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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絕古城_32.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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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露臉

柳盆子覺得自己有點演不下去了。

班超讓他儘量把事鬧大點,他覺得以他的手段賭垮一個二度莊,不愁逼不出印清家的家主來,只是沒想到眼前的老闆梅九輕,是如此風華,行事如此大氣有度,再逼下去,實在折損他柳盆子的形象啊。

柳盆子心裡還在打著算盤,一隻手壓在了他的肩上。

這手穩定有力,慢慢把柳盆子按在了座位上。

柳盆子側眼,看見肩頭上的手,戴著鐵甲手套,指節處,甲殼層層相套,打造精巧,卻不華麗,透出鐵質的寒光。再往上看,手是一個黑袍人的,黑袍人身形甚高,袍帽下是一個鐵色面具。

“梅老闆,要我把他趕出城嗎?”黑袍人的語調生硬。

“赫大人好,”梅九輕搖頭,“我的店,從不趕客。”

柳盆子心裡暗叫了聲好,越來越欣賞這個梅九輕了。推開赫大人的鐵甲手,柳盆子轉身嘖嘖嘆氣:“這裡的人,都愛蒙面啊。”

柳盆子嫌棄地撣了撣肩頭:“我用萬金賭看梅老闆的臉,你老兄的臉又值多少呢?”柳盆子從腳上脫下一隻鞋來,扔在賭桌上,“賭不賭?”

柳盆子本以為能聽見鬨堂大笑,卻發現賭場裡的看客並不出聲,甚至從幾個妓女的眼裡,看出憐憫的神色來。心想:這赫大人是個什麼可怕身份?

赫大人的鐵面完全看不出他的神情,生硬的語調也聽不出情緒:“閣下敢跟我出去嗎?”

柳盆子伸了個懶腰,拍了拍手:“坐久了,是得活動一下。”

柳盆子隨著赫大人往外走,發現赫大人的身邊還有十幾個穿著一樣的黑袍鐵面人。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柳公子,”梅九輕在身後道,“尊客出了門,本店就護不得你了。”

柳盆子大笑,回首道:“好人兒,活動完我們接著耍。”

二度莊外,有好大的空地。賭坊裡的人也隨了出來,不一會兒就圍成了一個圈子。

那赫大人,把黑袍脫了扔給了其他的黑袍人。柳盆子才看出赫大人戴的不是面具,而是有個有護鼻和護頰的頭盔。頭盔中線,立著一排紅色的鬃毛,像雄雞的冠。赫大人的胸甲是完整的一塊鐵殼,套在胸腹上,上面甚至打造出了胸肌和腹肌的形狀,卻露出健美修長的臂膀和大腿,只戴著護腕和脛甲(希臘制式的盔甲)。

赫大人拿了個圓盾,拔出一把厚重的短劍,在手中翻飛,等著柳盆子。

柳盆子就是不怕事大,脫下另一只鞋,一手一隻,說:“來吧。”

甫一動手,柳盆子就覺得自己託大了。

柳盆子原想著,用鞋抽那赫大人的臉,雖說只會打在鐵製的頭盔上,但想象那啪啪聲足以大快人心。

啪啪聲四起,全打在了圓盾上。赫大人的身法樸實無華,招式卻毒辣狠絕,尤其圓盾攻守皆佳,柳盆子轉得如穿花蝴蝶一般,也只是在圓盾上添了些腳印罷了。

圍觀的沒見過柳盆子如

此飄逸的輕功,紛紛喝彩起來,只有柳盆子自己知道,赫大人的攻勢才漸漸展開……圓盾有一個小缺口,每次遮擋柳盆子的攻勢時,短劍總是從缺口處刺出來,刻不容緩,逼得柳盆子飛退,雖然這飛退又得到了一片喝彩。

耿恭在人群裡看著,有些心裡發涼。在他看來,那赫大人也快,只是動作幅度小,不舒展,讓人察覺不到。這其實不是什麼身法,也不是什麼步法,那是近乎戰場上才能磨礪出的戰鬥方式,最簡單有效的攻防。耿恭自小被軍人哥哥們摔打,深知其中的竅要和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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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柳盆子連做了幾個假動作,突然側滑,手上鞋底反抽,赫大人只是低頭,鞋拍中了盔上的“雞冠”,但柳盆子卻被圓盾撞得飛出了幾丈遠……

眾人一片驚呼,柳盆子在倒飛的空中卻用滿天星的手法,撒出十幾種暗器……局勢再次反轉。

赫大人身前突然跳出兩個同樣棄袍的武士,三個圓盾護住三個方位,人縮蹲在盾後,練習得極熟,暗器乒乒乓乓地被擋下來。

柳盆子兩隻鞋旋了出來,竟會在空中轉彎,啪的一聲被一名武士劈為兩截,這武士也落了一臉的鞋底灰土。柳盆子腳不停歇,隨手又發出幾枚暗器,瞬間又逼得那三人縮在盾後。

轉眼間對方配合一變,赫大人只攻不守,兩個武士只守不攻,暗器不再是威脅,柳盆子立時險象環生,再不是對手。

人群裡的花寡婦,摘下了頭巾,手撫著頭髮。沒人發現她的髮間,隱隱遊動著一條暗紅色的細蛇,吐著芯子,慢慢纏在花寡婦的手指上。

仙奴在身邊按住花寡婦的手,輕聲說:“班頭不讓你動手。”

