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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因為一部電影,心理出了毛病,阿蓮將她送到了平安城的一家專治心理疾病的醫院,因鉅額的醫藥費所逼,阿蓮便開始計劃如何用手上的所有秦仲雄的把柄去威脅秦仲雄,以獲得一點小小的封口費,或者直接成為秦家的二少奶奶。
她這樣的行為初衷是因為蕭蕭,後續卻完全是為了自己。
蕭蕭還在醫院裡待著呢,她讓笙笙進了秦家,替代了秦兮的位置,可蕭蕭一無所有。
我決定去醫院看一下蕭蕭,可蕭蕭已經被接走了。醫院的相關人員對蕭蕭的去向一概不知。
我忽然感覺到,自己作為一位父親的失敗。
晚上回家時,時間已過11點,妻子已經入睡,我走進書房,打算開始近幾天拖欠的稿子。看著面前電腦桌面上開啟的文件,毫無思緒,滿腦子都是蕭蕭的身影,滿腦子都在思考著徐玉蓮會聯絡的人,抽了無數根煙。
遊鷺走進來的時候,我已昏昏欲睡,香菸將要燃到指尖,便被他接了過去,按在了菸灰缸裡。
遊鷺跟我說:爸爸,今天老師在課堂上念了我的作文。
他那雙眼睛亮晶晶的,澄澈如水。
我不忍去看,打了個哈欠,淡淡地應了聲。
"爸爸,你說帶我去遊樂園的!"他又跟我提到了這件事。
我隱約記得,我特地將這件事情列為了重要事件。
可是,蕭蕭下落不明,我哪裡還有心思帶著他去那什麼遊樂園玩呢?
我讓遊鷺再等一段時間。遊鷺那興奮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失望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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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蓮又給我打來了電話,她似乎知道我會去找蕭蕭的事,並且以此來威脅我。我倒是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情會成為我被她威脅的點。覺得甚是可笑,但是又無可奈何。
阿蓮說,秦家的老太太不滿意她這個兒媳婦,所以日後的家財是絕對不會讓她得到一分一毫。阿蓮得不得到秦老太太的錢這跟我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她的手上還有笙笙和蕭蕭兩人,作為一個父親,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涉險又得不到一點的好處呢?
但當我思考到這一層的時候,我也想到了自己的行為會給自己以及遊鷺帶來的後果。如果我就此收手,阿蓮她自食惡果,笙笙和蕭蕭或許不會被牽連進去。但是如果我不收手,遊鷺將會擁有一個殺人犯的父親。
我也跟阿蓮說了。
阿蓮她咬中了我的軟肋。她說,我都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了,何必裝得這樣的善良。
現在的人心裡都裝著些許黑水,既然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二次,那麼第三次第四次的後果又能算得上什麼?再怎麼差勁無非逃不開一個死字。
阿蓮見我躊躇不定,又跟我丟擲一個誘餌。她如同早就設計好了這一切,等著我傻頭傻腦地鑽進她的套子裡去,
她說,她會把蕭蕭所在的地方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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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15日,平安附中開學,同學生來校上晚自習。其中還有秦仲雄的兒子秦訣。這些訊息自然是阿蓮告訴我的,她作為秦訣的繼母,自然有這個機會去勸說秦訣來到學校。
秦訣的老師是阿蓮早就打點好了的。那個身材嬌小的女老師收下了阿蓮給的一張美容院的高階VIP卡就完全不顧什麼為人師表了,親手將秦訣還有幾位同學送到了我的"刀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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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知道了蕭蕭的所在之處,原來她被送到了葛大哥家的一位沒有兒女的親戚家中,成了那家人的養女。阿蓮的這種行為讓我心寒。蕭蕭才將將恢復正常,她就將女兒送到一個有家暴傾向的男人家裡去當養女!原諒我真心猜測不出,她這樣做的原因。就算將蕭蕭留在葛家,都好過將蕭蕭送到那男人家裡去做養女啊!
我去見了蕭蕭,企圖將蕭蕭帶回自己家去,蕭蕭拒絕了我,那個男人也阻止了我。
離開時,我回頭去看蕭蕭,但那樣的蕭蕭已經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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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家,妻子將這本日記甩到了我的面前。自然,自我開始記日記開始,我就早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
這個女人又開始跟我作了。真心讓人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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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交稿日期又到了,編輯的連環奪命CALL又來了。
那個不懂眼色的女人還在因為之前的那點事情跟我鬧著。憑著自己那點伎倆,似乎並不覺得這樣的事情有多見不得人似的。
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才娶了這樣一個女人,真是令人惡心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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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死了,兒子看見了。真是絕望。我在兒子心目中的慈父形象終於崩塌了。我甚至有那麼一刻在想。需不需要,將遊鷺也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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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懂?"
"李懂!"有人在他的耳邊這麼叫著,將他的思緒從阿三的日記本中拉了回來。
李懂慌忙合上了日記本,額上已然冒出了些許細汗。他倒是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沉浸在阿三的日記中一連兩個多小時。直至車子停在了虎哥的修車廠門口,秦仲雄去將西服換了回來,他還坐在車中,藉著那點光線看著這本日記。
怪只怪,日記裡給出的資訊太多了,他一時間沒辦法完全吸收,更沒辦法完全接受。
在此之前,有關秦若彤的事情,他只有從葛笙和韓經理那裡得到的些許訊息。現今看來,所謂的秦若彤原名叫葛蕭這樣的話,完全是個笑話。秦若彤若是真的是葛蕭,那麼依照徐玉蓮的作派,是完全不會讓這樣一個心理出過毛病的女兒去替代秦兮的位置,以來丟自己的臉面的。
所以說,葛笙其實就是葛蕭,而秦若彤就是葛笙。
"李懂?你還坐著幹嘛?"桑和的聲音再度傳了來,伸出小手在他的面前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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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懂又愣了一下,將手中的日記本放回了盒子裡。
而後從副駕駛座上起了身,將站在車門外的桑和一把攬在了自己的懷裡。他從未像現在這樣的害怕過,因為阿三日記裡所闡述的些許事情對未知的未來充滿了害怕。
他的耳邊不禁又響起老宋之前告誡過他倆的話語:這潭水很深。
這水的確太深了。若非阿三從土裡爬出來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一遍,但凡眼前能接觸到的事實,都不是絕對的事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