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秦校長同學
上面正在講話，譚苗苗總覺得哪裡不妥，擔心地提醒程雨。
程雨嚥下一口豬肚，“別聽他瞎咧咧，咱們跟他們吃不到一起，他們十二個菜，咱們二十個，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沒有可比性，快吃吧！”
說完，又夾起一粒蝦仁，直接扔進嘴裡，那動作，就像是拋物餵狗。
看著程雨這副欠兒欠兒的故意氣人樣，譚苗苗氣哼哼拿起筷子，伸向桂魚，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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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主任，你們賽務組這樣可不公平！”
楊廳長在向各桌敬酒，陳堅陪同，有人向陳堅表示著心中不滿。
楊廳長臉色一變，詫異地問道，“怎麼，我們賽務組怎麼不公平了？吃住免費，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吃住免費不假，可是待遇不同！”
那人說著，朝泰西市方向用下巴指了一下，意思不言自明。
陳堅一頭黑線，“可是人家，人家是自己出錢，專門點的菜，我也沒辦法！”
楊廳長向程雨那一桌走過去，其它人只好乖乖跟在身後。
“你們是哪個地區的？”
譚苗苗見一眾領導過來，急忙站立起來，順便扯了一下程雨的衣袖。
她有點緊張，畢竟這位是魯地教育領域最大的領導。
程雨動也未動，依然裝作沒看見，津津有味享受著美味佳餚。
特別令譚苗苗緊張的是，這傢伙竟然還有心情調侃別人，“四兒，你少吃點肘子，容易變傻！”
“俺傻嗎？俺怎麼覺得有些人比俺更傻！”
劉四頭也不抬，他也顧不上抬頭，因為此時，他正在專心致致對付眼前的一塊大肘子。
王三發出一聲冷笑，“嘿，靠，瞧你那吃相，別這麼自信好不，俺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傻的人了，你說說，誰比你傻？”
“放著這麼好的菜不吃，轉來轉去，不是傻/B是什麼？”
劉四艱難地嚥下一口肘子，一句話，嚇得譚苗苗把筷子掉到地上。
鐺啷啷，聲音很清脆。
譚苗苗尷尬地
看了大家一眼，卻不敢彎腰去撿。
還是楊廳長一句話為她解除窘迫，“你們是泰西五中的？誰是你們帶隊領導？秦雅軒來了沒有？”
譚苗苗猛然從窘迫中回過神來，剛才廳長問的問題還沒回答。
“是，是的，廳長，我們是泰西五中的，泰西市來的。”譚苗苗有點語無倫次，程雨差點笑噴。
心道，費話，泰西五中的，不是泰西市的，還能從哪裡來？
再說，人家這位領導已經直接點出來，甚至知道校長的名字。
譚苗苗依舊結結巴巴回答後面的問題，“我們秦校長，秦校長沒有親，親，親自來，帶隊領導是，是他的助理，程雨！”
“程雨？助理？他在哪兒，怎麼沒見到人？”
楊廳長這樣問著，目光掃向四周。
桌子上除了譚苗苗是個成年人，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明顯是個司機。
其餘的人，看上去，都是身穿校服的學生。
楊廳長也是從校服上判斷出來，這些人來自泰西五中。
看到泰西五中的校服，讓他想起自己的老同學秦雅軒，他嘴角一直帶著自信的微笑。
身後的陳堅悄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那個男生就是助理，叫程雨。”
隨著陳堅手指的方向，楊廳長驚訝地看向程雨，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不得不說，秦雅軒這位老同學，很能創新，怪招頻出啊！哈哈哈。
楊廳長看著程雨竟然笑出聲來，“你就是程助理？不錯不錯，是秦雅軒的做事風格。”
連續兩個不錯，讓程雨對這位廳長頓生好感，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虛情假意，起碼沒有嘲諷的味道。
最為關鍵的是，這人不僅認識秦雅軒校長，而且看上去，還很熟悉。
這個時候，不能失了禮節，程雨站起身來，“是的，廳長，我叫程雨。”
對於帶隊領導竟然是個學生，楊廳長並未感覺有多奇怪，只是瞬間的驚訝，隨後就釋然了。
他身後跟的人並不這麼想，有的還是其他地區來的帶隊領導。
“這泰西也太不把事
當一回事了吧！”
“就是，一點也不重視嘛！”
“重視又能怎麼樣，他們來也是打醬油，拿不上名次，派幾個孩子糊弄糊弄算了，可以理解。”
“我倒不這麼認為，你說人家不重視，這一桌子菜可是頂咱們十桌子，這桌菜，沒有一萬，也得八千呀！”
“還真的哎！你們看，還有扒殼鮑魚，看得我直流口水......”
“你老婆脫光衣服，你也流口水！”
“去，你這慫貨，淨特麼往歪處想，還有蔥扒海參，......”
身後的人提到吃，引起了楊廳長的注意，“怎麼，程助理，不邀請我入席嗎，我可是被你這桌子菜饞來的！”
他說的不是假話，確實是為一桌特殊的菜而來。
楊廳長盯著程雨，一副眼饞要流口水的模樣。
“廳長，瞧您說的，三兒，去找把椅子，楊廳長，您坐這邊！”
程雨急忙把自己的坐位讓給廳長，支使王三去找椅子，自己則是向下錯一位，坐到王三的位置。
其實，無需王三去找，服務員早就從旁邊搬過一把。
“小陳，你們去吧，我在這桌湊合湊合。”
眾人無奈，轉身各回各桌，心中暗道，廳長大人，您倒不傻，真能湊合，我們那一桌菜頂不上這桌兩道菜。
有人向陳堅建議，“陳主任，我們的標準，是不是也該向廳長看齊！”
“各位，真不好意思，人家是自己出錢，自己出錢，明白不！從魯中第一樓親自訂的餐，我無能為力，其實，我為大家安排的也算可以了，這些菜都是硬菜，大家也學學廳長，湊合湊合吧！”
“我和你們秦校長是大學同學，......”
不得不佩服，楊廳長很懂教育這一行業，很快與桌上的學生老師打成一片，融入這個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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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廳長，名字叫楊玉中，是魯中本地人。
他的成長軌跡是先做老師，後轉行政，靠自己的刻苦和個人魅力，最終到這個位置。
“你們秦校長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如果他能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