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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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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朝, 寒衣節, 正是窮人送寒衣, 相思寄紅豆的日子。

姑蘇府不似金陵, 對寒衣節十分講究。姑蘇人並不愛過寒衣節, 只是天氣漸涼, 逢上寒衣節, 就多穿了一件秋裳。然而這日碎錦街上卻是熱鬧, 只見千秋樓旁不知何時矗立了一座富貴華美的酒樓。

碎錦長街, 人聲鼎沸。姚掌櫃站在千秋樓的門口,遠遠瞧著對面的景象。

唐氏物流的小東家,唐小三元的手段,在這姑蘇府的商賈中誰人不知。他那奇怪的物流生意暫且不說,姚掌櫃知曉, 唐家珍寶閣的黃金縷之所以能賣得那般好,在姑蘇府的夫人小姐中比黃金還妙, 就是因為這唐慎的手段!

然而今日真是奇了, 唐慎的酒樓新開張,他竟然沒鬧出太大動靜,只是在門口請了舞獅隊, 又放了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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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唐慎, 又在作甚?”姚掌櫃仔細看著, 卻瞧不出頭緒。

唐氏物流早就在一個月前,就將酒樓開張的事傳了出去,今日唐家酒樓早已客滿, 新客也絡繹不絕。姚掌櫃在外面瞧了會兒,喊來一個夥計:“你去那唐小三元的酒樓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這夥計道:“掌櫃的,他們家酒樓是專做撥霞供生意的,我去了是否也要點鍋撥霞供?”

姚掌櫃冷哼道:“你去就是了,我還能虧了你不成?”

“好咧!”

姚掌櫃找的夥計是千秋樓最機靈的一個小二,名為張廟兒。張廟兒得了姚掌櫃的命令,並沒有立刻去對面酒樓,而是悄悄換了身衣裳。他離開千秋樓,走到那家酒樓前,抬頭一看。

“細霞樓?”張廟兒雖然識字,但就認識幾個大字,完全不懂這話的意思。

一個書生從他身邊走過,看著這字道:“須叫月戶纖纖玉,細捧霞觴灩灩金!好一個細霞樓,我定要看看裡面是否真的有霞觴灩灩金!”

張廟兒嘀咕道:“讀書人就是酸腐。”接著跟著這人走了進去。

張廟兒前腳剛踏進門,後腳還沒邁進來,便有一個小二急急跑了過來。“客官,今日咱們細霞樓已經客滿。”

張廟兒:“啊,那我便只能走了?”

小二:“請留步。客官往這兒坐,您若願意,可在這等候一會兒。若是有人吃完飯,我自會來叫您。”

張廟兒心裡一驚:還有這種說法?

千秋樓是姑蘇府最好最貴的酒樓,也經常會出現客滿的情況。想來千秋樓吃飯,通常要提前預定。但千秋樓從沒對客人說“您坐在旁邊等等”這樣的話,因為千秋樓不差這生意,客人通常也等不了那般久,難道說吃撥霞供的客人,吃菜都比普通酒樓的要快?

張廟兒將信將疑地跟著這小二,來到了一個候客的小屋。這小二殷勤得令張廟兒有些慌張,以為對方看出自己是千秋樓來的細作。張廟兒進了屋,驚奇地發現屋子裡竟然已經有了七八個人。他一看,又在其中發現了兩家酒樓的小二。

三人尷尬地看了對方一眼,都沒吭聲。

張廟兒心中詫異,他坐下後,只聽屋子裡的高臺上傳來一道錚然聲響。高臺上,一個高高瘦瘦的老說書人一敲驚堂木,胡琴聲響起,這說書人說道:“卻說那朝末年,是群雄爭鹿,戰事紛起。金陵府,某漁村,一片紅光映天、祥雲碧空中,只聽一道嬰兒啼哭聲,是呱呱落地!”

