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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那些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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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海聽著不由自主攥起了拳頭。

“傷的嚴重嗎?”鍾國濤下意識問道。

老鐘頭答道:“沒大事,就是腿被這畜生給拱折了!呂獵戶上山採了藥,養了段時間,就好了,傷好以後,呂獵戶就成了我師父,教我打獵、採藥、伐木。好日子沒多久,村子又遭了秧。”

“不對,鍾叔,這中間還有故事。我娘說了,這時候你倆就定親了!”何書記打斷道。

老鐘頭臉一下紅了,大聲道:“我稀罕‘油菜花’,‘油菜花’也稀罕我,我求師傅將‘油菜花’許配給我,師傅同意了!”

聆聽的三人本來都是表情凝重,聽到這裡會心一笑。

老鐘頭繼續道:“村子被侵略者燒了,村民沒剩下幾個,那天師傅去山上打獵,我拿著存留的野物去集鎮換東西,撿了條命,我娘和‘油菜花’的娘都死了。整個村活下來的不到二十人。‘油菜花’跟著十幾個婦女老人小孩一組逃荒去劉家溝,我和師傅帶著剩下的青壯年上了山,參加了游擊隊。這時候就散了,後來去劉家溝尋找了多次,也沒找見,直到三年後才見面。對了,那時候我和師傅在隊伍裡參加過不少次戰鬥,附近百姓給我倆起了外號,師傅槍法準,叫‘神槍呂’我大刀耍的好,叫‘快刀鍾’。”

原來“快刀鍾”是這麼來的,透過寥寥幾句話的表述,這其中夾雜了多少驚心動魄的故事。

老鐘頭忽然停頓,皺著眉頭苦苦思索很久,才張口問道:“這三年,‘油菜花’究竟經歷了什麼,我也沒詳細問過,因為後來再見面的時候很倉促,當時的情況來不及細問。所以,這些年我最想弄清楚的就是這些事。”

不知不覺何書記眼淚流了下來,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緩緩開口道:“我娘病危的時候,給我詳細說過,本來當時打算去山對面的劉家溝避難,沒想到劉家溝和上河村同樣遭遇,只能繼續逃,最後逃到了一處淺灘,我娘過淺灘的時候,沒想到下面有暗流,被水卷走了,在下游被我爺爺救起,我爺爺當時帶著我爹逃到野外,在河邊搭建了小屋,靠著摸魚摸蝦為生,我娘說那個時候,她幾乎崩潰了,我爹一直照顧著她,後來就結為夫妻。這種事,不是親歷,誰也無法體會其中的辛酸苦難。”

“三年後怎麼見的面?”鍾國濤擦著眼淚問道。

“三年後,上河村重建了,我們團團部就設在村裡,我成為團部警衛連的排長,我師父成了副連長被調往別的防區,師父讓我跟他一起走,我沒同意,因為我和‘油菜花’分開的時候,我答應在這兒一直等她。既然說了就不能食言!”

“那時候我才兩歲,我娘領著我去的,對不對?”何書記問道。

“對,那時候我年輕氣盛,見‘油菜花’竟然領著孩子來了,大發雷霆,一時無法接受,正想仔細詢問,這個節骨眼上,打起了仗,兩個中隊的敵人距離駐地只有三公里了,我一急之下讓‘油菜花’帶著孩子從後山逃跑,因為我還要負責團部的安全保衛任務,沒想到後山也有敵人包抄,我帶著手下就趕了過去,趕到的時候,有兩個敵人已經包抄到了‘油菜花’母女倆的後方,而‘油菜花’毫無察覺,我讓士兵過去擋住前方的敵人,自己飛奔過去救‘油菜花’,一邊跑一邊開槍,兩個敵人也衝我開槍,快到跟前的時候已經打光了子彈,我一個飛膝結果了一個敵人,另一個敵人抽出了指揮刀,我一看,還是個軍官,我那時年輕氣盛,自詡刀法無雙,跟我玩兒刀,他肯定不行,我將背後大砍刀抽了出來,一擋一挑,直接封喉!”老鐘頭抬手比劃著,似乎回到了那個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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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退了敵人進攻,我們也損失慘重,團部命令下來了,讓我們抽調兵力護送老百姓趕緊轉移,然後把村口古橋炸了!因為有大批敵人集結,準備展開報復性攻擊。我們也有增援隊伍趕來,看起來要打打仗,我便讓小花母女跟著轉移隊伍走了。”

老鐘頭的故事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內聆聽的三人已是滿臉淚痕,安靜了好長時間,每個人都在腦海裡想象著,當時是怎樣曲折的一個年代。

秦山海和鍾國濤根本沒聽夠,屋內靜了一會,每個人都在腦海裡想象著當時的場景。

何書記用紙巾擦著眼角,追問道:“後來呢?打贏了嗎?”

