚是被硬塞進去的。
這塊磚加上來，沙洲一大喝一聲，“疼死我了！”
嘎吱嘎吱，骨胳摩擦的聲音，咔咔兩聲，筋帶斷裂的聲音。
沙洲一大喊過後，便沒了聲息。
一名大漢上前探探鼻息，“天哥，死了！”
“放你媽屁！老子知道，四塊磚以下，死不了人。”鄭昊天罵完，對另一個吩咐道，“去，廚房整點辣椒水來，今天老子要在這小子身上好好試試。”
“好的，天哥！”
“把他放下來，潑醒，一會讓他嚐嚐另一種滋味！”
就這樣，半桶涼水潑在臉上，沙洲一清醒過來，兩條腿直直的，不能彎曲，稍一挪動，沒有改變一點點位置，卻有一陣刺痛襲來。
看樣子是斷了，只是斷的哪呢？
沙洲一想著，聽到鄭昊天得意的笑聲，“嘿嘿嘿！姓沙的，這下你領略到了吧，剛才這套刑具叫做老虎凳！舒服吧？”
不管怎麼說，躺直身體，確實舒服很多。
沙洲一享受著片刻的舒適，笑笑，“呵呵，孫子，爺爺很享受這種感覺，痛並快樂著！爺爺的快樂，你這個孫子不懂！”
篷篷！身上挨了兩腳，沙洲一沒有防備，發出兩聲慘叫。
啪！啪！啪！啪......
不知什麼時候，鄭昊天手裡多出一條皮鞭，他拼命地在沙洲一身上抽打著。
嘴裡不停罵道，“老子讓你舒服，你特麼的，受虐狂是吧，老子讓你舒服，讓你舒服！”
啪！啪！啪！啪......
不知道抽了多少下，鄭昊天感覺累了才住手。
沙洲一再次暈過去。
暈了潑醒。
醒了用刑。
用刑再暈。
暈了再......
幾翻折騰下來，沙洲一死去活來，幾乎嚐遍所有刑罰，也已經奄奄一息。
只是不知什麼原因，鄭昊天要的辣椒水一直沒有送來。
沙洲一雖然遍體鱗傷，卻逐漸適應了所有刑具，不過如此！呵呵！
所以，他就對鄭昊天說起故意氣他的話。
也就是被宋天嬌和秦鳳兒聽到的那一段。
當聽到天臺上啪啪兩聲脆響時，宋天嬌就想立即現身救人。
她拉著秦鳳兒，急步爬上樓梯，又聽到裡面鄭昊天的聲音，“信不信，老子打夠了，現在可以一槍斃了你！”
“呵呵，咳咳--咳，爺爺不信，有把破槍嚇唬誰，爺爺真特麼後悔！”
“後悔什麼？”
沙洲一像是說累了，休息一會，“你特麼用槍頂住爺爺腦門的時候，老子就該弄死你！”
“爺爺不信你這個孫子敢開槍！呸！”
有槍！裡面的對話，宋天嬌和秦鳳兒聽的清清楚楚，她倆同時停住了。
宋天嬌朝秦鳳兒打個手勢，二人悄悄退下來。
“風兒，你等我一會，藏好！”
“姐，你...”
秦鳳兒話沒說出口，宋天嬌已經消失在樓道盡頭。
宋天嬌想的很簡單，只要找到鄭昊天要的辣椒水，就能抓住機會，救出沙洲一。
一路向前走，拐過去就是電梯門口。
說來湊巧，迎面正碰上提著一隻水桶上來的大漢。
大漢手提水桶，走出電梯門與宋天嬌碰一對臉。
宋天嬌反應奇快，焦急地催問道，“怎麼這麼長時間，天哥都等急了，來，給我！”
“你不知道，廚房沒辣椒了，我讓他們去市場現買的，他們......啊！”
大漢正在解釋的時間，宋天嬌閃電出手，把大漢擊暈在地。
事不宜遲，宋天嬌來不及處理現場，在大漢身上踢了一腳，提起水桶折返回來。
“姐，這麼快！什麼東西？”秦鳳兒閃身出來，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