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凡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霓裳徹底的發怒了，眼睛裡無比的漠然，似乎對教室正在發生的事情完全是充耳不聞，沒有絲毫在意。
“師傅，你要記住，這些學生全部都是因為你的自私和無情給害死的，我要讓你這輩子都活在自責的陰影之下，讓你永遠都被譴責。”
她這激動的一句話猶如一把無形的匕首，狠狠的插進了我的胸口，雖然沒有留下一點的血跡，但是疼的我一下子呼吸困難，窒息的感覺蔓延至全身，
陳凡有些崩潰，一下子就忍不住道：“你弄死我吧！”
可是霓裳卻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當然不捨得殺你，我的好師傅，你可是我最愛的男人，怎麼可能殺你？”
這樣的話，讓陳凡後背冒出了涼意。
他不禁看了看此時的趙雪，發現她還是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不斷的拿著筆來自殘著，她的身邊已經被血液給佔據，血肉和衣服似乎都練成了一片。
趙雪似乎注意到了陳凡的目光，抬頭滿足的笑了笑，這一畫面讓陳凡徹底的呆滯，他的身體無比的虛弱，趴在桌子上有些無力了，覺得自己真的受不住這樣的精神壓力了。
“師傅，最後一次問你，到底願意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霓裳臉色陰沉的再次問道。
陳凡明白，這次是最後的選擇機會。
可他現在也不想那麼多了，就無所謂道：“你殺吧，你殺光這個世界的人都行！”
“你是認真的嗎？以為我不敢這麼做？”
霓裳反而有些意外的看著陳凡，不能接受這個回答。
“霓裳是吧，我有點不明白，你明知道我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師傅了，就算你威脅我答應你，可我心裡根本一旦都不愛你，你覺得這樣好嗎？”
“我們就算在一起，也無法擁有你和你師傅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情，這樣的結果當真是你想要追求的嗎？”
陳凡見霓裳沉思了會，還以為她把這話給停了進去，可是他卻想錯了。
只見霓裳抬起右手，紅色的長指甲正對著趙雪質問道：“你不願意答應，難道就是因為你喜歡這個小女孩，她這個小賤人哪點比我好了？”
說著，她的右手忽然合攏起來，一下子趙雪像是被巨大的吸引給作用，就憑空的飛起直接來到了她的手裡，脖子正好被掐著，彷彿只要一發力，趙雪就能命喪當場。
不過霓裳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眼神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下，有些不明白道；“我真不知道你喜歡這個小女孩什麼，況且我的容貌是她遠遠比不上的。”
她的這話不假，而且也說到了陳凡的心裡，他的心裡夏馨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霓裳和她是同一張臉，自然也是最好看的，不管是身材還是相貌。
趙雪的確是比不了的。
不過陳凡就索性將錯就錯，就直接的說道：“但是人家比較善良正直，心腸不錯，就算我真的是你的師傅，也不會再喜歡你這種隨便動手殘殺無辜之人的女魔頭。”
霓裳有些震驚的看著陳凡，顯然對這句話有點沒想到。
“師傅，我可是等了你幾千年，你當真要如此的薄情，辜負我的一片心意？”霓裳此時眼裡晶瑩透亮，像是蒙上了一群水珠般，聲音有些悲涼道。
接著，整個人像是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就癱坐在地上掩面哭泣了起來。
老實說，陳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因為他看見霓裳就彷彿看見夏馨哭一樣。
可下一秒，霓裳就漸漸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教室的樣子也恢復了正常，剛剛那令陳凡幾乎崩潰的想要自殺的畫面蕩然無存，一下子就回到了現實，其他人根本沒有半點的受傷，都在幹著自己的事情。
這時，陳凡也反應過來，剛剛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覺，都是霓裳創造出來嚇唬他的幻覺。
他的身邊正是趙雪，已然不是剛才那副雙目無神，只知道自殘的樣子了，她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課，見陳凡看了過來，趙雪微微的一笑，笑得十分甜蜜。
陳凡有些看呆了，忽然一個粉筆頭就丟了過來，講臺上的老師有些憤怒的指著他吼道；“這位同學你稍微控制一下，上課的時候還是少看點姑娘。”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頓時捧腹大笑起來，氣氛非常的歡快。
陳凡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尷尬的笑了笑：“知道了，老師！”
而他並沒發現此時身邊的趙雪，嘴角上揚了一抹得意的弧度，像是什麼事情得逞一般。
