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九域靜默下來,可是他又有些奇怪的說道:“怎麼來的這麼快?”
“我看那些都是戰馬。”柳思辰在這會兒開了口。
九域不說話了,柳思辰看向聶海棠三人,哪還有先前的囂張勁,這會兒還面色慘白,一句話也不說。
“所以這些人是先前抓走她們三個的人?”
不然野人怎麼會出山呢,不是像她這樣將人帶出來的,那她們該是在山中無憂無慮才是。
符辰看向自家媳婦,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情況告訴了她。
的確這段時間他離開,雖說是因為山中的事,但主要是去救她們三個了,而且去了好久,進入了北邊城池。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過程,看來這三人吃了不少苦頭,身手雖好,卻被外頭的人盯上,予以利用,做一個野人也不是這麼自由自在的。
三人離開了城裡,明顯慢慢地平靜下來,只是都不說話。
到了竹園裡,聶海棠三人忽然決定要回深林去,不待竹園了,她們現在就要走。
符辰還記著義父的話,既然他們幾個在外頭,便不能讓她們三個回深林,不然在他幾個沒注意的情況下,深林指不定遭殃。
於是符辰說道:“先前不就是在林中被抓,還能躲到幾時,與其這麼提心吊膽,不如就待在這兒,咱們一起還有個商量。”
柳思辰聽了也覺得這樣更好,深林已經不安全了。
聶海棠看著幾人關心的目光,又有了些猶豫。
這一日入城,除了貪玩的白墨到傍晚才回來,其他人都心事沉沉。
白墨回來的時候有些氣憤,他在城門處等了許久,倒也讓他看到了那些戰馬,是去範府的。
所以那些人與範子居有聯絡,就說呢,他許久不曾對他們動手,原來是對林中的其他野人動手了。
白墨含憤說道:“擒賊先擒王,我們將範子居抓起來吧,弄死範子居,咱們歸州也就平靜了。”
白墨這模樣,可不是說笑話,是認真的,九域和山槐竟然一臉的贊成,符辰卻是沉了臉,看著幾人說道:“你們千萬別輕舉妄動,範子居是地方軍統領,他是個什麼身份,你們尚未查清楚。”
“再說範子居死了,還會有新統領過來,你們能殺死幾個,是要與朝廷做對麼?咱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柳思辰看著通情達理的符辰,覺得出山的這段時日裡頭,符辰是真的像變了一個人,學識是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
於是幾人先留在竹園,符辰去城裡打探情況,對方不動手,他們就一直防備著,對方一但動手,他們也不能怕事。
山中百獸千千萬,真要惡戰一場,他們虎族也不曾怕過誰。
於是也就暫時這麼安置下來。
巴城顧府迎來了年終考核,顧府學院的弟子那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個個為著明年能不能跟著師父遊學一事而期待著。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經過上一次洩題事件後,這一次出的考題,卻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考場上,眾學子看著考卷便傻了眼,竟然秀才與舉子共一張考卷,題目都是一樣的,上面有大半是算術題,餘下兩道題,便是策問題。
好傢伙,書本上的知識直接不考了,算術題卻出的刁鑽,看到這份考卷的考生頗有些絕望。
科舉試雖有算術,但不會這麼重視算術。
於是乎有不少人猜測,師父這是直接偏心柳士原,而且很明顯,同樣的考卷,若是柳士原的分數最高,便成了顧府學院裡的第一人,而不是秀才中的第一人。
想到這個可能,內門弟子心頭便不是滋味兒。
考場中,柳士原的筆就沒有停下過,這些題他都會做,等考試時間到了,柳士原放下了筆,面上輕鬆,可是場中的考生卻個個愁眉苦臉的,到底是交了考卷。
從考場出來,告別了師父,各自也得回家了,過兩日出成績,一年讀書時光結束,回家準備過年,來年再出去遊學。
柳士原在小院裡整理了自己的衣物書本筆墨,背上包袱,這就出了內門小院,剛到外頭,就看到了月亮門處等著的藩文學。
“柳兄,可是要回去了?”
藩文學欲言又止。
柳士原點頭,看著他想了想問道:“那藩兄今年過年可要回京城去?”
藩文學擺手,“此去京城得兩月,來回便是四個月,眼下離著過年只得一個月,回不了。”
如藩文學這樣人在顧府學院有不少,皆是過年時節回不了家的,三年求學著實辛苦,若是沒中舉,又得留下三年,指不定一晃十年過去。
是衣錦還鄉,還是成為舉子黯然離場,誰也說不定,十年寒窗並不是只是四個字,而是他們讀書郎真實的生活。
柳士原看著藩文學那想說又沒法說的樣子,便說道:“既然藩兄不回京城去,要不跟我回家去吧,我姐姐成婚,就在這幾日,你來我家喝杯喜酒。”
藩文學連忙道謝,立即回外院起居室收拾東西,隨後跟著柳士原走了。
在藩文學和柳士原出顧府時,府中一位下人看著兩人出了門,這就匆匆離開,也不知是找誰去稟報。
牛車上,藩文學再沒有了以往的嫌棄,坐著牛車也不會覺得不舒服,反而能跟著柳士原一同去鄉下而心生安定。
在城裡,這段時間的顧府恐怕不會太平,本地和周邊學生,無人敢惹,這些外地學生,可不好說,何況還只是一個外門學生。
柳家村裡,柳秀才回來了,村裡人紛紛打招呼,也說起過兩日他姐姐成婚的事,村裡人都打算去參加,這是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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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問好,藩文學顯得有些不自在,卻也覺得村裡人純樸,不彎彎繞繞。
到了柳家院外,柳思辰聽到聲音,從屋裡出來相迎,見門外的是弟弟回來了,她還很意外,是她忙著竹園的事,將弟弟給忘了,也沒有叫符辰入城去接弟弟,這不顧府都放年假了。
只是藩文學怎麼也來了,他不回家過年麼?
柳士原向姐姐解釋,留藩文學在他們家過年,與他同屋,兩人還能一起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