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萍告訴了高二栓奶媽李氏住的地方,然後略有深意的說道:“李姨說了,你要想換差事非找她不可,胡管家剛好今夜不回家呢,你最好今晚就去。”
說著小萍扭腰擺胯的走了,高二栓看著小萍的背影和走姿,吐槽道這府裡的女人怎麼都是一樣的德性,這都是拜那奶媽李氏所賜,都是她帶出來的徒弟,都是學著李氏的作派,真他媽的好隔應人了。
這哪裡像一個小女孩的形體走姿,妥妥的一個風月場中的流鶯為了吸人男人眼球的動作形態了。
還別說,這小萍要比那個開除的小蓮長得強多了,渾身散發出了一陣撩人的氣息。
自從自己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後,高二栓心裡像吃了鴉片一樣的了。
說起鴉片來,這渭河縣城裡開了好多家煙館了,只是老莊主嚴厲的告戒高家莊的莊民,誰要沾上了那玩意,開除莊籍,攆出莊府,決不姑息,所以,才保證了整個高家莊在明面上是沒有人吸那玩意的,至於暗地裡肯定有,只是沒有公開。
再說能吸這玩意的,非富即貴,都是有錢人玩弄的東西,一個飯都吃不飽的人怎麼能沾上這玩意的呢?
這些莊裡有錢的人家就算沾這東西,莊主包括族老會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唯一的一個原因就是三個字,他有錢。
這世道,有錢就有了一切。
高二栓邊走邊權衡著,自己一介窮人,一個為奴為婢的下人,如果能換一個乾淨體面的活何樂而不為了。
再說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要想說個媳婦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府裡的丫鬟女傭們都是好高騖遠的,總在想著有朝一日鯉魚跳龍門,被一個富家公子看中就能當闊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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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女子們情願做著這些不切合實際的夢幻,也不肯輕易的下嫁給他這種奴僕,所以,他打光棍的機率就相當之大了。
現在居然有女人給他伸出了橄欖枝,哪怕這女人是人老珠黃和過氣女子,但好歹還是個女人,何況這女人還可以為自己換一個人人嫌棄的骯髒營生呢?
畢競自已年齡越來越大了,自己得開始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為此,搞得自己每天晚上輾轉反側的不能入睡了。
想到這裡,那奶媽李氏老態的相貌和變形的身姿競變得有些吸引人了。
高二栓提了提往下墜垮的棉褲,緊了緊腰間的繩帶,看著逐漸暗澹下來的天色,踩著己經化成雪泥的土地,朝著奶媽李氏的新居蹣跚的走了過去。
他邊走邊在腦海裡沸現出了奶媽李氏那微腫的眼袋,一道深深的法令紋使兩腮的肥肉松墜在臉上,粗腰肥臀的,如同一個開敗落地的殘花敗柳,還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氣息。
這使他想起了上一次他幫她提圍桶的時侯,不知是圍桶蓋子沒蓋嚴還是從她嘴裡吐出來的氣息,哎呀呀呀,那個氣味騷臭熏天,直衝他的嘴鼻,讓他嘔吐了三天。
照說他每天接觸的是這些糞尿汙漬,對這種味道是有相當的免疫力的,可那一股特別的餿臭之味讓他都受不了,可想而知那氣味的威力何等的巨大哦。
想到這裡,他競有點望而生畏,止步不前了。
不行,穩一下,如其那樣的飽受煎熬,那也太委屈自己了,如果不是想換個差事的話,不如到二太太陳氏那裡去……。
要說這二太太陳氏的年齡和奶媽李氏相差不大,也是人老珠黃,殘花敗柳了,但她好歹還於可以勉強的用風韻猶存,魁力依舊來形容她了,在各方面比李氏強太多了,
高二栓捂在兜的手接觸到了二塊散銀,他心裡突然咯噔的一下,對呀,勞資有錢了,何不到風月場所找那些年輕妖嬈的妓女呢?
哈哈,難怪有錢人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了。
他看了看自已一身的破爛衣裝,把去風月場所的念頭也打消了,雖然身上的銀兩足夠,但那些鄙夷嘲諷的眼神是他受不了的。
站在莊內的小道上,他競一下子又躊躇不前了。
在高二栓站立小路的旁邊,是莊裡的莊民開的一個小酒館,酒館裡出出進進的都是莊內一些沒討上老婆的單身漢,在家裡沒有一個女人相伴,只好在這裡買醉度過無聊的時光。
高二栓撩起小酒館厚厚的門簾,一頭鑽進了熱氣哄哄的酒館裡去了。
酒館是一對年輕夫妻開的,老闆娘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娘子,這老闆娘見是從末登門過的高二栓走了進來,連忙扭動著腰枝,嗲聲嗲氣的說道:“哎喲喂,是哪陣風把我的二栓大兄弟吹來了,來來來,快請坐,這邊暖和,快到這邊來坐吧。”
酒館裡都是莊上的熟人,高二栓邊和眾人點著頭邊坐在了老闆娘指引的座位上了。
一個酒糟鼻子的青年男子喝得醉意朦朦的對著高二栓說道:“說起來你是莊主府的,可你也就是個“下河”的屎尿總管哩。”
這男子一看就是個酒鬼,在莊裡是負責夜晚巡邏,保護莊裡安全的一個小頭頭,可能是喝多了酒的原故,他嘴裡含湖不清的說道:“你……滿身的……臭氣,離……我遠……一點。”
說著,這酒槽鼻子端著自己的一杯酒和一碟花生米像躲瘟神似的移到另一邊去了,隨這酒糟鼻子移過去的還有二個食客。
高二栓沒有搭理他們,他己經習慣了,特別是有時碰到了莊裡的一些姑娘大媳婦的,老遠看見高二栓走過來,都一個個的裝著嫌棄的樣子捂著嘴鼻躲的遠遠的。
高二栓對此都是一陣冷笑,他幹了這麼多年的拖糞尿汙漬的事情,那莊主府中許多看著漂亮嬌美的太太小姐和一些面目姣好的丫鬟女傭以及一些莊主府裡請的奶媽繡娘等等。
她們在圍桶上趾牙咧嘴的囧態和內衣內褲上沾滿的汙漬骯物,他是見識得太多了。
就像現代的一個大作家說的,越是外表看著明媚動人的嬌美女子,她們的內衣內褲都是白裡泛著黃色汙漬的,那被裙子遮住的褲襪都是大洞小洞的……
所以對莊裡那些故作姿態的平民女子,難道她們比這些有錢的女人還乾淨講究?說不定把外衣一脫,比那糞尿還要臭哩?
裝什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