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殺人的憤怒
見到一個小男生，突然來這裡找娘。
“你娘？”鄭大姐稍微停頓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哦，你是羅娟的兒子，我也正找她呢，是不是生我氣了，沒等我接班，自己回去了吧！”
“謝謝阿姨！”程雨放出神識，整個校園都能感知到，卻沒有發現娘的影子，家裡只有師姐和鳳兒在忙活。
“有陌生人來過嗎？來找我娘的？”程雨又轉向宿管阿姨，暗道，大林叔他們又來了嗎？那也該跟我打個招呼呀！
“沒見。”阿姨搖了搖頭，又突然想起什麼，“剛才我在屋裡，聽見外面來輛車。”
不等阿姨說完，程雨轉身向校門口跑去，留下身後的鄭阿姨自言自語，“也不是很帥呀，還不如我兒子，唉，我這個笨蛋兒子，白活二十六歲，......”
肯定是村裡出什麼事了，大林叔才來接娘回去，程雨這樣想著，腳下更急，快到學校門口時，又突然停下了，不對，五中這樣的學校，大林叔開車肯定進不來，門衛認識他是誰呀。
那會是誰，把娘接走了，程雨放慢腳步，眉頭擰成疙瘩，百思不得其解，很快來到學校門口。
“程助理，您好！”門衛畢恭畢敬叫了一聲。
“程助理？我？”程雨向四周看看，並沒有其他人，“大叔，你是在叫我嗎？”
“是的，程助理，校長早上專門吩咐過的。”門衛站的筆直，像個軍人，高聲回答道。
程雨並不知道，如今的他，在秦校長眼裡，可不單純是天才學生那麼簡單，還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財神爺，如此巨大的專案，都能為學校談來，一個億，算得上是個天文數字了。
不得不說，秦校長做事很細緻，心裡清楚想要抬高一個學生的地位，就是要把當初的表態和承諾做實，程雨的種種表現，說明了什麼，說明這個學生完全夠資格代表校長，時時處處在為學校的前途著想。
既然這樣，就讓全校教職員工，都知道程雨是校長助理，他的言行代表校長親臨，應該得到尊重。
“那我問你，有沒有汽車進出學校？”
“這個，有，沒有......”門衛頓時緊張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吞吞吐吐，閃爍其詞，校長早上剛剛吩咐過，程雨是校長助理，他出現的地方如校長親臨，才剛剛上完課，就來視察工作了嗎？
門衛的猶豫，更加引起了程雨懷疑，“有輛車剛剛出去？”
程雨冷著臉，直接問出心中猜測，門衛變的更加緊張，甚至開始結巴，“是，是，是梁少的，的，朋友，剛剛剛剛......”
第一次見到梁少，還是在春節的團拜宴上，這個紈絝子弟在程雨心目中沒什麼好印象，今天又聽到他的名字，不禁產生一絲不祥的預感，連忙向校門外的街道遠處，放出神識。
一個熟悉的人出現了，徐飛駕駛著他的賓士100，正得意地吹著口哨，而後排座上，昏睡著一人，正是羅娟。
找到娘的下落，程雨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但心中的氣憤，還是難以消除，繼續保持神識對徐飛
的跟蹤狀態，隨口說道，“你明天可以回家了！”
“程、程助理，求，求您高抬貴手，放放了我這一次吧！”聽到程雨的這句話，門衛頓時慌了，這等於是被開除了，這份工作不僅收入高，而且還很有面子，這可是五中的門衛，如此榮耀的差事，就這麼丟了。
撲通---，門衛再也顧不上其它，直接跪在程雨面前，“這，這都是梁少，他，他還給，對，他給我的錢，我全部交出來，我交，交給您，求您千萬別開除我呀！”
連個門都看不好，這種人，留著何用，程雨並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然而，他對崗位有著自己的想法。
任何人對自己所處的崗位，首先就是要懷著極其敬仰的心情去對待，然後才能盡職盡責幹好本職，不管出於任何原因，有意做出違反崗位原則的人，不管情節輕重，都可以直接開除，根本不需要再給他機會。
給機會，說的好聽點，是為了挽救和教育，其實，大多數情況下，就是在縱容。
特別是這個傢伙還主動交待，梁少曾經給過他好處，更加令人氣憤的是，他竟然想用這些錢來行賄程雨。
程雨並沒有站在那裡接受門衛的跪拜，而是漠然走出校門，向徐飛的方向走去，他走的並不是很快，旁人看上去，這個少年就是在散步。
徐飛此時，開心得要飛起來，竟唱起了歪歌，把原唱的歌詞都改了不少。
我是一個油腔滑調虛偽的男孩，
說什麼什麼愛你在心你卻不理睬。
........
我要奉勸那高高在上冰冷的女孩，
今天讓你知道知道哥哥有多厲害，要多壞就有多壞。
......