又是一道驚堂木響,張廟兒心神一震,不知不覺竟聽起了這說書人的故事來。

這說書人的故事,講得與尋常茶館的截然不同。

說的是某朝末年,金陵府出了個神童。這神童三歲識百字,五歲能誦詩。八歲時出口成章,十歲便拿了金陵府的童試小三元,十二歲得瞭解元,比那唐慎還厲害。然而就在這時,他被人嫉妒,下毒暗害,是雙手殘廢,口不能言。

張廟兒聽得義憤填膺,哪怕那小人被抓去了官府又如何,神童已是廢人,遭人百般□□。曾經巴結神童的,紛紛惡語相向。神童的父親也暴病去世,只留下他一人,又啞又殘。但他每日苦讀詩書,從不放棄。

這一日,他被惡毒的後母推進河中,眼見神童就快死了,一個老者路過,將他救了上來,並治好了他廢了的雙手。

“我乃一遊醫而已,你這啞口我治不了。相逢便是緣,你且好自為之罷!”

神童用剛剛好了的雙手,忍著痛在地上寫上一句話:“我啞又何妨,雙手亦能言。他日我若成帝王,報與恩人百座廟,千年香火綿延長!”

張廟兒大呼:“說得好!”

他剛說完,小屋裡的客人們紛紛道:“好!哪怕啞了又如何,讓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們看看!”

張廟兒正聽得入神,先前招待他的小二走了進來:“客官,您的位子到了。”

張廟兒一愣:“啊?”

“您去進樓上坐,可以吃菜了。”

“……”

張廟兒依依不捨地離開,他點了一鍋最便宜的撥霞供。等到這鍋撥霞供上桌,他驚奇地發現這東西竟然與自己曾經吃過的不同。濃稠的骨湯,配上新鮮的綠菜。將片成薄片的羊肉放入鍋中輕輕一涮,沾上一些細霞樓特供的蘸料。

“妙!這竟然是撥霞供!”

張廟兒吃得熱火朝天,已經把說書人的故事暫時拋到腦後。吃了撥霞供有些口渴,他拿起杯子要喝,忽然發現裡頭已經沒茶水了。他拿起桌上的水壺要給自己倒上,就見一個小二飛快地跑過來,在他之前拿起水壺,將裡頭的茶水倒滿。

“客官這水有些涼了,我為你換一壺去。”

“啊……額,好……”

吃完一盤菜,張廟兒的筷子才夾走最後一根菜,這盤子便被眼尖的小二收走。吃菜吃熱了,張廟兒脫了外衫,立刻有小二幫他把衣服放好。

張廟兒吃得酣暢淋漓,他從未吃過如此好的撥霞供,這菜色不比千秋樓的差!

等到吃完,張廟兒還意猶未盡,小二拿了塊溼布來:“請客官淨手。”

張廟兒惶然一怔,忽然覺著自己彷彿成了人上人。等他回到千秋樓時,還暈暈乎乎,感覺自己踩在雲上,摸不著底。

姚掌櫃問道:“那唐小三元到底在做什麼東西?”

張廟兒一時語塞:“這……”

“嗯?那細霞樓可有異樣?”

張廟兒想起自己還未聽完的故事,以及那鍋美味的撥霞供,還有那細緻入微的服務。他心中醺醺的,沒喝酒人也醉了。“這細霞樓有異樣,掌櫃的,我明日再去探探,定能探出他的虛實!”

姚掌櫃眉頭一皺:“行。”

開張第一日,細霞樓的生意從巳時做到了申時,到了晚上,依舊燈火通明。

誰也不懂為什麼有那麼多客人願意進去等著,等上半個時辰再吃一鍋撥霞供。而當姚掌櫃發現不對時,那張廟兒已經悄悄逃了,換了家鋪子再幹,姚掌櫃完全找不到人,只能氣自己看走眼。張廟兒倒也想去細霞樓做夥計,可細霞樓的夥計不是那般好幹的,尋常人竟然還進不去。

