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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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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夫拉維克機場安全保衛處的審訊室裡, 一位黑人警官把兩本護照扣回桌面, 繼而捏起水筆,在食指和中指間百無聊賴地輕晃著。上下擺動的細長筆影,被頭頂明晃晃的白熾燈投射在一張薄薄的空白記錄紙上。

紙張正擺放他身前的工作桌上。

而隔在這方大型棕色長桌的對面, 架有兩隻同款式的金屬摺疊椅,椅子上分別各坐一位年紀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年輕男人。一個是五官極為立體深邃的歐美紳士, 一個是眼角眉梢都溫和服帖的亞洲青年。

從進入審訊室向後,這兩個人都異常沉默, 沒看過雙方一眼。

黑警官拔下筆套, 掀眼掃了掃他倆。由於膚色過於黝黑和抬頭紋過於明顯的關係,他看上去有種天生的兇悍。當然,警官大人的口氣也完全襯得起他的外貌:“打架, 還在機場打架, 還在機場的安檢口打架,真夠熱血的啊年輕人們……”

他一句接一句地疊加形容詞增強氣勢, 威脅:“這會麻煩你們老老實實待在這, 不然別怪我把你們送進真·警局。”

話落,他順手把機場禁令冊一手一本滑給對面的兩個年輕人:“好好看看!看完我們再做筆錄!”

奧蘭多懶散地接過那本白色封頁的小冊子,一頁頁譁啦啦翻過,像被風吹起來的一樣。他另一只手臂的肘部擱在桌面,以掌心撐腮。兩指豎起合併在臉頰, 一小圈一小圈地揉著側面隱隱作痛的微腫地帶。除此之外,他很悲哀地掛了彩,顴骨處有一道泛出血色的小傷痕——是被中國男人的手錶刮出來的。

顧和光倒沒什麼明顯的皮外傷。但作為一名醫師, 他快速判斷出自己內傷難免。左側胸部皮膚紅腫,皮下軟組織挫傷。至於骨骼或者肺部方面是否有損傷,需要拍個片子才能明確鑑定出來。青年正襟危坐,上衣都難見一絲皺褶。青他垂眸瀏覽過一章一章的守則,姿態認真得彷彿學者在觀看一本術業典籍。

秦珊一個人站在外面。

因為只隔著一面防彈玻璃牆的關係,她能夠將裡頭的情形盡納眼底,她敲了兩下玻璃窗,吸引到屋內三個男人的集體注目後。才放大聲音,語氣卻弱弱的,問:

“警官大人,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先讓他們兩個去醫院?”

黑人摘下帽子,露出堅硬的板寸頭,“正值年輕力壯,受這點小傷有什麼大不了?我都快五十歲了,一樣敢在飛機上拆炸彈。”

秦珊垂手,投降:“那你們繼續。”

她瞄向顧和光的胸口,也不知道顧醫生傷的怎麼樣,這樣拖下去會不會耽誤治療。

雖然在來這裡的路上,黑髮青年一直笑著安慰她沒事沒事讓她別再抽泣了,可她還是會忍不住擔憂。

就在秦珊的視線一直停在顧和光身上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來自另一邊的長久注視。黑色的瞳子不由地微微一偏,即刻對上一抹幽沉的藍。

秦珊的心猛然一抖。良久,良久,她都無法挪開目光。

因為那雙眼眸裡隱藏著的太多情緒,刻骨而複雜。如同深海之中的漩渦,熱烈而冷冽地翻攪,隨時都能把人吸噬進去,萬劫不復。

她就這麼和金髮男人隔空對視,越久,越像是被人扼緊咽喉,窒息一般難受。

半分鐘後,對方斂目去看書冊。秦珊呼氣,總算放過她了。

不容忽視的熟悉感和恐懼感,滴水一般滲透進心田。讓她相信她和這個金髮男人一定曾為舊識,可她又莫名地畏懼他,想要躲避他,逃離他。

秦珊呆呆立在玻璃後。

由於顧和光的阻擋,她只能看見坐在裡側的,男人的金色頭頂,她就盯著他一整個人洩露在她視界裡的那麼一小塊小地方,努力鉤掛著回憶。

怎麼辦,她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而此刻,裡面的黑人警官也正經兮兮地開啟審訊流程:

“——姓名?”

“奧蘭多。”

“——姓氏。”

“奧蘭多·赫伯特。”

“顧和光。”

“——國籍?”

“你剛剛沒看護照?還是說護照和你的雙眼都是擺設?”

“——沒禮貌的白人小子,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答就行。”

“抱歉,我拒絕回答,因為不想被你拉到與你同等的低智商水平線。這些問題的答案在護照裡寫的一清二楚。難道你們機場員工的招聘條件裡,已經取締掉智力測試和視力檢查這兩個專案了?”

“——好好,”深吸氣,槓上:“那你今天一天都別想走,直到你的狗嘴裡親口吐出國籍。”

“隨便,記得給我準備晚餐。”

“——%¥#&*(!!!!”

