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女兒程千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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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現在何處?”程雨指著家譜上記錄的長女二字。
“已經不在人世了,此女是我何家五姐,五姐嫁與安家,生有一子,取名安敬思,二十幾年前,被河東節度使李克用大人帶走了。”
程雨讀史繁雜,大腦中快速閃過一人,十三太保,李存孝。
經過近一年的爭來鬥去,李存孝,終究沒有鬥過義父李克用。
邢州城外的原野上,李存孝的脖子和四肢,分別被綁上了繩索,五根繩索的另一端,是五匹健馬,這種刑罰,叫車裂,又叫五馬分屍,戰國時期,秦國的商鞅,便是被車裂而死。
天空中,陰雲密布。
此時此刻,李存孝心中有恨。
想起王鎔,這個老奸巨滑的東西,出爾反爾,心中有一萬只羊駝在奔騰,說好的,一起聯合對抗李克用,李克用一來,這傢伙卻慫了,反過來當上了李克用的狗。
想到此時,李存孝又笑了,自己又何嘗不是,見到義父,就主動認錯服綁了,難道這不是慫嗎。
斜眼看向監斬臺上的李存信,心中有兩萬只羊駝在奔騰,這個昔日的四哥,算什麼玩意兒,哄騙自己與義父失和,走上一條不歸路。
直到此時,他並不恨義父李克用,說到底,是自己不忠不孝在先,起下反叛之意,唉!命既如此,又復何爭,李存孝心中反而釋然了。
李存信臉上掛著奸笑,一語不發,看向這裡,起身慢慢走了過來。兄弟,怪不得四哥,畢竟,想要你死的,不只我一個,他在等,等待義父的終極命令,沒有義父的命令,誰都不敢擅自做主。
空中突然起了風,捲動帥帳前的大旗,獵獵作響。
帥帳裡,李克用也在等,等著有人求情,已經等了快一個時辰,他心中決定,只要有一個人為存孝求情,他便當即放了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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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待的結果,令李克用失望了,失去希望的同時,也失去了耐性,“行刑!”
大令扔到地上。
李存孝閉上眼睛,淚水自眼角滑下,滴落在剛剛吐綠的小草嫩芽上,耳邊又響起那首唱給自己的歌謠。
草兒青,草兒黃。
一歲枯,一歲長。
春來青,秋去黃。
男兒縱馬上戰場。
打虎少年郎,無敵飛虎將。
太保李存孝,天下世無雙。
是呀,小草黃了,枯死了,來年再長,我李存孝死了,天下將再無那個打虎少年,那個戰無不勝的飛虎將軍,一切都該結束了。
“駕!”五匹健馬,得到號令,便放開四蹄,向五個方向奔跑而去。
然而,最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當那五匹健馬用盡力量,向不同方向拉扯之時,李存孝的手腕腳腕青筋暴起,脖子也顯得更加粗壯,因為先天的反應,自然而然地生出力道,將五匹馬又活活地拉了回來!
“駕!”,再拉,再被拽回來,接連十數次,都是如此。
被車裂而不死,從未聽說此等怪事兒,士兵們驚住了,李存信也一時束手無策。
“唏騮騮騮...”戰馬向天長嘯嘶鳴,
噴著響鼻兒,無力地踱著四蹄,踏踏踏踏,似乎在告訴主人,我也很是無奈呀,這個傢伙勁兒真大呀!
“哈哈哈哈,四哥,賞碗酒,我來告訴你,如何弄死我!”
李存信舉起酒囊,譁譁啦啦...,醇香的美酒,從空中傾倒而下,“咕嘟咕嘟.....”,一部分被李存孝喝了,大多流濺到臉上,又淌到草地上,空氣中瀰漫著酒香。
“好酒,痛快!”李存孝臉上帶著爽朗的笑意,似又想起兄弟們一起殺敵的時光,“四哥,咱兄弟到了此種地步,什麼也不用說了。但是你這樣,弄不死我的,也沒法向父王奉命。”
“我和你說,如果想弄死我,那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挑斷我的手筋腳筋吧,讓我的手腳無法發力;再用五馬之力,才有可能將我弄死。你我做了這麼多年兄弟,看兄弟情份上,給個痛快!”
聽李存孝如此說,李存信眼中,竟也有了淚水,點點頭,沒有說話。
抽出佩刀來,唰唰唰唰,連續揮動,寒光閃過,空中爆起四團血霧。
“來呀!”李存孝大喝一聲,對手腳筋脈被挑,毫不在意。
天空中一道閃電劃過,轟隆隆,又響起一聲炸雷,五馬齊奔,又一次向不同方向奮力駛去。
“休傷我安家後人!”
“電斬,去!”
空中傳來,兩聲斷喝。雲層中,有人看到四道虛影,兩個怪物和一男一女。
五道閃電,分別向五道繩索斬下,在李存孝即將被分開之際,那五股力量,突然消失了,五匹馬向五個方面飛奔,留下了掉落地上的李存孝。
譁譁譁---
雨,當空澆下,是暴雨;風,呼呼響起,是暴風雨。
冰冷的雨水,沖刷到臉上,讓李存孝感覺到了溫暖,父王,哥哥們,你們要我死,沒想到,天卻要我活,“哈哈哈哈!”他抬起右臂,想要抹掉臉上的雨水,手卻無力地垂下來,因為,手腕無筋。
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李存孝,看見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少祖奶奶!”
