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龍哥看著眼前的美團小哥像看著一隻螞蟻一樣，隨手都能碾死。
就在龍哥沉浸在勝利中的喜悅時，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手上的鋼管...
好像在抖動？
龍哥疑惑，怎麼鋼管會抖，這一根陪自己走南闖北，揍人恐嚇兩開花的鋼管，龍哥早就已經熟悉到了骨子裡。
可現在，怎麼感覺有些陌生。
“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我那麼倒黴，是啊，我拼命的工作，我跑美團，我值夜班，我就是為了我爹而已啊！”美團小哥歇斯底里的吼道：“明明就是你上人行道來的，明明逆行的是你，為什麼要你的錯誤讓我來買單，憑什麼！憑什麼啊啊啊！”
美團小哥的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時而悲傷，時而癲狂，最後，他在狂笑。
“我不做人了！”
龍哥終於意識到，自己手中的鋼管劇烈的抖動並不是因為自己手在發抖。
而是...鋼管被另外一個什麼東西【抓著】。
一個龍哥看不到的東西。
“老...老大...有點不對勁...”阿大看著有些猶豫，旁邊的阿馬和阿大是同樣的想法。
鋼管在抖，寶馬車也在抖。
突然，人行橫道的鐵柵欄突然斷裂。
金屬柵欄擰成一條一條，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在朝著龍哥飛去。
龍哥，被嚇傻了。
他上一次被嚇傻的時候還在不久之前。
現在，就又經歷了。
美團小哥癲狂的笑，雙眼通紅，嘴裡呢喃著什麼東西。
不僅僅是金屬柵欄，連陪伴他多年的五郎八卦管都好像背叛了他，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擰成了一團，變成了像鑽頭一樣的東西。
阿大和阿馬也算是機靈，本來就覺得跟精神病沒什麼好計較的，隨時準備逃跑，這異狀一出現更是跑的比西方記者還快。
拔腿就跑。
“別...別...你們等等我啊...我們不是兄弟嗎！我昨天才請你們吃李莊白肉的啊！”龍哥被眼前的情況嚇得腿有點軟，根本跑不起來，畢竟這些個金屬棒子全部都是衝著他來的。
前邊跑著的阿大一邊跑還一邊驚恐的大喊道。
“你不是號稱跟誰都能五五開的嗎！去啊！”
“你...”
龍哥有些失魂落魄。
原本以為這些養的小弟能替自己拼命的。
沒想到只是表面小弟！大難臨頭跑的比誰都快！
撲哧
龍哥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尖銳事物刺入肉體的聲音。
胸口上，掛著的是陪伴著自己許久的鋼管。
鮮紅的血液流出來，龍哥有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一日是江湖人，終日是江湖人。
龍哥想過自己會死。
可能死在和別人開片的場子，死在派出所，監獄裡，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甚至被槍斃都想過。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會死的...那麼詭異。
被一個自己以前正眼都瞧不起的小人物，用這種方式殺死。
龍哥在倒下的最後一刻，怒罵出聲來。
“艹尼瑪的，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
警察局內部一個全封閉的辦公室裡。
“河南岸路死了人，我們的人已經去封鎖現場了。”
“調出監控。”
“嗯...是覺醒者。”葉彤看著監控錄影，語氣平穩道：“應該是剛覺醒不久，從手法來看，應該是念動力系的或者金屬操控，強度...至少有b級，能直接把一根實心鋼管扭成鑽頭，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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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監控，葉彤若有所思，補充道。
“這個死者...我好像認識。”
“你認識的人？”坐在葉彤旁邊的女孩兒好奇道。
“好像是我們那條街區的混混頭子，叫龍哥還是什麼的，身上好像揹著不少犯罪記錄。”葉彤在思索回憶著龍哥給她的印象。
一旁的女孩兒嘖嘖道。
“原來是個混子啊，那剛剛監控裡的舉動大概八九不離十了，想要耍耍社會人的威風，結果踹到鐵板了...”
葉彤聳了聳肩，也有些感慨。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什麼靈氣復甦，大地覺醒之類的事情的。
目前還沒大規模爆發覺醒者，所以大部分普通人還不知道，不過國家已經有了一套維護穩定的政策了。
這就是tz的優越性，遇到這種操蛋的突發情況能用最快的速度組織動員。
“真是操蛋的時代。”女孩兒篤定道。
“我也這麼覺得。”葉彤點了點頭說道：“以前我還覺得這些都是封建迷信呢，沒想到這個世界真的有鬼，有奇奇怪怪的能力...”
在兩個女孩子交流的時候，一本書輕輕拍在了她們的頭上。
葉彤和女孩子趕緊閉嘴，假裝在認真工作。
拍她們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頹廢的中年男子，嘴裡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香菸，翻著死魚眼，看起來懶洋洋的。
不過面對這頹廢中年，葉彤和這女孩子都不敢怠慢，畢竟他是這新部門的老大...
“上班不要摸魚。”頹廢中年懶洋洋的說道：“無論是覺醒者還是鬼魂呢，都是有科學依據的，根據科學家的檢查，空氣中突然出現一種遊離的奇怪粒子，這種粒子能將人的腦細胞活性化，從而達到開發腦域的目的，而腦域的開發會根據各人出現奇怪的現象反饋到肉體上，比如變得更強壯，變得堅硬如鐵，有些會直接反饋到腦域，讓他們的腦波能夠控制元素，甚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所謂的鬼呢，就是在吸收了神秘粒子之後，死後腦波能以一種奇異的能量形式留存下來。”
“不是說目前科學家對這種奇怪粒子的研究還不是很充分嗎。”葉彤忍不住問道，她知道自己老大的許可權很高，是燕京下來的，知道很多東西。
“當然，都說這是神秘粒子了，不過神秘粒子也和你們說的那些神神怪怪封建迷信的東西沒什麼聯絡。”頹廢中年男子微微笑道：“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那是因為科學的研究還不夠，所以才歸類到神學裡，或許這些神秘粒子在以前出現過，形成了各種神鬼傳說，但到了現代這種神秘粒子出現後，我們的科學已經可以初步解答了，那...這還是神學嗎？不，這是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