秦山海和鍾國濤也在一旁擦著眼淚附和:“對,大戰打贏了沒?”

“肯定打贏了吧?”何書記也急著問道。

老鐘頭苦澀一笑道:“敗了!敗的很慘!”

“怎麼會敗?我們佔據著大青山的天險,而且橋也炸了,敵人也進不來,怎麼能敗了?”秦山海楞道。

老鐘頭不停嘆著氣,接著說道:“不是敗在地形上,也不是敗在兵力上,敗就敗在了部隊的機動性上,當時上面接到情報,說敵人來了一個聯隊,要對大青山採取報復性的攻擊,便立即作出了反應,派了三個團前來支援,如果正式開戰,我們三倍於敵人的兵力,又佔據著天險,而且我們的部隊士氣非常足,無論打多久都不怕,打起來絕不會敗,但是,等到我們的支援部隊趕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全軍覆沒了!因為敵人全部是開著汽車和摩托車,而且在上游搜刮了不少渡船,有了充足的準備,我們的支援部隊靠的是腿,而且前面一戰,我們已經是元氣大傷,整個警衛連剩下的兵力不足兩個排,要固守待援,面對敵人幾千人的猛攻,怎麼守?”

“哎!當時肯定很慘。”何書記接了句。

老鐘頭說話的這一刻,似乎回到了那個揚刀立馬的年代,目光不再渾濁,渾身上下似乎充滿了力氣,“對!老鄉、百姓連夜都轉移了,我們也沒了後顧之憂,加緊挖工事,迎接戰鬥。戰鬥一打響,我就知道要遭,因為我從未打過差距這麼大的仗,敵人急了眼,根本沒有任何章法,先是大炮轟炸,然後坦克掩護衝到河邊,坐著渡船就往這邊死命猛攻,這只是正面的攻擊,後山也是鋪天蓋地的敵人,我們被前後夾擊,而且現場很亂,根本無法交流溝通,因為耳朵被炮火震的啥都聽不到,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一點辦法都沒有,為了保護團部,我帶一個排跟敵人死磕到底,另一個排護著團部,從大青山側面突圍,最後跑出去的,不到十個人!敵人坐渡船過了河,我帶著人跟他們拼刺刀,也不知道殺了多久,我中了一刀,腦袋一懵,啥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大坑裡,周圍全是屍體,我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偷偷上了大青山,等增援的部隊趕到和敵人接上了火,我下山回到了隊伍,向上級報告了情況,後續又派來了好幾個團,最後終於將這股敵人,全殲在了大青山腳下!”

老鐘頭神色一變,看著天花板說道:“就在上河村村口,我看著身邊的兄弟有的口吐鮮血,有的中彈仰面跌倒,有的胳膊炸斷了哭著嚎著卻沒有辦法,有的連一句遺言都來不及說就沒了呼吸,這些人裡,有的才十四五歲,我們一起訓練,一起執勤,一起拔敵人炮樓,一起伏擊敵人的運輸隊,那都是我的兄弟啊!明國、金錠、小杰、連鵬、大軍、二順……每一個人我都記得,每一個人長什麼模樣我都記得!”

老鐘頭說完後停頓良久,屋內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默默流淚。

“這一仗打完沒多久,敵人就投降了,徐團長找我,說組織讓我去縣裡任職當幹部,我不去,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上河村守著,古橋被炸了,我就擺渡!我不能離開我的戰友!他們就埋在我屋後的土堆裡!那是我和團長親手埋的!我要留在這裡……陪他們說話!”

老鐘頭流著淚笑著說道:“這麼多年了,村裡人一直認為,我是個怪老頭,不愛和人交流,對著屋後神神叨叨地說話,天天獨自一人生活的很孤獨,他們不懂,根本不懂!其實我一點都不孤獨,我只要往屋後一看,就能看到我的這些戰友!可不公平的是,他們一點都不老,還是像那時候一樣年輕!而我卻老了,唉!我沒事就去和他們說說話,聊聊天,說不定哪天就去找他們了,到那時候,我們再一起打敵人伏擊,拔敵人炮樓!”

“小花後來怎麼樣了?”秦山海問道。

老鐘頭毫不避諱地說道:“後來,小花來找過我幾次,我都閉門不見,她既然活的很好,我就放心了!男女有別,還見啥見?!省的別人說閒話!”

在老鐘頭的追憶中,浮現出的點點往事,這些往事交織成一張大網,網住眾人的思緒,讓人久久無法平息。

何書記對秦鍾二人輕聲解釋道:“油菜花,也就是我的母親,那時候我年齡小,根本不記得這些事,我母親生前,一直閉口不提此事,去年臥床不起,一直給我說,讓我幫上河村修個大橋,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說胡話,就沒在意,她又說了幾次,我才重視起來,派人調查了一下才知道,上河村的確該修個橋了,就讓秘書去把這事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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