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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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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 水藍色的冰雪依舊籠罩著冰島的每一寸土地, 每家每戶的窗臺上,都結有一簇簇珊瑚般精緻的冰晶,整個島嶼彷彿一座天神的海。

奧蘭多正和朋友在射擊館裡找樂子。

場館是露天的, 堅硬的銀白色冰塊混淆在藍色的湖面。湖對面就是射擊者的目標靶。射擊館的槍械種類很多,射擊結果也是全自動報數所出。

奧蘭多選擇的是50m□□, 舉著一邊手臂,發洩般將60發子彈打得一乾二淨, 自動報靶器以優雅的女聲一遍遍念出結果——

“9.8, 10,10,9.7, 9.9, 9.8,10……”

在一旁觀看的海盜友人“啪啪”鼓起掌來, 評價:“小黃毛, 你的射擊技巧越來越精湛了,我記得你五年前過來的時候均分才不過九。現在的你,簡直可以去參加奧運為國爭光啦。你知道的,你們國家體育水平菜得很,還一直死皮賴臉地申奧。”

說話的男人看起來約莫有四, 五十歲的年紀,光頭,擁有北歐人特有的高大鼻樑, 性感的絡腮鬍子寫滿滄桑。他一身大塊肌肉輪廓清晰,幾乎能爆開黑色的西裝和襯衣,一點也不像這個歲數該有的體型。

閱歷和氣質的因素,威利斯連笑出的眼紋都能延生出十足的男人味。

他是芬蘭人,叫威利斯,挪威海域的掌管者。同時也是一名厲害的商人,黑白通吃。北歐這一帶的鱈魚進出□□易,有40%都得從他眼下經過。

奧蘭多摘掉頭上的遮光帽,端起威利斯身畔的熱果汁,喝了一口,眯起眼看冷黃的太陽,譏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倫敦奧運會,英國拿了29塊金牌。而你的國家,芬蘭,是0。”

“哈哈哈哈,別光取笑聖誕老人的故鄉,”老光頭把玩著精緻的虎頭紋袖口:“你們不還是被中國壓得跟玩兒似的……哦,對了,說起中國,”威利斯似乎想起什麼:“聽圈子裡盛傳,你和一個中國女孩人質結婚了?”

金髮男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鬱,他刻意淡淡地一筆帶過:“鬧著玩的。”

敏銳的老光頭瞥他一眼:“看你表情不像是鬧著玩,像是已經離婚了。”

“能離婚都好了。”奧蘭多平靜地撂下這句話。

感受到年輕後輩對於這個話題的牴觸和不愉快,善解人意的老一輩不再多說。回想起前不久一個事兒:“說起來,我手下一艘船在挪威海,撈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

“什麼?”金髮男人坐到光頭一旁的椅子上。

威利斯:“海怪,章魚怪的屍體,像黑色的浮島一樣。最有意思的地方是,我在那只怪獸的體內發現了你們船的炮彈碎片。”

奧蘭多湛藍的雙眸海水般晃起:“除了這個沒別的?”

“沒有了,所以真的是你們船搞死的?”

“是的,”失望一閃而過,奧蘭多看向他:“這傢伙險些讓我送命。”

“哈哈,是啊,極具威脅性和傷害性的深水變異種。小子,託你的福,海事局付給我一大筆錢當封口費。這種變態玩意兒,一旦有訊息洩露出去,肯定會對沿海的漁業經貿有影響。”

光頭話音剛落,擱在桌邊的手機猛地震了。

是奧蘭多得愛瘋。

垂下濃密的金色眼睫,奧蘭多瞥了眼螢幕上的號碼。強大的震撼再一次席捲全身。他一時間不知是應該接,還是不接。

是秦珊母親的號碼。

見年輕人一直不動,老光頭疑惑:“怎麼不接?”

