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都市->山溝書畫家->章節

第二八九章 這名兒,真難聽(為黑風狂魔舵主加更)

熱門推薦: 諸天新時代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都市國術女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劍仙三千萬 我真不是魔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宇宙級寵愛 女配她天生好命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鍾嶽,人呢?”

“劉教授,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在這裡待幾天。”

“《黃酒帖》真是你寫的?”

同樣的問題,鍾嶽不知道回答多少遍了,“是是是,是我寫的。劉教授您也要質問我一下嗎?”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好了,我不問了。鍾嶽,你好好享受吧。”

鍾嶽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一邊,“這都什麼毛病……”

他的微博已經炸了,私信瘋狂地湧來,像是一群洪水猛獸,直接將鍾嶽的手機才點開微博,就被卡機了。之後修復過來,鍾嶽才能正常使用,各種問題,都拋了過來。有時候,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那日鍾嶽寫下那所謂的《黃酒帖》,僅僅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真的要說,他寫這篇《黃酒帖》有什麼含義,鍾嶽只能說……

“我不知道,沒什麼意思。”

然而總有多事的人,開始了自己的YY。

不少文化圈的門戶裡,都隨著鍾嶽的《黃酒帖》風靡,從而跟風撰文。

“是什麼,讓書法天才悲憤寫下《黃酒帖》!”

“從《黃酒帖》中,讀出對於世俗的憤懣不平……”

“到底是鬼才還是心機婊?寫下黃酒帖,意欲何為!”

越來越對的文章,針對這篇橫空出世的《黃酒帖》,湧入了網絡平臺,湧入了報紙文刊,湧入了影片,鍾嶽的電話在第二天清晨起就沒聽過,他已經調成了震動,也懶得去接。

問題大致如下:

真的是你寫的?

為什麼要寫這個?

你之前寫過行書嗎?

對於這些質疑和詢問,鍾嶽都是不理不睬。

他寫這幅作品,沒有目的,沒有意圖,就是很普通的隨性而寫。寫完之後,他就是去買了一罈紹興花雕,然後去祭拜了徐渭,以謝徐渭授畫法之恩。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至於外界有些人認為鍾嶽作品上那句“敬拜山陰徐文長”太做作,沒道理提酒去祭拜一個古人的質疑聲,鍾嶽不想去解釋。他們並不懂鍾嶽為什麼要寫這樣的一幅作品。

沒有意圖的記述,往往才是書法的本質。這便是《黃酒帖》存在的意義。

再讓鍾嶽去複製這篇自己的作品,可能就像王羲之無法複製出自己的那篇《蘭亭集序》一樣,他也無法再複製出《黃酒帖》來,因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從書法臨帖角度去還原作品,味道變了。

鍾嶽到了古揚州街頭,金農真坐在書攤前賣字畫。

“冬心先生,我這麼做,有錯嗎?”

金農搖頭,說道:“你覺得,書法有對錯標準嗎?”

“我的意思,是對待作品的態度。”

書法當然沒有什麼對錯,即便是當初看到的史翔,他硬要說自己的“醜書”是書法,鍾嶽只能從行為和語言上對他鄙視,沒有任何一條法律,可以阻止史大溼的“藝術”。

“你看我這攤位上的字畫,它們和你的《黃酒帖》比,如何?”

“我不明白先生您的意思。”

金農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不用不好意思,但說無妨。”

鍾嶽看著書攤上的字畫,說道:“論賣相,先生您的這些作品,更像是一幅書畫作品,但是論筆法、章法,我覺得,還是我的那幅小字來得妙。”

鍾嶽沒有說更好,而是用了一個“妙”字。妙手偶得,他那不是常有的狀態,僅僅是那日想到了,實在想去,然後就寫下了這麼一段話來。

金農笑道:“你倒是挺不謙虛的。是,老朽這些字畫,確實比不上你的那幅《黃酒帖》,但是你要明白,老夫這些是用來賣錢的,所以對聯也好、四條屏也罷,都是刻意而為的,你不能說,隨便寫些白話上去,主顧不是文盲,他看得懂寫了什麼,所以論賣小錢的價值,你那幅《黃酒帖》沒價值。”

鍾嶽點了點頭。

“但是能賣大錢,當然,我這是與俗人言俗,你我都不是那種清貴到不食五穀之人,謀生餬口,還要靠著手上一支筆,所以你只要有你的堅持,那麼寫什麼都無所謂,順心而為就好。”

“謝謝先生指教。”

“只是鍾嶽,你能邁過自己設的門檻嗎?邁不過,你這輩子就如此而已了。”

如此而已四個字,顯得雲淡風輕,然而世上有不少人,連這“如此而已”,窮其一生,都無法做到!