下課後，陳凡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霓裳忽然的消失，她不是要逼著他就範嗎？
隨後依舊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趙雪就拉著他去外面吃飯，似乎十分的開心。
吃的差不多了，趙雪一臉通紅的倒在了陳凡的懷裡，儼然是喝醉了，陳凡的頭也有些飄飄的，本來他是不想喝的，但是今天教室的畫面讓他太震驚了，必須要喝酒來壓壓驚。
一番權衡之下，陳凡就帶著她回到了仁和醫館，直接來到了蝶夢的房間。
剛放在床上，沒曾想趙雪就忽然睜開眼睛，纖纖玉手一牽，就立刻把陳凡給帶到了床上，她吐了一口熱氣，靈動的眸子閃爍著渴望的光芒直勾勾的盯著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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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嬌媚的看了陳凡一眼，“陳凡，飽暖思淫慾，這麼好的夜色，旁邊又有我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你難道不想做點什麼嗎？”
趙雪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了下來。
陳凡有些意外，快速的閉上了眼睛，這畫面實在太過香豔了，空氣中都能聞到趙雪的身上的香味和渾濁的酒味。
“趙雪，你喝醉了，不要亂來，趕緊的從我身上下去！”陳凡意識還是很清楚的，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趙雪立刻反駁說:“可是陳凡，難道我們不該慶祝一下嗎？女鬼消失了，她也沒有把你給帶走，這樣的你應該更懂得珍惜你身邊在意你的女人？比如說我，只要你願意，今晚我的身體就是屬於你的。”
說著她的身子又靠近了些，似乎想要引誘陳凡有所動作。
陳凡的心裡是掀起了千層浪，心想自己也太委屈了吧，早上要應付一個千年的女鬼，現在還要處理這顯然有些衝動了的女大學生。
“現在還沒到該慶祝的時候，這樣的事情更不應該，那女鬼消失的很離奇，根本不知道她還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現在我沒打算去想別的事情。”
說完，他就想要推開趙雪，但是她卻貼的更緊了，就像是八爪魚一般的緊緊貼著，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
“陳凡，我是真的喜歡你，你難道不喜歡我嗎！”趙雪很直接的就開始表白，一下子讓陳凡沉默了。
趙雪似乎見陳凡沒回答，以為算是預設了，就趕緊的把嘴唇湊了過來。她的動作很快，陳凡來不及躲閃，兩張嘴就這麼親上了。
可是我腦子裡一個激靈，感應到了紅唇之中夾雜著的一絲陰冷，這樣的感覺不敢出現在一個喝醉酒意亂情迷的女孩身上，冷冰冰的，寒冷刺骨。
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此時的‘趙雪’並不是趙雪，而是另有其人，就是消失了的霓裳。
越想就越有可能，陳凡震驚不已。
他猛地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睛，果然親著自己的哪裡還是天真的趙雪，樣子已經變成了妖媚多姿的霓裳，這讓陳凡心裡更是無比的震撼，因為一剎那間，他都似乎認為對方是夏馨了。
只見霓裳不斷的朝著我耳邊，讓陳凡心裡癢癢的。
陳凡也非常的明白，如果現在不做點什麼，那麼等下就什麼也做不了了！
於是陳凡二話不說，趕緊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只見霓裳有些猝不及防，樣子痛苦的慘叫一聲，她被彈到了一邊。
“陳凡，你居然忍心傷害我？”她摸了摸自己嘴角冒出的黑血，震驚的看著我。
舌尖血是人身上的最厲害的自我防禦手段，只不過陳凡已經失去了童子身，威力已經大大的減弱，只能傷女鬼皮毛而已。
霓裳有些裂開了嘴唇正在一點點的癒合，見到這一幕陳凡更是心裡涼透了，她和自己都有自動癒合療傷的功能，那他還能拿她怎麼辦？
“抱歉，只有這樣才能打斷你，霓裳你為什麼要上了趙雪的身，打算幹什麼？”陳凡回過神來，趕緊的向她問道。
看著此時的趙雪一臉怨毒，冷漠的樣子，陳凡心裡很不適應，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果真和他想的一樣，霓裳上了她的身。
“陳凡，你難道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從了我，我都為了你，肯藉助這個我看不上的皮囊了，可我沒想到這樣你也不願意和我歡好。”
說著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就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懷疑到我的？”
陳凡十分憤怒的擺擺手，朝著她吼道:“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你到底想把她怎麼樣？我們兩個的事情，能不能別把她給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