奧蘭多垂在身側手,握著拳頭:“還沒決定好。”

“老婆打來的?別這樣,我又沒和你偷情,咱們倆都是直男,”威利斯抬手想去撈黑色的直板機:“要不我來替你接?”

“我來吧,”蔚藍的眸心一瞬間變得森冷,金髮男人快一步搶回自己手裡。他胸腔快速起伏了一下,才按下通話鍵舉至耳邊。

“喂,奧蘭多?”女人的聲音,來自秦珊的母親。

“是我。”

“珊珊呢?”

“說吧,找她什麼事?”故意裝出冷漠不耐煩的語氣。

“今天是我們這邊的春節,正月初一,我打個電話問她一聲新年好也不行嗎?”女人聽見他語氣不好,口吻也忍不住衝起來:“你懂春節嗎?是中國的新年,閤家團聚的日子,本來就是因為你,我們一家子才天各一方,你現在還敢兇我?快去叫姍姍接電話!她爸爸哥哥都守在一旁等著呢。”

奧蘭多說不出話來,懊悔,心痛,自責,悲傷衝進他的喉嚨,就阻塞在那裡,讓他一個字也吐不出,發不出任何聲音。

“喂喂喂?你還在聽我說話嗎?快去叫姍姍接電話。”

從他耳膜上刮過的尖銳女聲,漸漸被拉得模糊而混沌……強大的負面情感灌滿身體,讓他的所有感官都變得遲鈍,再也無心接收這些紛雜躁動的外在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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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掙扎,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對面的女人事實。

過了好一會,奧蘭多才艱難緩慢地開口:“她還在休息。”

“這都幾點了,還在睡覺?去叫她起來,這麼重要的日子,還睡!”

“現在北京時間是多少?”奧蘭多手肘撐桌,纖長的食指刮過眼皮,身心疲憊的時候,他會不由自主地去做這個微動作。

“怎麼了?上午十點二十。”

“女士,我想你大概忘了時差這回事。我和她目前在冰島度假,這會冰島時間是凌晨兩點二十。”

“……”對方應該是真的被節日的氣氛衝忘了這些重要事,沉寂片刻,才說:“等她起床後,讓她給我們打個電話。還有,你們為什麼要在冰島度假?!”

“很奇怪嗎?我只是帶我的妻子來過最地道的聖誕節。”

“……你們真的結婚了?”

“放你們走之前我就說過很中意她,求婚新聞也登過報紙,難道你們忘光了?”

電話那頭一時間極度惱怒:“奧蘭多,你這個臭小子,她才十六歲!你有沒有人性啊!”

“噢,這沒什麼。再見,秦女士。”奧蘭多按掛電話。

短短三分鐘的通話,像是經歷過一場搏擊賽那樣累,金髮男人緩出一口氣,對上威利斯的棕眸,後者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丈母孃的電話?”

“是的。”

老光頭聳肩,“感同身受,男人生命中都有這麼一個女人。所以……你真的結婚了?”

“是。”奧蘭多已經無法否認這個美好又悲傷到極點的謊言了。

威利斯逗趣般給他起了個新名字:“那麼,奧蘭多·蘿莉控,你的中國小新娘呢?我記得大家都愛這樣稱呼她,她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她在船上。”

“噢,我懂了。金屋藏嬌,一定是。”

“也許吧。”

奧蘭多不再看他,視線回到正前方,冰島的天空像海一樣藍,冰一樣清冷,雲變成潔白的絲絨,團在天邊。

那家夥好像從碰見他之後,就一直沒擺脫過這些怪東西,沒過上一天平靜日子。

如果沒劫持那艘中國遊艇就好了。

如果沒遇到她就好了。

****

雷市的另一邊,秦珊正跟顧和光一起擀皮,捏面,包水餃,迎接新春。

秦珊調製了許多種餡料,白菜豬肉餡,白菜意為百財;香菇蝦仁餡,菇同鼓,象徵著鼓財和出人頭地;芹菜牛肉陷,代表著勤奮和牛氣,這些都寄予了最深切勵志的祝福和含義。

煮熟後,將一個個形狀如堰月、元寶的餃子滾入鮮美的牛肉羊雜湯裡,熱氣騰騰地燙著吃。吃剩下的,就炸成香脆的鍋貼子,蘸上醋或者麻醬,配以一碗入口即溶的紅棗小米粥。明快的小日子滋味就從這些簡單的食物中流淌不盡。