“先生,我會努力的!”

金農微微一笑,“能有此毅力,你的眼界不知是侷限於四角方方的紙上了。”

“書匠和書家,這是先生您最初便教我的區別。”

“善!”

……

……

黃埔河上的遊艇,在凜冬成了老外灘最刺人心魄的朔風。

江邊外灘,每時每刻都不缺旅人,看著那江上白色的遊艇,羨慕有一天,也能夠坐在上邊喝咖啡。

遊艇上的人,卻把江岸當成了風景。牧傾允坐在空蕩蕩的遊艇中,看著一旁的親弟弟,正在提筆寫書,一手晃著酒杯,一手託著香腮,眼睛迷離地看著弟弟的側影。

“姐,臨摹不出來啊。”

牧傾允神思在遊離,聽到呼喚,才回過回過神來,“真是沒用,跟著王格學了都快五年了,一幅作品都臨摹不出來。臨書不會,就墨帖啊。”

“我不行……”

牧子嵐和曹家的少爺曹西嵐名字最後都是一個嵐字,這並不是巧合,而是兩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當時牧家老爺子和曹家老爺子相識,一同辦的滿月酒,取名也是商談好的,這也是曹西嵐為何與牧傾允關係這麼好的原因,不是親姐,才有更近一步的機會……

看著自己的弟弟軟弱地說著“我不行”三個字,牧傾允搖頭嘆氣。她的性格隨父親,然而嬌生慣養,從小當成掌中寶的牧子嵐,隨自己的母親,性格有些軟弱。

“切。這人用筆沒道理,又不是我差勁。”

牧傾允想從自己的弟弟身上找到父親的影子,書法曾經是她在書房,陪伴自己父親最長久的時光裡,記憶最深刻的,然而一場車禍,讓她徹底與父母陰陽相隔了,看到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小弟,牧傾允像母親一樣撫摸著牧子嵐細軟的頭髮。

“別像摸狗一樣的摸我的頭啊,姐!”

牧傾允撲哧一下笑出來了,“嵐嵐,你沒人家有本事,就說人家寫的沒道理,那以後姐姐要是把集團交給你,你幹不過人家,是不是還要說人家沒道理?”

牧子嵐喝著橙汁,“他筆法沒道理又不是我說的,師父說的。”

“哦?他怎麼說的?”

牧子嵐回憶著那晚不小心偷聽到的話,學著王格的腔調,說道:“咳咳。這字寫得沒道理!唉……鍾不器,你沒道理!”

牧傾允牙齒碰著紅酒杯。

鍾不器?

“這名兒,真難聽……”

牧子嵐呵呵一笑,“姐,你可從來沒嫌棄過人家的名字難聽啊?”

牧傾允瞥了眼話裡有話的小弟,“你也想讓我嫌棄你?”她嫌鍾嶽表字難聽,其實和王格說此帖沒道理一個意思罷了。

“曹西嵐那個白痴,今天我碰見了,恰好來找師父。”

牧傾允揉了揉太陽穴,“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在我這裡,不要張口閉口地叫師父,我聽著心煩。”

“呵呵。”牧子嵐湊在一旁,聞著自己姐姐身上獨特的香水味,“難道你想……”

“滾。”

“切。”牧子嵐拿著《黃酒帖》,翹著二郎腿,“不過這個人,確實很有趣啊,姐,你說咱們要不要找他談談?”

牧傾允抿了一口紅酒,“那就找他談談。”

相關推薦:超神學院中的世界樹世界樹養成計劃巫師世界的永生者血族之異能世界故鄉的百合花開了戰王迴歸雙闕紅樓情僧我在1980有片原始森林神道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