“妹妹竟然不怕蛇?”花寡婦發現自己指間的蛇,竟然躲避回了自己的發堆。

“我也是個玩蛇的。”仙奴說罷,手裡多出一條長鞭,像蛇一樣地扭動,啪地甩出纏住了一個武士的腳腕,將那人扯摔出了戰陣,破了他們的一輪攻勢。

仙奴隨即躍到場中,與柳盆子站在一起,以二敵三。

喝彩越來越多,因為柳盆子的飄忽步法配以仙奴的妖異身姿,打得越發好看。而赫大人一方,依舊戰陣嚴謹,配合無間。仙奴的軟鞭有點剋制赫大人他們的剛硬戰法,但只能在那三人裸露的腿臂上留下些鞭痕,徒增一些喝彩而已。表面佔著上風,其實沒佔到多少便宜。

果然,仙奴嬌呼一聲,也被盾牌撞出了幾步。

風廉的手一緊,腰間的劍錚的一聲,跳出一寸。身後卻有個聲音:“你出手就沒意思了。”

風廉不用看,也知道是耿恭。劍還在跳動,出鞘三寸。

“是班頭說的。”耿恭道。

那劍黯然回鞘。

“你很聽你師兄的話嘛。”

“他不是。”風廉的薄唇緊抿,一揮手,九劍侍揮劍而出。

九劍侍一出手,就接下了攻勢,柳盆子和仙奴退了出來。赫大人一方的其他黑衣人,紛紛解了袍子加入戰局。

一方是九劍侍

的劍陣,一方是十二人組成的軍陣,形成了別開生面的對壘。

柳盆子雖然赤著腳,還是不忘理了理有點散亂的頭髮。回頭看見了“二度莊”門邊觀戰的梅九輕。

梅九輕早把右臂縮回了紫袍內,眼睛也朝柳盆子這邊看來。

柳盆子拍了拍手,向梅九輕走過去。

“粗人打架有什麼看的?”柳盆子笑道,“我們是不是把那局接著賭下去?”

梅九輕的碧眼一片迷濛,看著柳盆子半晌:“柳公子好厲害!”

“一般一般。”柳盆子謙虛道,“那赫大人是什麼貨色?”

“他是我們精絕國的軍神。”

柳盆子心裡也猜出了幾分,這赫大人應該就是城裡僱傭軍的首領。

“不用為他們擔心,他們只是在較量武技而已,都沒打算真的傷人。”柳盆子把臉湊近,“我們不妨下去繼續?就賭你露臉。”

“對不起,本賭坊不歡迎公子。”

“什麼意思?”柳盆子哭笑不得,“你剛才還在保護我這個客人呢。”

“我賭坊的規矩,就是絕不趕客。你在坊內時,就是我的客人,我當然要保護你的周全。”梅九輕平靜地看著柳盆子,“可現在公子在坊外。賭坊都有個規矩,可以不招待他們不歡迎的人。”

柳盆子當然知道這個規矩,他當年就是長安洛陽兩都所有賭坊聯名抵制的不受歡迎的人。“可是,我在給你翻本的機會呀?想想,一萬多金。說不定我只為看看你的臉呢?”

“我看不懂公子的手法,所以不敢招待了。”梅九輕盈盈行了一禮,“我知道柳公子住在本莊的客棧裡,莊內的飯莊、歡場依舊歡迎公子,絕無影響。”

“你……”柳盆子一步踏前,瞪視著梅九輕。梅九輕身形夠高,所以兩人的鼻子都快對在一起。

梅九輕不適應這麼近的距離,垂眼觀鼻,低聲道:“公子放心,公子贏下的一萬多金,我們會送到公子的房間。”

柳盆子哈哈一笑,原地騰身,梅九輕覺得眼前一花,就看見柳盆子坐在高門上那巨大的“二度莊”的牌匾上,蕩著那雙赤腳,一臉涎嬉的樣子,竟讓梅九輕有點動心。隨即看見這人手裡搖晃著一個閃亮的東西,很是眼熟,梅九輕才驚覺地摸了下臉,原來蒙面眼罩已被柳盆子全無知覺地摘走了。

梅九輕右側的顴骨邊,有道觸目的疤痕。

“果真好美。”柳盆子笑得滿是誠意,但場面還是有些尷尬。

“我不是要掩飾,是怕客人們看著喪氣。”梅九輕仰著頭,撫著那道傷疤,平靜地說,“這是喪夫的標記。”

柳盆子聽說過有些異族的風俗是:年輕女子在丈夫死後,就要親手割破自己的臉。想不到是真的。

“我要那些死重的勞什子做什麼?我前面說了,”柳盆子一揚手裡的珠繡眼罩,“我就要這個!”說罷柳盆子已翻上一個三樓的窗戶,不見了。

梅九輕愣愣地站在下面,望了那扇窗戶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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