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竟然不願意嫁給我,義父明明將你許配給了我,我即使現在將你睡了,義父也不能將我怎麼樣。”
再說這是他的地盤,反正義父又不在這兒。
瞧著符辰這是動真格了,柳思辰壓著破口而出的惡語,軟了語氣,說道:“虎母才去,你便辦喜事,在人類,這是不對的,是對虎母的不尊重。”
符辰皺眉,語氣不容置喙的說道:“山中不興這些,這一次我已經決定了,誰也別想攔我。”
柳思辰還要捏緊他的耳朵,符辰卻是將頭一甩,掙開她的手,隨即將她雙手扣住,俯身吻上她的唇,免得她聒噪。
入了山的符辰比以前更野了,似乎恢復了他的本性。
柳思辰不服氣,乘機想要咬他,才下口,符辰便靈活的避開了,甚至還傳來了愉悅的輕笑,看著她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他滾燙的唇瓣移到她的耳垂處,重重一咬。
柳思辰的耳根子最軟,一碰就酥,受不住,伸手捶打符辰的胸口,想要推開他,奈何不是他的對手,更不是他的力道。
在沒義父的威懾下,沒有他人的干擾下,符辰頗有些肆無忌憚,甚至這滾燙的唇瓣開始往下移。
胸口的痠痛感還沒有恢復,他又想這麼對付她了。
柳思辰感覺在這洞穴裡怕是難以逃掉了,難不成這兒就是她的新婚夜。
還真是洞房花燭夜。
然而兩情相悅時的那種碰觸,即使理智如柳思辰,也慢慢地沉淪下來,雙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符辰的頭,撫著他那與人類不同的帶著粗糙的漆黑頭髮。
這種扎在手中帶刺的感覺,真是讓她愛不釋手。
就在兩人都忘了時辰的時候,洞外忽然傳來一把聲音。
“這是……在交.配?”
這聲音太野,柳思辰瞬間清醒,就對上洞外的兩個眼神,正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們。
九域和山槐,沒有半絲羞愧,就這麼眼神直直的盯著兩人。
好在兩人衣裳齊整,不過是接了個吻,當然符辰的手有些不老實了。
柳思辰推了推身上的符辰,符辰其實也清醒了,額頭上密出細汗,符辰停了下來,黑沉的臉能擠出墨汁,停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壓下心頭想要殺人的衝動,才抬起頭,接著坐起。
“你們最好能說出由頭,否則。”
符辰的手摸向獸皮上的鋒利彎刀,但凡兩人說錯,恐怕手中的彎刀就脫手而出,不傷著個人是不甘心的。
柳思辰第一次看到怒不可遏的符辰,以前符辰再生氣也沒有現在這麼可怕,這種可怕是攔都攔不住的,非弄個你死我活的下場不可。
九域反應過來,見勢不對,飛身而起就要逃走,山槐年紀大些,自認能震懾住符辰,便在原地沒有走,哪知符辰如箭一般的速度從山洞裡飛出,手中的彎刀直接刺向山槐的眉心。
本就相隔不遠,還又狠又準,柳思辰都嚇得閉上了眼睛,這把彎刀經見血了,但山槐可是他的兄弟啊。
山槐也沒有想到符辰如此暴躁,從小一起長大,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沒有逃走,終是惹下大禍,狼狽的就地一滾,以一種奇怪的身姿,竟將洞外地下竄出一個孔洞來。
老鼠打洞怕就是這樣的。
當柳思辰睜開眼睛時,就看到那臨時打出的地洞外落下一縷粗長頭髮,倒也沒有見血,只有符辰四平八穩的站在洞外,咬牙看著前方。
柳思辰連忙起身整理好衣裳,趕緊跟出來,就見前頭九域驚恐的目光,以及山槐狼狽不堪,一頭凌亂的頭髮,她先前幫著做的新衣已經破破爛爛。
但山槐剛才打的洞,竟然直接去了四五米長,是從那邊鑽出來的,所以衣裳被劃破了,人也顯得灰頭土臉。
山槐氣極敗壞的開口:“虎族之王,簡直是瘋子,不就是看了一眼,又什麼也沒有看到。”
“再說這山中野獸,不都是在野外——”
“住嘴,就該讓義父好生教化你們,知不知羞恥。”
這話從符辰嘴中說出來,柳思辰差一點兒噗嗤一聲笑出來,要不是後來弟弟讀書了,符辰也跟著讀了聖賢書,大概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那恐怕與眼前九域和山槐沒有什麼兩樣,不得不說,山槐這一次下山經歷情傷,簡直是白走一趟,什麼也不懂,莫名其妙受了情傷,估計連他自己都不懂何為情。
看著山槐這張妖孽般的俊容,還有那與眾不同的紫眸,柳思辰直嘆可惜,要是柳河再在山中待上一年,他們大概是要正常一些。
九域隔得老遠,顫著聲開口:“我們就算看了也不會說出去的,而且我跟山槐商量了一下,要是丫頭不介意的話,我們願意跟她。”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符辰氣爆炸了,話音才落,手中的彎刀就脫了手,九域功夫不如符辰,差一點兒死在這彎刀下,好不容易身姿靈敏的避開,脖子處竟然劃出一道血痕,嚇得九域一臉委屈。
“我虎族,一生一世只有一人相伴,你們休想打她主意,還有義父說的,是將丫頭許配給我,你們休想染指。”
九域咬牙道:“好,你說的都對,所以為了你的幸福,連白墨也不管了是不是?”
“他被人抓了,說是給邊關抓戰奴,他一但被帶走,天下狐族都得聽令於人,他是死是活,你都不管了是不是?”
“你在這山中洞裡過你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們幾個,就得受這欺凌,你身為虎族之首,你不配當這山中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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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域胡亂的抹了一把脖子,血流得更快。
柳思辰看不下去,也被他們的話震驚住,看向符辰,勸道:“咱們有話好好說,先給九域止了血,你們本是兄弟,怎麼可以動真格。”
柳思辰將柔軟的小手放入符辰的掌中,在他掌中捏了捏,到底拉回符辰的理智,他冷哼一聲,像懲罰似的用力捏緊掌中的小手,直到捏痛了柳思辰,他才罷手。
等幾人坐下來時,九域的血流得更多了,柳思辰連忙拿出手帕給他捂血,九域原本冷漠的臉上舒展開來,朝柳思辰看了一眼,像是安慰著她:“倒也死不了。”
說完,九域看向符辰的山洞外,飛身上前,隨手一採就是一把野草,他咬碎出汁後往脖子上一抹,血竟然不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