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姑娘不才,這醫藥之道嘛,確實略懂一二。”謝紅袖裝模作樣地說道,那樣子別說有多嘚瑟。
“果真是如此?妹妹你……”林瑾哪能輕易相信,一個九歲的小姑娘,能夠救得了傷重垂危的韓雲生。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小丫頭,你可是答應過我以後不撒謊的,”蘇穢十分嚴肅認真地說道。
謝紅袖一噘嘴,一臉不屑地說道:“信就信,不信就算了。莫說本姑娘危言聳聽,這位大叔能夠撐到現在,也是因為他修為深厚,靠著身體的本元強行支撐到現在。
但他撐了這麼久,元氣生機也已經耗盡了,早已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不出三五天,鐵定就要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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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說不行,死就說死,小姑娘該學著斯文點,以後不準說嗝屁這個詞。”蘇穢教訓了謝紅袖一頓,又徵詢林瑾的意見,說道:“這小姑娘來歷不明,但人命關天,在下相信她不會說謊。在下希望讓她來救治韓先生,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林瑾每日照顧韓雲生,又怎能不知道韓雲生就快要死了呢?她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如今林瑾聽謝紅袖如此一說,也是登時慌了神,遲疑一番,只好說道:“哎,也只能賭一把了。”
蘇穢點點頭,望向謝紅袖,謝紅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備筆磨墨,本姑娘這便給你們開一道方子。”
這房子簡陋,但筆墨紙都有,雖然沒有硯臺,但用個瓦盆子頂替也能勉強湊合。
謝紅袖年紀小小,但明顯受過良好的教育,她剛一拿起筆寫字,蘇穢便已經明白這一點。
蘇穢像謝紅袖這麼大的時候,莫說是自己的名字不會寫,就連筆都不會握。
一刻鍾之後,謝紅袖終於寫好了長長的藥方,又叮囑蘇穢道:“這方子裡頭的藥物,都是尋常的東西,樹頭村這麼大,應該都能找到。
就是裡頭有幾樣藥是毒物,藥鋪的夥計不一定願意賣,也可能會廢話多多問東問西。
但救人如救火,耽擱不得,要是不肯賣的話,你就動手揍人吧,揍到肯賣為止。”
蘇穢明白謝紅袖的意思,隨即點了點頭,倒是林瑾聽見‘毒物’二字,不禁大驚失色,卻又抱著一絲難捨的希望,欲言又止。
謝紅袖沒好氣地白了林瑾一眼,說道:“大嬸,你相公都快要掛了,難道還怕我下毒害他不成?”
林瑾看了一眼韓雲生,只得選擇相信謝紅袖,說道:“奴家不敢,奴家相信女大夫您。”
蘇穢收起藥方,出門問路找藥鋪,走了兩家藥鋪才把方子上的藥物買全。藥鋪的夥計只是用狐疑的眼神多看了他幾眼,倒是沒有多管閒事問東問西。
等蘇穢買好藥回來,天已經黑很久了,再熬藥熬了兩個時辰,已經到了深夜。
謝紅袖用小手拍拍嘴巴,打著呵欠懶洋洋地說道:“藥好了。”
林瑾趕緊把藥倒到碗裡,然後用嘴把藥吹冷。
這時候,小丫頭終於抵受不住瞌睡蟲的攻擊,頭一點一點地釣起魚來。
突然,謝紅袖一下咋醒過來,叫喚道:“誒誒誒,這藥不是給你相公喝的,要喝藥的人是大嬸你!”
“啊?”蘇穢和林瑾異口同聲地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