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站了好久,站到有些僵硬。
眼前才出現另一道人影,餘助理小跑著從其他車上下來,氣喘吁吁的到了她的旁邊。
“少奶奶,陸總剛剛吩咐我給你買了回國的機票,我怕你不知道,特意趕過來和你說這件事情,還有行李……”
他從君頓酒店過來的,把她的東西也帶給她了。
許慢慢低頭看了一下,果然東西都在她面前了。
準備得真充分。
而且,他壓根就沒提餘助理準備了機票的事情,連這樣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如果她沒有一直站在這裡呢?是不是就等不到餘助理了?
許慢慢搖了搖頭,有點自嘲的笑了笑,她接過了餘助理手上的行李。
“我送您登機吧。”
餘助理左右看了看。“您一個人人生地不熟,如果有突發狀況,多個人更好處理。”
餘助理的能幹程度就是能無微不至的體現他的價值。
包括現在的貼心周到的提議。
許慢慢卻拒絕了,“不用。”
她想起了什麼,在行李箱裡摸索了一番,最後找到了紫羅蘭項鍊,遞給餘助理。
順帶還有之前那個年長富商的聯繫方式。
“幫我把項鍊還給一個人。”
……
餘助理回去之後,許慢慢拖著箱子去取票了。
得虧她換的衣服不是昨天的晚禮服,不然這個樣子出現,恐怕又要成為別人眼裡的異類。
取票回國的整個過程倒是順利。
等到她回到陸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設計部那邊,沈清瑜提前知道了她回來的訊息,讓她放下東西後回公司一趟。
此時,把行李給了管家,讓他幫自己放好。
而她打車去公司那邊。
她到了設計部的時候,眾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因為溫馨提前回國了,並且,人事部直接把她的東西給帶走了。
許慢慢卻比她慢了整整一天,沒有任何的事情。
這種情況,不由得讓人多想,甚至覺得毛骨悚然。
把溫馨一起帶去的是許慢慢。
他們都在猜想,是不是因為她,所以許慢慢才……
但,猜測只是猜測,他們肯定是不會在許慢慢面前提起這件事情的,頂多像現在這樣,帶著怪異的目光看她而已。
許慢慢蹙了蹙眉,忽視這些目光,她進了總監辦公室的時候。
沈清瑜還在和其他珠寶公司的人談事情。
看見她進來了,頓了一下,然後加快了語速,最後點了點頭,朝對方道:“我會派人和你們籤合同,到時候再聯絡。”
對方握了握手,就離開了。
經過許慢慢時,倒是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沈清瑜處理完了其他事情,這才看她。
“設計展覽怎麼樣?”
許慢慢走過去,“還好。”
沈清瑜似笑非笑,一下子就轉移了話題。
“我聽說,你和陸總撞房間了?是怎麼回事?”
許慢慢知道她關心的肯定不是展覽,展覽只不過是件小事情。
剛一回國,就把她叫來,估計是想問明白國外的事情。
許慢慢倒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更何況,這件事情,就算說了,她也不會知道的。
是陸夫人這麼做的,又怎麼會讓外人知道。
所以,她斟酌了一下說道:“公司安排的房間,我只是拿了卡用而已。”
沈清瑜也納悶,臉上十分不解。
許慢慢說的話,她自然也知道。而且,報銷的費用還是她這邊提交給財務部的,一切都是公司著手準備的。
怎麼會出現這種紕漏?
本來想問許慢慢清不清楚,現在看來,她也不是很清楚。
倒是溫馨的事情……?
連她都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來,“你們這趟出去,除了碰上陸總他們,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溫馨連公司都沒有回,人事部讓人把她的東西收拾走的,聽說她在公司樓下想上來找自己求情,畢竟她是設計總監,她部門裡面的員工,找她幫忙也沒有什麼錯。
但樓下保安不讓人上來。
看來這是高層下達的命令,只不過不知道溫馨到底是得罪了誰。
許慢慢這兩天忙著其他的事情,都忘記溫馨的事了。
沈清瑜再提起來的時候,她腦海中一下子閃過了前天的畫面。
漆黑眼底涼了幾分,她唇瓣抿了下,說道:“總監估計不會想聽到這件事情的。”
沈清瑜愣了一下,看向許慢慢。
半晌後,回味過來她話裡面的意思。
溫馨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知道了對她並沒有什麼好處?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前幾天給她打電話的陸總,許慢慢和溫馨的事情,都是在同一晚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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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一驚,立刻收起了好奇。
目光不經意回到桌面上,她忽然拿起來,遞給許慢慢。
“這是準備和樂星珠寶公司籤的合作合同,你這次去法國,太缺乏與人接觸的經驗,只會一味設計也不行。”
她的話裡帶著其他含義,看她的目光也不太一樣。
沈清瑜知道前設計總監徐琳娜的事情。
她接手後,也知道許慢慢就是設計‘極光’和‘墜’一系列產品的設計師。
所以這次去參觀法國展覽會的機會給她,就是讓她增長見識的。
但知道許慢慢那些設計品的人,全公司也沒有幾個。並且,似乎是不能對外宣揚的事情,就連秘書辦那些人都守口如瓶,令沈清瑜覺得奇怪。
就算是陸氏集團內部的員工和前總監產生了矛盾,鬧得微博紛紛揚揚,可許慢慢的作品宣傳出去,絕對能抵消那些對公司不利的因素。
可卻沒有人這麼做。
或許……面前的人,有她猜不到的身份。
也因為這樣,多多給她機會,是沒有任何壞處的。
“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你先出去看看合同。”
許慢慢的目光從沈清瑜臉上劃過,她點了點頭,拿著合同出去了。
坐下之後,她下意識看了看旁邊的位置。
桌子上乾乾淨淨,一點東西都沒有,就好像從未有人坐在那裡過。
她眼底的光芒暗了暗。
或許……她以後都不再需要朋友。
她只需要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