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邱海燕的話。但還是有些違心的說，邱經理，我們跟印工一直配合得很好，不會有什麼問題，有一件事兒，我得給邱經理您彙報一下，我們做的簽證就是安裝上的簽證，他說我們是編造出來的，不能往上報，邱經理，你說我們質監站迎來送往的，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各種的接待，這些費用從哪兒出？我們現在多做幾個簽證，印安東那邊不同意，這恐怕不對吧？
邱海燕一聽這曹長勇跟印安東看來有點兒認識上的矛盾。難道他的簽證真的是編造的嗎？要真是編造的報上去那是要丟人的。她便對曹長勇說，曹經理，你也知道，四環那邊兒有預算部和設計部，他們對圖紙和現場的情況都非常瞭解，這些簽證兒想要偽造，那想都不用想，根本做不了，編也編不出來，編了也白搭，他們一查一個準，估計監理、梁工他們那兩關也過不了。所以你要指望安裝上編著簽證出來，這個估計很難透過，你們要慎重。我覺得印安東說的這些也有一定道理，他也不是不想讓你多賺點，有理有據的，這樣也容易透過稽核，要不鬧出笑話來，那可麻煩了，關鍵是港城建設丟不起那個人呀。
曹長勇也有些吃驚，這個語氣怎麼跟印安東怎麼一個腔調？難道他們事前有過溝通？聽到這，曹長勇便說道，邱經理，那你說怎麼辦？
邱海燕笑著說，我倒覺得這事兒不難辦。你們要是覺得那些簽證能辦下來你們就往上報，但得保證不能出現問題，要是出現問題，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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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海燕這一說，曹長勇心裡大體有數了，幹了這麼多年工程，他也知道就是純粹編造簽證。那確實也不行，自己跟廠家說過，要多做一點兒簽證，看來他也是挖空心思。想到這兒，他便對邱經理說，邱經理，這事兒我回去再落實一下。
曹長勇覺得這個邱海燕就是一個工作狂。真是工作起來不要命，這都幾點啦，他還在叫著討論這些事兒。他便笑著對邱海燕說，邱經理，咱們一塊兒吃飯去，我請你。
邱海燕笑著說，你今天晚上還是抓緊組織組織，把人員儘快上來。只要上來人，就能把活幹完，我也就放心了。這四件事完了，咱們肯定要好好慶祝一下，好了，你也抓緊忙去吧，最近還得辛苦你幾天。
聽到邱海燕這麼說，曹長勇心裡一陣顫動，他絲毫不覺得邱海燕是在說冠冕堂皇的話，心裡也沒了那麼多猜忌，反倒是舒服多了。
曹長勇回到辦公室，芮小倩還在那兒等著，見他進來，遞給他一杯水。曹長勇接過來，試了一下，便一飲而盡。他拿出手機，調出崔大柱的手機號，把上人的事安排好。
曹長勇背靠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他點上煙，煙霧在室內散開。芮小倩問道，怎麼了？
曹長勇把剛才與邱海燕的聊天大體說了說。
芮小倩仔細聽著，聽完後，她嘆了口氣，說，以後只聽邱海燕的，跟印安東搞好關系。
聽完曹長勇這麼說，芮小倩白了曹長勇一眼，說道，我就說了嘛，邱海燕是項目經理，她說自己不是項目經理了嗎？再說，她什麼時候做的不對了？她有過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