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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深情 十四、翩若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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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漢明帝劉莊夜夢丈二金身、頭懸白光的神人自西縣駐錫集結,支度也是南渡高僧,佛寺都是那個時期修建的,其中著名的佛寺有隱嶽寺、元化寺和棲光寺,棲光寺就在>縣東南沃州山下。

陳操之帶著來震和荊奴乘牛車出,棲光寺行靈佑卻是步行,陳操之並不知道棲光寺在>縣,只以為是在會稽山陰縣一帶,此去不過一百四十裡,當他得知棲光寺是在>東時,不禁蹙眉道:“錢唐去>縣和去吳郡路程相差不遠啊,五日內如何能夠來回?”

行靈佑道:“陳檀越不必擔心路途遙遠,吾師吩咐過了,若請到陳檀越,就到會稽東山謝安石別墅,本月二十日之前,吾師都在謝氏別墅。”

陳操之問:“不知謝氏別墅距此有多少路程?”

行靈佑侍奉名僧支度多年,言談不俗,說道:“謝氏別墅在上虞縣境西南,與山陰縣接壤處,東山中、>溪畔,距此近兩百裡。”

陳操之點點頭,心道:“兩百裡來回,五天時間雖然緊迫,但早起晚歇也能趕回來。”便安心趕路,聽車輪轆轆,又想:“原來謝氏別墅是在上虞縣境內,無怪乎祝英亭會應邀參加東山雅集,不知祝英臺還會不會巾與會?祝氏兄弟——不對,是祝氏姊弟,祝氏姊弟才華出眾,應不在謝氏子弟之下——”

趕車的來震這時說了一句:“小郎君應該還能趕上東山謝氏別墅的雅集吧。”

行靈佑道:“吾師正是去參加東山雅集的,前後三日,要到十九日方散。”

來震道:“今日是十六。還來得及。”

陳操之道:“我是請支度大師為我母親治病地。無暇參加絲竹雅集。”話雖如此說。心裡還是覺得很遺憾。還有一種難以言明地疑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想明白。但究竟是件什麼事。卻又想不清楚。有時好象想到點苗頭了。再深想時。卻又茫無頭緒。好比霧裡尋芳探幽。一陣風來。霧氣變幻。眼前景緻就變了。陳操之一向思路清晰、長於思辯。這樣混沌難明地感覺還真是少有——

夏至已過。晝長夜短。正好趕路。天完全黑下來時。陳操之四人趕到了餘縣。歇息一夜。次日一早重新上路。過山陰縣。古鑑湖水泊處處。與吳郡同為江南水鄉。峰巒之秀更勝吳郡——

王羲之遊會稽。留詩云:“山上行。如在鏡中游。”;王獻之遊會稽。說道:“從山上行。山川自相映。使人應接不暇。”;顧愷之從山陰還吳郡。人問山川之美。答曰:“千巖競秀萬壑爭流。草木蒙其上。若雲蒸霞蔚。”

陳操之雖然掛念著母親地身體。心情抑鬱。但從山上過。見山川如畫。也不覺心懷一暢。

行靈佑遙指蘭渚山。說道:“陳檀越。那便是六年前蘭亭雅集之處。”

陳操之遠望崇山峻嶺、茂林修繡,追想永和九年地那次蘭亭盛會,當時謝安、孫綽等名流都曾與會,行修之禮、飲酒賦詩,後來王羲之彙集各人的詩文編成集子,並寫了一篇序,這就是著名地《蘭亭集序》,王羲之乘著酒興方酣之際,用蠶繭紙、鼠須筆疾書此序,通篇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有復重,皆變化不一,精美絕倫。

陳操之默誦《蘭亭集序》,心想:“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王羲之雖然曠達,對待死生與壽夭也是無法釋懷的。”

這日趕路直至夜裡戌時,到達上虞縣城東郊小鎮東關,行靈佑言道:“東關距東山謝氏別墅只有二十裡,明日上午可到。”

五月十八一早,陳操之沐浴更衣,頭戴黑漆輕紗小冠,冠帶輕勒頜下,身穿細葛單襦,寬袍大袖,丰神

走過東關小鎮的街巷,引人注目。

辰時三刻,陳操之一行來到>溪左岸,前面便是林木蔥籠的東山,山巒起伏,方圓數十裡,連帶繞山而過的>溪,這一帶都是謝氏別墅地領地。

山腳下有別墅大門,好似寺院的山門,兩邊有幾排木屋,有莊客看護,行靈佑道明來意,便有一名莊客帶路,領著行靈佑和陳操之進入別墅。

走過百餘級寬大的石階,數株高大的龍爪松夭矯迎客,這裡地勢又相對平坦,前行數十丈,便有一溜紅泥短牆,圍著一個小莊園,莊客進去不一會,就出來一個謝氏莊園的典計,朝陳操之一望,便滿臉堆笑道:“這位便是錢唐陳郎君,度公昨日啟程去了錢唐,陳郎君路上沒遇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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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一愣,度公便是支度,只是如何去了錢唐?

