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最好的選擇
看到林山疑惑的看著自己，老菸頭深吸口氣，說道：“荒族。”
“荒族？什麼意思？”林山更顯驚詫了。
“主人有所不知，荒族乃是鬼洞族一個很古老的分支，這個種族整體都非常的優秀，族內經常出現各種逆天的天才人物，原本這是一個好事，但後來荒族出現了一個非常殘忍的傢伙，他以殘暴統治鬼洞族，漸漸激起民憤。”
“最後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整個鬼洞族奮起反抗，並且邀請了外援，一舉將荒族滅絕。而當年是海倫族老親手殺死了明月的父母，所以只要我們將這個真相告訴明月，她一定會背棄海倫族老，而她自己一人勢單力薄，肯定要找到靠山，主人就是她最好的靠山。”
聽了這番話，林山點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明月是唯一的荒族血脈，她的父母死在海倫族老的手上，我們可以藉此離間他們的關係，讓明月選擇我們作為靠山。這樣她為了報仇，肯定會老老實實聽我的話。”
“主人英明。就是這個意思。”老菸頭道。
“這件事如此私密，海倫族老都不知道，你又如何得知？”林山好奇問道。
老菸頭猶豫了一下，這才回答道：“明月是老奴救下來的。”
“什麼？怎麼會是你？你不是一直呆在大山裡，等候我的出現嗎？”林山意外的道。
老菸頭道：“關於荒族的沒落和結局，大祭司早有預料。所以老奴有大約五年的時間，是隱藏在鬼洞族內，暗中守護荒族血脈的。但大局我們改變不了，只能為荒族保留一支血脈。這也是大祭司當年對老奴的命令。”
“我明白了。難怪當初我見到老婆婆時，她告訴我說你是唯一出過遠門的人，想必就是那個時期吧？”林山恍然道。
老菸頭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我這只眼睛就是那時候受的傷。”
“現在世上只剩下了明月這唯一的荒族血脈，你覺得讓她做未來的女王，合適嗎？”林山有些擔心的道。
“主人是擔心她報復其他鬼洞族，從而造成內亂？”老菸頭搖了搖頭道：“其實我們可以有選擇性的告訴她真相。比如荒族的身份，就不要跟她提了，我們只說她的父母是死在海倫族老手裡，就足以離間她跟海倫族老的關係了。”
“我們這麼說，她就會相信嗎？”林山反問道。
老菸頭道：“只要老奴去說，她會相信的。雖然已經過去了多年，她也從孩童長成了大姑娘，但我相信，她能夠認出我來。”
“既然她能認出你，那麼當年的事情，她沒有記憶嗎？”林山猶疑道。
老菸頭點頭道：“主人的擔心，老奴可以理解。不過當年為了保護她，老奴用秘法洗去了她的一部分記憶。”
“嗯，這就比較妥當了。不過這件事還不著急做，你等我命令吧。”林山說道。
“是，一切謹遵主人之命。”老菸頭恭聲領命。
他只負責提供建議，至於做不做，還要林山自己拿主意。
揮手示意老菸頭退下，林山走到顏真人面前，牽起她的小手，去了大殿的頂層，然後倚窗而望，問道：“顏姐姐，老菸頭的那番話，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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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任他？”顏真人問道。
林山搖頭道：“也說不上信不信任。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顏真人想了想說道：“我就是覺得有點巧。當然了，照他所說，荒族天賦都極好，容易出天才，倒也在情理之中。可是這唯一的荒族，就偏偏成了女王候選人，又偏偏是他救的，最重要的是，明月還是最適合接任女王的人。”
“你也覺得明月最適合接任下一任女王？”林山問道。
顏真人道：“輪迴的確很優秀，但她的身份以及背景，卻讓我們難以掌握，尤其是，她還是大麴族老的親生女兒，比精絕女王還要佔據優勢。而辰光的確太善良了，這個孩子我見過，溫文爾雅，說話都很小聲，雖然天賦很好，但的確不太適合做一個王者。”
“你說老菸頭會不會也是一名荒族？”林山忽然道。
“啊？這……”顏真人驚訝了一下：“這還真的不好說，但如果他真的是荒族，那就一切說得通了。”
“如果他是荒族，又想明月當女王，不會跟我們說這些吧，這豈不是主動讓我們增加疑惑？不符合常理。”林山道。
顏真人笑了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有時候越是不合常理的事情，就是我們想要的真相。”
“要調查老菸頭的底細可不容易。他以前就是大祭司的奴僕，一直非常神秘，知道他底細的人不會太多。”林山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顏真人問道。
林山想了想，忽然嘴角一抿，說道：“其實最好的選擇，反倒是不做選擇。”
“不做選擇？”顏真人遲疑了一下，稍後點點頭道：“你是說，讓這三人保持女王候選人的身份，而精絕女王還是做她的女王？”
“我讓精絕選新的女王，無非也是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以後聽話一點，本意是沒想換掉她的。”林山笑笑說道。
“這樣一來，一切圖謀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可是這一點，老菸頭應該是知道的吧？”顏真人提醒道。
林山點頭道：“不錯，他都知道。所以啊，他的話應該是真的，他也不是荒族，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吧。”
“聽你這語氣，貌似還是拿不準啊。”顏真人道。
“那就邊走邊看。真相都是透過時間來驗證的。顏姐姐，你去幫我把精絕女王請來，我想跟她好好聊聊。”林山說道。
顏真人點點頭，然後下樓去通知。
沒過多久，精絕女王疾步而來，在顏真人的引導下，上了頂層。
顏真人則是去了樓梯口把守，給林山和精絕女王一個安全獨立的談話空間。
“精絕拜見大祭司！”精絕女王神態恭敬的行禮道。
這一次林山從她的神情行為看出了那麼一絲的敬畏，看來下馬威有效果了。
“女王殿下，不知你對新選的三位女王候選人，有什麼看法？”林山笑了笑，聲音溫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