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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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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每一秒中都很想把秦珊扔下去, 因為他說完那句話之後, 女孩就如同長臂猿一般,兩條手臂緊實實地勾著他脖子不撒手,臉也埋在他頸窩處一動不動, 像是在找個洞能把自己埋起來那樣。她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她哭得越來越厲害了, 眼淚都快在那凝聚成一泊滾燙的清泉。

他不知道秦珊為什麼會這麼傷心,他甚至都拉下臉來哄她了!

damn it!女人真麻煩!

衣領被淚水浸溼個透, 作為一個潔癖狂魔, 這種被別人的體|液(……)侵犯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奧蘭多第一反應是想把身上的女孩扯遠一點。但她環的特別緊,死死不鬆開, 除非剁掉她兩隻膀子, 而她的眼淚,依舊在靜悄悄洶湧著……

秦珊不敢大聲哭, 她怕吵醒這個空間裡的其他人, 她怕奧蘭多覺得她這樣很難聽,可是她捨不得離開奧蘭多溫暖的胸膛,她拼勁全力抱緊他是怕男人把他扔下去。她努力地想控制住淚水,可是完全沒辦法,她寧願奧蘭多把她丟在原地自己上樓睡覺, 這樣她哭一會就好了,拍拍裙子自己回房,並且放棄自己對奧蘭多的最後一絲期待和假想。但是奧蘭多沒有, 他沒有毅然離開,而是把她抱了起來,還非常笨拙地哄她,心酸、難過、欣喜的感覺同時交替,洪水一般,幾乎一瞬間就淹沒過頭頂,淹沒過全身……

說到底還是小孩子啊,跑著跑著摔跤了,膝蓋破皮了,火辣辣的疼,如果沒人在旁邊,爬起來繼續走告訴自己沒什麼大問題就好,一瘸一拐都沒關係,反正也沒人看到;但是一旦有人來攙扶來安慰,問你疼不疼,還能不能走的時候,你的懦弱和尷尬被盡收眼底,你也在他人施捨的同情裡變得更加懦弱,那種疼痛的感覺會瘋速生長,放大一百倍一千倍,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秦珊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她哭得停不下來。

確定身上的女孩怎麼扯都紋絲不動之後,奧蘭多放棄掙扎,他一句話都沒有再說,把秦珊抱上了樓。

他在二樓的客房走廊裡繞了一會,他發現自己不知道秦珊住在哪一間客房。

走廊的燈光昏暗,暗紅色的長毯陳鋪到盡頭,奧蘭多的目光逡巡過所有房間的鎏金門把手,反正家裡就秦珊一個客人,他一間一間地嘗試擰開,終於成功找到了屬於中國人的那間。

肩膀上的女孩已經哭累了,在嗝噠嗝噠地抽泣。

奧蘭多推門進去,彎下腰把她交付到柔軟的床上,這個動作完成的意外輕鬆,奧蘭多都有點不習慣了,明明剛才怎麼掰都掰不開。

房間裡只有床頭的小夜燈在亮,他看了眼秦珊,她好像哭得太累了,都睜不開眼,黑黑的睫毛上沾滿還沒化開的眼淚珠兒。她還在抽噎,每抽一下,渾身會跟著抖。

奧蘭多擰暗夜燈,什麼都沒說,回身走到門口。

接著,他又停了下來,折回床邊,把一邊的白色薄毯掀回女孩身上,順帶不爽地吐槽:“你不光智力水平跟三歲孩童毫無區別,基本自理能力也是。”

秦珊這會才有了一點反應,翻了個身變成仰臥姿勢,她把毯子拉高,捂住大半張臉,她不想讓奧蘭多看到她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

然後,她的唇瓣貼著溫柔的毯子內側動了動,講出兩個字。

這裡恐怕沒有人,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懂這個嘴型,聽懂這句話,她說的是,中文的:

“謝謝”。

“thats ok.”男人回道。

秦珊渾身僵硬,她完全沒料到奧蘭多竟然聽得懂她的話!甚至還用英文回覆了這句微弱的感謝。雖然他的語氣很平淡,講完後還不帶一絲留戀地走出房間。

掖開一道小縫的門板被嘭一下帶上,最後一束光就此切斷。

房間裡迴歸黑暗。

秦珊再一次淚如泉湧。

****

莊園的早晨充滿清新,夏天特有的青綠色調,將這座老舊的貴族宅邸燃燒出層層疊疊的生命力,一輛純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加長款如同蟄居的巨獸,趴伏在門口,流動曦光。白色的飛鴿停佇在大門口的廣場和噴泉邊覓食,莊嚴龐大的建築物讓它們興奮又膽怯,來回跳躍,昂首。直到霍根管家從裡面緩緩推開大門,這群小精靈才煽動翅膀,撲啦啦飛向了更遠的地帶。

