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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以斷劍奉你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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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晚的潛入作戰,伴著giotto最後一聲槍響有驚無險地結束了。

客觀來說,我們獲取了出人意料的巨大成功。這是自衛隊成立以來頭一次主動進攻,成員們暴風般的行動力大大動搖了貴族們對自己莊園防禦力的信心。那以後巡警隊又對鎮上發動了幾次大規模搜查,這回居民都表現出了堅定的不合作態度,沒有再出現蘇珊或莉蓮那樣的告密者——這讓我松了一口氣,指望giotto嚴厲處決叛徒接近於痴人說夢,我也不想天天為這種事跟他鬧矛盾。自衛隊在居民的支援和幹部們的指揮下連戰連勝,基本把貴族的爪牙清除出了我們的城鎮。

自然,每場勝利也必定伴隨著慘痛的犧牲。我因為手傷不得不從一線退下,每日在駐地前巡視的時候,總能看到一兩個面目模糊的血人被匆匆搬進宅邸。那時,我便會低下頭在胸口默默畫個十字,然後不露聲色地繼續自己的工作。

失利的貴族們陸續退縮回各自的堅固堡壘,把財力集中於加固院牆和嚴加戒備,短期內也就沒什麼多餘的精力去盤剝平民了。付出高昂的代價之後,我們的自衛隊連同這座飽經苦難的西西里小鎮,一同迎來了往日不曾體驗過的、安穩寧靜的和平時間。

第一縷和煦的春光剛剛降臨西西里島的時候,giotto因過度操勞外加感染風寒而病倒了。

我的傷勢已大致復原,但g先生像個愛操心的老奶媽一樣死活不肯放我進戰鬥部隊,硬是把我軟禁在宅邸裡留守。為了打發無趣冗長的時間,我每天下午在廚房都張羅些茶點和熱牛奶,去看望和我一樣被拘禁在臥榻上的giotto,有一搭沒一搭地天南地北拉扯閒話。

那一天,我和往常一樣捧著牛奶杯,絮絮叨叨地向giotto轉達自己聽聞的零碎訊息。

“——說起來,島上其他城鎮,好像也聞風成立了類似的自衛組織。這下可真是星火燎原了。”

“是嗎……”

giotto倚靠在身後壘起的軟墊上,一邊翻動手頭白花花的檔案,一邊眯著眼欣慰地微笑起來:

“……你看,克麗斯,我們的努力絕對沒有白白浪費。面對權勢淫威,這座島上的人們也許的確習慣了忍讓和服從,但他們並未完全失去反抗的信念和改善現狀的希望。他們缺少的是一面旗幟,是敢於冒著被釘上十字架的風險、孤身走在前面的人。我不是說過嗎?——只要我們堅持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即使是不問人事的神明,總有一天也會被我們打動而降下福祉的。”

“是是,加油啊,耶穌大人。還請你多多保重身體,不要哪天真被釘上去了。”

我咂咂嘴冷漠地回應著,絲毫沒有響應聖父號召的打算。經過大半年的相處,giotto大概也早已習慣了我不配合的無禮態度,因此只是好脾氣地移開視線付之淡淡一笑。

“對了,其他鎮上好像有自衛隊以‘mafia’自稱……你知道吧,這個詞?”

“啊啊,是土耳其語裡‘避難所’的意思。幾個世紀以前,這座島上志願組織起來保護妻小的男人,就這樣稱呼他們的團隊。”

也許這個詞激起了他心頭守護旁人的熱情,giotto像只曬太陽的貓一樣滿足地仰起下巴,自言自語般地小聲說道:

“……嗯。是個好詞啊,mafia。”

窗外氾濫的春光不要錢似的大把傾灑進來,在他金燦燦的亂髮上潑出一片鑽石般閃爍的細碎光芒。giotto微微把臉向我偏過一點,嘴角像新月那樣快活地挑起來,暖色調瞳孔裡浸潤著滿滿的善意和希望,讓人一瞬間有點晃神。

即使是跨越了血與火洗禮的現在,他仍舊不曾放棄建造出平穩福地的美好願景。

真是服了他了。

親手殺死蘇珊這樣的平民女孩給他帶來了沉重的精神負擔,但giotto終究是咬緊牙關一個人不聲不響地捱過去了。明明把責任推給我就能輕鬆許多,他卻堅持要獨自揹負蘇珊的枉死,從來沒有在我頭上施加半句遷怒或指責。也只有我知道,他始終沒能從當時的負疚心和罪惡感中掙脫出來。每回看到街道上嬉笑奔跑的孩子、頭戴花環的少女,他都會一聲不吭地定在原地佇立良久,目光不時躲躲閃閃地朝我瞥過來。然而,每回他都只是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輕嘆,垂下肩膀轉身離去。

“我說,giotto你啊……”