細霞樓的生意紅紅火火,雖說沒搶其他酒樓的生意,但若是可以去細霞樓,客人們一般都會去。甚至他們還願意去候客屋等著,聽說書人講述那神童得天下的故事。

十月末,林賬房來向唐慎報喜,唐慎正在練字。

“……生意好極了。”將這一個月的賬目報上後,林賬房道:“小東家,起初我還不懂你為何要去管那些遲來的客人。如今看來,您可真高明!很多客人都已經不是專門為吃撥霞供來,而是為了來聽書呢。為了聽書,來吃撥霞供,這可真是妙!您怎的不讓說書人在咱們酒樓裡頭開個講堂,這樣客人不就可以邊吃菜,邊聽書。”

唐慎停了筆:“讓他們一邊吃飯一邊聽書?呵,那他們豈不是能吃到地老天荒,不肯走了!”

林賬房反應過來:“是我蠢了。小東家,也是您那書寫得妙,聽得人蕩氣迴腸。”林賬房羞澀道:“實不相瞞我也去聽了兩天,恨不得進入書裡,與那小神童一起殺盡惡人哩!”

“我只是寫了個故事梗概而已,是林賬房你找的那兩個說書人妙筆生花,把我粗糙的故事擴寫得無比精妙。”

林賬房:“小東家就別謙虛了。只不過這故事已經快講完了,小東家可有新的故事?”

唐慎一愣:“快講完了?”

“是。”

“這麼快……額,我也沒什麼故事。”唐慎上輩子是個理工男,只看過幾本網絡小說,能依葫蘆畫瓢寫出個古代版打臉爽文已經燒光了他的腦細胞,比科考還累。他想了想,道:“姑蘇府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如此,林賬房,我們做個徵文大會,邀請整個姑蘇府的讀書人為咱們細霞樓投稿!”

林賬房對唐慎的奇思妙想早已習慣,可聽了這個徵文大會,他還是一驚。他詢問唐慎該怎麼做這個徵文大會,唐慎向他大概說明。林賬房喜道:“小東家放心,交給我來辦就是了。”

進了冬,細霞樓的生意更加好了。

臘月初,唐慎前往金陵府,到江南貢院報考次年的鄉試。

鄉試也稱秋闈,三年一次,一般在八月舉行。還有大半年的功夫,唐慎自知不可能拿到解元,但他決定去參加一次鄉試,否則等下一次就是三年後了。按他現在的水平,拿一個舉人有八成把握,若是明年能一舉中第,他便不打算繼續往下考了。

這事唐慎沒與任何人說,但是他感覺梁誦應該察覺到了他的小心思。可每日的授課上,梁誦對他從未有過一點放鬆,處處嚴格,唐慎也是苦不堪言。

唐慎叫苦連天:“先生,每日要寫兩篇制藝、一首試帖詩,整個姑蘇府都少有學生這樣勤奮刻苦的讀書人!”

梁誦哼了一聲:“我年輕時讀書,每日寫三篇制藝,從未停過,此外還要從四書五經、儒家經典中選取一本,每日抄寫一遍。”

唐慎:“……”

“您還是人嗎……”

“嗯?”

“沒什麼沒什麼,小子什麼都沒說。”

梁誦捲起一本書,在唐慎的腦袋瓜上輕輕打了一下:“明日去江南貢院報道?”

“是。”

“那明日的制藝和試帖詩,就不用寫了。”

唐慎喜出望外,這可真是這些天來他聽過最好的訊息,比火鍋店賺了再多錢還要令人興奮!

從大運河坐船到金陵府,只需半日。

唐慎下了船,與姚三一起去江南貢院。他將自己的學籍存在了江南貢院,拿到了一張名帖,憑藉這張名帖,他明年七月就可以來江南貢院報名鄉試,八月參加科考。

既然來了金陵府,唐慎就去了錦繡閣看看。他來得不巧,錦繡閣的方大掌櫃不在,店裡的夥計也不認識唐慎。唐慎在錦繡閣裡待了一刻鍾,他發現這裡賣得最好的依舊是肥皂,但是除此以外,賣得好的竟然不是香皂,而是黃金縷!