宋天嬌，你不是牛嗎？你不是傲嗎？今天，不，明天，讓你的威風徹底一掃而光，乖乖跪在老子腳下，求著讓老子玩兒你，先讓你失眠一晚上，明天，對，還有後天，老子要幹你兩晚上。
哈哈哈哈，這些齷齪的想法，令徐飛更加興奮，不禁一個人狂笑起來。
這是一處別墅群，徐飛直接把車開了進去，路燈閃著昏暗的光，天已經徹底黑下來，汽車大燈隨著路的走向晃來晃去，車停在一個兩層樓的前面。
羅娟醒來的時候，是被綁在一個木椅上，這是一個寬敞的客廳，組合沙發的單人長塌上，慵懶地躺著一個女孩兒，手拿電視搖控器，正在無聊地頻繁換著電視節目，這姑娘昨天見過的。
“姑娘，這是在哪兒？給俺口水......”
“醒啦！”裡間兒屋裡走出兩人，也是昨天見過的，羅娟一臉迷茫，自己跟眼前這三人並不熟悉。
“我們認識，你叫羅娟，你女兒叫什麼鳳兒，你還有個乾女兒叫宋天嬌，對不對？”說話的年輕人，正是那個自我介紹叫梁天賜的人，而旁邊站著的，好像叫徐飛。
羅娟大腦飛速運轉，“你叫梁天賜？”
“對，對，阿姨，您記性可真好，我想知道的是，您的女兒，叫鳳兒的那個，我喜歡！哈哈....”梁天賜有點嘻皮笑臉，流氓氣十足，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很快就能如
願以償了，最後，他開心地笑出聲來。
啪---，端水過來的歐陽宇娟怔怔地站在那裡，幽怨的眼神看著梁天賜，水杯掉在了地上，“梁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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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賜向這邊瞟了一眼，依舊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卻急忙過來，摟著歐陽宇娟哄道：“寶貝，燙著沒有？”
“梁少，你不喜歡我了！”歐陽宇娟語氣裡滿是委屈，明顯是聽見了梁天賜剛才的話。
“寶貝，別瞎想，也別亂生氣，你現在是坐小月子，我聽大人們說過，這個時候，你該好好休息，誰讓你下地的......”梁天賜的表現，任誰見了，都是一個懂得體貼的好男人，只是與他們的年齡有些格格不入。
“人渣！”一道冷冷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
羅娟逐漸看懂了眼前的一切，她此時的心裡，是又恨又氣又可憐。
這個小姑娘，明顯比兒子程雨相差無幾，即使大一些，也只是一兩歲而已，卻犯下成人才可以犯的錯誤，這個梁天賜，充其量也不滿二十，卻做下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因為可憐這無知的小姑娘，對梁天賜的痛恨和氣憤，讓她不自覺的罵出聲來，而且，人渣這個詞，也是這兩天剛剛學會，她覺得用混蛋、流氓這類詞來形容這種道德敗壞、品行惡劣、違反人倫的人，並不合適。
羅娟剛罵出口，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啪--，羅娟的罵聲，提醒了梁天賜，不就是這個女人要水喝，才惹的歐陽宇娟摔了水杯嗎，梁天賜想也沒想，甩手扇在羅娟臉上，“臭婆娘！你...”
咚--，門被突然踹開了，人影一閃。
撲通，梁天賜沒反應過來，還想用手指著羅娟罵上兩句，猛然被摔飛出去。
“我TM，誰？老子，哎呀呀，疼！”
喀吧，什麼東西被突然折斷了，聲音清脆，緊接著，啪啪啪啪，四個嘴巴。
“程雨！”徐飛看清來人的時候，梁天賜已經挨了四個嘴巴，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快，不過，畢竟是習武之人，還算反應機敏，一個縱步，躥到羅娟身後，雙手掐住了羅娟的脖子。
徐飛並不知道，程雨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他只是下意識感覺，這個人對程雨來說，應該很重要，急忙控制在手中，充當人質。
梁天賜一手捂著滿嘴血汙，一手被程雨抓住，被抓住的這隻手，中指已斷，無力地耷拉著。
羅娟並沒有看見程雨，梁天賜剛剛扇的那一巴掌，令她在短時間內，進入了暈眩狀態。
“徐飛，放開她，我數三個數，然後，信不信，你和這位梁少，都會變成死人！”程雨臉色冰冷，眼睛裡卻是殺人的憤怒，開始數數，“一”，喀吧，“哎喲！媽的！”梁天賜又發出一聲慘叫，原來，又一根手指被程雨硬生生掰斷了。
“二”，喀吧，“哎喲！徐飛，你TM的，放人！”
俗話說，十指連心，連續斷了三根手指，梁天賜感覺整個手都不是自己的了，整條手臂，除了疼，一點勁兒也沒有。
梁天賜不知道程雨喊到三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此時，他已經疼的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