聯想起往日令人掛心的種種情狀,我有點彆扭地開口打破了沉默。

不想看他日復一日自我折磨下去。

蘇珊的慘死讓我認清了,giotto天生是適合站在光中微笑的人,強迫他和我一同浸泡到汙黑的泥沼裡去不過是扭曲他的本心,白白浪費他這份接近於神的無私良善。他說的沒錯,沉睡於惡念和暴行中的西西里需要一面旗幟,需要一個擁有耶穌聖質的精神偶像來喚醒人們的善念。giotto的話,無需矯情造作,就能完美地勝任這一形象。他的愚蠢他的天真,作為自衛隊首領來說或許不夠合格,但一旦我們掌握了這片土地的控制權,他必然能成為一位萬民擁戴的仁君。

這些時日,我一直籌劃著要直截了當對他說清楚——蘇珊之死是我們兩人份的罪,不需要全部由你一人承擔。而且,這以後荊棘叢生的黑暗路途,我都會一直、一直和你共同揹負將要降臨於你身上的累累罪孽。然後……

——我將以這柄劍和我全部的忠義,奉你為王。

“哦呀,看來……我來探病來的不是時候啊?”

打斷了我好不容易傾吐出口的話語的,是手牽一個黑髮少女站在房門口、意味深長地抿唇淺笑著的戴蒙·斯佩多。

……哦不,這只菠蘿不知道妨礙騎士宣誓會被驢踩麼?

斯佩多這趟造訪打著無可非議的探病名頭,卻顯然懷揣了不可言明的深意。他向giotto禮貌地頷首致意之後,內涵微妙的目光便不住朝我的方向飄,直到他身邊的女孩皺起眉毛用力扯他的袖口。

“師父,請您差不多一點。您現在追求的物件,不是另有其人嗎?”

“等等奧菲,你這是誤會,在大人面前別亂說話……”

看見斯佩多難得措手不及的慌張模樣,giotto忍不住別過臉哧哧偷笑起來。

“呵呵……果然拿自己帶大的孩子沒辦法嗎,戴蒙?今天是吹了什麼風,你竟然會把最寶貝的小女孩帶到這裡來……”

自己帶大的孩子……?這麼說,那個少女不就是……

“好久不見,giotto先生,之前承蒙您關照。師父說您累倒了所以帶我過來看看……您身體沒有大礙吧?”

戴蒙身邊的女孩——奧菲利婭·斯佩多雖然容貌稚嫩,但身量苗條修長,一對青灰色的眸子凜凜有神,說起話來也格外大方伶俐。只能說不愧是戴蒙·斯佩多養育的孩子,小小年紀就繼承了他那種不同常人的精幹氣質。

“nufufufu……只是心血來潮而已,再說奧菲也需要年紀相近的同伴,我想帶她來認識一下那個叫庫洛姆的男孩。同樣是有幻術天分的孩子,應該會很談得來呢。”

斯佩多草草答著,有些狼狽地低頭在女孩臉邊耳語了幾句,她才滿腹狐疑地轉向我眨了眨眼。

“……真的沒有再打算劈腿嗎,師父?艾琳娜小姐是個好人,辜負她會遭天罰吧。拜託了,我可不想在地獄見到您這張臉和您腦袋上的熱帶果園。”

“什麼叫‘再’劈腿……奧菲,有些話你得多思考一下再說出口,我不是從以前就這麼教你……”

疲於應對自家女孩尖銳的追問,斯佩多似乎花了一番功夫來整理心情,重新拾起那張面具似的優雅笑臉向giotto發話道:

“嗯……總之,奧菲我就先留在這裡,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和小孩子打交道麼?——作為交換,是否能麻煩你把克麗斯·埃羅小姐借給我一會兒呢,giotto?”

果然。

雖說不知出於什麼理由,但他此行的目的是我。

“戴蒙,你……”

giotto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我已經直起身來大步向門口走了過去,邊披外套邊漫不經心地撂下話道:

“說不定是求婚話題的商談,不是土雞你能干涉的問題。giotto,你就在躺這裡好~~~~好滿足你的戀童癖,等我解決了未來男主人的戀愛煩惱之後,很快就回來和你一塊兒享用點心。”

——順便,正式向你宣誓效忠。

一兩只菠蘿滾過來橫加干預,是無法打斷騎士決心要幹的事情的。

…………

“嗯……到這裡就可以了吧。埃羅小姐,你猜到我要與你商量的話題了麼?”

