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去尋張天陽時，似乎張天陽也早知道李果會來，便早在門口等候。
西裝革履，一絲不苟，雖無修為，卻別有一番認真和威勢所在，讓人不由得歎服信服。
調查組的省級總負責人，能讓他在門口等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此時，張天陽看著李果，微微頷首道。
“李真人，你來了。”
“無上天尊，張居士大可不必如此。”李果從飛劍上落下，同樣輕言回應道：“貧道只是尋常山野道士罷了。”
“李真人莫要妄自菲薄，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天外神劍，地榜19名。”
李果只是微微笑著。
地榜19，算很高的排名，卻不足矣讓張天陽也駐足等待。
還有別的理由，值得張天陽在這裡等待迎接。
“貧道去了一趟西杭，見了見葉道友，破獲了一樁人販案件，卻也知道了一些秘辛...比如，人榜武者倍增的原因，全都關乎於一個叫做‘封神演義’的神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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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將關於‘封神演義’中的大致存在說了一遍，說的時候特意隱去了系統擺弄許可權的事情。
說完後，李果盯著張天陽的臉。
張天陽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果然官方在此之前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麼...”
李果饒有興趣的盯著張天陽。
接下來就看他誠實不誠實了。
如果誠實的話，接下來還有得聊。
如果不誠實的話，那麼抱歉了，李果也不打算拿出自己的誠意來。
此時，張天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李果也盯著沉默的張天陽。
烈日當頭，一身出塵清雅，修為不俗的道人，一西裝革履，不通武藝的中年男子。
兩人相對。
良久後，張天陽還是放下手，嘆氣道。
“我們大概瞭解過了，這個‘封神演義’的事情...就在上次那位‘天刀俠’死亡後，總部便召開了緊急會議，將我們全部省級負責人都調集起來，討論有關‘封神演義’的事情，去到後我們知道了，第九科在付出了11位頂尖特工的生命後，終於有了一些端倪。”
“這是一種來自界外的未知力量，用朱無現先生的話來說，這就是一種奇異的‘規則’，是一種極其高階的能力運用方式，朱無現先生突破了lv6才勉強能夠運用這種力量，而這位‘’顯然已經將這種力量使用的融會貫通。”
“‘’用這種規則力量和人簽訂一種規則契約，讓你為‘’賣命，進入異世界求得一線生機，你不能反抗，不能超脫，在這種‘規則’下，即使你變得再強，也是‘’的奴隸。”
張天陽說了，還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說。
事實上，張天陽能說那麼多已經非常非常的有誠意了，理論上來說，這應該是只有組織高層才能知道的秘密。
但，還不夠。
比如一件事情張天陽沒說。
李果沉默片刻後說道。
“理由呢？理由你還沒說。”
“什麼理由。”
“你知道的。”李果眯著眼說道：“你們加入‘封神演義’的理由。”
從0到1最快的速度是什麼？
那就是借鑑。
官方從對修道一竅不通，再到如今甚至能夠製造法寶了，中間到底是什麼促進了官方的科研速度從0到1的轉化的？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官方的人員也在玩這個封神演義。
從這封神演義的遊戲中獲得法寶，靈丹妙藥的煉造方式。
張天陽沉默片刻後說道。
“因為...無法抗拒，收益大於風險。”
“透過‘封神演義’，我們能夠獲得前所未見的靈能科技，強大的功法，法寶，丹藥，武器，這些我們都無法抗拒。”
李果的靠近了張天陽，一字一句說道。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張天陽苦笑道：“很多...”
想要透過‘封神演義’獲得力量，就要加入封神演義。
投入人才，在輪迴中磨練，讓他們從異界，從封神演義這場詭異的遊戲中獲得獎勵。
可這樣的確是獲得了很多，可投入的人才也成了‘封神演義’的奴隸。
你越想從封神演義裡獲得什麼，就要投入越多的人才。
這是一個很惡劣的迴圈。
張天陽嘆氣道。
“所以投入人才加入‘封神演義’獲得利益的計劃在剛剛投入不久後就已經被廢棄叫停了，就像你說的一樣，代價是什麼，代價就是我們如果沉淪在裡面的話，想得到越多的東西，就要付出更加沉重的代價。”
“還不算晚...”李果淡淡道，覺得這還能商量，如果國家真的想要直接透過直接投入人才來獲得這種力量的話，久而久之，付出沉痛的代價幾乎是必然...