程雨和宋天嬌等人,一行三騎,秦鳳兒坐在了宋天嬌的馬上,一路打聽,得知李存孝在邢州時,便加快了速度。
“駕!”
“師弟,為何去找李存孝?”宋天嬌對此行頗為不解。
“他是安何兩家的後人!可能有危險!駕!”程雨簡單回答,揚手又甩了一鞭。
前方空中風雲湧動,已是邢州地界,程雨放出神識,便看到了城外的景象。
“師姐,我先走一步,風行術,起!”
程雨身體,甩蹬脫離馬匹,腳下帶動風聲,飛馳而去,後面朱強師兄、秦鳳兒,詫異的表情僵在臉上。
天氣的突然變化,暴風雨的襲擊,在軍營裡掀起軒然大波。
“馬呢?”風雨中傳來李存信的喊聲,瞬間便被風雨淹沒了。
“李存孝呢?”依舊沒有人回答。
混亂中,李存信抓住一名亂跑的軍士,“馬呢?李存孝呢?”
“被被被,神仙跑了,快抓吧!”軍士語無倫次,不知說的什麼。
“快跑吧,四太保,神仙把馬抓啦!”旁邊慌亂跑過幾名軍士,朝這邊喊著。
“你是少祖奶奶!沒錯,我見過畫像!”李存孝心情激動,他小時候
,經常聽村裡大人們講,少祖奶奶程千牽,並沒有死,而去修煉成仙了。
他也確實見過畫像,村裡幾乎每人家裡,都供奉著老祖宗,還有少祖奶奶的畫像,因為,這兩位祖先,是村裡的大能之人,而且,他也發現,這位少祖奶奶,與自己小時候玩兒的瓷器上,那個畫像有幾分神似。
“是我,孩子,你受苦了,我來晚了!”少祖奶奶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手撫李存孝額頭,中年婦人的臉上,滿是慈愛。
呼,又一個人影從空中落下。
當李存孝看清,這位不速之客的面容後,更是驚呆了,只是手筋腳筋被挑斷,他動彈不了,否則,他早就爬起來,跪拜了。
他不能拜,不代表別人不能,此時,被他稱做少祖奶奶的程千牽,那位中年婦人,已經跪倒,顧不得滿地雨水,“爹爹,我可見到你了!女兒千牽磕頭!”
“這!”程雨心中慌亂,都怪那段夢一般的經歷,給自己帶來如此滑稽的人生,說實在的,他並沒有做好為人父母的準備,但,這些,卻又是不能更改的事實。
十三歲的人,確實是兩百多歲之人的父親,簡直是人生的逆襲!程雨有些哭笑不得。
“嗯,千牽,快起來,我帶你去見你娘!”
“我娘,娘也來了?”婦人的臉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程雨又是一陣無語。
程雨收住風雨,李克用的大軍,早已跑的不見蹤影。
在一處僻靜的樹林裡,程千牽見到了陶瓷上的母親,宋天嬌,便又想起那段長輩們常講的傳奇,那是一對來自未來世界的少年夫妻。
“娘!女兒千牽給娘磕頭!”
“千牽!隨我來!”宋天嬌羞紅著臉,看了眾人一眼,拉起程千牽,向樹林深處走去。
這麼多人面前,讓一個比自己大兩百多歲的人,跟自己叫娘,拉家常,實在難以啟齒,何況,此時的宋天嬌,只是一個未婚的妙齡少女。
程雨神識掃向李存孝的傷口,不禁皺起眉頭。
“老祖,我是廢了,呵呵,別再為我費勁了,早晚一死。”李存孝此時,倒是並不悲傷,臨死前能見到幾位老祖先,此生無憾了。
秦鳳兒不忍再看,把頭扭過去,用耳朵仔細聽著,他們說些什麼。
“師弟,這得找醫生,筋都斷了,終身殘疾,以後要坐輪椅了,唉,可惜了一位英雄!”朱強搖頭嘆惜。
程雨沒有吱聲,他在思考對策,骨頭、血肉之傷,他都經歷過,無非是接骨止血生肌。
這筋,明顯斷口處,已經失去了彈性,即使接上,恐怕也失去了力量。
將神識掃向乾坤袋,本想再找找醫書,現學現賣一把,卻發現了一樣東西,令他心中一喜,嘴角瞬間出現一抹上翹弧度。
那是一根龍筋,當初,安天則先生從黑龍身上取下的。
安先生,你果然有先見之明,幸虧當初留下此物,剛好可以用在你安家後人身上,也算物有所值了。
程雨一念至此,不再耽擱。
“太保,忍著點,一會兒便好!”程雨點了李存孝的麻穴,多少解除一些手術痛苦,龍筋上取合適長短,斷出四截,佈下陣法,快速連線固定,傷口處渡入九陽戰氣。
“師弟,你還是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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