於是乎,這個冬天,在這個距離祖國幾千英里的冰封島嶼上。兩個中國人從實打實的傳統佳節麵食裡,感受到了幾分溫暖熟悉的家鄉年味兒。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冰島的節日特別多,接踵而至。

啤酒節方一拉下帷幕,復活節就緊隨其後上演。

在冰島,復活節是喜歡甜品的人們的節日,不論是孩子還是成人,都受到極大的歡迎。在這期間,冰島的居民們會做一種只有本地才特有的巧克力蛋。巧克力蛋的大小不同,外皮是純巧克力,裡面包裹著各種各樣的糖果,臻仁等餡心,同時還夾帶著根據歷史故事、民間傳說改編的諺語的小紙條,所有的孩子們都會盼望著讀到屬於他們自己的諺語。

復活節的星期日,醫院都會放半天假。

新年過後,工作上事多,顧醫生基本抽不出什麼空和秦珊待在一起。

這一天中午,顧和光交代完一些事,就開車回到家裡,想多陪陪這個暫居在自己公寓的小姑娘。

四個多月下來,小病人在記憶復甦上還是沒什麼太大的進展,對於過去身份的定奪也愈發困難。她整日無所事事,就宅在家裡看看電視,上上網。顧和光給她買了一些大片的影碟,也下載過韓劇、少女動漫之類的東西,分類打包檔案放在桌上型電腦裡的桌面上,用來給她消磨時光,防止她一個人在家太無聊。

所以顧和光擰鑰匙推開門後,第一眼就瞧見的,就是女孩趴在沙發靠枕上,看電視——

她的習慣很好,大概是覺得自己住在別人家吃白食有些不大好意思。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生活態度非常節儉,三百多平米的兩層小別墅,不管走到哪裡,都只開著一盞燈取亮。就比方現在,整個客廳,她只擰了一盞沙發燈打光。

兩個月過去了,少女的頭髮已經齊耳,門簾兒還未遮住眉毛,髮尾和劉海都帶一點天然的卷兒,這個頭型看起來很像《天使愛美麗》裡面的女主角。

乳黃色的光在她周身罩出糖果一般的色澤,她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視屏幕,完全進入劇情,眼睛裡蓄著黑亮的溼潤和迷茫。

顧和光換完鞋,把鑰匙串小心掛到玄關上方貼著的掛鉤上,不願打擾她。

不過對方還是立刻發現他回來了。她立刻暫停畫面,從柔軟的沙發墊裡彈坐起身,跪坐在那裡,笑眯眯和他打招呼:“顧醫生!”

“嗯,”本來還輕手輕腳的黑髮青年,放大動作,去廚房倒了兩杯水,一手一個握著,走回來擱到茶几上:“多喝點水,每天都要提醒。”

秦珊抱住冒白氣的杯子,乖乖抿了一口:“可是我又感覺不到渴。”

顧和光坐到她身邊,舒適地靠向沙發背:“許多檢查出後天心臟問題的病人,也總是聲稱自己熬夜感覺不到累。”

“……好吧,”秦珊從膝蓋行走,磨蹭到顧和光身邊,問他:“有關於我的新訊息嗎?”

