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追查
張凱走進劉勇辦公室發現劉勇、王虎正呼呼大睡——劉勇向張凱彙報追查盜版《金瓶梅》的蹤跡——突擊檢查圖書批發市場B118店巧遇汪介福
東邊的天際剛露出魚肚白。劉勇和幾名幹警回到了辦公室，他們一個個身上散發著濃濃汗臭味，臉色泛黃，顯得疲憊不堪。他們往椅子上一躺就呼呼大睡。
張凱的小車徐徐駛進公安局大院，他一眼瞥見了劉勇的獵豹車已停在院內，他顧不得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徑直走進了刑偵支隊。他推開門，見劉勇、王虎還有幾名幹警有的仰在椅子上，有的伏在辦公桌上睡著了，王虎還時不時發出粗粗的呼嚕聲。
張凱走到窗前，輕輕地將窗戶關上，然後又脫去上衣，走到王虎跟前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這時，剛來上班的李玉晴推門進來，見張凱在裡面，正想喊，張凱迅速用手指豎在嘴邊，示意她別作聲，然後招呼她輕輕地走出了辦公室。
來到走廊，張凱對李玉晴說：“他們為了尋找那兩車《金瓶梅》線索，已連續這樣快一個月了，白天調查，夜裡守候。就是鐵打的人也會累垮的呀！讓他們好好休息。等會兒他們醒了通知我一下，我再下來。”說完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一小時後，劉勇被院子裡警車的喇叭聲驚醒，他揉了揉眼睛，溫暖的陽光已透過窗戶傾灑到桌前和椅背，他朝仍在昏昏大睡的戰友們嚷道：“快起來！快起來！太陽都快曬破頭皮了。”
王虎站起身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吹，發現一件衣服從身上滑落掉在了地上。他拾了起來隨口問道：“這誰的衣服？搭在了我的身上？”
拿著泡麵正在飲水機前裝水的李玉晴回過頭來笑著說：“還有誰的，是張局的唄，他剛才來過了，可你們一個個睡得像一頭頭笨熊。”
“張局來過了？那我們趕緊彙報去。”劉勇說著轉身拍了一下王虎便走。
“哎，泡麵都泡好了，還是吃了再去吧。”
劉勇和戰友們便一人端過一桶泡麵吃了起來。
一會兒，劉勇和王虎走進張凱的辦公室，張凱穿著羊毛衫坐在辦公桌前。王虎把上衣交給他：“局長，不好意思，讓你受涼了。”
張凱邊穿上衣服邊笑著說：“你小子，睡起覺來那鼾聲比雷都響。”
王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從頭上抓下許多頭皮屑，張凱走過來在他肩頭拍了拍說：“你看看，你看看，又好多天沒洗澡了吧？這頭屑跟雪花似的往下落。”
劉勇說：“我們幾個已近一個月顧不上洗澡了，這一個月我們分成三個組，先後赴長沙、株洲、武穴、等地一路查詢那些淫穢書的下落。在當地有關部門的配合下，我們在株洲一家個體書店發現了6000多套《金瓶梅》。據店老板交待：這批書是從汝河市拉來的，賣書的是一個較胖的中年人，穿著很講究。講著一口汝平話。聽他的描述與鑫凱豐公司汪介福的形象很接近，開的是一輛麵包車。車號不詳。株洲市局已將這批書查封。”
“好，”張凱遞給劉勇和王虎一人一支煙，然後自己也點燃一支說：“這麼說流失的《金瓶梅》已追回了6000套，下一步你們以查這輛麵包車為突破口。”
王虎說：“麵包車車有可能是在市區專門運貨的計程車，但市區這麼大，計程車這麼多，且無固定地點，又沒有具體車牌號，要找到這臺麵包車車是相當困難的。”
“查出這輛車無疑是偵破此案的關健。你們要動用全部力量在市內交通要道口設卡詢問，到市內各停車場、街頭巷尾查詢。並請文化部門協助，對市內大小店進行高密度的清查，要讓這本非法的黃書無藏身之地。”
“是！”劉勇應道，然後他又向張凱請示：“據我們掌握，汪介福的老婆在洪北圖書批發市場經營著一門店，我們想對其採取突擊行動進行搜查。”
“好，立即行動！”
王虎、李玉晴、盧永華帶著十多名公安局治安大隊和文化稽查人員來到汝平市圖書批發市場B118店時，汪介福的老婆，一個四十來歲，臉上長滿雀斑的女人又是倒茶、又是遞煙，顯得特別殷勤。
汪介福的老婆名叫熊桂花，原是汝平市橡膠廠工人，八十年代未下崗回家，便在市百貨大樓人流量大的路口擺放了一張竹床，攤上一些報紙雜志吆喝著叫賣，那時，氾濫於街頭的小報、畫報開始以刺激感官的插圖、離奇古怪的爆炸標題招徠讀者，諸如《兩性隱秘大曝光》之類的黃色報刊她都賣過，並以此嘗到了甜頭。她小學沒畢業就輟學，斗大的字不識幾個，有一次賣小報時鬧了個笑話，她手裡拿著一本新出的小報向路人一個勁地吆喝著；“哎，賣報呢，賣報呢，請看《夫妻秘塊》……”
一旁的汪介福覺得不對勁，抓過小報看了一眼，然後鼓起眼睛對他說：“這個字讀訣字，應該是《夫妻秘訣》。熊桂花當時一臉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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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介福哪去啦？”李晴雙眼掃視著店內一溜溜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圖書，漫不經心地問。
“他呀，自上次在鑫凱豐門口你們救了他以後，他就辭職離開了。現在他整天在外忙些什麼從來不告訴我，有事嗎？跟我說就行了。”
“你們這書店不該賣的可不能賣啊。發現有什麼人來推銷黃書，要及時報告。
“知道，知道。前些天，派出所還組織我們學習哩，黃書和非法出版物我們不賣，違心的錢我們不賺，一定正當經營。”麻瞼女人口中滔滔不絕。
正說著，一輛小型麵包車開了過來在不遠停下，只見汪介福開啟車門下車，他看到王虎、李玉睛等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想轉身離開，可己被王虎看見，他喊了一聲：“老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