斯佩多一路默不作聲地把我帶到附近一處靜僻的山坳,這才停下腳步向我搭話道。儘管他的語氣裡躍動著一貫輕浮不恭的調子,其中蘊含的輕鬆笑意卻已消失了。

他轉過身靜靜逼視著我,無論怎樣挑剔細看都與艾琳娜十分相配的清俊面孔上,沒有一絲表情。

和giotto一樣,這個男人似乎一直保持著微笑。但是,戴蒙·斯佩多的微笑不過是無法抵達眼底和心中的涼薄假面。

這個男人的本質和giotto完全不同,倒是意外地跟我很相似——只不過我懶得在人前作出那副漂亮的假面罷了。

擁有“惡魔”之名、一點點展露出本質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我。

“……看起來,不是戀愛的話題呢。虧我還以為你終於下定決心要求婚了,稍稍為艾琳娜小姐激動了一下。別讓我失望太多次啊,未來的男主人。”

我諷刺地朝他揚起一條眉毛,心裡很不情願聽到即將挑起的議題。

既然必須迴避giotto,就意味著我們正面對那個老好人無法承受的嚴酷事態。

不出所料,斯佩多背過身小小嘆了口氣,然後向我投來滿含著冰渣的冷冽視線。

“——這個訊息,我們暫時還隱瞞著giotto,不過我想應該讓你知道。是giotto殺了蘇珊·勃朗特,對不對?”

“是他殺的沒錯。這件事,他不是早在你面前檢討過好多回了麼?難不成你現在要來追究他的道德責任?戴蒙先生,這可輪不到你……”

他一提及giotto未愈的瘡疤,不知為何勾起了我心頭壓抑著的火氣,口吻裡漸漸染上了敵意。

“nufufu……你總是喜歡多心,埃羅小姐。想要追究giotto道德責任的不是我,而是他的……不對,應該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大概還沒有聽說,貴族們不知怎麼從薩德裡克莊園的生還者處打聽到了蘇珊小姐的故事,現在正利用他們對報社的控制大肆宣傳自衛隊的‘暴行’呢。”

“……?!!”

不顧我震驚動搖的眼神,斯佩多近乎殘酷地繼續著他的話題。

“就在你和giotto深居養病的時候,傳言已經漸漸在城鎮裡蔓延開了。那些蠢貨這次真是找到了一個做文章的好題材——蘇珊·勃朗特小姐自幼父母雙亡,生活貧苦至極,她還要自力養活一個不滿十歲的弟弟。如今她正是如花之年,腹中還懷上了胎兒,有兩個小生命指望她的養育,卻無端捲入了自衛隊的暴力行動以致一屍兩命。作為汙衊醜化自衛隊的負面材料,簡直是像戲劇情節一樣再完美不過了。多虧蘇珊小姐殞命後的繼續活躍,現在鎮上對我們的風評……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

失算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利用蘇珊的橫死,反過來動搖我們深扎於城鎮群眾之間的根基。

消滅一切可能威脅原本是天經地義之事,但經對方這麼一渲染,自衛隊立刻就被塑造成了殘殺婦孺的街頭流氓,跟大山裡攔路搶劫的土匪們沒什麼兩樣。

“革命者”和“罪犯”,其間有時根本沒有界限。

手背上被刀刃穿透的傷口,此時一跳一跳地抽痛起來。

蘇珊……這是你的詛咒嗎。

蠢女孩,這種詛咒哪裡用得著施加到giotto和整個自衛隊頭上,明明只報復真心想殺你的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那你的意思是?戴蒙先生,你是做好打算才來找我商量的,不是嗎?”

斯佩多鄭重地點了點頭。

“埃羅小姐,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蘇珊·勃朗特被殺時,只有你和giotto在場,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嗯?”

彷彿浸毒的利箭從胸口穿刺而過,我一剎那捕捉到了斯佩多大費周章把我拉到這裡的用意。

“戴蒙先生,你的意思是……”

“不錯,親愛的。”

頭頂菠蘿的惡魔溫柔地笑著,向我輕吐出判決的低語。

“——克麗斯·埃羅,請你成為殺死蘇珊·勃朗特的犯人,然後……離開自衛隊。”

…………

“…………呼,果然是這樣嗎。”

這個男人,打的是和威爾遜男爵一樣找替罪羊的主意。只要把屠殺無辜者的罪名全部推到我這個殘暴騎士的頭上,再打著大義的名頭將我逐出組織,就可以輕易扭轉一邊倒的不利輿論,粉碎貴族們動搖人心的險惡伎倆。而且,我在自衛隊中一直因曾經侍奉貴族莊園、下手不容情而備受疏遠,即使被當做棄子也不會有多少人感到疑惑惋惜。不如說,說是我殺了蘇珊反而更讓人信服。

實在是一條令人直想拍案叫絕的妙策——如果獻上祭壇的犧牲品不是我的話。

“不用擔心,埃羅小姐,這次分離並不是永別。你的劍技對我們來說也是強大的戰力,不可能輕率與你斷交。事實上,我從以前起就有在自衛隊中分立暗殺部隊的意圖,只是giotto那一關很難透過……有朝一日這個目標達成,屆時還需埃羅小姐助我一臂之力。”

不等他氣定神閒地闡釋完,我已經蹭地拔劍出鞘架上了他的脖頸。

“——戴蒙先生,我不是你家養的狗。要差使我可沒養狗那麼簡單,你扔根骨頭我就跑,你打個唿哨我就回來。”

“嗯~~~~這點我當然知道。埃羅小姐是位高潔的騎士,不能讓你不明不白揹負濫殺的汙名。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你不認為對於giotto來說,潛藏在陰影中為他抹殺敵人的灰色力量也是有必要的麼?”

