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被這一巴掌拍得差點矮了幾釐米，而白鳴也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畢竟這二人擺明了就是心虛。
陳奈上前將他們收集到的訊息部分告訴他，除了遺囑和公式之外。
事情一旦跟錢有了關係，所有的行為邏輯就都正常許多。
一千萬！這可不是小數目。
不過還沒等白鳴安排人監視，上頭傳來訊息，要求白鳴把“秘密”交給黃教授，說是為了國家！
“什麼玩意兒？”白鳴對著電話目瞪口呆。
陳奈早在之前就猜到這件事兒，畢竟上次在葬禮上就能看出來他人脈頗廣。
“局長，這個事關重大，我覺得交出去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白鳴這會兒正在跟領導來回拉扯。
木棉去翻了趟資料回來坐下，陳奈跟過去將白鳴上司的事兒告訴了她。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豈不是錯失先機？”木棉瞪大了眼睛。
“不過畢竟是他的領導，白鳴也得聽他的。我居然不知道黃教授和白鳴的上司關係這麼好？是不是能寫篇文章說他們暴露機密？”
“他也把公式給我們了。”
白鳴此時已經是暴走狀態，拿著手機那怒氣根本止不住得往外冒，憋了又憋最後垂頭喪氣走來。
“我現在得把秘密送給黃教授，最多能拖兩個小時。”白鳴聳了下肩。
“……真給？”
“嗯。”白鳴神色凝重，“將最後的研究成果都交給國家，這可不是小事。”
“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木棉摸著下巴思考。
三人來到會議室，從最開始的化工廠爆炸桉開始梳理。
那個時候只覺得化工廠的爆炸桉矛頭對準的是發明專利，現在來看或許跟垃圾站爆炸桉的關係比想象中的更加難捨難分。
“我得給顧溫茂打個電話。”木棉拿起手機。
“顧先生？”白鳴還在看著陳奈筆記本上的梳理線路圖，“給他打電話幹什麼？”
木棉裝作沒聽見。
顧茂盛還沉浸在悲傷中，接到木棉電話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小姑娘面前哭成那個樣，他也不是什麼灑脫之人，自然是希望這輩子都不要見面。
木棉先是詢問最近跟黃教授是否有接洽，在得到肯定回答後緊張兮兮地詢問他有沒有把最後的文件告訴他。
“木棉小姐，這個畢竟是我父親最後的工作，我準備將它交給國家，畢竟我也看不懂，留著也沒什麼意義。至於其他人，我也不會輕易說出去。”
得到顧溫茂的回答木棉這才放下心。
回到會議室看到陳奈和白鳴正在皺眉發呆。
“怎麼了？”
“黃教授自己來了，還是十分鐘就到。”白鳴低頭看了眼手錶。
“還真是急不可耐。”木棉坐在椅子上有些煩躁，“接下來怎麼辦？”
三人互相看著對方，半點想法都沒有。
黃教授登門時帶著笑盈盈的神色，看起來相當和藹。
白鳴也是迫於無奈才把“秘密”交出去，臉色沒有那麼自然。
“黃教授，您要這個是做什麼？”
“都是科研的事兒，說了你大約也是聽不懂的，總之這個說不好能造福世界，若是真有那一日，你們這個支隊可得記上一功。”
黃教授這話說的密不透風，白鳴愣是想不出話來反駁。
等到人走，陳奈和木棉才出來。
“老狐狸！”
“嘖，人家好歹是教授，你別這麼說。”陳奈阻止。
“說不好是殺人兇手呢！走，我們跟著！”
白鳴拿著外頭就要跟上去。
“你這是做什麼？”陳奈回頭看他一眼，“我們要去跟蹤。”
“我跟你們一起。”
“別，你還是留在支隊吧，估計事情夠你忙的。”
……
接下來的三天，二人就守在淮大，偶爾會裝做學生到食堂吃飯，陳奈也會跟文成來個不經意的小碰撞。
比如在圖書館。
“又是你？”文成懷裡抱著全英文的大部頭，看到陳奈明顯有些膩煩。
“不巧，我故意的。”陳奈笑意盈盈，如同河畔春水。
文成轉過身沒搭理他，繼續挑書。
“你這是要做什麼研究？”書架上的書大多數都是化學方面，看起來相當晦澀難懂。
文成悄無聲息，認真看著排排列列的知識海洋。
“我朋友說黃教授去淮城支隊要了化工廠爆炸時丟失的‘秘密’，你們現在是不是要開始研究了？”
文成指了指前面“勿擾”的牌子，轉身到前臺借書，隨後走出圖書館。
“我是個記者，還在跟這件事兒，再說了這個‘秘密’在哪兒還是我跟你說的，給我點訊息吧！嗯？”陳奈露出狗狗表情看起來極其可愛。
文成說到底也是個女孩子，見到帥氣的男人如此低聲下氣也是有點鬆動。
“你放心，我只是想要第一手訊息，要是黃教授真的研究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東西，我也看不懂啊不是？你到時候只要跟我說說就行。走，我請你吃飯！”陳奈總是微笑著，文成嘴角也漸漸彎了起來，轉身朝著二食堂走去。
跟在他們身後帶著口罩的木棉恨不得現在抽出警棍上去把陳奈暴揍一頓！前段時間還親了她，這會兒就能笑眯眯地跟別的女孩子調情？
渣男！
陳奈自然不知道木棉的這些小九九，跟文成在食堂吃飯時心在滴血。
內心再次自問：為什麼現在的食堂都這麼貴？
文成不太能吃辣，但她偏偏愛吃辣，這會兒眼淚都要出來。
陳奈連忙抽取紙巾遞過去，極盡溫柔。
“學姐？你男朋友可真帥啊！”旁邊一個學妹悄悄湊上來，看著陳奈滿眼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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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陳奈正在吃麵，聽了這話被嗆得直咳嗽。
“趕緊看書去，不然到時候不及格還得補考。”文成沒有否認，嚴肅著臉開始攆人。
陳奈順了口氣連忙擺手，不過此時那人已經走遠。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文成見他道歉笑成了一朵花，“道歉做什麼？反正我也沒男朋友，正好拿你當擋箭牌，省得那些老教授給我介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