緊跟在老管家身後的是一身淺藍色長裙禮服的伯爵夫人,她雙手都帶著白色的真絲長款手套,秦珊也被要求戴上這個。

現如今,英國的社交季已經不同於往常一般嚴格陳舊,但是很多淑女還是會保守地換上世紀以前的那種,極具特色的兩件套箱式套裝,或者是禮服式裙子,她們戴上寬簷帽,也戴上那種及肘的白色手套;男士的話,也會穿上規矩得體的燕尾服,還有高禮貌——成為非常具有儀式性的紳士和淑女。出席賽馬會、帆船賽等活動的話,他們會更加恪守這樣的扮相。也許這樣的著裝和現代人比較起來,會有些土裡土氣,但大家甘之如飴,因為這是英國上流階層約定俗成的扮相,他們不需要時尚,這是一種傳統的保留,值得驕傲與尊崇。

今天,赫伯特一家人要去參加的是社交委舉辦的,名為“社交名媛成年舞會”的晚會。

現在的英國,這樣的“社交名媛成年舞會”也不如過去那般嚴肅了,但它仍然是英國上流社會少女們非常重要的成年禮。每到這個時候,那些非富即貴的父母們,也會挽上自己年輕貌美的女兒參加這樣的宴會和舞會,或者去劇院看戲,順便擇選良婿。

秦珊不是典型狀況,她只是跟著奧蘭多沾光,去見見世面。

夫人給她特別準備了一條半旗袍款白色小禮服。這是伯爵夫人的私藏品,她一次都沒穿過,因為骨架大個子太高不適合,但又實在太美麗了,就高價買回來擺櫥櫃時不時看兩眼找點安慰,秦珊的存在實現了她的夢想,她穿好這件裙子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伯爵夫人讚不絕口,然後還讓化妝師為她盤頭,化妝,年輕妹子的皮膚天生光滑白嫩,略施粉黛就足矣。

在知道曼妮不是真正喜歡她之後,秦珊對於她這些奢侈大方的示好,都感覺有點莫名的心理壓力。

也許人家只是在炫耀自己很有名望很有錢不想帶著讓她掉面子的人呢,反正衣服這麼美,不穿白不穿。

秦珊的適應能力一向很強。

半夜哭得太猛,導致秦珊今早眼睛有點腫。好在莊園的化妝師一展神手,把她的兩隻大核桃拯救回黑杏仁,整個人的氣色也變得紅潤有光澤。

奧蘭多從起床後就有些情緒不佳,沒跟她講過一句話,直到三個人都登上開往倫敦的轎車。一路上,兩人之間還是沉默,奧蘭多穿了一套純黑色的燕尾服,白色襯衣打底,帥得想讓人把各種溢美之詞往他身上招呼。不過秦珊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她只想找個機會跟他好好道歉,或者道歉,但是礙於伯爵夫人還在旁邊,只得暫時作罷。

華威郡距離倫敦並不遠,轎車很快到達皇家法院,舞會的舉辦地就在這裡。

女士優先,秦珊拎著裙襬下車,奧蘭多跟在她身後從後座裡鑽出身體。伯爵夫人一馬當先,秦珊終於鑽到空子,讓她能主動和奧蘭多開口講話,她完全矇在鼓裡:“我們來參加什麼舞會?”

“夏洛特皇后舞會,皇家法院的最終暑期活動,”奧蘭多直視正前方,在那裡,伯爵夫人正在和門侍展示邀請函,他懶洋洋地回答:“通俗一點來講,就是你的自卑情緒發源地,我的相親物件展覽館。”

秦珊過濾掉前面一個形容,只深究第二個:“你媽媽帶你來相親?哈哈哈哈哈,難怪你今天情緒一直不好,我還以為是因為昨晚的事,不是就行,我放心了。”

奧蘭多覺得秦珊的重點有點奇怪,她不是很喜歡他麼?為什麼對他要去相親的這件事本身沒有任何反應,還在糾結著十二小時前的過去式。

他垂眸瞥了眼秦珊,她居然還在笑,眼睛彎成月牙兒,興致昂揚。

其實秦珊並不是不在意相親這件事,她腦補過多,覺得奧蘭多帶她過來是為了讓她幫他阻擋那些看上奧蘭多的女禽獸們,來一隻殺一隻,來兩隻殺一雙。

我們的中國少女,可是充滿了戰鬥力嗷!