——半個月前,因為她的身份確認問題毫無進展,顧和光將她的個人照片交給了中國駐冰島大使館,希望相關機構可以幫忙查一查,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沒有,大使館還沒有給我回電話。”顧和光講著話,邊側過臉看她,這個距離特別近,能將女孩的臉清晰映在眼底。

她的雙眸像森林深處覓食的麋鹿一樣,充滿期待。黃色的光暈匯聚到她的髮絲,在她烏黑的發頂圈上布丁色的光暈。

顧和光的心裡陡然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隨即就把他整個胸口佔滿了,這個感覺在告訴他,他不希望能收到訊息,他不想讓眼前的小姑娘離開他。

他圈緊自己手裡的水杯,開水隔著玻璃,灼燙著他的指腹和掌心。好像這個行為這個溫度,能緩解一分心頭油然而生的龐大感受。但他還是沒法阻止自己開口說:“要是一直沒有訊息,我不介意你一直住在這裡。”

秦珊露出為難的神情:“這不太好吧,我家裡人會擔心的,而且老打擾你,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顧和光笑了笑:“沒關係,我一個人生活很久了。你來這裡之後,我覺得很溫馨,像在照看一個妹妹。”

“可畢竟不是親妹妹啊,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秦珊拋下這句話,離遠了一點。這讓男人稍微得到點適從感,剛剛那一瞬間壓迫而來的情緒差點讓他窒息。

顧和光向她道歉:“我知道,海莉。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會打電話再去問一問。”

“你為什麼要道歉噢,”秦珊都不知道手該往哪擺了:“這段時間都是我在煩你花你的錢,過意不去的是我。”

她越客氣越讓他充滿負罪感,顧和光站起身:“你繼續看電視吧,我去房間整理病人的資料。”

秦珊抬眼看她:“等等!”

“嗯?”

秦珊探出上身,從茶几上的蛋托里取出一顆漂亮的巧克力蛋,遞給他:“送給你,復活節快樂。”

蛋托里擺放著顏色不一的巧克力蛋,每一顆都用彩色的錫箔紙細細包好,每一顆裡面都塞上了中國特有的諺語。

顧和光得到的那一顆巧克力蛋裡,寫的是:“羊知跪乳,鳥知反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

白駒過隙,三個月又匆匆度過,冰島已經入夏,氣候舒適了不少。

有基友的相伴,外加冰島的人文和風光的確不錯,奧蘭多在這裡散了大半年的心。

他也慢慢接受,並強迫自己接受了,他徹底失去秦珊這件事。

6月7號,水手日當天,他道別大光頭威利斯,重新回到自己的船上。不少人還在等著他,繼續旅程,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耽誤屬下的發展。

而就在十天前。

一個受夠了英國氛圍的銀髮青年,往人事遞交了一封辭職信,提著箱包,登上前往冰島的遊輪。因為他即將跳槽到一個新國度和新單位任職。

雷克雅未克醫院是他的新東家。

職位還是深夜值班醫生,工作嘛,當然依舊是太平間守護神+夜勤♂病棟。

也不知道冰島女人的口感如何?血族男人這般想入非非,順利抵達新醫院就職。

與此同時。

顧和光收到了中國駐冰島理事館打來的電話,經過不懈努力,他們終於確定了照片上女孩的身份。

她的戶籍在帝都北京,女孩目前的年齡是十六周歲,就讀於北京xx中學,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在國外和家人流失,至今未歸。父母在央視就職,家中還有兩位兄長。

而她的名字,叫秦珊。

“原來我叫秦珊啊。”頭髮已經長到下巴的少女,握著剛剛發來的傳真,又蹦又跳。紙張上面印有她的真實資料。

顧和光坐沙發上,有點欣慰又有點難過地注視著她:“我今天下午會去醫院辦好辭職手續,海……秦珊。”

“你怎麼突然要辭職?”秦珊詫異地回過頭。

顧和光微微嘆氣:“大概是太想念祖國了吧,想回去了。久居國外,都快忘了中國是什麼樣。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北京地壇醫院申請到新工作,回國後就可以直接就職。機票也訂好了,就在下週的今天,我會一直送你到家門口。”

