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提前交卷
秘密會議的參加者是一中學生，大家聽的聚精會神，不停在本子上記著。
“人家給我的題，就這麼多，回去後，自己睡不著覺好好琢磨，不會的也不要問了，盡力就好，記住，你們都是好樣的，加油！第一屬於我們！”
“這也太難了呀！”
“第六題，我根本就看不懂？唉！”
“小聲點，別議論，回去自己想，自己做！誰壞事，開除誰！”李山海大聲喝斥一句。
大家頓時不敢作聲，垂頭喪氣魚貫出了房門。
二中帶隊老師的房間裡，上演著同樣一幕。
只不過，他們的加油口號不一樣，“同學們，加油，一定要幹掉一中！”
程雨的準備工作只有一句話。
“你們準備得怎麼樣？”傳音發給隔壁的劉春來。
馬上收到劉春來的回覆，“放心吧，拿不了第一名，提頭見你！”
一夜無話。
魯地的省級初中組奧賽形式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非常簡單。
一套綜合試題，涵蓋數理化三門功課。
因為沒有初三學生參加，化學的題量和所佔分值並不多，只佔二十分。
數學和物理各佔40分，總分一百分。
只不過令參加者沒有想到的是，題的量超級大，考試時間從上午九點，一直到下午兩點。
五個小時，中間不休息。
“這也太特麼缺德了，中午不吃飯嗎？”年齡偏大的何老師有糖尿病，不到十一點就開始餓了。
本以為十一點半能結束，早早去吃飯，自己能堅持，沒想到，卻要等到下午兩點。
這樣算下來，吃飯時間，估計要到三點。
“譚老師，我去打個電話，讓他們把我們的飯菜直接送到這裡。”程雨打聲招呼走了。
譚苗苗點點頭，學生們堅持五個小時，下來不餓暈才怪。
程雨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交卷出來的學生。
提前交卷出來的學生不是別人，正是泰西五中的劉春來、劉學全、王雲盛。
也就是說，兩個小
時剛過一點點，他們已經完成別人五個小時才能完成的答卷，提前交卷出來了。
按照常理，是應該這樣。
還有一種提前交卷的情況，就是對於完全不會的學生來說，與其做在裡面受煎熬，不如早早出來輕鬆輕鬆。
譚苗苗正在安慰著他們，“沒關係，你們是初一學生，不會做很正常。”
因為對程雨改變了看法，所以對程雨的同學，也變的愛惜和照顧。
“初一學生！”這個訊息聽在其他學校帶隊老師耳朵裡，無異於爆炸性新聞。
對於泰西市的作法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你們到底是重視呢，還是根本不重視？
初一學生參加初中組奧賽，簡直是開玩笑，那裡面有物理和化學。
拋開物理化學不說，僅僅是數學題，難度也不是初一學生能想像出來的。
“行啦，你們不交白卷，就算不錯了，好好休息吧，不要有壓力，全當出來打醬油！”也有人幫著譚苗苗出言安慰。
還有人詢問題的難度，“怎麼樣，試題難不難？”
卻被別的老師譏諷一頓，“你問的不是廢話嗎？瞧你問的對像，他們是初一學生，你沒聽見嗎？”
“對不起，對不起！”提問題的人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問題，連連道歉。
小馬過河也好，盲人摸象也罷。
不同的人，對事物的認知是不同的。
正如小馬過河，問牛和松鼠，牛說不深，松鼠卻說深的不得了，你到底該相信哪一個。
一群瞎子摸大象，有人摸耳朵，有人摸大腿，......，問他們大象長啥樣，自然會得出不同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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譏諷他的人抓住這一點，嘲笑了一句，“你咋不去問幼兒園的小朋友呢？”
“去，算我沒說，什麼也沒問，行了吧！”
受到嘲諷，那人自覺沒趣兒，本打算就此結束這一話題，卻被劉四的一句回答搞的徹底懵逼。
“還行吧，不算太難，都答上了！”
最為關鍵的是，這位同學回答的一本正經，不像是吹牛。
“不算太難，都答上了，你倆也都答上了嗎？
”帶著懷疑，有人又向劉春來和王雲盛問出與劉學全的回答同樣的問題。
“嗯！都答上了。”劉春來和王三同時點點頭，表示肯定。
聽到三人的統一答案，眾人齊齊舒出一口長氣，“哦！”
“何老師，看起來，五個小時是嚇唬人的，你可以再堅持一會，應該不會超過12點，結束戰鬥！”
“是呀是呀！”何老師笑著掏出手絹，擦擦額頭的虛汗。
一餓就心裡發慌，心裡一慌就冒虛汗，冒虛汗就腿軟，......。
譚苗苗的心情同大家一樣，“劉春來，奚千里他們怎麼樣，你們出來的時候，他們答了多少？”
“唉呀！俺沒留意，應該快一半了吧！”
劉春來說的不確定，其實，他也確實沒有看到奚千里和胡濛濛三個人的情況，所以，他又轉向劉四和王三，“你倆留意沒？”
劉四和王三雖然沒有留意到奚千里，不過，走出考場時掃過很多人的試卷，大部分都是空白。
“應該差不多一半吧！大家都差不多。”
他倆不想打擊別人積極性，當頭潑冷水的事情，自然不能幹。
可是也不能說謊騙人吧，“俺們也沒太注意。”
其實，他們沒有考慮周到的是，這種回答已經是在潑冷水。
接下來，先是三聲冷笑響起，然後就聽到極為不滿的譏諷，“嘿嘿嘿！你們三個小同學真能吹牛，你們是初一學生，全部答完，其他人都是初二學生，答題不到一半？這可能嗎？閉嘴吧！”
李山海不得不站出來，這裡是魯中的地盤，容不得別人在這裡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訓斥完劉春來三個學生，他又轉向譚苗苗，“苗苗，你帶的學生可是不咋地，特別是水平不咋地，吹牛數第一，呵呵呵！”
譚苗苗厭惡地白了李山海一眼，沒有說話。
她也覺得劉四他們三個，有點過分，不過，相比較之下，她更討厭這個昔日的同學。
“李老師，沒有根據的話，不要胡說八道，很容易遭人恨，有報應的！”
程雨沒給李山海留情面，甚至帶出點兒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