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箭雨凌空
是什麼？
劉辯話音落下，裡正反倒慌了神。
“是、是……”張鐵柱滿口結巴，極為不知所措的看向裡正。
“看我作甚？公子在問你！”裡正低聲喝道。
當即，沒了主意的張鐵柱回過頭，看向劉辯，“是、是……”
“是什麼？”劉辯再問。
劉辯聽到‘帽兒嶺’三個字，並未展露出吃驚的神色，心底反倒漸起波瀾。
殊不知，劉焉私造之物的地點，正是在帽兒嶺的後面。
當初，劉焉試圖轉移，龐義唯恐人多眼雜，尤其被附近的樵夫、獵戶發現，故，劉焉頒佈格殺令，防止訊息外洩。
儼然，且不說張鐵柱是獵戶之一，也是知情人之人。
另外，在裡正的行為中可以看出，他也知道帽兒嶺後面的事。
換句話說，黃牛之所以食用毒草而死，可能是奔著張鐵柱而來，被黃牛誤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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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真-相沒有大白之前，一切的一切均屬於猜測。
“嶺後有人？”劉辯突然開口。
張鐵柱即使是獵戶，可聽到這句話，瞳孔反而不由得微張。
“有官兵在駐守？”劉辯追問。
頃刻間，張鐵柱不僅瞳孔微張，面容已然展露出震驚之色。
“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想讓訊息外洩，而殺害知情人？”劉辯再度追問。
這時，裡正已然面色慘白，無比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你、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知道？”
旋即，不等劉辯回話，裡正再次說道：“你是來殺我們的？”
殺我們？
劉辯的眉頭不由得微皺，疑惑道：“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
“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見過。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不要、不……”張鐵柱逐漸語無倫次，直到雙手抱頭，疾步跑開此間。
劉辯不解，轉身看向他跑開的方向。
“公子！”典韋作揖請示，是否要追。
不等劉辯開口，只聽裡正道：“昨日，與他一同進山的兩個同伴，都被離奇殺害，死相極慘。”
劉辯聞言，再度回頭，看向裡正，“召集全村百姓，不要亂走。”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因為，這位就是……”
“嗖……”
不等典韋道出後面的話，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厲嘯之音。
劉辯聞聲，只是冷眼看向來裡正。
然，裡正與劉辯的目光相撞，忽然感受到身子極其寒冷，那是一種從未遭遇過的冷。
可僅僅只是一瞬，劉辯轉身離去，“祿祿和兩個禁衛留下，保護相親們。”
“諾。”剎那間，守在馬雲祿身邊的兩員禁衛，瞬間恢復狀態。
裡正還未明白狀況，劉辯、典韋以及身邊的兩員禁衛，已然直奔羽箭傳來的方向。
不過，即使劉辯有令，可裡正不明情況，疾步追了上去。
裡正的行為落在禁衛眼裡，卻沒有阻攔，畢竟他太過無知，理應知曉洛陽王的身份！
……
片刻後。
劉辯四人來到村子另一端，只見地上插滿了羽箭，那獵戶張鐵柱更是被射成了刺蝟。
“倘若劉焉知曉大王此行，再明目張膽的下手，不怕暴露嗎？”典韋道。
此時的劉焉已經狗急跳牆，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但是，在不能與漢室正面為敵之前，劉焉絕不敢與劉辯為敵。
所以——
“你是說，對方不是劉焉的人？”劉辯反問。
“至少，與毒殺黃牛的不是同一夥。”典韋肯定道。
顯然，七步斷腸草乃帽兒嶺之物，即使劉焉有心秘密殺人，也不會公然用熟知的毒物，那樣只會暴露帽兒嶺的秘密。
劉辯聽到典韋的解釋，反倒陷入疑惑，不知對方此舉是何意義。
可就在這時——
“鐵柱！鐵柱！！”裡正，看見被射成刺蝟的張鐵柱，頓時衝了上去。
“抓-住他！”劉辯不知對方實力幾何，卻顯然是衝著村子裡的人來的。
當即，隨著兩員禁衛衝出，空中再度襲來尖銳的厲嘯之音。
下一秒——
典韋看見漫天箭雨，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且，揮舞手中雙戟，舞的是密不透風，酣暢淋漓。
嗖嗖嗖……
伴著相繼刺入地面的羽箭，劉辯抬頭望天，剛好看見一支羽箭迎面襲來。
不及眨眼間，那羽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劉辯難以施展疾絞連環步閃躲。
可就在這時，劉辯無比清晰的聽到，耳畔傳來一道清冽的劍吟。
錚！！！
就在襲來的羽箭，距離劉辯的頭顱不足三寸之際，倚天劍突然出鞘，將那羽箭擊落。
下一秒，負有劍靈的倚天劍，於劉辯身前挽起密不透風的劍花，將襲來的羽箭盡數抵擋。
不消三息，羽箭忽止。
旋轉劍花的倚天劍，突然停止不動，飄至劉辯身側，與肩平行。
劉辯見此並未言語，僅是嘴角微揚，很是滿意劍靈的作用。
此時，其中一員禁衛遭遇箭傷，正與同伴護著裡正返回。
手執雙戟，喘著粗氣的典韋，則冷眼望向遠方。
“善者不來。”
劉辯話音稍落，只覺不遠處傳來沉悶如雷的馬蹄聲。
很快，空中再度傳來一連串，尖銳的破空厲嘯之音。
同一秒，劉辯與典韋均意識到，那道馬蹄聲是高順的陷陣營。
“走！！”
劉辯話音落下，腳下施展疾絞連環步，直奔遠方而去，處於虛空的倚天劍則在身旁緊隨。
同時，典韋手執雙戟，緊隨其後。
……
半柱香後。
劉辯與典韋，來到一處能夠掩體的灌木叢。
透過灌木叢，劉辯與典韋依稀看到，十餘丈外——
一架由小兒手臂粗的木杆編排而成，所組裝的一架形態怪異的器物，佇立在地面。
之所以說怪異，只因器物五丈高，下面兩丈由手臂粗木杆編排而成，上面則像是一個木屋，由木板編排而出。
木屋之上，站立一人，正手執青灰色小旗，每指向高順所在的方位，則由木屋的木板上射-出數不勝數的羽箭，密不透風的襲向高順。
“這東西，好像在哪兒見過？”劉辯見此，忍不住心說，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不過，那手執青灰色小旗之人的裝扮，劉辯與典韋卻均認識。（未完待續）