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琳和雪兒走出牙籤加工廠房後，稚琳扯了扯衣服，自己低頭看了看胸。
雪兒看著稚琳的動作，笑得有些奇怪，稚琳問：“怎麼了，阿媽，我看你怪怪的。”
“你說怎麼了？這個張技術員沒有看你胸脯和大腿了，你反而有些不自然了，自己看看自己的有沒有吸引力，是不是？”
“阿媽，你說什麼呀？你以為我是賣笑女？這個張技術員看上去要古板些，我才拍了他的肩膀。”稚琳說。
“你是用拍肩膀籠絡人心。稚琳，真有你的，什麼人什麼待呀！用我們寨子裡的人話說就是，你是一個見人說話，見鬼打卦的人，聰明啊！”雪兒笑著說。
“這個是肯定的了。難不成對什麼人都說一樣的話？一個態度啊！”稚琳笑著說。
“好了，不開玩笑了。到了手工藝品加工廠了。”雪兒說著，也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來了。
雪兒走在前面，稚琳跟著她後面，她們兩人進了廠房，看見一個年輕人正在彎著腰，手在指點著，他並沒有發現雪兒進來似的。
“汪技術員，懂事顧問來看你們了。”雪兒笑著說。
年輕人抬起頭來，推了推眼鏡，走過來，笑著伸出了手，雪兒捂住了他的抖了抖，放下，稚琳也跟他握手，笑了笑。
這個技術員叫汪志浩，人長得很秀氣，鼻子小巧高挺，不過，眼睛有點小，戴著眼鏡，很像一個知識青年，他是美術學院畢業的，原來在廣州一家工藝品廠當設計員，稚琳將他請來了。
“汪技術員，這些學員學得怎麼樣了？手工藝品講究心靈手巧，你看我給你選的這些人適合不，是在不適合的，換人。你給我說實話就是，沒事的。換人不是趕出廠子，而是去其它兩個廠房幹活兒。”稚琳笑著說。
“你挑選的這些人都是可塑之才，過些日子，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們都會獨立操作，而且，相當部分人會自己設計，改進手工藝品。你放心，這些人將來都會成為民間藝人。”汪技術員說。
“哦，這就好。汪技術員，你放心，你們這個廠房沒有其它兩個廠房利潤高，這個不要緊，工資，獎金，我跟廠長說了，你拿那兩個技術員的平均數，你沒意見吧？”稚琳笑著說。
“沒意見。你辦事的能力，我佩服。我不僅會帶好我這個廠房的員工，也同樣希望那兩個廠房的事業蒸蒸日上啊！”汪技術員笑著說。
“你說的是真話，你等於是拿三個廠房的獎金提成，每一個廠房都跟你的工資待遇掛鉤了呀！”稚琳笑著說。
“你說的沒錯。我真的很佩服你，我們這個廠房，短期內效益不是很好，你卻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調動我們這個廠房員工的積極性，難得啊！”汪技術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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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嗎，都想將這個廠子辦好。其實，三個廠房都是一家人，你說是不是？”稚琳笑看著汪技術員。
“是。我也這樣想的。”汪技術員和很高興。
“好，我們走了，你指導他們吧！”稚琳說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雪兒這次是跟在稚琳後面走了。兩人除了廠房，雪兒笑著說：“稚琳，你挺有領導視察廠子的樣子，我怎麼學不來你應對各種人的摸樣呀？”
“阿媽，你又笑話我了麼？”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對你三個技術員，分別用不同的態度，他們三人內心裡都很佩服你的。這個就是領導才幹，我真是服了你。”雪兒笑看著稚琳。
“阿媽，我只是根據他們不同的性格特點說話和做事，這個你完全也可以做到，你別吹捧我了，想把我吹捧到半空，然後讓我跌下來，摔個半死，是不是？”稚琳說完笑起來。
“你這個丫頭呀！算了，我反正也打心眼裡服你了。我還有問題想問你，這個手工藝品加工，你明知道利潤不客觀，為什麼你還加大投入？我知道，這個廠房裡的人目前不僅不能給整個廠子創造利潤，甚至這個廠房的員工還從那兩個廠房的利潤中拿鞋補貼，這個划算麼？”雪兒不解地問。
“阿媽，這是一個商業秘密。我目前不告訴你，我只提示你，我這個手工藝品廠房是為我的第三個開發專案做準備的。也是一切為了寨子裡的人共同富裕，其實，他們是在學藝。這個廠房等於我們廠子的學校，我這樣說，你明白麼？你看很多廠子，有廠子裡的子弟學校。學校明擺著要虧的，為什麼辦？為了整個廠子的員工，家屬，你說是不是？我這個廠房，是為了整個寨子裡的人共同富裕打的基礎。我的第三個專案如果成功了，這個廠房的人將來就是致富帶頭人。”稚琳一口氣說了很多。
“哦，我似懂非懂，對於你的第三個專案，我不太清楚，你要搞什麼專案。不過，我知道，這個第二專案是為第三專案服務的，這點我明白。初次建酒樓，是為廠子服務的，不僅帶動了幾戶富裕，還讓人相信你能辦好事。廠子才這麼順利辦起來了。”雪兒笑著說。
“阿媽，你其實非常聰明。如果我一上來就獅子大開口辦廠子，你說誰信？誰支援？”稚琳說著，笑起來，臉上帶著自豪。
“哼！你還說阿媽聰明？你都走第三項開發了，我連你的給的第二開發專案還沒有吃透。我如果聰明，你還不可以說是聰明透頂了？”雪兒笑著點了稚琳的鼻子。
雪兒這一點，兩個人都大笑起來。
“稚琳呀，你說的酒樓以後慢慢會變成平民酒樓，這個我也看出來了。現在廠子裡有的人來廠子做事了，家人如果走親戚什麼的去了。他們下班後就酒樓炒一個菜，吃飯了。將來，廠子規模大了，你的第三專案開發了，去酒樓吃飯的人更多了。那時候，沒有公款消費，酒樓可能也可以經營下去，是不是？”雪兒又向稚琳請教了。
“阿媽，真是這樣。我說你聰明嘛，你還不信。你看你，大家說你是寨子裡最聰明的女人，一點不假吧！”稚琳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