秦珊不再歡呼雀躍,而是站在那裡和黑髮青年對視,許久許久,像個僵硬的木偶一樣。而後,木偶突然被無形的手提動操縱線,活了過來,朝他飛撲過來,一把抱緊坐在顧和光的脖子。

就埋在他頸窩裡,一個勁流眼淚,囁嚅著哽咽著說:“顧醫生,謝謝你……謝謝你……”

謝謝你,肯照顧我這麼久;謝謝你,讓我終於找回了我自己。

顧和光的雙臂微微抬起,他有點想要環住面前女孩的腰,把她抱得離自己更緊更近點。但最後,年輕的醫生還是只用一邊手掌,溫柔地拍撫著她的背脊。

有些事,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就好。

更何況,她還這麼小。

當天下午,秦珊陪顧和光一起,前往醫院辦理好離職手續。

****

一週後,一隻大白鴿子踉踉蹌蹌地橫撞進“奧蘭多號”的船艙,直接一爪子踩在了正在用餐的大黑狗臉心。

沃夫一口叼住它,發現鴿子橘黃色的小爪子上纏有一個精緻的小竹筒。大狗將蓋子咬開,裡頭滾出一封小信箋,紙張泛出幽幽的紅光。

是弗瑞寄來的加急信件。

大黑狗幻化成人型,迅速展開那封信閱讀,籠罩在紙張上的光,沒一會就全部消散了。

“討厭的小狼人:

你好。

半年前,我曾聽聞那位中國小處女已經葬身大海。但難以置信的是,我近來在雷克雅未克醫院,意外見到了一名和她相貌相同的女孩子。我不敢確定是不是她,因為她的髮型有所改變,並且在看見我的時候像是看見一個陌生大帥比一樣,除去對我外表的無比驚豔之外,彷彿完全不認識我這個人。

我覺得你們有必要去查詢一下這名女孩的真實身份。

快感謝我吧,我只花去一天,就調查到關於她的一切詳細情況。她被送來醫院的時間,跟秦小姐失蹤的那幾日剛好吻合。而且她康復後,就一直和我們醫院的一位姓顧的華人男醫生住在一起。

呵呵呵,她和男人同居了大半年!這輩子我都不想再喝她的血了!

地址是:扒拉扒拉扒拉扒拉扒拉扒拉……

最後,可悲的家犬和金髮處男人類果然不行啊,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在我血族的大胖虜棟桑

你一生無法戰勝的敵人

弗瑞”

這一天,奧蘭多剛好結束度假回到船上,沃夫幾乎是狂奔出船艙,叼給他看這封信。於是,我們的黑狼騎士再一次駕馬,哦不,駕狗飛奔到血族所給的具體地址。

很遺憾的是,住宅已經人去樓空。

船長大人氣喘吁吁,心跳不止地敲打著隔壁的大門,叩門的頻率比心跳還要高。阿託納太太正獨自一人在家午休,這種狂徒上門搶劫似的噪音,讓她忍不住提著掃把去看貓眼。反覆確認對方完全無害後,老婆婆才拉開門,半眯起老花眼打量著這個英俊得幾乎發光,似乎只能存在於夢中,但神色又極度急切的金髮青年,顫顫巍巍問:

“有什麼事?”

“這段時間,住在你,隔壁的女孩,她去了哪?”大狗旋風一樣的賓士速度,讓男人的喘氣停不下來,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問。

他應該堅信不會有錯,他應該堅信她還活著,堅信上天不會讓他完全失去她。新年的第一秒,他所聽見的那個聲音,也一定是她,他為什麼不把廣場翻過來找一圈?

阿託納太太一提起這事就想哭,好青年和好少女都離她而去。老年人的眼圈瞬間紅了:“他們兩個啊……已經把房子退掉啦。上午和我道別後,就打的走了,這會應該坐上回國的飛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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