“真是奇事,難道金陵府的人就這般有錢?”

一個夥計聽到他這話,笑道:“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姚三道:“我們從姑蘇府來的。”

“哦,那你們應該也見過黃金縷?是了,姑蘇府的黃金縷賣得肯定沒咱們金陵府好。畢竟您要知道,這黃金縷在姑蘇府得了梁大儒題字,說是‘蛾兒雪柳黃金縷’,‘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而在姑蘇府,黃金縷也得了題字。您且看那,‘煙籠寒水月籠沙’,說得正是這被白沙碧水所裝點的黃金縷呢!”

唐慎隨著夥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錦繡閣的中樣,懸掛著一張橫額,上題七個字——

煙籠寒水月籠沙!

這字氣韻流暢,筆墨橫姿。一筆下去,若千里陣雲,竟有蕩氣迴腸之妙。

唐慎看著下方的落款,驚道:“竟然是他?”

夥計道:“客官竟認識王相公?”

唐慎搖頭道:“不認識,只是曾經有幸見過此人的墨寶。”唐慎第一次去梁誦家拜訪,曾經賞過一幅《東窗菊》,為這幅畫題字寫詩的人正是叫王子豐。

夥計感慨道:“客官也是有福之人啊。黃金縷得王相公親筆題字,咱們金陵府的夫人和小姐們十分仰慕王相公,自然會購買黃金縷,所以才賣得比香皂還好呢!”

入夜,唐慎和姚三回到姑蘇府。

第二日,唐慎叫來林賬房,詢問他香皂和精油的售賣情況,林賬房一一道來。

唐慎道:“金陵府真是個異類!精油怎麼可能賣得比香皂多,金陵府的人要麼是腦子有問題,要麼是富得流油。看來得找機會請金陵人也接濟接濟貧困潦倒的我了!”

唐慎當然是說說而已,如今在姑蘇府的日子十分舒坦,若無必要,他沒打算去金陵府做事。

臨近新年,臘月十八,紫陽書院在放假前開了最後一講。

唐慎早早來到書院,只見遠遠的,孫胖跑了過來。他穿著厚厚的棉衣,戴著一頂狐裘帽,雙手捧著一個暖壺,像足了一顆大圓球。

唐慎哈哈一笑,道:“你與去年,毫無差別。”

孫嶽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他一回憶:“好你個唐慎,去歲此時你說,胖子不怕冷,說我穿得多。怎的,你穿的就不多了?有本事你將你的棉衣脫下!”

唐慎:“我豈會中你的激將法?”

孫嶽哼了一聲。

不過多時,書院課堂裡來了許多人,講習還沒來,眾人紛紛聊了起來。

“去年此時,難民們堵住了姑蘇府西城門,那時可真是嚇死我了。幸好今年是個瑞年,風調雨順,也希望明年能如此吧!”

“明年便是便是三年一次的秋闈,真希望我這次能考上。”

“我又何嘗不是?”

“對了,聽說明歲咱們江南貢院的鄉試考官很可能是羅真羅大學士。本來兩年前的那次鄉試就該是他,只是他突然染了怪病,聖上說考官名額給他留著,下次再給他呢。”

“那我可得先打探訊息,知道羅大學士的喜好。”

江南貢院和盛京的科考,是最為官家看中的,每次就連鄉試都要派三品大學生做考官,出題監考。

孫嶽伸長了耳朵聽這些小道消息,小聲道:“我也得找人問問這羅大學士的喜好了。以前我都沒聽過他,不知他喜歡讀《春秋》還是《周易》,我可得好好準備。”

唐慎:“我也沒聽過這人。”

一個老秀才笑道:“知道羅大學士的喜好還不簡單?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他可是正兒八經的松清黨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好餓啊……然鵝,五月不減肥,六月徒傷悲!

明天得好好寫,多寫點,今天腦瓜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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