“這就是高次元生命體的可怕之處了，甚至不必現身，就能吸收，消磨你的人才，拔你的骨髓，誘惑你的心靈...”張天陽無奈道：“即使是如今，在高層中也有不少人想要直接透過加入‘封神演義’來獲得利益，他們覺得‘封神演義’是來自高次元生命體的饋贈和恩賜，就像‘鶴仙人’還有‘虎仙人’一樣，莫名的就帶著友好和善意來討好我們‘天朝上國’。”
李果語塞，好吧，這鍋看來好像自己還有一些了...
無條件的奉獻總是會讓人產生這個世界上都是好人的錯覺，事實上自己只是想要壯道門威名，以及給‘斜月天門’的出世鋪一條好路罷了。
張天陽繼續說道。
“如今，國家裡參加‘封神演義’的人逐漸增加，越來越多的‘資深輪迴者’獲得邀請資格，若是再這麼下去的話，我們國家又會出現多少‘輪迴者’他們就像瘟疫一樣蔓延...”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成神成聖的機會擺在眼前，能接受住誘惑的人，應該不多吧。
然而等到全民加入這‘封神演義’的話，一切就都晚了，在那時候，如果國家和發生衝突，只要來一個‘背叛’‘不許動’之類的命令就能直接將國力廢掉一大半，甚至有人因此而倒戈。
不用懷疑這一點，雖然很多人不願意承認，但對於八成以上的人來說，自己的生命是高於國家這個概念的。
“所以我們必須要採取措施，去對抗這‘封神演義’席捲華夏的大潮...”張天陽認真的盯著李果說道：“恐怕你也是因此而來的吧。”
李果雙手揹負，道袍飄然，淡淡笑道。
“貧道來此是為何，一切都取決於張居士給予貧道的回覆，給予不同的回覆，貧道當採取不同的作為。”
“那麼，我這算是過關了呢？還是沒過關？”張天陽認真的看著李果，雙眼中有一絲絲迫切。
而李果則是笑眯眯的說道。
“過也沒過，且聽貧慢慢道來吧。”
李果逼音成線，在張天陽耳邊低語道。
“我們也整一個同樣的‘封神演義’來跟對抗。”
張天陽覺得以自己這般年紀地位，也算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波瀾不驚不可能，卻至少不會太過驚訝。
然而，張天陽卻是瞳孔微微縮起，一陣駭然。
“你...真的能做到？”
......
李果和張天陽約定二十日後見面。
二十日，開始實行對這‘封神演義’的反制措施。
“系統，分析做的怎麼樣了。”
“已經反向破解‘封神演義’達到百分之88.82，基本法理規則已經破解完畢，剩下的就是力量的打磨。”系統毫無波動道：“如果宿主有化神修為的話，本系統瞬間就能把這‘封神演義’破了，還能反向入侵，將這‘封神演義’秩序的控制者座標標示出來。”
無論從那種角度來看，都是這系統兄在說自己‘蔡’。
李果嘴角抽搐，面無表情道。
“怪我咯。”
系統毫無波動道。
“偉大的大羅金仙曾經說過，在修行一途中，弱就是原罪，無論你有千般道理，都不及人鐵拳一擊。”
李果：“......”
紮鐵了，系統兄。
然而系統卻是突然話鋒一轉道。
“不過宿主如今的修煉速度並不算慢，根據本系統的記載來橫向對比，在修煉八九玄功的人裡，宿主的修煉速度算是名列前茅的，其他的八九玄功修煉者除了坐擁高濃度靈氣的修煉資源外，還坐擁金丹靈丹，不說如糖丸一般隨意吃，那也是一日能吃個數十顆...”
一天吃數十顆金丹靈丹，這還不是當成糖丸來吃嗎...
“承蒙系統兄的誇獎了。”
李果默默心念，一切的一切，都得等到系統反向破解了‘封神演義’以後。
根據系統給予的反饋來看的話，十日之後系統就能破解完全，也就能開啟對封神演義的反制計劃。
此時，李果不再多想，去商場購置了一些‘德芙巧克力’還有類似的小甜點，花了幾百塊錢。
去雜貨店給大白買了一份薯片，花了三塊錢，讓李果甚是心疼，隨後便去下載了唐家三少的‘鬥羅三部曲’準備和英招交易金丹。
做完這些後，就去準備基礎的學識教材了。
和張天陽的交易內容之一，就是各種高階的物理數學教材，甚至還有他們在‘蓬萊’中研究空間奧秘的科研成果，不對外公開的機密科研資料也在其中，不過這一點張天陽還要跟上頭商量一下才行，他一時間也做不了主，李果也不著急，先將基礎資料帶給朱雀宮主學習吧。
對於給朱雀宮主的教材資料，李果是最上心的，如果朱雀真能突破這樊籠，能夠讓虞兮大白本體降臨人間的話，自己直接就無敵於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