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已經決定了。”藤堂靜而堅定地說著。
“我希望你好好再想想。”
林程雨不想干涉藤堂靜而的事情，可這個決定，她實在非常反對。
沒再過多地談論這個話題，孩子忽然哭起來，林程雨抱起了孩子。
保姆聽見聲音趕緊進了來，“小小姐可能餓了，我馬上去衝奶。”
“姐姐，我去房間拿下手機，你先在這坐一會。”
藤堂靜而說著就走出了嬰兒房，房間裡就只剩下林程雨跟保姆和孩子。
保姆戴上口罩，等衝好奶粉，她就接過孩子，“這位小姐，我怎麼稱呼您比較好？”
林程雨笑著說，“叫我程雨就行。您怎麼稱呼？”
“您叫我陳媽吧。靜而小姐生產出了那麼大的事，現在身體也恢復得比較慢，我看她現在惡露都沒乾淨……”
林程雨愕然，“那靜而還有去醫院檢查嗎？醫生有說什麼嗎？”xdw8
“雨小姐，還沒到約定檢查的時候，我會密切注意的……您也別擔心。”
陳媽那句“雨小姐”讓林程雨心裡咯噔了下，還有“密切注意”？
她幾乎是瞬間就抓住了重點，“您是西朗的人？”
陳媽愣了下，並不答話，林程雨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藤堂靜而拿著手機朝著他們走進來，邊說：“今天我還沒給寶寶拍影片跟照片，想著今天給她拍個吃奶的。姐姐，你也在，不如你抱著寶寶餵奶試試？”
林程雨本還想多問幾句，但藤堂靜而在，她也不好問出口。
“我……不知道怎麼喂……”林程雨被動地接過孩子，手都有點不知所措。
“雨小姐，很簡單的。我教你。”陳媽將奶瓶放在一邊，再將寶寶遞給林程雨。
接過孩子，林程雨在陳媽的指導下，動作還是做得挺標準的，孩子吃得也很香。
過程中，藤堂靜而給孩子拍影片，陳媽也掏出手機在拍。
想到什麼，林程雨想要開口阻止，卻又怕靜而察覺到什麼，終是什麼都沒說。
一直到吃完午飯，林程雨也沒再找到跟陳媽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就提出走了。
藤堂靜而不捨，“姐姐，你不過夜嗎？”
林程雨搖了搖頭，“我還有事，下次再來看你們！”
林程雨將後面兩個字咬得非常清晰，也是特意想要藉此告訴藤堂靜而，她不希望她們母女分離。
好一會，藤堂靜而才輕應了聲，卻是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感覺。
……
跟藤堂靜而告別，院子裡藤堂本派給她的司機還在，沒有直接說出那個地址，林程雨讓司機將她送到一個商場就下車了。
“謝謝您。您回去吧，我跟爹說了，今晚我就回上城，不去藤堂家了。等會我直接打車去機場就行。”
司機應下了，林程雨看著車子駛離，她才抬步進入商場，也沒有注意到身後一輛跟了她許久的黑色普通大眾suv車子。
進了商場，林程雨進了一家咖啡館，店裡的人不少。
她點了杯咖啡，開啟手機，猶豫了下，還是直接撥了那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她卻不說話。
“怎麼了？”
哪怕只是聽見他的聲音，她似乎都能想象得到他滿眼寵溺看著她的樣子。
林程雨收回思緒，謹慎地開口：“靜而說要把孩子給你，是你提出來的嗎？”
原本程雨並沒有這個想法，可陳媽無意中洩露出來的資訊，又讓她產生了懷疑。
畢竟，無論是她自己，或是靜而，她們都無法看透這個男人。
“我沒答應。但她堅持的話，我也不會拒絕……畢竟，那是我的孩子……”
男人如是說，林程雨卻是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你今天就回去了嗎？”
好一會，男人再度開口，林程雨才回過神來。
“嗯。”
只應了一聲，她便想結束通話電話，生怕聽到些什麼，可她還是晚了一步。
“我想見你一面。可以嗎？”
西朗問得小心翼翼，林程雨聽了也是滿心的難受。
她想要拒絕，可直到那端結束通話了電話，她也說不出口。
可她也沒有答應，都不知道那端的他會怎麼想……
若不是這通電話，她似乎都要忘記那些年的新年，過了除夕夜和年初一，在年初二夜晚，一直到上班前一晚，她基本都會跟他一起過。
或是在上城，或是在港城，又或是去其他城市，甚至是出了中原……
林程雨一臉愁容，拿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
咖啡店落地玻璃窗外，男人一襲駝色的大衣，腳上穿著一雙皮靴，一手握著手機，一手垂在一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咖啡店裡一身鵝黃的女孩背影。
他一直站在那，一直到女孩站起身，他才快步走開了，躲在一個角落裡，一直等到女孩推門而出，他才離開。
“新年快樂，我的最寶貝。”
男人僅用唇形對著女孩的背影吐出了如此一句話，就轉身離開。
林程雨走著走著，總感覺到那麼一絲不自在，她猛地轉過身去看向身後，認真地掃視了一圈，卻是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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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頭，才轉回身朝著商場的出口走。
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西朗過了好一會，才走出商場，坐入路邊那輛黑色大眾車子的後排。
掏出手機，男人看著裡面的一個影片，嘴角染笑，好一會他才吩咐司機道：“開車吧。”
……
林程雨直接打了車去機場，剛在咖啡店裡她就已經訂好了機票。最近的一班飛往上城的班機大概三個小時後起飛。
她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戴上她鵝黃色大衣配有的帽子，再從包包裡掏出耳機塞入耳朵，就開始聽起歌來。
最近她有點迷沐如風，那個帥呆了的男人，還有最近熱播的《紫》，也是讓她看得著迷。
她現在在聽的就是裡面的一首插曲，沐如風演唱的。
一個職業歌手去拍戲，演技也備受肯定，實力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林程雨沉浸在音樂中，眼睛也偶爾閉上，也看不見從她眼前經過的某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