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湖水的變化
“說誰不要臉？”
“說你不要臉，你乃丐幫弟子，為何求的是我佛保佑？念的什麼阿彌陀佛？”
“誰念阿彌陀佛了，馬舵主明明說的是大米白饃，這是我們丐幫弟子人人皆知的口訣，你聽成了阿彌陀佛，真是自作多情！”正當馬虎虎難以自圓之時，一個聲音為他及時解了圍。
及時解圍的正是丐幫另一位舵主，鄭之國，馬虎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同時又有些詫異。
“告訴你們大家也無妨，我們丐幫弟子在餓得睡不著時，都會這句口訣，一念就睡著了，如今被你偷聽了去，你這叫偷師學藝！”鄭之國在一旁不但及時開口幫腔，而且還能反唇相擊。
“你放屁！”茅舍利臉黑的像鍋底，暗中埋怨自己，我這是怎麼了，跟兩個乞兒叫什麼勁！
“咦，你還知道我鄭家的獨門絕技！放屁這招，可不是想學就能學的，想偷學，更不是那麼容易，除非！”鄭之國停下來，賣個關子，臉上帶著壞笑，“除非你認我當乾爹！”
“你！”
“你什麼你，實話告訴你，認我當乾爹，連外號乾爹都給你取好了，我爺爺叫鄭老屁，我爹叫鄭大屁，我叫鄭小屁，你就叫茅屁屁，你看你看，多萌的一個名字，哈哈哈哈！”
且不說鄭之國把茅舍利氣的七竊生煙，一時間又無言以對。
馬虎虎看鄭之國的目光，更加神奇，這鄭小屁什麼時候變了，這嘴、這才智敏捷，這小子平時很少說話呀！
“你！你！你！”茅舍利依舊找不出懟回去的話語。
“你什麼你！快叫乾爹！我還別不告訴你，過......”
“鄭舵主！”正當鄭之國巧舌如簧，準備乘勝追擊之時，程雨站在了帳篷門口。
兩個傷員被抬進診室（帳篷）後，程雨皺起眉頭，這種情況，雖然能治，卻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元力，放在平時，也不算什麼，凝神丹便能補充，可是現在不行，乾坤袋被封鎖了。
“唉！”程雨嘆了口氣，還是盡力施為吧。
“少俠，若有難處，不治也罷，可惜不能追隨嶽帥上陣殺敵！”兩個傷兵看出程雨為難，忙出言勸慰。
“無妨，你倆忍耐一下，有些疼！”多好的戰士，程雨心中感慨，真的是有什麼將軍帶什麼樣的兵，他的嘴角一抹上翹弧度，上面寫滿了自信。
“來吧，少俠，疼算什麼，死都不怕！”
經過一番緊張的救治，程雨與那兩個傷兵一樣，頭上佈滿了汗珠，而就在這時，一種異樣，湧上心頭，程雨那微弱的神識中，再次感知到那個熟悉的氣息，這是第三次了，且，更近！
程雨點了二人睡穴，讓他倆好好休息一會兒，起身走出帳篷，便看到鄭之國與茅舍利鬥嘴。
“咦！”程雨詫異地看著鄭之國，一個女人的虛影，快速逃離，向湘湖方向遁去，只是，這個女人並不陌生。
“我怎麼了？我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鄭之國一臉迷茫，像剛剛中了邪一般。
“你不是做了什麼，而是放了一
串串響屁，哈哈！”茅舍利此時心情大好，因為，他發現，這位年輕的丐幫副幫主，一頭虛汗，精神狀態並非很好，甚至有些頹廢，可以想像，治療並不順利。
“看來，你要輸了，馬舵主！”他又轉向馬虎虎，臉上盡是得意。
程雨回過神來，那道虛影已經進入湖中，“什麼輸了？輸了什麼？”
“沒什麼，副幫主。”馬虎虎怕程雨擔心，忙遮掩道。
“程副幫主，貴幫這位馬舵主，與本菜打了一個賭約，誰若輸了，可是要斷腳挖眼睛呢！好血腥的！”茅舍利的得意還留在臉上，心想，你一個小孩子，花錢買的副幫主，說出來不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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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可真的有點血腥，馬舵主，以後不要賭這麼大，我說的是代價，這種賭局，贏了也沒意思！”程雨心中，對這種賭局，並不贊成，如果把錢呀、寶貝什麼的做賭約，還值得去賭，賭這些東西，無非是增加仇恨而已。
“副幫主所言極是，下次不敢了！”馬虎虎連連稱是，表示順從。
“嘿嘿嘿嘿！”茅舍利冷笑幾聲，“馬舵主如此自信，難道你還有下次嗎？”
“你！”
“你什麼你！還有你，鄭小屁，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不放屁了？”已經震懾住馬虎虎，茅舍利不介意把鄭之國一起捎帶上，摟草打兔子罷了。
“他們輸了嗎？”見不得茅舍利這種咄咄逼人的架勢，程雨冷冷問道，不帶一絲表情。
“他們輸不輸，決定權在你，程副幫主！”這位程副幫主已經出來一會兒，那兩個傷員還沒有動靜，治療肯定是失敗的，至少，不會很快痊癒，如果這樣，自己肯定不會輸，茅舍利打著如意算盤，臉上的得意神色更加濃郁。
“在我？你們的賭局與我有關？”
“副幫主，是這樣的......”