顧和光:“可以不要浪費時間了嗎二位。”

…………………………

一個小時後,奧蘭多和顧和光順利被保釋。

在進保安處之前,機智的英國人就沿途給基友威利斯發過一條簡訊。黑白通吃的大光頭接收到晚輩的求助訊息後,立馬趕到機場。因為威利斯在冰島一帶的財力勢力實在強大,登報刊上電視的次數數不勝數,大家肯定對他多多少少有所耳聞。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光頭頂著部長和全科職員的恭敬注目禮,將金髮年輕人從黑警官的“種族仇恨眼神殺”裡面拯救了出來。

顧和光與秦珊跟著沾人脈光,一道從狹窄的審訊室裡脫離,迴歸自由天地——

機場大廳。

一行人往大廳門口走,兩人一組,一前一後,威利斯和奧蘭多在前,秦珊和顧醫生在後。

大光頭回過頭,用探究的眼神逡巡過身後這一對看上去亦兄妹亦情侶的組合,又瞄了眼金髮男人英挺側臉上的細小傷痕:“你是第一次進局子吧?”

“嗯。”奧蘭多的神色始終漠然。

大光頭嘲笑:“哈哈,以前劫持人質索要上千萬的財產也沒被警察逮捕過,這會竟然因為跟一個黃種人掐架被關押起來?”

“嗯。”男人還是一副興趣寥寥的模樣。

威利斯:“小子,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

發生了太多煩心事,奧蘭多連話都懶得講,只回給光頭一個疑惑的眼神。

“你的腦袋上,似乎在……泛綠光。”

“……”

“隱隱約約,像是個帽子。”

“老光頭,真沒想到你對我的英俊金髮已經嫉妒到這種極端。”

“哈哈哈哈,”威利斯露出一個洞悉的笑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女孩兒應該就是你的中國小新娘?”

奧蘭多淡淡說:“是的,就是她。不過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紛雜的情緒壓迫進身體,讓他異常疲憊,身心疲憊。

中間所經歷的許多事,他一件都不願細說,一個字也不想解釋。

威利斯完全沒料到,心高氣傲的年輕人會這樣大方果斷地承認,忍不住斜睇他一眼。他依然沒什麼特別的表情,白晝之光從大門宣洩進來,覆蓋到他蒼白的面孔上。如同往藍色顏料裡加入了更多的清水,金髮青年的瞳色被混得變淺不少。

光彩降弱一度,像是蒙著一層迷濛的霧氣。

***

威利斯是個大忙人,來去如風,他把開車三角戀小分隊(……)送到機場附近的一家醫院後,留下一句“有麻煩再找我”就瀟瀟灑灑揚長而去。

人脈狂魔大光頭仍不忘開啟技能,提前為他們預約過一名交好的醫師。

所以三個人不必再去排隊掛號,只需要留在走廊裡,等他口中的那個醫生來接他們就行。

漫長的等待時光,讓局面再一次回到尷尬。

三個人被安排在同一只長椅上,秦珊雙手撐著膝蓋乾巴巴坐著,姿態有些無所適從。她和顧和光挨得很近,距離金髮男人的位置中間卻空出一大塊地帶。秦珊雖然對他充滿好奇,但還是會忍不住懼怕他。

——好奇心會殺死貓。

但他的氣場實在太強,那般強大存在感實在讓她沒法處之泰然,談笑風生。

中途,秦珊只能試圖去做一點別的舉動轉移注意力。比如歪過頭,翻來倒去地問顧和光“胸口還痛不痛”,後者只搖搖頭,勾起一個善意溫存的笑,回答說沒事你已經問了三遍了。

女孩每一次都是用中文問的。

英國人根本聽不懂,他有一種被冷落的感覺。

……冷落,他從出生迄今的二十多年裡,都自負驕傲,從未料想過有一天,會有這樣一個可悲的詞,用在自己身上。

——還是他自己用來形容自己的。

但他依舊無法做出,腆著臉主動去跟女孩講話,用動作去分擔她的注意力,用傷口去博取她的同情心……

↑↑↑以上的一系列事,他完全做不到,也做不出,太蠢太挫了。

好在大光頭指派的那名醫師很快過來了,新角色的介入讓一條板凳上的氣氛僵持的三人,都不約而同在心底長松一口氣。

面目慈祥的老醫師領著他們來到一間vip檢查診療室。房間並不大,外面是兩張普通的病床,以一道藍色的簾幕阻攔視線。類似於心電儀和彩超之流的需要仰臥檢查的儀器就被擺放在最方便的位置——床邊。再往裡面走的話,會看到一個白色的小門,門後藏著一個別有洞天的大隔間,更為先進昂貴的大型醫療檢測裝置都安置在那裡。

老醫師先看向皮肉傷較為明顯的奧蘭多,問他:“小夥子,簡單說明一下你的情況吧,臉上的傷怎麼來的?”

