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
似乎是看出了時燎的擔憂，陸離主動安慰他：“雖然我說了兩種情況，但還是別把矩陣想得太美好，你覺得它會讓我平平安安、快快活活玩上一段時間，等著眾多遊戲參與者追上來嗎？那肯定不可能，所以第一種情況才最有可能發生，矩陣必然會給我單獨開啟超高難度的副本，好置我於死地。”
時燎眉頭更加緊皺了。
看時燎好像還是有點擔憂，陸離又安慰道：“其實你不用太過擔心，就像我說的，第二種情況不會簡單發生，第一種情況是最大機率發生的，何況東海市基本人都走光了，以矩陣的惡意，矩陣是不會選擇東海市作為副本的遊戲地點的，你也不必擔憂東海市會被徹底摧毀。”
時燎眉頭再次緊皺。
見時燎不僅沒有被安慰到，反而還更擔憂了，陸離勸解道：“你還在擔憂東海市會被摧毀？”
“不……”
時燎眉頭緊鎖擰在了一起，“我擔心真要像你說的那樣，萬一矩陣選擇了其它城市該怎麼辦？”
“選擇其它城市？這點的確很可能。”
陸離捏著下巴，“要不你給我個名單？也許矩陣會根據我所在的城市位置而擇機選擇遊戲地點，我無法肯定，但說不定有這種可能性，要不我去東京呆上一段時間？”
時燎被陸離的這句話給驚了，連忙制止他：“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否則……”
否則萬一流傳了出去，破面者親口說的，他所呆在的地方都會被矩陣選中作為遊戲地點，那他立馬就要從世人尊敬的戰鬥英雄化作人見人怕的瘟神。
人心是健忘和自私的，你救了數千萬人是不假，但要是你會帶來災難，可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你，之前的功勞也會頃刻抹殺掉。
“我知道，我知道。”
陸離也明白這種說法可不能從他嘴裡流傳出去，擺擺手：“不管怎樣，我最近會做好準備的，矩陣遊戲的來臨可不會根據我的心情而決定，你最好是讓方巖他們做好準備工作。”
“準備工作？”
“對，做好心理治療後，就趕緊送過來。”
陸離沉聲道：“我會抓緊這部分的時間來訓練他們一下，另外也要劃分下積分怎麼使用，他們現在沒有隊長許可權，無法使用積分購買屬性和東西，但可以在下一次矩陣遊戲開始前，直接在矩陣那裡進行購買，這就要提前規劃好使用計劃。”
“沒問題，我會儘量安排下去。”
時燎一口應下。
“接下來就是‘楊戩’的事情了，真不準備完全摧毀了事？”
陸離很不滿時燎他們的處置方式，說白了點，事前不給他說，等發生不對勁的情況，然後才拉他來救火，這確實有點過分了。可換個思維來想，軍方代表的是國家機器，本來國家就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一有機會怎麼可能放棄研究，一味指責，難道要讓其躲起來對矩陣視而不見嗎？
當鴕鳥是不可行的，國家必然會尋找機會研究矩陣。
時燎唯一處置不妥的點，只在於這件事應該提前告訴他一聲。
估計是以為他會就此反對吧。
“‘楊戩’的殘損部件很有研究的價值，就這麼摧毀了很可惜。”
“太危險了，我不是說反對你們研究，而是這種東西太不受控制，人類現在有技術掌握核武器，不意味著同時有安全技術掌握反物質武器，如果是那些‘天兵’的屍體，隨便你們怎麼研究，可是‘楊戩’的屍體……還是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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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看時燎還在沉思，他也不繼續勸說，等軍機降落在跑道上後，早有專車等候一邊，立刻把兩人帶著送往遠處的大山基地。
幾十年前，為了應付蘇聯和美帝國主義的核威脅，中國在西北和西南建造了大量的地下防空洞和軍事基地，其中大半部分已經遺棄和封閉，也有少部分一直運轉著使用，現在他們這兒的軍事基地，前身便是一個預防核冬天的軍事基地。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下。”
忽然想起了什麼，陸離轉頭看向旁側的時燎。
“什麼問題？”時燎莫名其妙。
“我以前一直聽傳聞說，中國也有研究和發現了UFO，到底是不是真的？”
陸離好奇道：“還有美國的51區，也是不是真的在研究UFO？”
換做以前，他是不可能問出這種問題的，當然，也沒有這個機會去詢問這種國家機密，但現在，既然連不可思議的矩陣都存在於現實世界，那麼UFO真的存在，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時燎好笑地看著陸離，“你對這個很感興趣？”
“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很奇怪嗎？”陸離聳聳肩膀。
“那倒不是，只是……”
時燎搖搖頭。
“唔，是不是不能對我這種級別的人說？”
陸離見時燎好像有點為難，理解道。
“陸大校開玩笑了，你都是矩陣遊戲的親身參與者了，要真有UFO，再怎麼等級的國家機密也比不上矩陣。”
時燎斟酌了下語言，才緩緩開口道：“準確來說，從1949年建國，這六十多年以來，的確是有很多不明飛行物的報告，不過排除其中絕大部分氣象氣球、飛機、風箏和故意虛報的情況後，是有那麼四五起迄今為止都無法解釋的不明飛行物報告。”
“唔，不會是美國的超高速偵察飛機嗎？”陸離好奇道。
“這種可能性我們自然是在最開始就考慮到了的，但最後也都排除了。”
“八十年中期，軍方是組建過一個專門研究UFO的機構，曾經藉著地質勘察的名頭，天南地北到處尋找過，但除了找到一些假證據外，最後無疾而終。”
時燎嘆息道：“最後就像研究氣功的部門一樣，都被撤掉了，我們的軍費一向很緊張，不可能丟在這種什麼都找不到的地方，至於現在，可能也只有民間機構在研究UFO，國內是沒有專門的官方機構研究的……對了，卡特林巡天系統國內天文臺也有參與，大概算是對小行星監測的同時，運氣好的話可能也會發現UFO吧。”
最後一句話，時燎是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