行靈佑忙問究竟,典計道:“度公得知陳郎君的令堂有疾,昨日便由我家遏郎君相陪,前往錢唐為陳郎君令堂診治去了。”

陳操之大喜,就想立即趕回去,好半路趕上支度大師,一道回陳家塢,卻又想,既然到了謝氏別墅卻不去拜見謝安,那實在太失禮,便道:“敢煩通報安石公,錢唐陳操之候見。”

典計便領著陳操之從小莊園左側地山道上去,走過一段平緩的斜坡,便聽得絲竹管弦聲穿林越樹傳到耳邊,格外的縹緲動聽。

臨崖山坡上,一座寬大的八面軒窗的木樓,木樓後面是大片大片地繡林,木樓左側有一大叢薔薇,薔薇是春夏之交時開花的,但東山謝氏莊園裡的薔薇卻向來開放得晚,現在已過了夏至,六月將近,這些黃色地、紅色的薔薇猶自競相開放。

典計進去通報,陳操之立在階下,嗅著薔薇地芬芳,聽著樓內的樂曲,心裡說了一句:“安石不出,如天下蒼生何?”

史載謝安曾問諸子侄,《毛詩》何句最佳?謝玄答以“昔我往矣,楊柳依依”;謝道蘊稱“吉甫作頌,穆如清風,仲山甫永懷,以慰其心。”謝安認為侄女謝道蘊有雅人深致,謝安自己選地是“謨定命,遠猶辰告”,從這一句可見謝安的政治抱負,決不是甘心終老山林的,但上月~來請謝安出山,謝安到現在還是絲竹宴遊,看來一時還沒有出山從政的念頭啊。

陳操之忽然記起,當時與祝英臺談論《毛詩》時,祝英臺也極贊“吉甫作頌,穆如清風”這兩句——

未容陳操之多想,樓中音樂突然靜悄悄無聲,隨即便有兩個美少年迎了出來,左那個面色微顯蒼白、容貌秀美的少年郎立在廊廡上,先朝陳操之上下一打量,才拱手道:“子重兄,家父有請。”

陳操之還禮,步履從容,上了七級臺階,脫履進入木樓,只見錦幄虛張、几案羅列,座上十幾位年輕子弟一齊朝陳操之望來。

陳操之目不斜視,只看著北面而坐的那個身材秀挺的男子,這男子四十來歲,面如冠玉,三綹長髯,眼睛細長,眉梢上挑,開眼一視,目光瑩澈,手執一把蒲葵扇,這男子兩側各坐數名女妓,衣香鬢影,花枝招展,一齊注目陳操之。

陳操之朝那男子一揖到地,聲音清朗道:“錢唐陳操之,拜見安石公。”

這男子便是號稱江左第一名士的謝安,這時徐徐起身,身高約有七尺四寸,比陳操之還高了半個頭,高而不壯,秀挺不凡,目視陳操之,笑道:“自上月~嘉賓說起錢唐陳操之,這一個多月來,時時聽到陳操之之名,今日得見,喜何如之——請坐。”

陳操之也不就座,說道:“望安石公恕操之失禮,操之要立刻趕回錢唐,家慈身體欠安,我此來是為請度公為家慈診治,方才得知度公昨日已然去了錢唐,便想即刻趕回去,特來稟知安石公,這便告辭。”說罷,又是深深一揖,再團團向座中人施禮,便即退出,大步而去。

謝安走到長窗前,望著陳操之的背影,說到:“此子心念母病、目蘊憂色,然言談舉止依然一派從容,風儀之佳,難得一見。”轉頭向座中人道:“凝之、徽之,你二人說陳操之吹奏豎笛有桓野王風味,可惜今日不得一聞。”

王徽之笑道:“陳操之翩若驚鴻、來去匆匆,安石叔父有憾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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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碼得慢,明天一定多更一些,明日復明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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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其他书: 雅騷 皇家娛樂指南 丹朱 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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