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更喜歡的也是不化妝的人。
那樣的美，更真實，也更自然。
“嗯，比她漂亮。”
其實，在他的心中，她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卻是他最喜歡的。
至少，截至目前，他活了二十七年，還沒有遇到更喜歡的。
林程雨輕哼了下，如若在平時，俞學擎想，他肯定會好好跟她耳鬢私語一番，但今晚不行。
“睡吧。晚安，寶貝。”
俞學擎聲音柔柔，林程雨聽著臉上也不自覺地染上笑容。
她似乎越來越喜歡這樣的狀態了，沒有什麼轟轟烈烈，平平淡淡地過著每一天，還挺幸福的。
而且，她確實是困了。
“晚安。別熬夜。”
雖然知道他不可能聽自己的，但林程雨一想起俞學擎那一臉的疲憊，還是心疼的。
“好。”
男人似乎是應付式地回了句，然後結束通話了她的電話。
這傢伙，竟然比她先掛。
林程雨有些鬱悶，畢竟似乎從前都是她先掛的多。
這人這是得到她了，就沒那麼珍視了吧？
原以為掛了電話，肯定會面臨孫樂樂的一番拷問，但她看過去，才發現對面床的女孩竟然已經睡著了，想必也是真累了。
看來她們女人真的挺不容易的。
在一點小糾結下，林程雨漸漸也入睡了。
電話那端，俞學擎結束通話電話，視線還沒能馬上從手機上收回。
選擇先結束通話，不過是因為再聽久一點她的聲音，他會忍不住半夜又去翻牆。
她宿舍裡應該有人，而且他的時間也不允許。
所以，只能先委屈下自己那顆騷動著的心了。
……
好一會，俞學擎斂下思緒，看向辦公桌前的羅大志。
“過去沙發坐下說。”
俞學擎說完起身，率先走向沙發那。
羅大志手裡拿著一沓檔案，也跟了過去。
其實，在三少打那通電話的時候，他已經進來了。
更準確地來說，應該是他敲門的時候，三少已經將手機拿在手上了。
所以，哪怕他進來了，三少也沒有將手機放下，而是示意他等一下，然後就當著他的面打起了電話。
聽三少說的話，還有那一臉柔得不像話的表情，不用想，他也知道電話那端的是哪個人。
他還真沒想到三少竟然能說得出“寶貝”這樣的詞，別怪他直到此刻身上的雞皮疙瘩都還消下去。
實在是太恐怖了……
“還在那想些亂七八糟的？今晚想通宵？”
俞學擎在沙發坐下，拿起煙盒和打火機到煙霧繚繞，也就那麼十來秒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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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志的視線直直地依舊落在俞學擎身上，後者雲霧吞吐著問：“想抽？”
羅大志搖了搖頭，他不抽菸，三少是知道的。
三少那麼說，也就是要讓他儘快回過神來而已。
羅大志也速度地將思緒放回他手上的檔案裡。
在俞學擎邊上坐下，羅大志將手裡的一沓檔案放在沙發前的玻璃長桌上，再拿起最上面一份，翻到其中一頁，遞給了俞學擎。
“這是那只手指和牙齒的dna鑑定結果，兩個東西並不屬於同一個人，應該說是這三樣東西，分屬三個人。”
“至於是誰的，暫時還未查到。”
……
“陳嘉敏的詳細資料。”
俞學擎對於荷包裡面的東西來自於誰，其實並沒有多大懷疑。那至多就是陳嘉敏禍害了幾個人弄來的。
只是陳嘉敏如此做的意圖，他卻很懷疑。
陳嘉敏跟林程雨曾經是同學，兩人會不會曾經有過什麼情仇？
如果那荷包裡的東西是平常的普通飾品，陳嘉敏當時讓人抓住他們，他或許還真的可以當做對方只是因為聽到了他手機發出的聲音，而惱羞成怒。
但顯然，他低估了那個女人。
羅大志取過第二份資料，也是翻至了某頁，遞給俞學擎，便開始簡要說明。
“陳嘉敏是港城本地人，父親曾經是港城有名的黑道陳金。後來聽說被仇殺，至於死了還是還活著，目前還沒查到。”
“陳嘉敏高中也確實是來了上城讀的，跟程雨小姐確定是同班同學。”
“至於，陳嘉敏去上城讀高中的具體原因，還不能確定。不過，有資料表明，是因為他父親怕陳嘉敏在港城不安全，送來上城……”
俞學擎一根煙已燃盡，他又點了一根。
羅大志看著三少一臉的憔悴，還是忍不住說了句非本分的話，“三少，抽菸很傷身。”wavv
原本，他是想從二手菸的角度跟三少說一句的，但奈何程雨小姐不在場，他也實在不好意思說。
不然，三少說不定以為他很自戀，自以為很被在乎。
俞學擎沒有理會羅大志那句題外話，而是丟給了後者一個問題。
“如果你是陳金，會覺得上城比港城安全？”
俞學擎依舊看著羅大志翻到的那一頁，上面有張照片，不是很清晰，但應該是班裡的合照。
陳嘉敏站在很顯眼的正中位置，臉上淡淡的倒也從容自信，至於林程雨則是站在邊角上，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用無表情來形容。
這丫頭還真是早熟，小小年紀就那般老成，情緒絲毫不外露。
……
俞學擎的問題，羅大志還真沒想過。不過三少現在問了出來，他認真地想了下，也知曉了答案。
“不會。總比不得在自己勢力範圍內安全。”
“徹查那個資訊的源頭，我要知道是誰散佈出來的。”
羅大志點頭，俞學擎看著桌上還剩的一份資料，看著還比之前的厚。
“有意外收穫？”
俞學擎挑眉，羅大志順著他的視線，趕緊拿起那第三份資料遞了過去。
“也不算意外收穫。就是今天在整理資料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一些關於程雨小姐的資料。”
這份資料，羅大志是直接遞過去，並沒有開啟的。
俞學擎拿在手上，也並沒有任何要翻閱的意思。
不過，羅大志的話才落下，只見俞學擎已經伸出那條大長臂，將煙摁滅在菸灰缸裡。
然後，羅大志似乎看到他們家三少竟有些小心翼翼，還似乎帶有一種期待地翻開了那沓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