奧蘭多鑲進一邊的軟皮沙發裡,長臂伸展,擺出慵懶又不失霸氣的坐姿,卻始終沒有吱聲。

秦珊舉手:“我來吧我來吧,我是目擊者,是這樣的,”她指了指身邊的顧和光:“他打了沙發上那個男人右臉一拳,然後沙發上那個男人奮起反擊,對著他心門口踹了一腳。以上。”

奧蘭多略微挑眼。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嗯,很好,這是她給他的新稱謂和新定義。

老醫師彎下腰,湊近瞧了瞧奧蘭多的顴骨上的劃傷,判斷:“沒什麼太大的挫傷,只是淤青,外加一點劃痕。嘖嘖,還好不厲害,不然一張英俊完美的小臉蛋恐怕就不保了。擦點藥吧,小夥子,”他從白大褂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龍飛鳳舞地開藥方,接著乾脆扯下交給秦珊:“你把這個單子拿去取藥視窗給他們看,取藥師會把藥膏給你的,而且不會收你的錢。”

“我去吧。”顧和光正要快女孩一步接過那張藥方。

年邁的醫生一下子收回手讓黑髮青年落了個空:“年輕人,你別去,你還有事。現在立刻去那邊床上,把上衣脫掉,讓我看看胸口,”他昂首示意牆角的隔間小門,沉吟:“嗯……過會還得跟我進去做個ct。”

“……”

秦珊拉回那張紙片,夾著它揚手衝顧和光抿唇一笑:“沒事啦,我去取。你趕緊檢查。萬一真的傷到骨頭什麼的,耽擱了可不好。”

說完就閃身朝門外溜去。

老醫師讚賞笑:“小女孩都比你懂事。”

“……”

****

秦珊再回到診療室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奧蘭多一個人了,他斜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醫院的宣傳冊。 

秦珊不敢離他太近,只遠遠地停步在茶几後方,將那管藍色的小藥膏輕輕放上桌面,好意提醒:“哎,給你拿來了,你要不要擦一下?” 

奧蘭多拉下宣傳冊,露出挺拔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窩。嗯……很好,“哎”——這是她給他的第二個稱呼。 

奧蘭多淡漠地掃她一眼,視線轉移到茶几:“先放那吧。” 

“嗯……我去看看那邊怎麼樣了。”秦珊豎起大拇指指了指後方,轉身咬著唇掀開中間用以阻隔的簾幕,往另一邊的床位小心翼翼探頭。因為她也有點害臊假如無意看到顧醫生正裸著上半身在接受檢查導致自己長針眼啥的。但等她一寸寸將簾子完全拉開的時候,卻意外發現,顧和光連同那名老醫師一起,人間蒸發一樣,都不在那裡了。 

“他們人呢?”女孩放回帷幕,下意識回過頭問金髮男人,她神情略帶疑惑。 

後者清晰聽見了她的詢問,卻並沒有急於回答。只從沙發上利落地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朝她走近。身型過高的關係,男人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他唇角扯出一個冷漠的笑容,反問:“我有義務告訴你?” 

“沒有。” 

“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嗯。”

“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不記得。”

“很好……”

他挑眉,就這樣一句接一句地問著話。同時與她的距離越來越近。

不安分的危險氣息依附在他身上,步步緊逼。

這種程度的接近極其不安全,秦珊心中警鈴大作,回過身剛打算拉開簾幕逃避到另一片自由點的空間裡。對方已經快她一步拿捏住她的手腕,把女孩強硬地扯拽回來。輕鬆勾上一圈,她的前身就硬生生撞擊進他堅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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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在跳一場毫無禮貌可言的華爾茲。

秦珊及時反應過來,抵推著他的胸口,撐開兩人上身這種緊密無間的接觸。她想要逃離,卻立刻被對方勾絆住腳尖,跌坐回床緣。

手腕被緊緊捉住,就豎在她眼前。

心跳如雷間。

她不敢和他對視,但能清晰感受到金髮男人正在俯視她,視線就和他所帶來的禁錮一樣,不放過她一絲一毫。她也能聽見男人以一種略帶譏嘲,似笑非笑的語氣講——

“看來你的那位醫生不太中用。還是由我親自來幫你恢復一下記憶好了。”

陌生危險的金髮男人隨即欺身而上,黑色襯衣形成類似於暴風驟雨前烏雲般的壓抑和窒息。由於這樣強大的逼迫,秦珊整個上半身只能不由自主仰躺回身後的病床,白色柔軟的被褥瞬間塌陷下去一大塊。她努力地想推搡開他,但馬上就被男人僅用一隻手掌就牢牢控制,圈緊壓制到她腦袋上方。兩隻手腕如同被扣進無法掙脫的火焰繩鎖,動彈不得,只能被迫承受著他掌心的滾燙溫度和兇猛爆發力。與此同時,男人的長腿也不忘將她兩條小腿擠卡進床欄間固定住,讓她連一絲踢打的抗拒都發揮不來。強勢粗暴的圈禁讓女孩全身無力……來自雄性的熾熱呼吸撩掃過她臉心,鼻尖因此都變得溼潤。秦珊臉漲得通紅,張口愈要呼救,金髮男人的唇舌立刻傾壓而上,攻城掠池,盡數侵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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