戴蒙·斯佩多不加掩飾冷冷吐出的話語,就像冬日屋簷下垂落的冰凌一樣扎入了我的心臟。

(對於giotto來說,必要的力量……?)

挨家挨戶給貧民窟住戶塞救濟款的giotto,廣受男女老少愛戴的giotto,身陷絕境仍不肯開槍的giotto,被迫殺死平民女孩而久久自責的giotto。

固定於我記憶之中,籠罩在暖光中永恆微笑著的giotto。

儘管有天大的不情願與不甘心,我卻無法否認,戴蒙·斯佩多的提案是正確的。

就像我先前所認為的那樣,仁義是凌駕於人上者的品質,此時的我們尚且不具備揮霍仁慈的底氣。在giotto這座光輝聖潔的耶穌神像之後,必須有人揮落制裁的黑鐮。

對於那個超、超、超~~~級大傻瓜來說,假如我能成為必要的力量……為了有一日把他奉上王座,實現他在這片土地上建起聖城的理想,如果我揹負汙名潛入幕後就能對此有所助益————

“我明白了,戴蒙先生。”

我用一貫缺乏情感的平板語調說著,緩緩把架在他頸邊的長劍移開一些。

“作為讓我喪失名譽的交換,我們來做個約定吧。在我離開自衛隊的期間,你不能讓giotto和艾琳娜小姐損傷一根手指。……否則的話,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會把你揪出來,然後砍了你。我是說真的。”

戴蒙毫無面臨生命危險的畏懼之色,他以食指和拇指捻住劍鋒,像平日撥弄髮絲一樣隨意地摩擦把玩著。

“呵呵……能夠一生被埃羅小姐這樣出色的女性追趕,也算是不壞的體驗呢。不過請你放心,我可以在上帝面前起誓,有生之年絕不會違背與你的約定。與此相對的,埃羅小姐也請不要輕率打破與我的約定——散播傳言這方面就交給我,必要的盤纏我也幫你收拾好了,一段時間內你不需為生計操心。請你不要與任何人告別,馬上離開自衛隊,越遠越好,絕不能讓giotto再見到你。”

“我知道。這點常識,西西里任何一個小孩子都有。”

我無心再與他交換未必能兌現的空頭支票,潦草地點頭表示應允,然後背轉身面對寸草不生的陡峭巖壁。

“克麗斯·埃羅殘殺了同僚少女”的訊息在鎮上傳開之後,想必我會變成比如今更加不受歡迎的過街老鼠吧。

真是個失敗的騎士。

總算下定決心拋棄無聊的自尊對那個人吐露本意,硬是被這只九天滾落的菠蘿打斷了。到了必須一刀兩斷的時候,卻連一句像樣的效忠之言都沒能出口。

土雞先生,與你共同揹負罪孽的誓言,看來已經無法立下了。

但是作為替代,從現在開始,那些罪孽由我一個人來揹負。

我將全身的力道一口氣灌注進手裡的長劍,攥緊劍柄向山崖上狠狠劈去。

——!!

閃耀著銀光的鋥亮劍身,在強大的衝擊力下炸裂出一連串火花,頃刻攔腰折為兩截。

“埃羅小姐,你……?!”

我拾起掉落的斷劍,連同劍鞘一起擎在手裡向面露訝色的斯佩多遞過去。

“這把劍跟了我快十年,任何一個認識我的人都認得它。現在我把它折斷,作為我和自衛隊斷絕關系的證明,應該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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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如說,有點兒足夠過頭了。”

“啊,順便轉告giotto。我以前教訓他的話統統作廢,他不需要刻意改變也可以,想多沒出息就多沒出息,只要負責站在臺前散發光芒就可以了。那樣比較適合他,你不這麼覺得嗎?”

就此分道揚鑣吧,可愛的凹凸雞先生。

我們在陽光下見面的日子,大概不會再有了。

強行把你拖上與我相同的修羅道,對你這種天生善人來說太過殘酷。最重要的是,現在的我不願這麼做。

人們將會記得,殺死蘇珊的是我,以後要殺更多人的也是我。你身上那襲光輝的袍上,不會留下半點汙痕。

盡情去建你的烏托邦就好,無可救藥的傻瓜。

你的溫柔你的迷茫,你不忍傷害的敵人,由我來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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