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鳴恢復工作後忙得焦頭爛額,聽到陳奈的提議直接否決。
“他的律師變動這事兒你知道?”
“嗯。這是好事兒啊,我們這邊的律師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並且他的判刑會更嚴苛。”
“我只是想見見他。”
“……你見他做什麼?”
“我想去問點事情。”
白鳴嘆口氣,他知道陳奈的想法,也知道他的不容易,就算自己不答應,他也會想辦法,“好吧,你保證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保證。”
……
看守所裡,黃德城穿著一身橘色囚服,看著眼前的人笑著說:“長大不少啊,都穿西裝了。”
黃澄笑起來明媚可愛,“馬上十七,已經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三叔,你怎麼比我還幼稚?甚至都沒辦法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呢!”
即便說話時語氣溫和,也足以讓黃德城變了臉色。
“橙子,你可知道整個家裡就我對你最好。”黃德城說著身子往前靠了靠,臉靠近鐵柵欄,“別忘恩負義呀,我雖然在牢裡,但也不是指揮不動外面的人。”
黃澄聳了下肩膀,“三叔,我今天來主要是跟您談談公司的問題。”
“什麼公司?”黃德城聽後臉色難看許多。
“就是你的電影公司唄,把它轉給我。”
“你?哈哈哈……”黃德城仰天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在他身後的獄警皺著眉頭,“橙子,你這要求倒是挺別緻。”
“別著急呀,還有呢!把你領著的十幾個人和人脈也都給我,並且不許在對陳奈以及任何人出手,乖乖坐牢等死。”
黃德城表情安靜下來,像是一隻看著狼群的虎,半晌沒有說話。
“如果你同意,我會帶著律師過來,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黃澄說道這兒學著他的動作,緩緩靠近鐵柵欄,“拆了你的公司,挖了你的人。”
“二哥是不是平時沒教過你怎麼做人?”黃德城翹著二郎腿,恢復到吊兒郎當的模樣。
“教了,不然我現在來這兒說不定是扯著你的袖子哭呢。”黃澄坐回位子上,“你的律師變了,你應該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即便是你自己花錢請,估計業界也不敢有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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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德城早就知道,但一直不明白為什麼。
“你被放棄了,三叔,做事兒得有個底線,一次次挑戰底線無非就是想看看爺爺對你的愛夠不夠深刻,何必呢?”
“你特麼胡說什麼?”黃德城露出兇狠的表情。
“不是麼?看著有人幫你擦屁股是不是挺開心?或者說,你像個小姑娘一樣,喜歡這種被寵愛的感覺?”
黃德城強力忍受著對方言語中帶來的刺激,心中殺意升騰。
“三叔,把公司和人脈都給我,好歹我還能幫你打理,不然……我就只能拔了它!”
“你以為你是誰?”
“……嘖,你怎麼還想不明白呢?你以為老爺子是怎麼轉變心意的?對你失望麼?還是說他覺得孩子不用救了?他對你是抱著愧疚之心的,我懂。你就是個從小缺愛養出來的怪物,我也是。”
黃德城一直覺得二哥家的小兒子瘋癲天真,沒想到他錯了!大錯特錯!他才是惡魔般的人!
“還有,你對我媽媽做的一切,我都原諒你了。”
黃德城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說不知道也不可能,畢竟溫子仁的表現嘛……只能說差強人意,是個不怎麼合格的演員。”黃澄起身,“三叔,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不要鬧得太難看。”
“黃澄!”
“我明天會帶著律師過來,準備好簽署協議,對了還有,你犯得罪還挺多的,說不好會會判個死緩,收斂下吧。”
“你!”黃德城站起身來,身後的獄警手放在腰間。
黃澄走出看守所時正巧和陳奈白鳴碰上。
“橙子?”
“你們來做什麼?”黃澄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已經有男人的樣子。
“額……問點事情。”
白鳴上下打量黃澄,隨後回憶了下,“你怎麼能探監呢?”
黃澄看了看周圍的人,衝他輕輕招手,示意悄悄告訴他。
白鳴把腦袋伸過去。
“因為我花了錢。”
“你!”白鳴憤怒起身,“你這小孩沒事兒吧?”
“我十七歲了,虛歲十八,大概成人。走了,你們想問什麼儘管問吧,他要是能告訴你們半個字,他就不姓黃。”
看著黃澄瀟灑的身子鑽上旁邊的出租,白鳴鬱悶至極,“現在的小孩真是越來越膽大了是!”
陳奈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看到黃澄的模樣,就知道自己很有可能白跑一趟。
黃德城果然不說話,一副自閉的樣子,陳奈在見到他的瞬間就已經在腦海中想出幾種置他於死地的辦法。
“為什麼要殺她?”陳奈還是問了自己最不想問的問題。
黃德城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沒殺人,是她自己衝過來的。”
“即便是現在還想著狡辯?”白鳴在旁邊敲著鐵欄杆提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警官,我真的沒殺人!”黃德城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你去查就是。”
陳奈在旁邊看著他這幅樣子並沒有動怒,只是拉住要上前的白鳴,“讓我跟他聊。”
“到現在為止,有大概七個人襲擊了我,兩個被抓,另外不是殘了就是廢了,這些都是你的人?”陳奈說這話時輕描澹寫。
白鳴愣了下看向黃德城,他倒是澹定,只是翹著的腿不停抖動。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跟他們溝通的,但是我真心地希望你能出獄,真的!”陳奈說這話時目光如同冰冷的湖水,讓黃德城的後背忍不住陣陣發麻。
“你威脅我?”
“不,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陳奈笑著起身,“黃澄來過,他跟你說了什麼?”
“家事。”
兩人離開時白鳴頗為鬱悶,拉住陳奈問道:“你剛剛說的話什麼意思?有人在暗殺你?”
“嗯哼,從來沒停過。”
“為什麼不說?”
陳奈回頭看他,“我說了,不是沒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