馬虎虎把打賭的前前後後，對程雨講了一遍，甚至，包括他耍的小心眼、小心思，透過激將法，激對方入局，都說了出來，講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最後，突然提高聲音，“副幫主，我馬虎虎願賭服輸，誰都不怨，來，拿刀！”
“哈哈！哈哈哈哈！”程雨聽明白經過，頓時大笑起來，他笑的是，馬虎虎這樣的人，居然也有陰險的一面，居然跟陰險之人，玩起了陰險，而且還贏了。
“你可笑死我了，馬舵主！哈哈！”眼看著有人遞過刀來，馬虎虎舉刀對準了自己的雙腳，程雨急忙制止。
“慢！馬舵主！”
“難道，丐幫副幫主是要帶頭抵賴不成？”程雨如此舉動，明顯是護著本幫弟子，難免讓茅舍利看不起，便出言譏諷。
“一場賭局，玩笑罷了，何必要自殘身體！”前面說過，程雨並不喜歡這種方式進行對賭。
“程副幫主，此言差矣，江湖英雄，信義當前，自然不懼生死，何況這些小傷痛！”茅舍利嘴上說的都是信、義和勇，其實就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姿態。
“舍利！”此時的慈照大師再也不能保持沉默，忙制止了自己的弟子，然後轉向程雨，“程少
俠，本宗贊成少俠所言，但是，賭局終歸是賭局，有輸有贏，輸了就要認，本宗有個不情之請，少俠勿怪！”
“宗主勿須客氣，但講無妨！”程雨客氣地拱拱手。
“本宗愛惜幾位人才，輸了賭局，便該當眾認輸，歸入本宗，如何？”慈照和尚這樣說，是有他自己想法的，自從這位丐幫少年副幫主進來之時，便給所有人一個深刻印象，財大氣粗。
如此之人，當極力拉攏，若能加入白蓮宗，無疑是一個強大的助力，能為宗門後續發展提供大量財力支援，這樣一想，讓他看到了廣闊的希望，然後，他臉上佈滿了慈祥的笑容。
看向眾人時，眼光中盡是欣賞，尤其欣賞的，還是他的大弟子，茅舍利。
舍利這孩子就是殺伐果斷，頗有機謀，不使些手段，如何才能收服他人，慈照看向他時，讚許地點了點頭。
這樣看起來，他的如意算盤，打的比他的弟子還要響，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別再猶豫啦！歡迎加入白蓮宗！以後大家同入白蓮宗，同為白蓮菜，哈哈哈！”茅舍利明白師傅的意思，收服之心，從師傅與對方的對話上就能聽出來，因為師傅一口一個少俠，並沒有稱呼副幫主。
想到這一層，茅舍利一改剛才咄咄逼人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開始歡迎上了，表現十分友好。
“白蓮花開，盛世到來！”白蓮宗眾弟子，齊聲歡呼，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他們取得了什麼重大勝利。
程雨皺了皺眉頭，抬眼看向慈照和尚。
“恐怕要宗主失望了，問題是我們並未輸呀！”程雨的話聲音並不大，卻十分清晰傳到眾人耳朵裡，立即引起了全場的不滿。
“丐幫從何時開始，變得如此輸不起了，事實面前，一再抵賴！”
“是呀！這樣豈是江湖英雄所為！”
“可惜了慈照大師一番盛情邀請，真是有點，呵呵，不識抬舉！”
有人甚至開始大聲相勸，“程副幫主，你小小年紀，這樣做事，以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還是遵守信約，歸到白蓮宗吧！”
“你們！”馬虎虎等丐幫幾人，一時氣憤難抑，卻又無從反駁。
只有程雨，展開剛剛皺起的眉頭，嘴角上翹，換上一副微笑面容。神識掃向帳篷裡面，兩個傷員醒了，看起來，已經成功治癒。
雖然很快便可證明丐幫未輸賭局，此刻，程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儘管，他臉上帶著微笑，但是，那並非真實心裡，帳蓬外還有很多傷員需要救治，而每次消耗的精神元力和洪荒靈力，根本不能得到及時補充。
除了笑，能穩定大家情緒外，還能做什麼呢？
這便是一個少年，表現出來的成熟心理。
“譁---譁----”
“不好了，湖水漲了！”
就在此時，旁邊的湘湖有了異樣的變化，湖面捲起層層巨浪，如怒海揚濤，向岸邊湧來，頓時引起一陣莫名的恐慌。
離湖岸最近的人，首先感應到了變化，一邊叫喊，一邊向高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