這份戰鬥力僅僅維持到她和奧蘭多、伯爵夫人分道揚鑣。

她沒有想到,來參加舞會的年輕女孩子都要被全部安排到後臺,互相結交和認識,整理妝容和衣飾。秦珊還沒反應過來,就在夫人的“你禮儀一直很好,要好好表現噢”的溫柔鼓勵聲中,被侍從推向了一堆穿白裙子的同齡外國女孩當中。

夏洛特女王舞會是倫敦社交季的頂級舞會,僅有名門貴族的年輕女孩才有資格參加。每個女孩都需要耗費幾個月來精心準備,並且花上幾千英鎊的門票費用,最終才能在舞會裡展示她們的美麗,優雅以及嫻熟的社交技巧。舞會類似於某種儀式,可以將自己介紹給上流社會並且藉機尋求好夫婿。新時代賦予了其新意義,這些年,上層社會的名流們也會在其間舉行一些慈善活動用以裝逼。

舞廳後臺,所有的女孩們都穿著式樣不同的及地長裙,吊帶,抹胸,雖說是最單調的純白色,但每個人身上的每一件晚禮服都確保做足工作,凸顯優點,隱沒缺陷,加以青春的面孔作伴,所有的女孩兒們看上去都閃閃發光,宛若天使。

很多姑娘在無聊地玩手機,有三三兩兩認識的名媛坐在一起結伴自拍,或者互相拍照。

秦珊的到來吸引到不少目光,陌生的亞洲面孔,在近幾年的舞會中很少見到。而且她的服飾非常精緻優美,旗袍立領,東方人的禁慾古典彰顯無遺,但盤扣系至胸口處卻又豁然洞開,露出一圈潔白的肌膚,隱隱的誘惑頓出。最不可思議的地方是,裙身自上而下繡了一隻雪白的孔雀,栩栩如生,重疊的羽尾和裙襬的糅合渾然天成。

太美了,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在場沒有一個女孩考慮過,要去訂做一件這樣特別的白禮服。

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秦珊壓力山大,但是為了保證形象不給婆家(喂!)丟臉,她故作淡定地拎著裙子找到一處空位,端正坐下。

有個棕發碧眼的女孩盯了很久,與身邊的同伴竊竊私語後,走到她身邊,禮貌地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梵妮,梵妮·阿克曼,阿克曼公爵的女兒,來自彼得伯勒。”

在這裡,名媛們都會直接表露身份,這樣更有助於加快交往。

秦珊抬頭看向她:“秦珊,來自中國。”

“你有英文名嗎?”

“珊·秦。”

梵妮以為自己的自我介紹已經夠簡短幹淨利落的了,沒想到這位黃種人的更言簡意賅。這一串短促的交流讓秦珊看上去格外傲慢不可親,而且……更加名媛,更加貴族。

公爵家的小姐感覺吃了悶頭虧,以她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遭遇這樣粗暴的對待。但她並不知道這個亞洲人的真正身份,也許她來頭很大,根本惹不起。

所以梵妮只能吃驚地回過頭,望向自己身後的那簇援軍,其中一個女孩趕緊跑出來,幫她解困。

這個女孩叫希瑞斯,她是一個知名紡織工廠老闆的女兒,她和秦珊是同一時間到達皇家法院門口的。希瑞斯特別仔細關注了一下這個孔雀禮服裙女孩的基本狀況,好在社交舞會派上用場。

輪到她發揮的時刻終於到來:“梵妮,我在皇家法院門口見過她,她是和赫伯特夫人一家一道過來的。”

“喔……我還以為有多大來頭,就伯爵帶來的人而已,”梵妮冷笑,瞬間心理平衡,不過她對秦珊能和英國貴族扯上聯絡很感興趣:“你和赫伯特伯爵一家什麼關係?他們為什麼要帶你來參加舞會?”

秦珊眨了眨眼,繼續言簡意賅:“知交。”

秦珊不敢說太多,防止出錯。

但是在梵妮看來,就不是這樣了。她開始討厭這個女孩,這貨明明身份不如自己,卻總一副懶得搭理你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高傲敷衍樣,回答問題字裡行間也充斥著神秘冷豔亂牛逼的氣息,惹得人探究欲連連。赫伯特姓氏在英國貴族界裡一直是比較神秘低調的存在,所以這個“知交”,到底是父母長輩之間的世交,還是說她是赫伯特家兩個兒子的青梅竹馬or未婚妻?

希瑞斯補充說明:“我看到她和奧蘭多勳爵走在一起,天吶,他現在真的好英俊,我只在小時候見過他一眼,那時候他才16歲,就跟太陽一樣。”

梵妮生聽完希瑞斯的話,衍生出更具體的猜想,問秦珊:“你是奧蘭多勳爵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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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人內心竊喜,表面,莫測地搖搖頭。

梵妮覺得更可疑了。

梵妮:“你是布萊迪伯爵的未婚妻?”

秦珊堅持【言多必失】的方針政策不動搖,繼續搖頭,笑而不語。

這女生真討厭,梵妮不悅道:“我去過霍利莊園一次,他家很大,在貴族圈裡的口碑也非常好。我不覺得你這樣渺小的黃種人能夠勝任莊園的女主人。”

秦珊這回終於沒壓抑住,在房子問題上,中國人向來不會退讓,她承認自己有點誇張,但她還是微笑著開口:

“是的,很大。但在我的故鄉,中國北京,就值二環內兩個廁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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