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燕怔住,忙問道:“他是京城人士?”
柳玉嬌卻是搖頭,反而一臉幸福的說道:“他想去京城,正好我有些盤纏,他在京城有親威,我們就去投奔他們。”
“離開巴城也好,去了人人嚮往的京城,或許能過上好日子。”
柳玉燕根本不認同姐姐的話,於是直接點破:“你跟了這個男人,他自己可有盤纏?什麼也沒有就憑著他只是個男人,值得你這般付出?”
柳玉嬌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顯然妹妹說到了她的痛處,她苦笑一聲,說道:“燕姐兒,咱們得認命,我們不如大房,以後也不如他們。”
“所以我要離開巴城,去哪兒都成,但既然他在京城有親戚投奔,那就去京城吧。”
瞧著姐姐是下定了決心了,柳玉燕抿緊嘴唇,好半晌才沉著臉說道:“你是要將爹孃交給我麼?但我可是向來自私的,三房不會倒下,而我也必定出人頭地,姐姐你且留著命看著我一步步起勢。”
柳玉燕說完,轉身便走。
柳玉嬌追了幾步卻被男人拉住,說道:“不知死活,不知所謂,一個女兒身,還一步步起勢,出人頭地,能翻起什麼浪花,今晚咱們就走,莫再惹出其他的事情。”
轉眼柳玉嬌被丈夫拉回院中,這一處院子他們也是要變賣了的,以後不會再回巴城了。
街頭的那一場鬧局,並不影響符辰和九域去範府。
範府裡,範子居將符辰和九域打量一眼,心情卻是極好。
若是這樣能與堂弟一起共事,收服這些野人的心思,雖然方法不一樣,但是他們范家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與其將他們馴服成戰奴,不如引誘他們為自己所用,給他們十分的自由,卻又將勾起他們的熱情,留在軍營,與當時的想法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方式改變了。
這四千私軍,才短短幾月,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要是這麼操練下去,恐怕這四千私軍也能個個如他們一樣穿梭在山中,指不定還能學到他們在山中的一些本事。
符辰和九域這一次回城,卻是說一說這四千新兵的事,九域覺得軍營裡的那些將士根本看不起他們。
每次挑釁他們又被他們幾個打爬了,現在更是變本加厲,所以他們有必要回來向範子居說個明白。
九域向來口直心快,直接開口:“下一次再鬧事,我要是一個不小心將他們打殘了,你這軍營主帥可不得罰我。”
“符辰也不能阻止我和聶海棠動手。”說著這話,九域還鬱悶的看向符辰。
範子居在兩人身上看了一眼,問道:“平素你們在軍營裡打架,是符辰在管束你們?”
顯然範子居挺有些意外的,他就發現這幾位野人當中,就數符辰最懂規矩,而且不會意氣用事。
九域冷哼一聲,說道:“要不是符辰在,我們早把那些傢伙打殘了。”
然而範子居沒有半點兒生氣,其實在他們入府之前,軍營總教頭已經過來稟報過一次。
這個在軍營裡受人敬仰的萬人總教頭,竟然被九域當著軍中部下按在地上打,不僅九域如此,其他幾人也是極為囂張,這讓總教頭在部下面前失了顏面,來府上辭官的。
總教頭被氣得不想幹了,範子居好一陣安撫才將人穩住。
眼下這兩人又來了,卻是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還得他表個態,真是讓人頭痛,不過這四千私軍關係著范家的前程,訓練好這四千軍,以後還要訓練出更多的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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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範子居自是不會責備九域他們,不過他提出一個建議,“這樣好了,誰都不服氣,咱們立個軍立狀,有能力者得萬人總教頭的官職,時間定於一個月後,在軍營舉行一場武鬥,你們看如何?”
九域一聽笑了起來,“我覺得不錯,符辰你說呢?”
沒想符辰冷著臉拒絕,“不好,我不會參加。”
九域鬱悶的看著他。
符辰卻是看向範子居,問道:“你想讓我們當總教頭?你先前所說的是訓練四千新兵。”
聰明如符辰,瞬間點破了範子居的計謀,九域聽了這話才瞬間清醒,合著這是一個陷阱,便也生了氣。
範子居看向符辰,猶豫了一下,他起了身,“符辰,你跟我來一下。”
九域也跟著符辰起身要去,卻被範子居阻止。
九域留在堂前,而範子居卻將符辰帶到了書房。
這是範子居想了這麼久,決定今日將身世告訴符辰。
書房裡,範子居從書架上拿出族譜,上面寫著範氏二字,符辰心頭微動,就見範子居翻開族譜後裡頭夾著的一張小畫,他將畫紙展開,上面畫著一塊玉佩。
“就是你手中的玉佩,正是我範家的傳承至寶,而這一塊玉佩是范家祖先藏著的一支軍隊的令符,然而長輩們都不在,眼下只剩下咱們二人,這兵符不僅用不上,更是尋路無門,你可得好生收起。”
“至於你的身世……”
範子居定睛望著符辰,符辰顯然也憋著一口氣,在等著他一個答案。
“你是我大伯英國公的嫡長子,也是我的親堂弟,我父親對你們做的那些事,我代他道歉,但是咱們是真的有血緣關係。”
“你記好了,如今大伯和我父親皆已經聯絡不上,眼下只有我們二人聯手,方能挽回范家的局面。”
“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早些年做為貴公子,活得太過輕鬆,如今兩位長輩兵權被收,下落不明,我獨自挑起范家重任,真的很累。”
“我本想在你訓練好四千新兵後再告訴你,但現在,我不想你和九域再猜疑,也不想你們在軍營裡鬧事受委屈,所以我提前告訴你,你莫恨我,這是你身為范家子孫該承擔的責任。”
然而這身世的訊息來得太過突然,以至於符辰有些無法置信,所以那木屋裡的老者,他說他就是英國公,原來他就是自己的生父。
所以他才在河道上救下他,又幾次的想要親近他,那為何他媳婦懷了雙胎,他卻不說出來,他是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