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寒冰玄鐵劍
尋聲音找過去,說話的聲音是從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傳過來的。
“重劍?還玄鐵!吹你的牛/B吧!這上面都鏽成這樣了,你沒看見?”一個沙啞且尖銳高揚的嗓門,一下子壓過那個磁性。
張不凡將至近前,一股莫名涼意襲來。
這是一個小攤位,有兩米見方,沒有匾額,只在老闆背後懸掛一面布旗,上寫一個斗大的“兵”字。
已經能夠看清,這個公鴨嗓居然長的一副正太臉,看上去有點萌。
“我說小兄弟,說了你也不懂,那不是鏽,一抖就掉了!不信你看!”磁性聲音的老闆,說著話,手腕輕輕抖動。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附著在劍身上的層層鏽斑,竟然真的如流水一樣,嘩嘩震落。
“哎呀!還真有意思!不錯!”
公鴨嗓不由得發出一句讚美,把劍搶到手裡,抖動著。
話峰卻又突轉,“可是這也太重了,劍走輕靈,刀行厚重,槍挑群雄,你懂不懂?而且這把劍也太鈍了,回去還要好好磨一磨,......”
很明顯,這位公鴨嗓的正太臉並不以力量見長,一柄重劍拿在手裡,只抖動了一會,就垂下來,根本無力進行更大幅度的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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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松輕笑兩聲,“呵呵!這你就又不懂了,正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看起來,你還是年輕,哪懂得這些道理,大象無形,大音希聲,大方無隅,大白若辱,大......。”
“多少錢?我買!”
張不凡臉上也流露出驚喜之色,急急叫出聲來,那樣子就像發現了千年難遇的寶貝,生怕別人搶去。
“5萬!”老闆只是向張不凡身上看了一眼,冷漠地給出一個價格。
問價的多了,沒有能買起的。
張不凡的年齡、穿著,並不起眼。
“五萬,我買!”出乎老闆的意料,張不凡竟然價也不還,當即表示要買。
老闆眼睛一亮,看了正太臉一眼,沒有說話。
“不行不行不行!”正太臉首先不滿意了,他轉向張不
凡。
“年輕人,你沒看見我倆在談價嗎?”
張不凡雖然比對方年齡小,卻私毫不懼,面色平靜道,“我只聽見你在挑毛病。”
“你!”正太臉要發作。
老闆攔住正太臉,急忙說道,“算啦算啦,我是做生意的,既然出了價,而且這位小兄弟要買,我就賣給他啦。”
“您再轉轉吧!”他最後一句是對正太臉說的。
“憑什麼?我先來的好不好,既然這樣,我出六萬,賣給我!”聽上去,正太臉似在賭氣。
老闆為難地看向張不凡。
“十萬!”
張不凡依舊面色平靜。
“十一萬!”正太臉臉色發紅,公鴨嗓更加尖銳。
“二十萬!”
“你!”正太臉此時脹成豬肝色,紅的發紫。
雖然氣憤,也很冷靜,每次一萬一萬往上漲,卻架不住張不凡翻倍往上升。
“好啦好啦!你倆無冤無仇,犯不著傷了和氣,我看這位小兄弟誠心要買,你也別爭了,二十萬,賣給這位小兄弟了!”
張不凡嘴角揚起笑意,刷卡交錢。
重劍在手,足有四十餘斤,隨意揮動幾下,感覺有些吃力,“仁兒,我們走!嘿嘿嘿嘿!”
他們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老闆和正太臉,流露出得意笑容。
“黑叔叔,你好像上當了。”
已經走出市場,小羅仁稚嫩的聲音提醒了一句。
“仁兒,叔叔不怕上當,大智若愚。”張不凡拍拍羅仁小腦袋。
不得不說,這小家夥很聰明,剛才他都已經看出來兵器店的老闆與正太臉演雙黃。
張不凡又豈能看不出其中的勾當。
“仁兒,叔叔跟你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把劍的全名應該叫寒冰玄鐵劍!”張不凡一邊說著,一邊把劍身靠近羅仁身體。
寒氣逼人的感覺,遍佈羅仁全身,小家夥打個冷顫,“好冷!”
張不凡直接把劍收進乾坤袋,繼續介紹道,“此劍寒性極強,近距離可避烈焰和高溫,除了寒性之外,
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磁性極強,可牢牢吸住鐵器,乃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二十萬,值!”
值得一提的是,程雨曾在返回張不凡家,接好他右臂的時候,給他留下大量修煉資源。
有了這些修煉資源,雖然張不凡沒有多少知識,他卻在他喜愛的修武領域沒少下功夫,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撿漏機緣。
或許是出於難以抑制興奮的收穫,也可能是其它原因。
一路上,他感覺氣海處有一股噴薄欲出的能量,蠢蠢欲動。
他乾脆抱起小羅仁,腳下生風,疾步如飛。
想以此緩解那股衝動。
然而,事與願違的是,張不凡越是想要壓制那股能量,那股能量越是難以被馴服、控制。
當他跑回家的時候,那股能量便轉化為力量,讓他急於釋放出來。
所以,張不凡進入樓道第一件事就是放下羅仁,叮囑一句,“不要出來,待在這裡,看叔叔練劍!”
說完,張不凡滴溜溜一個轉身,化作一道黑色旋風,順勢抽出寒冰玄鐵劍,向樓前空地劈砍而去。
寒冰玄鐵劍本是奇重,好在張不凡正值有勁兒沒處使。
同時,重劍招式並不複雜,大多數是一些簡單的劈砍動作,至簡至重。
越是這種劍法,越是需要性情簡單的人去修煉。
張不凡正是這種人。
在他的世界裡,直接勝過巧妙,正配合重劍無鋒,應上那句大巧不工。
在小羅仁看來,這個黑叔叔如同瘋了一般,劈、砍、撩、砸,無不攜帶巨大能量,裹雜著一重勝過一重的寒意,向周邊擴散開來。
當張不凡最後一勢施展出來時,大喝一聲“冰天雪地!”
劍氣凝結成霜,形成一道道鋒利的冰刀霜刺,如飛失般射向四周地面。
嗖嗖嗖嗖......,噼噼叭叭!噼裡啪啦!
嗡!
張不凡心中一喜,一陣熟悉的氣息和感覺,遍佈全身。
那是一種久別的感覺。
“兩年了!”張不凡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